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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和阿嫮则围着阿潇,她们倒没有读书,而是铺开一张画纸,给一个人玩七巧板的阿潇画画像。
更确切的说,是灵犀指导阿嫮画画。
许是受萧南的影响,崔家的几个孩子都喜欢工笔画法,画人物肖像更是一绝,就是刚刚开始学的崔嫮童鞋,在长姐的指导下也画得有模有样。
“嗯,还有这里、这里要添几笔——”
灵犀一边逗着***,一边指点大妹妹,抬眼瞥见萧南过来,忙拉着阿嫮起身行礼。
“阿娘~”
“母亲~”
两只粉nènnèn的小萝莉齐齐屈膝行礼,阿嫮的手上还捉着一管毛笔。
萧南浅浅一笑,行至两人近前,笑道:“嗯,乖。你们做什么呢?”
灵犀伸手拉着萧南的手,让她去看阿嫮的作品,嘴里还不住的解释:“我教阿嫮画画儿呢,阿娘,您看看,她画得怎样?”
其实,小萝莉更想问的是‘我教得怎么样’。
萧南哪里听不出女儿话里的深意,她点了点灵犀的小鼻子,道:“哟,咱们灵犀也做夫子了?呵呵,那阿娘可还好好看看。”
说着,她附身低头细看,画卷上画着一个肥嘟嘟、粉粉nèn的小包子,只见她头上梳着两个小鬏鬏,盘着tui坐在厚厚的地衣上,埋头玩着什么。
真心说,这画画得很稚nèn,一看便是出自初学者之手,不过,这个初学者颇有几分天赋,画法稚nèn,画出来的人物倒还能看。
至少萧南看出画上画的是阿潇。
就冲这一点,她很满意的点点头,赞许道:“唔唔,不错,阿嫮画得很不错!”
说罢,她不意外的看到灵犀嘟着小嘴儿的模样,忙又补了一句:“灵犀教得也好!”
这下子,两只小萝莉都开心的笑了,尤其是阿嫮,虽有些羞涩,但眼中闪烁的惊喜却骗不了人。
萧南看了看那画像,又看了看满屋子的孩子,愈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崔幼伯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她决不能退让!
和离什么的,太不实际了,灵犀眼瞅着都要九岁(周岁)了,若是按照虚岁,她都能开始考虑婚事了,在这种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岂能和离?!
还是那句话,婚姻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努力的,之前崔幼伯表现出了一定的善意,那么现在也是她适时表达自己的心意了。
想到这里,萧南招手叫来长生和灵犀,给他们分派了个任务。
长生、灵犀听了母亲的吩咐,很是高兴,因为这件事,也是他们极愿意做的。
萧南吩咐完,扭头看到乖巧的阿嫮和憨厚的长顺,顿了顿,又道:“唔,阿嫮虽然刚开始学习画画,不过,咱们都是自家人,想来你阿耶看到你这般伶俐,只有高兴的份儿,断不会笑话于你。这样,你也跟着阿姊一起做吧。”
阿嫮已经六岁了,在生母的时刻提点下,一向乖巧,在崔家几乎是个小透明的存在。
这会儿见嫡母这般宽仁,她黑亮的大眼里溢满惊喜,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连连点头。
接着,萧南又对长顺说,“你也已经启méng了,听家里的夫子说,你写得字已经颇能看了,待会让你阿娘看着,你也写点儿什么,待明日一起送到湟水!”
长顺正凑在长寿身边,耐心的劝说他不要玩儿真刀,听了嫡母的话,他先是一怔,然后扭头看向金枝,见阿娘冲他用力点头,他这才爬起来,恭敬的行礼:“是,儿谨遵命!”
看到长顺一副小学究的样子,萧南的眸光闪烁了下。
倒不是她心虚,也不是她算计了金枝母子什么,而是在给庶子请夫子的时候,她稍稍动了点儿心思。
当然,绝不是什么歪心思,比如请个不妥的人来‘教坏’长顺神马的。
相较于暗害、养废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yin谋,萧南用的是阳谋。
她直接给长顺请了个学识好、品德高的老先生做启méng老师,这位老师样样都好,品德更是高尚得一塌糊涂,且是个地地道道的儒学大家。
但凡这种儒家学派的推崇者,都非常注重规矩、重视礼法,当然也格外推崇嫡长继承制。
所以,萧南觉得,有这样一位老先生做启méng老师,从长顺刚开始记事起就让他知道一些道理,待他长大后,他便会谨记本分,不会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更有甚者,直接把长顺教成个儒学推崇者,这样的他,可能都会鄙视自己的身份,今儿对嫡出的兄弟愈发恭敬、和顺。
而这,便是萧南想要的,前头咱说了,活了三辈子的萧南绝对不是什么圣母。
她为了拉拢金枝玉叶,这才让她们有生育的机会,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乐意有人来抢夺属于自己儿女的家业。
只要长顺安安分分的,甚至愿意辅佐嫡出兄弟,萧南不介意分给他一些家产,因为她不屑于做一些yin损的事儿,所以,她更愿意看到一个懂规矩、守本分的长顺。
事实证明,萧南的这个阳谋还是颇有成效的,——
首先,崔家上下,包括崔幼伯,人人都说萧南这个嫡母做得宽仁、大度,无意间为她的贤名又添加了一个佐证。
而长顺这边呢,他只跟着老夫子学了一年,言行越来越规矩,看顾嫡出弟弟(尤其是长寿童鞋)的时候,恭敬中带着亲近,非常符合他庶兄的身份。
萧南很满意,庶子、庶女老实本分,她也不吝啬给他们些好处!
萧南这边觉得满意,站在一侧的金枝、玉叶两人也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她们早就看明白了,若是自己守着本分,不争不抢,主母反而会关照自己所出的孩子。
而倘或她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两人慌忙摇头,这个,她们想都不能想!
有些事,金枝、玉叶不敢想,但有些人就敢想。
比如武五娘!
那日武五娘以身挡箭的救了崔幼伯,崔幼伯不管是出于亲戚的情分,还是出于报恩的意图,他直接将人接到了刺史府,让府里最好的大夫给武五娘诊治。
另外又从京里带来的珍贵药材中拿出许多武五娘现在能用的药材,流水一样送到了她暂居的客舍。
接着,崔幼伯见武五娘身边只有两个服shi的丫鬟,且都是年幼不懂事的,他便从崔家的家生奴中挑选出四个经验老道的婆子派到客舍,反复叮嘱的让她们悉心服shi。
除了这些,崔幼伯每日办公完毕都会去客舍小坐,名曰探病,实则是聊天。
反正武五娘伤的是肩膀,又不是脑子、更不是嘴,哪怕生活不能自理,‘陪聊’还是木问题滴。
两人从诗词歌赋谈到近几年的人生境遇,从公开的话题,渐渐谈及si人问题。
但不管他们谈得是什么,看在外人眼中,便是崔刺史与武五娘交谈甚欢,两人‘感情甚笃’呀。
许多靠谱、不靠谱的流言便就此产生了。
对此,崔幼伯也有所察觉,不过,他也没办法呀,有些事他必须搞清楚。
哪怕流言有可能传到京城,哦不,不是有可能,而是必须,只有这样,某些人才能顺利破坏掉他与娘子的感情,进而毁掉他的家庭,让他内宅不宁,也就没有精力去管什么政务、仕途了。
不过……
崔幼伯暗暗咬牙,心说道:娘子,应该会相信他,而不是那些流言,对也不对?!
PS:嘿嘿,补昨天滴。顺便推荐一篇好文,不要扫雪的《嫡女归来》,嫡女归来,谋一世平安,守一世岁月静好!RS!。
…………2013…12…30 21:34:31|6628788…………
第326章 回京
世间最奇妙的关系,莫过于夫妻,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因婚姻而结合,他们可以比血脉至亲都彼此信赖,也可以比宿世仇敌都彼此怨恨。
而崔氏小夫妻的关系有些复杂,至亲至疏两边都不靠。
崔幼伯曾经不止一次的总结过,他与萧南之间的关系,如今正处在微妙的状态上,说是亲昵吧,两人在闺房倒是挺‘亲’的,但是出了寝室的门,两人就又变得客气有余、亲昵不足了。
且,崔幼伯心里很清楚,萧南更看重几个孩子,而非他这个一家之主。
有时他甚至悲哀的想,如果他和娘子之间没有那么多孩子,他们的夫妻关系可能会走到一个非常艰难的境地,没准儿,还会和离。
如履薄冰呀——
夫妻关系微妙至此,崔幼伯不得不更加用心的经营,倒不是他忽然变成了爱家好男人,而是近几年的经历和崔、萧两家的祖先告诉他,想要在仕途上走得更远,或是事业取得更大的成功,他就必须把内宅摆平。
内宅不宁,妻妾相争,嫡庶不分,绝对是乱家之源。
自己的家都乱了,他又何谈治国平天下?!
当然,除此这个功利的原因在,他在感情上更倾向于他的家庭。
因为他深深的感觉到,父母是兄弟姐妹的,兄弟又各有自己的家庭,唯有自己的娘子儿女才是属于他的。
也只有娘子才会全心全意的为他筹谋,虽然萧南在某些事上动了心思,但出发点还是为了整个家庭好。
崔幼伯过去可能无法理解这份心意,但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他对萧南,有敬有爱也有怜惜。
为了维持家庭的和睦,为了回报萧南,也为了表明心迹,他才会数次插手内宅的事儿,主动将几个无所出的妾侍处置掉,还狠下心来彻底‘处理’了阿槿。
崔幼伯相信,他的这些举动,娘子定然体会,或许她不会立时转变对他的看法(比如没有真正把他当夫君尊敬),但肯定会明白他的决心,进而更加相信他。
而这次的风波,将会成为检验他们夫妻关系到底如何的试金石。
崔幼伯心里这般想着,面儿上却不显,继续与武五娘闲聊。
许是两人聊得多了,说话间也不再似初见时那般拘束,武五娘主动提及了当年她出嫁、离京的惨痛经历。
武五娘自觉自己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表露出对崔家人的憎恨。
但崔幼伯是什么人呀,他原就对她有戒心,交谈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她的神情,说话的时候更是无比谨慎。
这会儿听了武五娘的‘诉苦’,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爽的感觉——武氏什么意思,竟然在暗暗指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