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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知道,他指的以前,只怕就是她负气导致脚被石子划伤,他替她把石子挑出,清洗、包扎伤口的那一次。
“那,那不,不一样。”
苏浅暖紧紧地咬住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在那暖意的包围下,呻吟出声。
那时候她只感觉到疼了,哪里还能有别的什么绮念心思。
何况,那时候的她和他什么都不是,要是被摸了摸脚就心生潋滟,那她也太随便了。
她没有说明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
边城却是瞬间就明白了。
他们的关系已然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她对他的碰触,自然要比以往敏感得多。
原来他还以为是她这副身子比寻常人要为敏感,现在看来,竟是因为他的缘故么……
男人的眸光愈发湛黑如墨。
摩挲着她脚踝的手往上,抚上她的小腿,寸寸上移……
苏浅暖的身上还穿着从锦城出发时,那条加绒打底裤,他的动作受阻,没有办法多往上,还是令她轻易地就发红了眼尾。
“边,边先生……”
苏浅暖的全身都颤栗着。
那种酥酥的、麻麻、痒痒相互交织着,太要命了。
“夫人的例假,可结束了?”
他问得自然,就好像询问她,今天苏黎世的天气怎么样一样。
她的例假,结束了没?
即便两人已经成婚,也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可当他这般直接抵问了出来时,苏浅暖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脸,然后,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男人的眼底瞬间迸发出欣喜!
他眼底的灼热太过烫人,好像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脸颊微红地她转过脸,避开他像是要吃人般的眼神。
“夫人等为夫一下。”
脚底的温热骤然褪去,身边的位置也空了一块。
男人已然下了床。
洗手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这是,去洗手了?
苏浅暖的脸颊火烧得红了起来。
什么嘛~
既然嫌弃她……就不要给她暖脚啊。
抱怨归抱怨,心里却还是再清楚不过,边城的举动未必是出于嫌弃。
只不过是……一个洁癖重症患者无可救药的病理表象罢了。
没了边城双手的温暖,苏浅暖好不容易暖和了一点的双足又瞬间僵冷了起来。
苏浅暖瞥了眼温暖干净的被窝,又看了看自己果露在空气当中的双脚。
如果没有洗脚就把脚给伸进被窝里,边先生应该会直接就让人再换一床干净的棉被吧?
苏浅暖叹了口气。
可是,有点冷呢~
苏浅暖脱了身上的外套,拉过身上的被子,她的双腿蜷曲着,一双玉足堪堪在床沿边上,没有触碰到床单。
边城的确是去洗手间洗手的。
苏浅暖猜得对,他不是对她的双脚有多嫌弃,纯粹是,习惯使然罢了。
边城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苏浅暖盖上被子,安然睡着的画面。
早知道……
边城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妈蛋,早知道暖暖会在他洗个手的功夫就睡过去,他,还是会先去洗手!
噢,见鬼的洁癖!
又只喝了点肉汤,边城心底那叫一个憋火。
烦躁地往床边走去,实现触及她被子外的玉足,黑眸眯了眯。
边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崭新的毛巾,去了浴室,将干毛巾沾水,拧干,走出浴室,坐到床边,捧过她一双玉足置于自己大腿之上,温柔地、细细地擦拭。
“叩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
关家辛达的声音透过门扉传来。
”四少,夫人,少爷请二位过去用餐。“
边城眉心一皱,担心会吵醒苏浅暖,他坐上轮椅上,前去开门,压低音量,”知道了。“
辛达是个聪明人。
见状,多半猜到了里头的那位正在休息,于是鞠躬告退。
才走几步,想起尚且告知四少具体在何处用餐,又折了回来。
大概是两人的谈话声吵到了床上的苏浅暖,她嘤咛了一声。
边城连门都忘记关了,就操作着轮椅返回床边。
门半掩着,辛达无意偷窥,但还是一不小心就看见了,那个印象当中总是目空一切的男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替床上之人擦脚,神情那样专注,且温柔。
辛达迅速地移开了眼。
他急匆匆地迈开脚步。
房间里,边城眸色转深。
他动作温柔地将苏浅暖的双足给放入被窝当中,仿佛没有听见方才那阵急促的脚步声。
……
苏浅暖刚睡着,边城也就不打扰他。
一个人操作着轮椅,出了房间。
关园虽然大,边城却也还不至于迷路,何况,他小时候不止一次来过。
五年前关园失过火,北边的房子几乎烧了个精光。
关瑜投入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才修复了原来北边的房子。
只不过那一处也就被迷信的关家长辈视为不详,原本厨房所在的北院也就空了出来。
关瑜是不迷信的,所以他从原来的处在南院的”亦然楼“搬了出来,搬到如今的北院,原来的南院则改造成了厨房和餐厅。
辛达是担心边城五年没有来过,不知道如今关家的餐厅已换了院落。
他却不知道,这五年来,边城虽然未曾踏足苏黎世半步,关瑜和季尚泽两人,却是不止一次来锦城看过他,自然也提及过五年前的那场至今未曾查明原因的突如其来的大火。
”怎么就你一个?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呢?“
边城一个人操作着轮椅出现在关家的餐厅,餐厅里关瑜和季尚泽已经坐在位置上等他。
季尚泽看了眼他的身后,意外没有见到苏浅暖的身影。
啧,他还以为安寝这个炫妻狂魔会巴不得将他那位新婚夫放进口袋,随身携带呢。
”苏浅暖,她的名字。“
云淡风轻的语气,却蕴藏着某种警告。
季尚泽听出来了,低咒一声,”雾草。“
”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唤她大嫂。“
反正,叫浅暖的名字或者是称呼为大嫂,只能二选一。
”免谈!“
季尚泽气呼呼地重新在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边城操作着轮椅来到餐桌旁,关瑜和季尚泽同时站起了身。
”都坐下吧,本少爷还不至于如此不济。“
在两个男人复杂的眸光当中,边城一手撑在餐椅上,手臂一撑,轻轻松松地,翩然优雅地落了座。
他的动作不见一丝笨拙,可是餐桌上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言冰、夏雪几个丫头,不是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么?“
季尚泽有些涩然地开口。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安寝这个家伙有多懒,衣食住行,无不要人打点,比他和无暇难伺候多了。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没有去锦城看过他,见他过着跟苏黎世相差无几的生活,才放了心。
为什么自己上餐椅的动作这么娴熟?
明明,从来就不乏人照顾的啊……
说好的养尊处优呢?
关瑜也静默地望着他,风光月霁的眉宇罩上淡淡的未知名的情绪。
”嗯,一直陪着。
可是我还是会有急于上厕所的时候,还是要一个人独立地洗澡、穿脱裤子,甚至……一个人解决男人的*,完成这些对你们来说轻而易举,于我而言却并不轻松的一些事。“
他说得轻描淡写,将这些年的狼狈、屈辱和挫败一语带过。
偌大的餐厅,异常的沉默。
季尚泽的眼底一片猩红,”你是在怪我们么?当年我和无暇……“
”当年你们羽翼未丰,孤注一掷,也未必就能够力挽狂澜。无暇,当年的决定是对的。尚泽,你和无暇,不必因此而心存愧疚。“
关瑜修正得圆润干净的指尖就那样悄然地收拢。
这么多年,他和尚泽两人,一直被愧疚和不安折磨着,拼命地强大各自的羽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为的就是有一天,当安寝再次踏足这片土地时,他们两人能够有再无人敢动他分毫的资本。
尤其是他。
当初是他竭力支持父亲的决定,将安寝从边家接班人候选人的位置上拉了下来,一力促成泠泠和边疆的联姻,以换取父亲对他的信任。
用了最捷径也最肮脏的方式,问鼎权利的顶峰。
在安寝生死未卜的关头,他甚至去尚家,将即将登上直升机去往锦城的尚泽给拦了下来。
安寝已经成为边家的弃子,他和尚泽,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否则,谁给安寝他日东山再起的资本?
最终尚泽被他说服,无论锦城那边打来几个电话,他们都狠心没有去接,忙于接管各自家族的势力。
不是没有感觉得出来这些年他对他们的刻意疏离,心存愧疚,却也无可奈何。
他从未想过要够获取他的谅解,他关瑜也从来不会对他所做过的事情和所说过的话有半分的悔意。
毕竟,当年说是为了安寝,也未必没有出于对各自家族利益以及自身的利益考虑。
可这句话就那样轻松地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他说,无暇,你当年的决定是对的,不要因此而心存愧疚。
他果然如同他期望地那样,理解了他和尚泽的一片苦心。
可是,他却又将他生活上的不便赤果果地血淋淋地摊在他和尚泽的面前。
安寝,你这哪里是要我们无需愧疚。
你,这分明是要我们更加愧疚……
季尚泽张了张嘴。
和家庭成分的关家、安家不同,季家就只有季尚泽一个独苗苗。
当年季尚泽闹着要去闯荡音乐圈,不肯接受家族的安排,边城出了事以后,关瑜找到他。
他说,尚泽,安寝和音乐,你只能选一样。
他能怎么选?
纵然他能够为音乐舍弃一切,那又如何?
他么边安寝才是他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特么他能为了一样死物就弃他的兄弟于不顾?
用五年的自由,跟家里要了一大笔钱,打到安寝的账号上,作为他在锦城安身立命的资本。
五年来不止一次加班加到内出血,才总算提前结束了那五年的卖身契,近半年才有时间搞搞音乐。
他以为他是问心无愧的,能做的他都为安寝做了。
可是……特么的,听到安寝说出这么句话的时候,特么只想要痛哭一场是怎么回事?
这些负重前行,以为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