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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暖的腰本来就酸疼得不行,这一摔,腰部的每一根骨头都发出了严重的抗议,滋味酸楚而又*。
“啊”。
苏浅暖发出一声尖叫,后脑勺磕在了坐便器的壁岩上。
“嘶……”
苏浅暖疼得直抽气。
她一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揉着那快要散架的腰身。
回想方才在镜中看见的影响,不由地苦笑连连。
天,昨晚她就顶着这样一张脸……
边先生对她,果真是真爱吧?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男人焦急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原来,是苏浅暖的尖叫声把正在睡觉的边城给惊醒了。
他疾步走进洗手间,见到坐在地上的苏浅暖,扶她在坐便器的盖子上坐下,着急地问道,“怎么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没关系。”
苏浅暖捂扶着腰身,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事实上,她感觉到她的腰真的要断了!
边城怎么会看不出她的逞强。
平日里缠着她欢好,每次隔日她整个人都会使不上来力气,何况是昨晚那样的情况。
“上来。”
没有任何的由于,边城背对着苏浅暖,蹲下身。
苏浅暖盯着边结实的后背。
“不用了,我可以……”
“上来,我不认为你现在有力气走出这里。”
他打断她的话。
苏浅暖咬咬唇。
她也确实是没有再站起来的力气了。
何况,比起公主抱,采用背的姿势,确实能够使腰部得到最大程度地放松。
苏浅暖望着男人宽阔的腰背,双手缓缓圈上他的脖颈,双腿圈住他的腰身,脑袋靠在他的后背上。
仔细想想,两人在一起到现在,这好像是边先生第一次背她,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边城背苏浅暖回到卧室。
边城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一抬头,便看见她唇边浅浅的笑意。
“在笑什么?”
他在她的边上坐了下来,眸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苏浅暖把刚才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她。
边城歪着头,看她,“喜欢?”
他问得语焉不详,苏浅暖却是瞬间就听明白了。
他是在她,是不是喜欢他背着她。
她拿过他的大掌,指尖与之交握,轻轻地嗯了一声。
“夫人若是喜欢,往后每一天,只要是夫人不想走了,说一声,随时随刻,为夫愿意效劳。”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
她的眸光晶亮,“直到我们白发苍苍,齿牙动摇?”
他点头,认真地允诺,“嗯,直到我们白发苍苍,吃牙动摇。”
苏浅暖开始在脑海里幻想边城老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是边先生的话……就算是边城老头子,应该也是像师父那样的老来俏吧?”
“哼!那老头算得上是什么老来俏,脸上的皱纹明明就是拉皮都无法拯救的了。”
“……”
这样说她师父真的好么?
她明明觉得师父不老啊,比演艺圈里许多不老男星都要年轻多了。
“其实……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父亲也是背过我的。”
苏浅暖的指尖轻扣着边城的掌心。
闻言,边城略微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很意外,是么?”
边城如实地点头。
苏浅暖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我爸妈他们,也不是一开始对我就这么差劲的。”
苏浅暖拿捏着边城的大掌,盯着他掌心的纹路。
很奇怪,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边先生的手掌却并不细腻,他的掌心甚至有厚厚的茧。
这大概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吧,苏浅暖心想。
不管一个男人再如何保养,总归是比女人要粗糙上一些的。
苏浅暖摊开自己的掌心。
她的手掌,并不像一般女性那样柔软。
在她右手边,靠近小拇指的那一侧,有一个月牙形的疤。
那个疤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月牙形疤痕不愿,距离手腕的地方,有一处烫伤,那是她六岁时第一次做饭,不小心烫伤的。
她还记得当时的她疼得哭了好久。
只不过,就算是眼泪也没有办法换得任何的安慰,到手来,她已经学会了即便是切菜时不小心切刀了手指,十指连心那样的疼,她也学会忍耐。
如果眼泪没有办法让任何人心疼,哭给谁看呢?
小时候,她手上的疤痕更多,只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不管当时多么许多疤痕都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迹。
边城牵起她的手,吻了吻她手心上的那些疤痕。
苏浅暖动容地凝视着亲吻自己掌心的男人。
她知道,他是在告诉她,从今往后,会有他怜惜她。
睫毛轻颤,苏浅暖眨去眼底的湿热。
“我没有难过……”
是的,从很早之前,她就已经开始不难过了。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患有低血压。
那时候,宝宝还没有出生。
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
因为血压值要比普通人要低,总是睡觉睡着,睡着就醒不过来。
每当那个时候,爸妈就会很紧张地叫我着我的名字,然后爸爸就会背着我,一路小跑地去小区附近的诊所。
路上,他会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我的名字。
‘暖暖,醒醒,不要睡,暖暖,醒醒,不要睡!”
我其实醒着呢,也有意识着,可我不故意不回应爸爸。
因为一旦爸爸知道我醒了,就要叫我自己走了。
小时候的我很坏,对不对?”
到了诊所,医生就会给我挂吊瓶。
我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总能对上爸爸关心的眼神。
他看见我醒来了,就会握住我的手,问我有没有好一点……”
“我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我的小手环抱住爸爸的脖颈时,那种温暖,又安心的感觉……”
苏浅暖将脑袋轻轻地靠在边城的身上。
所以,即便是后来爸妈有了宝宝,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
她也总还是想着,是不是她的表现不够好,只要她的表现足够好,爸妈就会像从前那样对她。
小时候也曾怀疑过,是不是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无论她表现得多好,都没有办法得到爸妈的喜爱。
现在她才知道,无论她有多努力,他们始终无法再像她记忆深处那样疼爱着她了。
她明白的。
他们已经有了与他们血脉相连的传承,而她这个过渡品,自然是不被需要的了。
她只是,不可避免地,会有些失望。
身体倏地被扑倒。
苏浅暖睁着一双水眸,盯着在她眼前不断放大的俊脸。
“边先生……”
晶亮的眸子溢着惊恐。
边先生该不会是还要再来一次吧?
那她的身体非散架了不可!
腰部传来男人温热的体温,他指尖轻轻地按压着她酸疼的肌肉。
“唔……”
苏浅暖咬着下唇,才没有让那吟哦,呻吟出声。
“夫人刚刚,在想什么?”
他附耳,轻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薄她的耳后根。
明知故问。
苏浅暖娇睨了他一眼,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大掌在她腰部又是轻轻地一按。
他的手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缓解了她酸楚的肌肉。
到后来,苏浅暖索性趴在那里,舒服地闭上眼,享受男人的按摩。
“得寸进尺。”
嘴里说着斥责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走,或轻或缓。
他不喜欢,看见她眼底任何的黯然。
她的浅暖,应该是任何时候都阳光明媚的。
……
等到边城给苏浅暖做完按摩,两人洗漱穿戴完毕,走出房门,已经接近十点钟。
“少爷,夫人,有访客。”
苏浅暖和边城的身影一出现在客厅,言冰便出声提醒道。
“是方大哥来了么?”
苏浅暖脱口而出地问道。
边城的家人不在国内,两人的朋友又少之又少,除了方华,苏浅暖还真不见有其他人来拜访过。
当然了,除夕那天孟小鱼、古多多还有周小苗不算,因为那是她邀请他们来的。
至于上个星期不请自来的关泠,自然更不算在内。
“夫人很期待么?”
边城眯了眯眼。
“什么?”
言冰、夏雪掩嘴偷笑。
好浓的酸味哟~~~
苏浅暖一脸的莫名。
“四少和夫人琴瑟和鸣,还真是羡煞旁人。”
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
苏浅暖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这才注意到,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模样干净的年轻人。
男人的眉目干净,五官漂亮,唯有一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破坏了五官给人的那种纯净的气质,凭添了几许妖魅和邪肆。
这让苏浅暖想起同事安简,同样是清隽的五官,只不过安简给人的感觉气质要更加干净清冽一些,而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更加危险。
“万总一大早来访,想必不是来看我们夫妻二人秀恩爱的吧?”
“若我说是呢?”
男人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墨色的瞳眸流转着浅浅的流光。
边城让苏浅暖先去用早餐。
苏浅暖不善交际,和这位陌生的访客坐在一起确实是尴尬。
苏浅暖转身去往餐厅。
可葱在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在厨房里替两人准备早餐了。
苏浅暖在餐桌里坐下,可葱端上早餐。
两人均好奇地往客厅的方向张望。
也是,边家难得来一位陌生的访客,两人不好奇才怪。
边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优雅地勾起腿。
“最近,你们道上流行衣冠禽兽?”
狭长的桃花眼打量了眼眼前坐姿中规中矩的黑道太子爷,原先以为像古多多那样的,已经是黑道当中的奇葩,不曾想,眼前这位,可能才是奇葩当中的霸王花。
至少,古多多的温润和谦和是骨子里的,而眼前的这位,浮于皮相,就凭着这人畜无害的笑容,可杀人剔骨。
全然出乎意料的开场白。
万千泉足足有十秒钟的沉默,这才缓缓地笑出声。
他先是唇边弯起一个浅笑的弧度,然后,笑意扩大,直至眉角眼梢,都染上灼灼的笑意。
万千泉这人,如果不笑,就是一个翩然贵公子的形象,一笑,那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