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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酥酥怎么了?”
他也学着边城的手势,把食指放在唇边,把声音压低到低得不能再低地问道。
因了他那声爸爸被他方才的那声轻多了,边城也没听清。
至于他方才失口喊出来的那声爸爸,边城更是没放在心里了,估计当时小鬼的眼睛都还闭着呢,是个男的,只怕他都叫爸爸。
边城被小家伙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他拍了拍他的脑袋,低头看向苏浅暖的目光格外的温柔,轻声地道,“没事。只是睡着了。”
“噢。”
小家伙噢了一声。
大眼瞪小眼。
“咳,小鬼,你先出去。”
边城的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声,要迟迟先出去。
迟迟眨巴眨巴眼,似在问为什么。
边城扶额,“她的澡还没洗。”
迟迟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跟边城一样,小家伙有无可救药的洁癖。
一年四季,哪怕苏黎世冰天雪地,他都会要求苏浅暖把他的澡给洗了才肯上床睡觉,当然,他对睡在一张床上的酥酥麻咪,也是这么要求滴。
白天到现在都还没洗~
那该多脏啊。
小家伙的往后退的姿势太过明显,边城想要发笑。
这小鬼,是嫌弃他娘亲呢,还是嫌弃他娘亲么?
取笑的话还没说出口,但见小家伙眉头打了个结,愁眉不展地问道,“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边城一头雾水。
“要迟迟帮酥酥洗澡咩?
可是酥酥比迟迟大只多了,迟迟现在还小,会搞不定~”
小家伙说着,有意无意地瞥边城一眼,求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边城有些无力。
这小鬼的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也不能怪迟迟。
迟迟会这么想,完全是根据自己的经验。
不管心智上再怎么成熟,迟迟始终都还只是个孩子。
有时候他玩得实在太累了,爬不起来洗澡,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洗过香香,身上的衣服也都换过了。
他睡过去了,是妈妈帮他洗的澡,这会儿自然也认为自己得帮妈妈洗澡了。
按说,现在酥酥睡着了,他也应该要给酥酥洗的。
“用不着你。小鬼,你进去继续睡你的觉。”
边城抬脚,踹了踹他的屁股。
迟迟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屁股,嘟起嘴,“那酥酥要怎么办?不洗澡就上床睡觉会臭臭的。”
这小鬼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
最后,实在没什么耐性的边城像拎鸡仔那样,揪起迟迟的衣领,把小家伙给拎了出去。
……
突然闯进个小电灯泡,算边城再有兴致,这会儿也偃旗息鼓了。
最重要的是,万一又到了兴头上,小家伙跑过来说要尿尿什么的,未免太破坏气氛。
速度地再一次把睡着过去的苏浅暖剥了个干净,轻手轻脚底给放进浴缸。
因为喝了酒而上升的肌肤,在温水的刺激下,毛孔骤然收缩了下。
有点冷,苏浅暖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要从浴缸里爬出来,被边城给按了回去。
“洗澡。”
他粗声粗气地道。
她的身上都是酒味,别说是小东西嫌弃,要不是看在她醉得不省人事的份上,他也懒得替一只醉猫洗澡。
“唔,洗澡,是洗澡。”
苏浅暖隐约还记得自己从房间里出来,是要去洗澡来的。
她又在浴缸里给坐了下来。
那光洁的身体,在水纹的映衬下,透着诱人的光泽。
边城方才只顾着把她给弄进浴缸,半点旁的心思都没有。
这会儿,她坐在浴缸里,那样得乖巧,安分,边城心里的小幼兽又隐隐有苏醒的趋势。
闭了闭眼,终是把那份蠢蠢欲动的心思又给压了下去。
水温温,苏浅暖半睁半闭的眼睛又给闭了起来。
边城抿唇。
这女人是料定她昏睡之际,他不会对她做什么是么?
竟这般放心地睡过去,未免也太不把他给放在眼里!
心里存着起,她的身上抹上沐浴露,打了泡,开始搓的时候,手间难免多了几分力气。
见她白色的肌肤起了轻易便层绯红,到底没舍得下很下手。
算了,跟一只醉猫计较个什么劲。
边城的唇边弯起自嘲的弧度。
例外都清洗了一遍,这才拿过喷头,把泡沫冲洗干净。
取过浴巾,抱她回主卧——她这会儿睡过去了,他也没继续的兴致了。
边城抱着苏浅暖进来,但见房间里开着一盏晕黄的灯光。
小家伙趴在床上,双手托腮,支颐着腮帮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爸爸,你真的是迟迟的爸爸吗?”
见到边城抱着苏浅暖进来,小家伙从床上坐了起来,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道。
边城弯腰,把苏浅暖放在床上,听了迟迟的问题,环抱她腰间的手臂骤然一紧。
绝不承认自己在听到小家伙叫爸爸时心脏狠狠地跳了那么一下,边城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是你爸爸。”
哪怕,他多么希望他是。
闻言,小家不高兴地嘟起了嘴。
不对的,坏叔叔明明就是爸爸。
为什么坏叔叔不肯承认呢?
“去把她的睡衣拿过来。”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边城随便想了个理由,使小家伙分了神。
有时候,苏浅暖进浴室忘了带睡衣、内衣什么的,都是迟迟给递的,小家伙对睡衣这些东西放哪儿门清。
迟迟还在发愣,听了边城的吩咐,小家伙还是咕噜噜地爬下床,去柜子里,把苏浅暖的睡衣给取来。
边城动手,把苏浅暖的浴巾给扯开。
视线触及盘腿坐在床上,正双手托腮,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朝这边看过来的小东西,手中的动作一顿,沉声道,“小鬼,把脸转过去。”
“为什么?”
迟迟不明白了。
为什么要他把头转过去哦?
“因为女人的身体,只有她的男人能看。懂?”
边城挑衅地睨着迟迟。
哪怕眼前的只是个小鬼,哪怕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说到底,还是带把的不是?
凡是带了把的,就不准。
想到孟小鱼在苏浅暖的身上摸来摸去的场景,边城又在心里补了一句,没有带把的也不行。
只有他才能看她的身体。
小家伙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什么男人啊,女人啊的,好拗口哦。
边城直接掀起被单,被被单往好奇宝宝迟迟的脑袋上一罩。
等到迟迟把把床单抓下来,边城已经以极其快的速度,替苏浅暖换好了衣服。
带睡衣苏浅暖大概是真的喝高了。
不管是洗澡,还是方才给穿衣服,整个过程当中,苏浅暖都没有醒过来。
边城是很乐意抱着苏浅暖睡的,但是中间又夹了个小萝卜头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边城站在床边,催促迟迟赶紧继续睡觉,替母子两人把被单给盖好。
这是不准备在这里过夜了。
“睡觉。”
临走前,边城对眼睛睁得大大的迟迟命令道。
房间里的灯光被熄灭,房门被关上。
迟迟睁着双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不对的,坏叔叔就是迟迟的爸爸。那天他明明在电视里都看见了的……”
不过,酥酥好像说过,爸爸并不知道迟迟的存在哎。
哎呀,他真笨,他刚刚应该先告诉爸爸,迟迟就是爸爸的儿子的嘛~
那万一爸爸不喜欢迟迟怎么办?
好像也不会啊~爸爸还还给迟迟买了乐高玩具,还答应陪迟迟一起搭海盗船。
爸爸肯定是喜欢迟迟的!
被窝里的小手握成拳,迟迟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迟迟睡得格外的香甜。
好久没有梦见的超人爸爸来他的梦里了。
梦里面,超人爸爸长得跟坏叔叔的样子一样一样的,他身高腿长,把所有欺负过迟迟的小坏蛋都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遍。
小家后别提多高兴了。
“咯咯咯~”
小家伙在睡梦当中笑出了声。
第二天,苏浅暖在宿醉中醒来。
脑袋挣扎似的疼。
在坐起来的一瞬间,苏浅暖一时半会儿,有点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脑袋放空了十来分钟,苏浅暖这才想起来,昨晚,自己好像跟小鱼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多了。
小鱼,是了,她记得昨晚小鱼好像来家里找她,还带了红酒,最后她们两个好像都醉倒了。
既然她躺在床上,那小鱼呢,在客房里么?
苏浅暖连忙下床,去次卧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孟小鱼。
难道是后来酒醒后,一个人回去了?
苏浅暖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情形,只记得两人都喝高了,躺在了地垫上。
后来,隐隐约约地,好像还看见了边先生。
嗯……她昨晚果然喝多了,不然怎么会把小鱼的脸,人成了边先生的脸?
至于为什么身上的衣服会换了一套,苏浅暖也只是认为是自己喝醉的状态下换的,只不过她不记得了而已。
回到房间,就听见床上的小家伙咯咯咯地笑出声。
起初,苏浅暖以为迟迟已经醒了,走近一看,好么,一双眼睛还闭着呢,那笑声倒是挺清脆。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把他给乐成这样。
他的哆啦a梦笑被单,早就被他给踹到了脚边。
苏浅暖走过去,替他把被单给盖上。
不期然瞥见闹钟上的时间,脸色为之一变。
糟糕!
差点又睡过头了。
“酥酥,醒醒,醒醒。酥酥——”
小家伙半夜那会让起过夜,后来又因为爸爸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苦恼了大半宿,最后自个儿把自个儿给说服了,这才沉沉睡去。
这会儿睡得正香。
苏浅暖也喊了半天没动静,为了不耽误时间,只好自己先去洗漱。
苏浅暖从洗手间出来,小家伙还在那拱着屁股,睡得热火朝天。
再不出门,她该迟到了!
万不得已,苏浅暖只好使出绝招。
“啊!迟迟,你的嘴角怎么长了个水泡?”
这句话的“醒脑”效果是惊人的。
方才还睡得双颊红扑扑的小人儿,一下睁开了眼睛,以火一般的速度冲到了苏浅暖的梳妆镜前,小腿跪在梳妆镜前的小凳子上,对着镜子一番极为认真地查看。
“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