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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孟佑国受不了女儿的聒噪,他一手捻着黑子,锐利的眸子紧盯着焦灼的棋盘,有些不耐烦地道,“孟小鱼,观棋不语。你要是闷得发慌,就去厨房,看看张妈有什么忙要帮的。”
总之,不要杵在这里,怪碍眼的。
糟糕!又走错一步棋了!
“哈哈!爸爸!落子无悔啊!吃你五个子!”
孟小鱼兴高采烈地把孟佑国的黑子黑收走,笑眯眯回道,“帮什么忙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厨房杀手。”
孟佑国还在心疼自己被吃的那几颗子呢,闻言,没好气地道,“不会厨艺就这么值得夸耀?”
“女子远疱厨。”
孟小鱼得意洋洋地道。
这一次,孟佑国小心谨慎,迟迟没有落子,随意地问道,“那你俩平时谁做饭?”
“他啊。”
孟小鱼理所当然地指着古多多。
孟佑国惊奇地看着对面身材魁梧的男人,这,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厨艺精湛的样子啊。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爸你是不知道,古大山做的菜可好吃了。”
孟小鱼是不遗余力地夸赞自己的男人。
“就算是多多会做饭。你是个女孩子,多少也要会做一点。
俗话不是说了嘛,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要抓住男人的胃。你啊,别仗着多多老实,就欺负人家。听爸的……”
“爸,你又要开启唐僧模式了。
哎呀,我的头,我的头好疼~”
孟小鱼双手捂着脑袋,神情痛苦,活脱脱一个正在受紧箍咒之苦的孟小猴模样。
“这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多多你多担待点,多担待点,啊。”
孟佑国无奈地朝古多多笑了笑。
但见古多多看向孟小鱼的眼神温柔又深情,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容。
孟佑国是既有一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欣慰,又有女大不中留的感伤。
最近时局不稳,他在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手头所有的工作都已经被停了,严重的话,局长帽子都得被摘了去。
小鱼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他还真担心万一要是他被双规,财产充公,小鱼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要不说天无绝人之路呢。
他还在为小女儿忧心,小女儿主动提出要带男朋友回家给他把关把关了。
听小鱼说,这个古多多有自己的度假村,还有几家会所,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生意人。
孟佑国担心坐生意,难免出入**,惹一身腥。
眼下见古多多对孟小鱼宠爱有加,方才彻底地放下心。
房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一身风雪的孟沁柔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外头下雪了?”
孟沁柔的头上、肩膀上、衣服上,还有好多未融的雪。
“嗯,之前还都开太阳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天就暗下来了,竟然开始下雪了。幸亏我回来得早,不然该堵路上了。”
孟佑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吩咐厨房的张妈煮一碗姜茶过来,替孟沁柔把身上的包给接过,催促她赶紧回房换件干净的衣服。
孟佑国自然而然地做完这一切的动作,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顾忌地看了小女儿一眼。
他知道,小女儿一直不喜欢大女儿,总是觉得他跟已经故去的妻子偏心,偏爱大女儿。
其实,小女儿才是与他们血脉相连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偏心呢。
只是大女儿在地震当中,顿时所有,他们既然收养了她,断然没有亏待人家的道理。
这些年来,他跟大女儿的关系是越来越亲近,反倒跟小女儿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这好不容易近段时间关系才有所缓和……
但见小女儿凑到准女婿的耳朵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准女婿满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见状,孟佑国暗笑自己的多心。
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他。
古多多握住孟小鱼的手,他的掌心干燥而又温暖,无声地给予她支持。
孟小鱼紧紧地回握住古多多。
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一身是刺的孟小鱼,父亲被调查,闲赋在家以后,她才从张妈口中得知,每一次只要她打电话说要回家,父亲就会提前好几个小时,命她去买她喜欢吃的菜,然后提前下班,就那样在家里盼着她回来。
是她年少轻狂,做了不少让父亲伤心难过的事。
孟沁柔换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小柔出来啦。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小鱼的男朋友,古多多。”
孟佑国拉过孟沁柔的手,走到古多多跟孟小鱼的面前。
古多多沉稳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有礼有节地伸出手。
孟沁柔伸手与对方回握,不由自主地打量了眼,眼前这个身材高大,气质却很温润的男人,深觉这男人的名字跟他整个人的气质未免也太不相符了。
饭桌上。
孟小鱼跟古多多决定下半年就订婚,话题自然绕到了大龄未婚女青年,孟沁柔的身上。
“小柔啊,你跟阿允交往也有些年了吧?准备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一办?
就算暂时不结婚,也可以把婚事订一订的嘛。”
“爸。”
“要是再晚一点,爸真怕就吃不上你跟阿允的喜酒了。”
孟佑国叹了口气。
最近这段时间风声鹤唳,作为弃子,他很有可能会坐牢。
“爸,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爸,你说什么呢!”
孟沁柔跟孟小鱼两人,难得地站在了统一战线。
一下把两个女儿都给得罪了,孟佑国自觉说错话,连忙笑道,“好,好。爸爸不说了,不说了。”
一顿饭,也算是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孟佑国把准女婿古多多叫到了书房里,两个准翁婿也不知道在书房里都聊了些什么,半天没出来。
孟小鱼趴在书房门边,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见,只好悻悻然地回了客厅。
客厅里,孟沁柔正在无所事事地换这电视频道。
孟佑国发了话,让姐妹两人这周末都留在家里,好好陪陪他。
哪怕孟沁柔想要回去整理下下期节目的采访资料跟大纲,也只得作罢。
“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纪大哥耗下去?”
孟小鱼从水果盘里取了一个苹果,在沙发上做坐了下来,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孟沁柔按着遥控器的手一顿,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地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孟小鱼吃了一惊,手中的苹果都险些没能拿稳。
“什么,分手了?”
这十几年的感情,说分就分了?
“嗯。爸爸那里,还麻烦你替我保密了。”
相比孟小鱼的大惊小怪,孟沁柔这个当事人可谓是冷静万分。
孟小鱼心说,你谁啊,谁有那个闲工夫嘴碎你的事儿。
不过,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姐姐,就算是前几年,年岁小,不待见她,终归也是自家人不是。
“是不是那厮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要是的话,你告诉我,回头我找人削他!”
孟沁柔这人,认死理,确切来说,孟佑国教出的女儿,都认死理。
一旦认准了某个人,轻易是不会回头的。
眼下,两人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的,当事人却在这个节骨眼说分就分了,说是没猫腻,谁信呐。在孟小鱼的观念里,她欺负孟沁柔也就算了,轮不到旁人在孟家的人身上动土撒野。
孟沁柔被她那一身匪气给逗得忍俊不禁。
要轮武力值,她这个妹妹就是个渣,还削人,没被人削算不错了。
孟沁柔哪里知道,孟小鱼所谓的削,可不是她自己出面。
古多多原来是混黑道的,哪怕现在洗白了,在道上找几个人,修理一个纪允,还是小菜一碟的。
孟沁柔只当孟小鱼是说笑,也没放在心上,只笑着道,“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
孟小鱼跟孟沁柔到底不对付了这么多年,现在她虽然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故意找茬吧,也远没有到姐妹情深的地步,孟沁柔既然拒绝了,她也就懒得提这一茬,只吩咐了,要是以后纪允敢欺负她,跟她知会一声,她带人去秒了他。
孟沁柔但笑不语,心里头却多少有些窝心。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关系自己,总还是不错的。
晚上,古多多理所当然地夜宿孟家。
孟家只有两个洗手间,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孟佑国所在的主卧。
为了避免尴尬,孟沁柔晚上尽量不出房间。
哪里想到,尴尬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混蛋,你的手往哪里摸!”
“古大山!你特么找死?我姐姐就在我隔壁房间。你让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啊啊啊!我要砍了你!唔~唔~”
老房子,隔音设备不好,何况,姐妹两人的房间紧挨着。
孟小鱼自以为自己已经放低音量,殊不知,那暧昧的声音,还是透过那薄薄的墙,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孟沁柔的耳里。
到了最后,尽是喘气的求饶声。
孟沁柔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脸颊潮红。
心想,那位古先生看上去温润有礼的,没想到……
被动地听了一场现场直播,这个晚上,孟沁柔一晚上都在做梦。
她梦见她披着婚纱,站在户外的派对上,周围都是前来祝福观礼的人。
一身白色西装的新郎,如白马王子般,踩着红毯而来。
新郎越走越近,神父宣布交换戒指,新郎新娘相互亲吻。
她轻颤着睫毛,看着新郎的脸越来越靠近。
新郎的五官渐渐地清晰,清隽的脸庞在她的眼前放大,变成了陆以专的脸。
“啊!”
孟沁柔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
☆、第十章 好好,都是我的错
孟沁柔坐起身,靠着床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疯了,疯了!
她怎么做这么诡异的梦!
这冬天还没过呢,她就开始思春了?
不能啊,就算是思春,也不应该是陆以专那么危险的男人。
孟沁柔将这梦境归咎于,陆以专这男人最近的出镜率太高了。
孟沁柔被“噩梦”吓得睡意全无,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七点多一点。
睡是睡不着了,索性下了床,去客厅的洗手间洗漱,最重要的是,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孟沁柔刚从噩梦中醒来,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完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