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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完全不同了。
凌青菀愣了愣。
“七尺多。”安檐回答凌青菀的问题,“七尺四寸,比大表兄高四寸。”(七尺四寸,大约等于1。94米,计算来自百|度~~)
“看上去不止啊。。。。。。”凌青菀道。
安檐拉着她马的缰绳,那马就乖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很听安檐的话。
“不止么?”安檐笑着问她。
他拿着缰绳的手,拉住了凌青菀的马鞍,另一只手搂住了凌青菀的腰,紧贴着马腹,凌青菀的腿就被他压住了。
“不止。。。。。。”他突然靠得很近,又是头一回身高上能这么接近,凌青菀感觉他的呼吸,都能在她脸侧,顿时就不自然起来,声音微敛道,“看上去像一堵墙。。。。。。”
说罢,凌青菀不免懊恼:这是什么怪话啊?
可惜话已经出口,安檐也听到了。
安檐哈哈笑起来。
凌青菀两只手,紧紧拉住马鞍。安檐抓起了她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胳膊上,笑道:“你摸摸我的胳膊。。。。。”
凌青菀不知何意,脸上有点烫。
但是她仍是摸了摸。
“结实么?”安檐问她。他说话的时候,突然靠近她,几乎是在她耳边说着的,热气让她心头发悸,脑袋有点发懵。
可能是真的发懵了,凌青菀居然点头道:“很结实,很有力气,像牛一样壮。”
她记得上次安檐这样形容自己的。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这个词。
说罢,凌青菀又感觉不妥当,自己到底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怎么每句话都不得体?
“对。”安檐笑道,“我很结实。如果你想和我说话更近些,我可以用胳膊把你托起来。你坐在我胳膊上。我都能托得起你。我高些,像一堵墙又能如何?”
凌青菀的腰被他搂住,又被他靠得这样近,说着这样的话,她早已乱七八糟,脑袋里嗡嗡的,耳根都红透了。
她坐在马上。他站在地上。凌青菀动弹不得,一切都由安檐掌控。哪怕她甚至想逃开,都完全逃不掉。
难不成从马上跳下去?
她翻身上马的动作是利落漂亮。可此刻的处境,却是太身不由己了。
早知道不先上马了。
“菀儿。。。。。。”安檐伸手,把她的脑袋转过来,让她对着他。
四目相对。凌青菀敌不过安檐的眼神,有点撑不住。
“今天五郎的话。你都听到了?”安檐问她,脸上的笑意敛去大半。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些柔和消失殆尽。
凌青菀不知该怎么回答,才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才能让他不尴尬。
毕竟这个问题,他直接拿出来问了,让凌青菀觉得。不管怎么回答都会让人难堪。
他们尚未定亲,又不是夫妻。
这等于未婚夫在问。旁人说我可能不举,你将来嫁过来要做活寡妇,你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啊?
能不问吗?怎么都不好回答啊。
“我。。。。。。”凌青菀沉吟一瞬,才决定回答的时候,突然安檐凑过来。
凌青菀吓一跳,下意识往后躲。
安檐却揽住了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他的唇,轻轻落在凌青菀的唇上。
灼热又微微干燥的唇,似个烙印,一下子打在凌青菀的心头。她心跳得甚快,呼吸都有点不匀了。
安檐只是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他自己的心也跳得厉害。他微微调节了下情绪,才对凌青菀道:“别信,我很好!”
“嗯。”凌青菀回答,她的声音有点走样。
她的手,紧紧握住马鞍,生怕掉下去。安檐揽住她腰的掌心,也透着炙热,似乎要将她点燃。
她连颈项都红了。
凌青菀轻轻咬着唇,低垂着脑袋。
“。。。。。。以后有什么事,只要问我就好了。旁人会欺负你,诓骗你。我绝不骗你,我对你讲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安檐继续在她耳边道。
“好。”凌青菀道。
她心湖的涟漪,越扩越大,似乎要荡漾起来。她脑海里,似乎有炮仗炸开。除了喧闹,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她的思路被安檐牵着走。
“你今天很厉害,多谢你!”安檐的声音,恢复了笑意,“上次我说学医不好,是我见识浅薄。学医很好,学医的姑娘特别果敢,这样非常好。”
凌青菀猛然抬起头,看着他。
安檐满眸柔情,回应着她。
“我更喜欢学医的菀儿。”安檐肯定自己的话,对凌青菀道,“你可以放心学医。。。。。。”
凌青菀怔怔看着他。
有些话,梗在喉间,几乎脱口而出。
但是,她忍住了。凌青菀觉得,哪怕她再怎么不甘心,希望安檐可以对卢玉改观,可这件事仍是完全没有必要去点破了。
她现在是凌青菀。
哪怕安檐再讨厌卢玉,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深爱的女子和卢玉是同一个人。
唯有凌青菀自己,想到他对卢玉的态度,心里有根刺,怎么也去不了罢了。
这是她的贪婪。
她微微笑了笑,把话咽下去。她既然决定做凌青菀,占有她的一切,就不应该私信,再带着卢玉的感情行事。
哪怕不甘心,也要自己咽下去。
而后,安檐终于把缰绳交到了她手里,带着她去骑马。凌青菀不会骑马,但是卢玉会,所以她骑得还不错,安檐颇为惊喜。
他从前觉得凌青菀的温柔中,有点木讷。这没什么不好的,安檐爱凌青菀,自然不管是聪明还是木讷,都会深爱她。
木讷又不是什么大的缺点,反而显得更加娴静,虽然安檐不觉得太娴静是有点。
但是她变得这么机灵、又如此活泼,无疑更加可爱了。
看着她奔驰的背影,安檐唇角微扬。
他更喜欢这样的凌青菀。
***
☆、第076章探病
纵马奔驰之后,安檐所有的郁结,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景五郎那么说他,他原本可以当场揍他的。
可是安檐不得不考虑舅舅的颜面。
安檐和景五郎不和,也不是一两天的。从前安檐年纪小,处处不让景五郎,舅舅左右为难,安檐回想起来就颇为内疚。
舅舅把安檐当儿子,当然也疼自己的儿子,掌心掌背都是肉。
景五郎不懂事,安檐却必须要体谅舅舅的难处。所以,哪怕心里不痛快,安檐也没有和景五郎当场闹起来。
好在,凌青菀把他出了口恶气。
景五郎败给凌青菀,舅舅不可能给他做主,毕竟他是男人,年纪又比凌青菀大。
舅舅不用为难,景五郎跌了体面,安檐出了恶气,一箭三雕。凌青菀的手段和勇敢,安檐深深折服。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和他意想中的有些出入。当然,他更喜欢现在这个。
可是,凌青菀有点沉默。
“是因为我亲了她,她不高兴么?”安檐心想。他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第一次亲吻姑娘家的唇,自然也不知道轻重,更不知道女孩子要怎么回应他,才算满意他。
凌青菀的沉默,让安檐捉摸不透。
晚上回到舅舅的府邸,凌青菀住在外祖母的屋子里,安檐也没机会问她。
到了第二天,凌青菀就若无其事。
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安檐在心里暗道。
昨天在营地,景五郎当众下跪的事。已经传遍了军营。景五郎第一次在军中这么丢脸,威严扫地。
他跑回了府邸,暂时躲两天。
他甚至要找凌青菀算账。
舅舅提前知道了,严厉警告景五郎:“你们孩子之间的玩闹,输了就是输了,输不起才丢人!你若是敢在你祖母跟前闹事,家法不容你!”
景五郎只得按捺住。住了下来。
景八娘也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告诉了舅母。
舅母气得打颤,眼泪都下来了:“五郎以后在军中,是要荫官的!那个小丫头不懂事。让他失了威严,以后如何服众?这是谁教她的?”
舅母觉得有阴谋。
“是安二郎挑拨的!”景八娘道,“肯定是安二郎教她的本事,否则她怎么会那样厉害?”
舅母重重一拍案几:“好他个安二郎!他自己斗不过五郎。就利用女人作法子,简直下作!”
这件事。舅母气得半死,要舅舅主持公道。
舅舅却偏向了安檐和凌青菀。
“咱们帮了凌家多少,又帮了安家多少?他们这么报答我们的?”舅母气得哭起来,“我就大郎和五郎这两个儿子。大郎已经养坏了。不同我亲近,不知道亲疏。唯有五郎,你却要作贱他!
你只顾和你的姊妹们亲近。把我当外人!不想想,我这个外人帮了你那两个妹妹多少事?若是惹恼了。咱们都抖出来,谁也不别想过日子!”
“胡闹什么?”舅舅很生气,语气分外严厉。
“是我胡闹,还是你们景氏胡闹?”舅母这次寸步不让,“想想从前,你妹妹做了什么混账事。那孩子这次也来了,要不要咱们都抖出来?”
“住口!”舅舅彻底怒了,厉喝起来。
他真正生气的时候,舅母也是怕的。故而,舅母大哭,用哭声做个台阶,让自己能下了台。
舅舅拂袖而去。
————
凌青菀住在外祖母的院子里。
舅舅和舅母吵架的事,有个老妈子偷偷派人告诉了外祖母。
外祖母听罢,叹了口气道:“又是为了五郎!那孩子真是顽劣不堪,什么时候才懂事?”
“夫人倒不觉得五少爷顽劣,只怪老爷不偏袒五少爷。”外祖母身边得力的妈妈道。
外祖母听了,微微笑了下,道:“她啊,是个慈母,疼孩子。。。。。。”
这话,听着像夸奖,实则不满舅母对孩子太过于溺爱。慈母多败儿。
凌青菀也听到了,装作不懂,没说话。
早膳的时候,舅母就没有过来服侍,只是派了个丫鬟过来请安,说舅母今天不舒服。
外祖母没说什么。
用完了早膳,景八娘就来了。
景八娘今天穿戴一新,换了米分色亮缎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头上带了珠花,珠光璀璨。
她还抹了米分,擦了胭脂。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原本就白皙娇嫩。但是涂脂抹米分,看上去要老气很多。
凌青菀瞧着景八娘这样,颇为好奇。
“八姑娘来了?”外祖母身边的大丫鬟,笑着给景八娘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