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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老娘皮厚血多……”
看着东方月牵强的小脸,雪如初眉头紧皱,而煌冥珏冷着眸子,袖中的拳头早已青筋突起,他不能心软,若他心软星月便再也醒不过来,他一定会好好补偿月儿,一定会!
踏进山东,便看见一个硕大的寒玉床上,躺着一个如仙女般唯美的女子,女子面色苍白却也掩盖不住她的风华绝代。
东方月看着她,那就是煌冥珏心中的人了,她与她像吗?好像并不怎么像,但他们眼角都有一颗朱砂痣,或许就这点事像的吧。
寒玉床四周被一个大阵包裹,东方月知道这便是唤魂阵,需要鲜活又与被唤魂的人契合的活人,用献血灌注阵法,直到唤魂之人醒来,这样的阵法剑走偏锋属于禁术中的一种,因为被献祭的活人极有可能身死其中……
如今,被推上这阵法的是她,而煌冥珏希望她这么做。
东方月缓缓走进寒玉床,看了一眼床上春水的女子,然后笑着走进阵眼,那里就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等待着新鲜的血肉上门。
雪如初大袖一甩,突然走上去拉起东方月
“跟我走!”
煌冥珏眸子一紧,抓住雪如初另一只手
“放开她。”
雪如初突然朝着煌冥珏大吼,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此刻一定是愤怒至极
“煌冥珏,她可能会死的!”
煌冥珏眉头紧蹙,紫眸中满含痛苦
“她不会!”
“煌冥珏,你他妈的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东方月轻轻笑着,挣脱开被雪如初拉着的手,轻声道
“谢谢你雪如初,我不会死的。”
雪如初转身看着东方月,头不停的摇着
“东方月,真的会……你不必为了这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你并不欠他什么!”
东方月摇着头,脸上笑意依旧
“我曾答应过他,要做他的棋子,今日便将这个承诺还给他。所以我有个条件,煌冥珏……”
煌冥珏看着东方月,心里犹如正在被凌迟一般
“你说。”
“做完这件事,若我活着,你放我走,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此生不见。若我死了,那就随意埋了就行,只是帮我给鹤真子师傅捎个信,谢谢那个老头子做我师傅。”
桥归桥,路归路……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在煌冥珏心间回荡,他怎么可能跟她桥归桥路归路,月儿是他的!是他的!就算死也是他的!
“我不答应!你是本王的女人!你死了本王也要将你的尸身禁锢在本王身边!”
东方月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煌冥珏,你这样说,我并不感动……你心爱的女人会醒来,就算我求你,让我走……”
言罢,东方月手间一扬,几把冰刃幻出,直直朝着她肩膀,手臂,大腿处袭去
噗嗤……
刺入身体,献血瞬间染红了那一身白衣,脚下那张大口拼了命的吸收东方月身上的献血,甚至能听到大口吞咽的声音!
唤魂阵见血启动,雪如初被弹飞出去,煌冥珏站在阵外,看着缓缓瘫倒在地上的女子,那双眼睛直直看着他,却不再赋有往日的神采。
煌冥珏突然疯了一般往里冲,但阵法已经启动,将一切外物都隔绝在外
“不……月儿,本王后悔了!本王后悔了!你出来,你出来!月儿……本王求你了,你出来!你出来好不好,月儿!”
雪如初爬起来,朝着煌冥珏冲上去,一拳头将他打倒在地
“煌冥珏,你他妈现在喊什么?老子当初就说了,唤魂阵启动便不会停下!你现在做戏给谁看?!”
煌冥珏不管不顾雪如初,起身又朝大阵跑去,疯了一般攻击唤魂阵
“本王后悔了!月儿,你快出来!本王不要你救她!不要!你出来……”
东方月缓缓闭上眼睛,她不想再看到这一幕,因为她的心真的死了……
煌冥珏见东方月闭上了眼睛,脸色越发苍白,一把拉过雪如初,大吼道
“她怎么了?她为什么闭上眼睛?不是说月儿是天命之人不会死吗?!她为什么闭眼?”
雪如初一把扯开煌冥珏的手,薄唇一勾
“煌冥珏你真是很傻很天真,天命之人不会死?天命之人也是柔体凡胎!血流干了也会死!”
“那你把她弄出来!”
“滚蛋!老子之前话说清楚了,现在你要死要活给谁看?老子说过你会后悔的!哈哈哈……”
……
东方月能清楚的感觉到生命在流逝,现在甚至已经有些恍惚。
“你真傻,忘记当初我告诫过你,勿动凡心……”
又是那个声音,但她却看不见她
“你是谁?”
“我是你,却又不是你。”
“你专程来笑话我?”
“我来救你,顺便告诉你别想着死,你怀孕了,并且你还有亲人在等待你回去。”
亲人?怀孕她知道,但亲人……
“呵呵,我没有亲人……”
“你有个爷爷,他很爱你。”
“东方傅吗?如果那是爱,那天下的爱都扭曲成麻花藤了。”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等你醒来,你便会记得所有了……何去何从,以后你自己做决定,我不会再出现……”
“你等等,我有好多话问你!”
许久,无人回答……
说走就走,真是潇洒……
唤魂阵一点点被滋养,夺目的献血沿着阵法一点点流淌渗透,直至染至鲜红。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东方月昏睡在阵眼处,双手不自觉的护在腹部,不管如何她不能让她的孩子受到伤害。
午夜来临,唤魂阵突然阴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雪如初知道这是在唤魂了,大阵已经吸饱了血,开始最后的唤魂仪式!
“什么情况雪如初?”
经过这一日,煌冥珏已经疲惫到不行,或许是内心的煎熬更让他难以承受
“唤魂了。”
“那月儿呢?”
“还会继续失血,直到仪式结束。”
……
两人沉默了,只能直勾勾的盯着那混沌的唤魂阵。
次日清晨,天空露出鱼肚白,山涧谷底的山洞中,唤魂阵血茫越来越暗,直至消失。
煌冥珏大步向前,却在寒玉床边被一只纤纤玉手拉住
“珏……”
煌冥珏手指轻颤,他想知道东方月的情况,却又不能挣脱这只手,因为这是星月的手……
雪如初轻轻一笑,几步上前将东方月抱起,直接出了山洞,而东方月朦胧的双眼,看着煌冥珏轻轻握住那只玉手,唇角轻扬。
东方月笑着,眼角的泪再次滑落……
天机阁房间内,雪如初替东方月疗伤,光系的愈合能力顷刻便将她身上的几个血窟窿愈合,完全不留疤痕,但心间的伤疤呢?又有谁来替她愈合?
“小月月……”
“你走吧。”
……
她不想说话,因为全身都疼!
疼的钻心,疼得刺骨,她甚至分不清这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心上的,但是就是疼……
“吾主!”
一声黑衣的挺拔俊逸男子凭空而出,看着床上如此狼狈的东方月,金色的眸子里满含杀意
“吾主!告诉奇跋,奇跋要杀了他,在撕碎他的灵魂!”
东方月轻轻笑着,眼角的泪不停滑落……
“奇跋,这么久你去哪里了?”
奇跋蹲到床前,眉头紧蹙
“吾主,你两度入魔,身体里面魔气横行,奇跋被迫将自己封印起来,因为奇跋本就是黑龙神,属于龙族里面的魔族,一旦入魔,后果不堪设想……都是奇跋的错,未能保护吾主!”
东方月摇头,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是她错了!
“不要愧疚奇跋,我无事,只是很累,特别累……奇跋,你带我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离这里越远越好……”
————————————消失在天际的分割线———————————
奇跋起身,扶起东方月,替她披上一件披风,然后抱起她,乘风而去,消失在天际之间。
一晃四年过去,四年中苍叶大陆发生了很多大事。
其一,邪帝墓出世,苍叶大陆掀起了腥风血雨,据说冥王煌冥珏携主天下苍生的新月出马,成为邪帝墓中最大的赢家,甚至已经得到天诛封印之地的地图残卷,各势力蠢蠢欲动,对那地图残卷虎视眈眈。
其二,江湖中一股名叫斩月的势力飞速崛起,此势力以阵法和驯兽闻名,不过两年时间便已是各大帝国和其他宗门世家争相结交的对象,据传言称斩月楼楼主神秘莫测,从未有人见过他本人,所有楼中事物皆由一名叫做连羽的年轻男子与之接头。可谓是现在江湖中最为深不可测之人。
其三,飞仙岛一改往日独来独往的形象,一年前宣布与斩月楼合作,当即斩月楼便赠与飞仙岛高级飞行魔兽十只,中级魔兽数百只。出手之阔绰让人瞠目结舌。
……
煌帝国帝都冥王府,苏醒过来的星月呆呆坐在星月亭中,看着一旁喝茶的男子,从她醒来到现在他就没有笑过,哪怕是在邪帝墓里她帮他拿到了天诛封印图,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辛苦。
那年未完成的婚礼,他不再提起,每当自己想亲近他,他就会以各种理由仓惶逃走。
珏,我们之间哪里不同了?
青龙不断传来疑似东方月的消息,但那个女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全无,而雪如初这一次也是铁了心不告诉他任何关于东方月的消息,甚至直接宣布闭关五年,来逃避他的追问。
煌冥珏没有想到,东方月会那么决绝的离开,不留下一丝丝线索,他以为只要他愿意补偿,一切都会好的,但他错了……
他的月儿或许就是要他后悔,要他痛苦,在漫长的等待中绝望……
……
南岳国王城一个宽阔的大宅院里,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正吃着今日新摘的葡萄,身旁一身黑衣的男子以保护者的姿势立在一旁,看着不远处玩得正开心的三个孩子。
一个留着冲天辫,穿着小肚兜的小男孩,三岁的模样,生得肥嘟嘟的,可爱的不行
“花花,为什么你的葡萄不给三毛吃?”
闻言一旁身穿白衣,一头绿发长及拖地,生得妖艳非常的小正太瞟了一眼肥嘟嘟的三毛,摇了摇头
“三毛你太肥了,该减肥,而且娘亲说了,我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