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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最终还是没能支撑下去,被TI收购,梁司只是换了自己人去监管,而保留了程氏原先的所有公司及品牌。对于此,宋懿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想,或许这男人多少给了她几分薄面吧。
后来去看望过牧雅和牧潇,没有想象中的低靡憔悴。只不过坐吃山空,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世事无常。就像她如今越来越看不透,为什么宋志波对程家的没落没有施与半点帮助。
她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只说生意上的事情,要她别管。
她眼中的父亲,从来不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都说生意场上只为利益,她却相信自己从小到大的认知,她的父亲是个同样重情义的男人。
或许这些扑朔迷离的背后,还藏着更多更多她看不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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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那天,宋懿和梁司回宋家老宅吃晚饭。
本来是乔澜主厨,可在感恩节这种日子让老妈伺候,宋懿说什么都过意不去,死乞白赖地蹭到了厨房帮忙。
“她爱去就由着她吧。”宋志波对老婆喊了声,回过头略有深意地望了梁司一眼:“坐。”
梁司拿过茶杯喝了一口,低声道:“爸,情况有变。”
宋志波敛眉:“很棘手?”
“是麻烦了些。”梁司放下杯子,搓了搓手指,“原本打算明天行动,但是……我手下调查后发现,苏家也掺和进来了。”
“苏家……”宋志波靠在沙发靠垫上,闭上眼,沉吟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苏家向来只做珠宝生意,与程家没有合作,更没有交情。”他揉了揉眉心:“到底是为什么……”
“苏家和叶家,是姻亲。”梁司淡淡道,“五年前忽然被放出狱的叶董事长,如今在牧潇手里。”
宋志波眉梢一凛:“那他是不是——”
“当年的事情,他并不知情。”梁司叹了口气,“我猜真相应该在她女儿手里。牧潇攥着叶董,多半是为了牵制她。”
“是那个丫头……”如此一提,宋志波也想到了当年的事情,“追着阿帆不放的那个丫头,订婚宴上还闹了一出笑话……如果是她,不无可能。”
梁司沉吟:“这女人用软的不行,口风紧得很。我也试过别的法子,但之前有程家看着她,现在是苏家,保护得几乎滴水不漏。”
“唉……”宋志波长叹一声,握紧杯子抿了一口茶,无奈摇头,“当年我就劝过他,要断索性断个干净,他死活不听,对牧潇念念不忘,人家勾勾手指他连抛弃妻子都做得出来,最后居然还让这女人进了门,冤孽啊……我只当牧潇回心转意是因为对他余情未了,谁曾想到她有如此狼子野心,居然还——这个女人,她简直是没有心!”
梁司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脸上却是云淡风轻,望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笑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能继续想办法,把……程伯父和叶董,救出来,再商讨其他事情。这些,还是暂时别让宋懿和妈知道吧。”
“嗯。”宋志波点头,“需要什么,随时跟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一天,小宋宋知道了梁先生做的那些“坏”事儿。
小宋宋: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要和你离婚!
梁先生:不准。
小宋宋:分居!
梁先生:你做梦。
小宋宋:我要去告诉我爸,让他扫你出门!
梁先生(呵呵一笑):咱爸早就跟我同流合污了,hhhhhh(迷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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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纯属胡扯^_^
☆、Chapter 34
“小梁啊,多吃点儿啊,妈特意为你做的这些菜,看看,可都是大补的。”
宋懿捏着筷子垂着脑袋,竭力憋着笑。
韭菜就算了,平时他们也常吃。可这些狗肉驴肉牡蛎什么的,着实太壮观了点,煮个汤还放那么多海参……
我的娘啊,你考虑过我爹的感受吗?
宋懿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偷偷摸摸瞅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她刚望过去,梁司的目光也正好投递过来,如果她没猜错,这厮其实是想对她说:你死定了。
宋懿不甘示弱,回瞪:你想怎么滴?
梁司笑得一脸无害:你说呢?
两人的眉目传情还没结束,就被乔澜无情打断了:“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咳咳……”宋懿刚喂进去的几颗米饭顿时噎在了喉咙口。
梁司笑着轻轻拍她背,对乔澜道:“我们想顺其自然,不过……应该快了。”
宋懿捂着胸口回头瞪他。
“别让老家伙等太久哦。”乔澜心情大好,拽着宋志波挤眉弄眼。
宋志波拍拍她胳膊,无奈道:“吃饭吃饭,就你话多。”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晚饭,乔澜和宋志波出门散步,宋懿有点乏,梁司便陪着她留在家里。
老宅一楼的客厅转角挂着一幅装裱精致的油画,景致取的是从院落望见的这座房子,作画的时候应该正值深秋,门前枫树的叶子红得像火。
梁司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拢了拢宋懿的肩膀,轻声道:“宝贝,再给我画幅画,好不好?”
宋懿回头望着他,眼眸里有一瞬恍惚的闪烁,愣了半晌,在他握住她手的时候,笑着答应:“好。”然后反捏住他的指尖撒娇:“你背我上楼。”
梁司揉了揉她的脸,毫不犹豫地在她面前蹲下。
他想自己这辈子,或许早已注定会栽得这么彻底。
不过他心甘情愿认了栽。
到了宋懿所说的目的地,三楼最尽头的一间小屋子,她拍了拍梁司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梁司似乎还有点不乐意,手摸上去捏了一把她的臀,得了一记怒瞪,却笑得无比开心。
这间屋子看起来和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只是隐隐有些死气沉沉。宋懿皱了眉,拿钥匙开锁。
锁扣响了之后,她没有往前,而是背过身靠在走廊的墙边。
梁司会意,推开门独自进去了。
“桌角下那个楠木箱子。”宋懿偏过头轻喊了一句。
梁司拽住箱子的拉环,一边把箱子往外拖,一边提醒她站远一些。
可即便如此,当梁司再次关上门的时候,宋懿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没事吧?”他站起身,神色略焦急,却因为身上灰尘太大而不敢靠近她。
“没事,快擦干净了搬走。”她递给他一块湿抹布。
宋懿的卧房是定时打扫的,就算她不在家也一样,因此向来一尘不染。
“从小我妈就说,我这是得了一身懒病,命中注定要享福的。”她从箱子里拿出画具,抬头望着梁司笑道,“还真没说错。”
尘螨过敏这毛病跟了她二十年,一直治不好,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了。
家里打扫卫生的时候,她只得有多远躲多远。
“敢情我娶了个人形环境检测器。”梁司坐在沙发上闲闲睨她。
“唔,随你怎么说。”宋懿捻着工具盒子一脸得意,“反正你得伺候我。”
“难道我伺候得你不满意?”温热的胸膛已经靠了上来,耳畔的言语极尽魅惑。
“别闹,画不画啦。”宋懿推了推他,“给我搭架子!”
梁司轻笑一声,有点不舍地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帮忙她弄好装备,然后坐到窗边的藤椅中,拿了一本杂志放在膝盖上翻开。
宋懿眼看着他这一串自然连贯的动作,停在一个十二分完美的姿势,不由感叹这家伙真是天生的模特。
演技又那么好,不进娱乐圈当真可惜了。
“唔,说不定还可以连续换五十个动作不重样。”宋懿一边下笔,一边小声嘟哝着。
梁司勾起唇角望着她:“什么?”
宋懿本来也就是随便想想,不自觉说了出口,于是朝他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脑袋往左偏点儿。”
“哦。”他扬眉一笑,动了动脑袋。
过了许久,从楼下传来门响声,随即是楼梯间的脚步声,可两人似乎丝毫不被打扰,一个全身僵硬地坚持着姿势,一个全神贯注地作画。
太长时间没有动笔,多少生疏了些,最后收笔的时候,宋懿的掌心在微微冒汗。
“还是有模特儿画得像。”
带着轻轻笑意的低语近在耳侧,腰也瞬间被圈得紧紧的。宋懿扭过去抵住梁司的额头:“那还把之前那幅裱起来?”
一想到这个,宋懿就是满头无语。
她本以为梁司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料想他居然真的把那幅完全靠想象画出来的画给裱了,还挂在卧室里天天观赏。
“呵,喜欢就裱了。”梁司低头含住她的鼻尖,“要不是那幅画,我哪儿能知道你早就对我欲罢不能了。”
“去你的,谁欲罢不能了……真是讨厌。”说着朝后躲了躲。
梁司按住她的脑袋,较劲似的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我承认,是我对你欲罢不能,走,去洗澡。”
拥着她的力道大得完全挣不脱,宋懿抵在浴室门口做最后的挣扎:“……你又想干嘛!”
“咱妈给我吃那么补,你说我们该干嘛。”
语毕再不给她别扭的机会,直接把她打横抱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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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餍足之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梁司的手掌覆着宋懿的小腹,来回摸着,咬着她耳朵低声道:“我都这么勤奋了,为什么还没反应。”
“就是因为太勤奋了!”宋懿扒开他的爪子,回头一个白眼。
梁司彻底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喃喃着:“看来还是不够。”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微微挣扎,他缓缓放开她:“宝贝,我去瞧瞧你的作品?”
宋懿转过身面朝着梁司光秃秃的胸膛,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去啊,又没有十八禁。”
“下次给我画个十八禁。”梁司轻笑着吻了她的唇一下,在她发作之前利索地溜下了床。
托他的福,宋懿此刻全身酸软,只好眼睁睁任梁司撩完就跑,远离了攻击范围。然后拖着疲累的身子慢慢挪到床尾,脑袋搁在手臂上,趴着看他一页页欣赏自己的黑历史。
那个箱子里,有许多画着程帆的画册。
从今晚答应为他画画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坦呈一切的准备。这也是她自私地想要证明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