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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引着走上来,那般娇羞那般明艳,瞬间就刺得白盈盈眼睛酸疼。
她的异样很快被元森发现,可他也只能敛去眸底痛苦,不自然地将视线投到应墨隐身上。白盈盈对应墨隐是什么感情他无比清楚,他曾看着她无数次因为这个人高兴,又因为他伤心,她的笑是为了他,泪也是为了他。
而他,一个所谓的得道高僧,能做的只有在她高兴的时候看着她笑,在她哭的时候看着她哭
tang,有时他很想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可是他不能。
不仅是身份使然,更是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其实,很看不起自己这种人。
一场大婚,却因在场多了几个伤心人,而让气氛看起来没那么热烈。应墨隐冷眼看着白茵茵走到面前,看着她惺惺作态的走姿,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日大婚时,古颜夕一身破烂红衣,跌坐在地的狼狈模样。
明明只是娇弱的女子,却拥有那样一双晶亮的眼睛。而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或许是从那时开始他便已经被她引起了兴趣,一步步地靠近,直到万劫不复。
“王爷,该拜堂了啊……”眼见应墨隐一直没有动作,媒婆不禁着急提醒道。
哪知她话音刚落,就听空气中多出几道利音。接着便见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空中,手执长剑便向上首的白盈盈刺去。
“来人啊,保护皇后娘娘!”元森当机立断,闪身走到白盈盈身边将她护住。周围因为这突然冒出的刺客而变得人心惶惶,尖叫声四起,客人四下逃窜。
应墨隐见状,冷眸一闪便将白茵茵推开,自己则准备赤手空拳冲上去。哪知他步子刚刚挪动,衣袍后摆就被人一把拽住,他蹙眉侧目,却见是古颜夕正微不可见地冲他摇了摇头。而这时,忽然有一个刺客从他们身后冒出,手中长剑不偏不倚,就往古颜夕身上刺去。
“颜夕!”应墨隐怒吼出声,一把将古颜夕揽入怀中,自己则瞬间与她换了位置。刺客手中的长剑顿时偏了位置划上那红色婚服,“刺啦”一声,便见鲜血溢出,将红绸染得颜色更加鲜亮。
古颜夕一看便红了眼,侧身一脚就将那刺客踹开。该死的明明说好只冲着白盈盈来,这家伙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敢伤她跟应墨隐!
然而没等古颜夕帮应墨隐处理好伤口,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他二人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发出声音的正是白盈盈本人。她此刻正跌坐在地一脸惊慌地捂着嘴,而元森正挡在她身前,浑身已经中了好几剑。
剑剑入骨,血流满地。
应墨隐这时多少也明白过来这出戏是怎么回事,有点心塞古颜夕没有告诉自己的同时,却也不由松了口气。能做出如此,起码证明古颜夕还是在乎自己的,否则刚才她也不至于将他拉回来,也不会看他受伤后那般激动。
冲着另一头的流若几人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马带着人围拥上前。在场的“刺客”见讨不到半分好处,不由哨声一响,飞身上沿就此撤退。应墨隐即刻下令吩咐府中暗卫继续追踪,另一边则让流若好好安抚在场的客人。
当做完这些以后他才察觉到周遭气氛似乎不太对劲,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一幕却叫他微微挑眉,似是始料未及。
而又何止他一人如此,毕竟在场所有人都看到,元森此刻正死死握着白盈盈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尽管他满身是伤,尽管他浑身是血,但那丝毫没妨碍他的动作。他的一双眸子紧紧锁在白盈盈身上,那般深情如水的样子,除非是眼瞎,不然又怎会被众人忽视?
“你……你……”有些艰难开口,元森却说不完那句“你没事就好”。
这时白盈盈突然发现周围气氛不对,她抬眸,就见周围众人正神色各异地看着自己。
心中一惊,她急忙将元森的手甩开,甚至还很是厌恶地拿出帕子擦了擦,随后皱眉:“元森师傅你怎么……”
“你怎么可以握着皇后娘娘的手呢?”却是古颜夕接过话,仿若无意地说道。
听着她开口,白盈盈浑身一震。侧目就见古颜夕面含淡笑看着自己,眉宇之间丝毫没有半点异色。突然心里不安起来,她面上一冷,皱眉道:“古王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个道理,臣妾懂。”依旧一副乖巧的模样,古颜夕笑道,“可是皇后娘娘,除了臣妾外,还有很多人看到元森师傅握着您的手,若要照您的意思,难不成是说我们都乱吃了东西?”
一向不是古颜夕的对手,白盈盈也不愿在此跟她争个口舌之快。就见她冷漠地将擦过手的帕子扔在了元森身上,道:“元森师傅护驾有功,到你这儿反倒成了肮脏之事?哼,本宫还没怪罪你为何大婚之日会出现刺客,你倒好,竟敢妖言惑众!”
一听这话,古颜夕表情更是委屈。她拽着应墨隐的衣袖躲在他身后,一边晃着一边小声道:“皇后娘娘,之前外面的传言您应该也听到过吧,所谓大凶之日不能行婚事,这可早有预言的。
臣妾一个弱女子,最多只能筹办一下婚礼事宜,又如何管其他的呢?”
“再说了,不是您自荐带着元森师傅来给王府冲喜的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
古颜夕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矛头对准了白盈盈,在外人看来,倒真成了她的问题,而这时忽然就见元森踉跄着步子站起来,他双手合十冲着古颜夕一礼,慢慢道:“古……王妃莫要误会,此事乃贫僧道行不够,实在与……与皇后娘娘没有半点……”
他挣扎着想要把话说完,可无奈伤势太重最终没有说完就倒了下去。应墨隐急忙让流若带着人下去医治,他自己则冷着脸站了半晌后,才看向白盈盈道:“皇后娘娘,婚事是陛下亲赐没错,但大凶之兆也是老天命定的。索性本王尚未与古二小姐礼成,所以便请您回去禀报陛下,这桩婚礼并不作数,还是请白丞相将人领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
哪知应墨隐话音刚落,那头的白茵茵就站不住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她看起来像个傻子一样,更过分的是在场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关心她的安危。正在她气恼的时候就听应墨隐要把她送回去的话,她千辛万苦才名正言顺地走进应候王府大门,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离开!
“王爷,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回去!”顿时开始撒泼,白茵茵掀了盖头喊道。
“明媒正娶?”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应墨隐冷笑,“本王一没有迎你入门,二没有与你拜堂,三连洞房的影子都没有。你现如今不过是身穿嫁衣恰好站在应候王府罢了,怎么,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敢自称是本王的妻子?”
应墨隐说话丝毫不留面子,白茵茵一脸惨白,竟是一跺脚大哭出声。
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那般难看的模样顿时就叫在场所有人皱起了眉头,实在是难以忍受。而白盈盈更是如此,原本她就很不想让白茵茵嫁进来,此刻又见她这般丢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由分说便要人上前将她拉起,可白茵茵却死死抱着一脚桌子怎么也不肯走。很快原本还有些凝滞的气氛因为这一幕而变得奇怪起来,古颜夕看着她们扭成一团的狼狈样子,不由面露笑意。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白茵茵该如何,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就在白茵茵的哭声几乎要戳破应候王府屋顶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自门外走了进来。他一身黑衣,看起来与周围那红绸满布的样子很是格格不入。然而对此浑然不觉,他只缓步走到了众人面前,看着瞬间冷下脸的应墨隐,微微一笑。
“又见面了应候王,”他说着,伸出一只手,“还记得我吗,我是李继。〃
-122-古颜夕,如你所愿
李继的出现让气氛重新陷入低迷,毕竟在场有身份的人都能认得出来,他就是一直跟在应炎煦身边的黑衣男人。
古颜夕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之前从应墨隐那里听说过一些对方的事迹后,便感兴趣地派人查过。不过可惜不管是她的情报网还是范家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自此李继这个人在古颜夕心中就变得越来越神秘。
而就在她打量李继的同时,对方也缓缓将视线移了过来,就见他原本清冷的瞳眸突然涌出几分异色,正要开口冲古颜夕说话的时候,应墨隐突然将他的视线挡住,冷冷道:“李先生过来,有何要事?窒”
饶有兴趣地重新看回应墨隐,李继偏着脑袋,道:“要事谈不上,只是来替陛下说几句话。戛”
“应候王府遇刺一事陛下已经知道,对此他表示同情,并派我带人来接皇后娘娘回宫。”
“不过陛下很遗憾王爷没能与白二小姐礼成,可惜今日大凶并不适宜拜堂,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让白二小姐先入住应候王府,待之后寻一个吉日,再行礼也不迟啊?”
李继一边说一边欣赏应墨隐越发冷凝的脸,眼底的疯狂越发明显。说完这些好像觉得还不够,他再一次看向古颜夕道:“陛下对古王妃的布置很满意,但可惜婚礼没成。所以陛下说之后便由古王妃亲自挑选吉日补办婚礼吧,你那般贤良淑德,一定会办好的哦?”
虽然李继每一句话都说的十分讨打,但因为他抬出了应炎煦,使得不管是古颜夕还是应墨隐,都不能发火。古颜夕这才明白为什么应墨隐一直未把应炎煦放在眼里却对这个李继多加忌惮,这家伙看起来神经兮兮,但言辞之间却明显是个厉害角色。
眼见他二人全都一脸沉沉没有说话,李继耸了耸肩,显然觉得有些无趣。他转过身示意白盈盈跟自己离开,二人一前一后走着,直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对了古王妃,还有一件事陛下没说,但我想提醒你。”
他说着,诡异一笑:“今日行刺的那些人训练有序,必定出自大家之手。眼下咱们整个洛阳城内,能培养出这么优质的高手,怕是只有一家了吧?我想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哦?”
他竟然知道?!
古颜夕瞳孔猛地收缩,可惜李继没再给她任何机会,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