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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聪明,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哦?”
他竟然知道?!
古颜夕瞳孔猛地收缩,可惜李继没再给她任何机会,摆了摆手就此离开。整颗心莫名揪在一起,古颜夕越想越觉得惊恐。然而即便这样她还是不解,王府遇刺前后连半个时辰都没有,而李继从宫里过来明显也要不少时间。照这样算起来,应候王府在出事的时候李继最多不过刚刚出宫,整个事情发生时他人在路上,别说是他,就连应炎煦都不可能知道情况。
那么他刚才之所以说那么多,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所有事情经过,并且还是以应炎煦的口吻赐下口谕?
一场婚事变成了一场祸事,气氛越发变得尴尬起来。就在白盈盈跟李继他们离开后,其余人也都面色讪讪,一个个神情古怪地告辞离去。
很快正厅中只剩古颜夕和应墨隐几人,在听了刚才李继的话后,彼此表情严肃,一个个心事都很重的样子。
“王爷……”这时,就听另一道女声自他们身后响起,温柔如“鬼”般唤着应墨隐。
所有人顺着那声音望去,就见白茵茵顶着一张花了妆的脸,正满目柔情看着应墨隐。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众人心中暗骂真是见鬼了。应墨隐见此更是理都不想理,只拉过古颜夕的手就扬长而去。
古颜夕惊讶于应墨隐的动作,可碍于看着的人太多,尤其还有白茵茵,所以并未做出挣扎。就这样任由他拽着一路走到了后院,眼看就要进入卧房,古颜夕脑中突然想起那一日的画面。
心中一怵便猛地将手抽回,她不自觉后退几步,却没发现应墨隐的目光正因自己的动作而变得阴沉。
“你……”呆愣半天,他缓缓开口,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今日之事并非我故意隐瞒,只是觉得王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反应,才更加逼真。”古颜夕淡淡出声,道,“而我这么做是为了引白家上钩,毕竟只有通过白盈盈来鞭打他们,白家才没可能会那么快……”
“你是说,你今日布局,只是为了让白家吃瘪?”蓦地,却是应墨隐出声打断古颜夕。
古颜夕看着他越发不淡定的样子,心里一跳,却很快道:“是。”
说完就见应墨隐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然后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tang。他的笑声高扬,可脸上没有丁点笑意,一双眼睛更是冷的如十二月的寒冰般叫人心颤。他摇着头,周身散发出绝望的气息,古颜夕看着他这幅样子突然心里憋屈,她紧咬下唇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笑,像个疯子一样。
“古颜夕,你真的有心吗?”良久,她听他这么问道。
顿时就觉得委屈起来,古颜夕正要开口,就听应墨隐复又道:“你没有,可我有。”
“你知道我刚被你拉住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因为有我,所以不愿我受伤,不愿我涉险。”
“我以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愿让我娶那个姓白的,可你却跟我说是为了对付白家,所以你不仅利用了他们,也利用了我?”
说到这儿,应墨隐终于长出口气:“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可现在,我们两清了。”
应墨隐的话像一把刀,每一句都正中古颜夕的心脏。她突然有些惊恐,那种压抑的感觉几乎要让她一颗心爆炸。她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不然可能整个人都会逼疯。
然而正当她开口要解释的时候,应墨隐却走上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修长的手指抵住她朱润的双唇,他冷凝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他俯下身,一点一点靠近她,然而嘴唇经过她的脸颊,贴上她的耳畔。
“古颜夕,如你所愿,”他说,“从此以后,你与我,不再有一点关系了。”
古颜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后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府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走在刀尖上,随便一动,便扯得整颗心都快渗出血来。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即便撞倒了旁人,她也浑然不觉。头昏昏沉沉地仿佛浆糊一般,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甩掉刚才应墨隐的那句话。
他说,我们以后不再有一点关系了。
一想起这句话,古颜夕心痛的更是难忍。她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想找个地方休息,一抬头看着眼前的景色,整个人不由愣住了。
依稀记得上一次在这儿还是晚上,那一天是她的生辰,而应墨隐为了给她惊喜,甚至不惜放下往日高冷的形象,亲手为她放了一场烟花。那个时候他们彼此仍有疏离却过得无比快乐,反观现在明明已经成了最亲密的人,却随时拿起刀来都能捅对方一刀。
可他们忘了,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举动,根本算不得胜利。
慢慢蹲下身抱住膝盖,古颜夕把头埋在里面,有点想哭,可怎么都流不出来眼泪。丝毫没有顾及身边的环境跟是否有危险,直到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浑身一震惊喜抬头,却在看到是范御熙的时候笑容僵住,随后重新埋下头去。
被她的表情所伤,范御熙微微皱眉,要说的话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伸手解下大氅披在古颜夕身上,看着她瘦小颓败的样子,范御熙心里一酸,竟就这样席地而坐,守在了她的身边。从太阳西斜到再也不见,直到日暮降临,两个人谁也没动,也没有说话。
直到感觉身边人的身子斜斜靠了过来,范御熙才微微叹了声,伸手将古颜夕环住。看着她泛白的脸上眉头紧锁,明明已经那般憔悴,却仍旧浑身紧绷不肯放松。其实知道她从小便是这副随时警惕的模样,范御熙以为她在遇到应墨隐以后可能会改变,谁料现在看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点了点头,叶繁花看向范御熙:“而且,她很明显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说着,举起古颜夕右手,指着她的虎口处道,“她为自己施了针以此保持清醒,但长久下去,人是会疯的。”
“怎么会这样!”凌薇一听便着急道,“我们每天都跟在她身边,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发现!”
虽然没有人回答,可在场都是熟悉古颜夕的人,自然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不想大伙儿为她担心罢了。
-123-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范御熙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古颜夕,良久,只吩咐众人先退出去。一出了房门就见元勃正直直地立在那儿,范御熙眉峰轻蹙,很快道:“元勃师傅,颜夕她一时醒不过来,恐怕不能告诉你关于你师兄的事。窒”
“不、我不是……”元勃一听,急忙摆手,“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范御熙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常态。引着元勃走到院子的石桌边,他这才道:“她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不过眼下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她性子那么固执,不知会不会好好呆在床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醒某人,范御熙叹了声,语气有些失落。
果然就见元勃神色为难地捻了捻手中的串珠,少顷,询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并没有即刻回答,范御熙表情淡淡望着远处,眼底却越发深邃。元勃察觉到他此刻稍显放空的状态,于是也不着急,只捻着串珠安静等待戛。
“你在洛阳城流浪了一段时间,应当知道目前城里的情况。白家现在一家独大,为防止他们造反,陛下便故意要将应候王府跟白家连在一起,好让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应候王府根本不可能与白家共存的,先不说他们彼此之间的仇怨有多深,单说这最简单的好与坏,两方便不是一路人。”
手中动作停下来,元勃道:“我知道,这些年来白家凭仗手中权力做过不少坏事……”并未说明有些时候自己师兄也参与其中,元勃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脖子,又道:“而我对应候王府虽然不了解,但看着王妃这么好,想必那应候王也不会太差。”
心道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明确的好与坏之分。范御熙敛眸摸了摸手边的扇子,少顷,道:“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白家消失,一旦白家没了,应帝就会自顾不暇。而到时即便他有心针对应候王府,却也无力再做什么。”
对一个僧人来说,根本不能接受这种大罪过的事。元勃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经文,而范御熙见状也不表态,只静静看着他,直到院中刮起一阵凉风,才见元勃放下手,表情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范公子,如果我要帮你们除掉白家,是不是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杀掉我师兄?”
没想到他思考半天竟然想出这么一个结果,范御熙顿时失笑,摇着头敲了敲他的手背,他道:“不用你去,因为已经有人准备好要对你师兄动手了。”
起身将她背在背上,范御熙道了句“睡吧”,就这样背着她回到范府。
出事以后,凌薇跟叶繁花四下寻找无果后,果断去了范家说明情况。范御熙在得知事情始末后虽然担心,但也没有病急乱投医,只在问询了一些过往旧事以后,才孤身一人来到此处。
原本在来的时候他还有一丝幻想,觉得如果古颜夕不在这儿,或许她对应墨隐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埋头在前方的时候,范御熙心口微微一痛,随即便再也没有知觉。
他知道,他的小表妹已经不是那个整天缠着他,拽着他胳膊到处闯祸的小表妹了。
“怎么样?”
一进范家大门,就见其余人全都围了过来。在看到正趴在他背上睡着的古颜夕时,众人不约而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范御熙将她放在了客房床榻上,叶繁花则很自觉地走上前替她把起脉来。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少顷,她抬头道,“还有,她之前好像强行逆转了内力,但由于一直没调理过来,所以身体现在正处在一个亏空的状态。”
“亏空?是说她一直都在强撑着吗?”范御凡不解问道。
就在范家因为古颜夕而有些慌乱的时候,应候王府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在古颜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