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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道上走了两天,三人终于来到一处名为水宣的城镇。此地虽然隶属于应召国境界,但却由于夹在应召跟齐宣之间,所以鱼龙混杂,既有应召国的居民,又有齐宣国的百姓,更有不少商队往来,可谓是周边最为热闹的地方。
正是如此,古颜夕他们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三人商量着在此补齐所有要用的储备并休息一晚后再度上路,却很意外地连问了三家客栈都没有空房。
“该死的,难道要去睡大街啊?”此时三人坐在一处酒楼内,凌薇愤愤不平道。
“这位姑娘,只怕大街上都没你睡得地儿。”这时,就听一个男子突然出声道。
古颜夕侧目扫了男子一眼,青衣白袍,风度翩翩,平凡无奇的脸上偏偏有一双很是晶亮的眼神,叫人看着竟有些移不开眼。
“最近水宣城有什么活动吗?”少顷,她出声问道。
男子赞赏地看了古颜夕一眼,回道:“你们还不知道啊,水宣城每五年要举行一场大赛,只有你做不到,没有他们想不到的。今年刚好轮到比试医术,所以整个大陆有点名望的医者全都来了。”说完男子见他们三人表现平平,急忙又道:“你们别看这水宣城虽小,可遍地都是宝贝!到这儿来比赛的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奖金名声,都是为了获胜之后进入水云山!”
“水云山?”却是元勃出声,皱着眉侧耳道,“你是说……那个传言曾有仙人出没的地方?”
“你也知道啊!”眼见元勃有了反应,男子“噌”一下靠过来,十分不见外道,“传言那水云山可是修炼的好地方,漫山遍野尽是宝物,你本人最擅长什么,进去就能发现什么,而且还不带重样的!”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面露憧憬:“哎,如果我这辈子能进去看一眼,就算什么都不要,也值了!”
“你不是正打算去参加比赛吗,到时
tang赢了比赛不就能进去了。”古颜夕目光掠过男子腰侧的药包,淡淡出声,对这种太过自来熟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
被她当众戳破,男子顿时脸色通红。
他小心地瞥了古颜夕一眼,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单是看着就叫人有些害怕,更别说靠近了。
“嘛,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要是能赢就好喽。”莫名叹了口气,男子颇为无奈道,“只怕啊,是连预赛都进不去。”
古颜夕没有说话,只掏出一枚锭子放在了桌上,示意小二过来结账。做完这些她才重新把目光放回男子身上,她拿过行李一边起身,一边道:“做人最忌讳的就是妄自菲薄,你对自己都没信心,还指望谁能看好你?”
毫不客气地说完,古颜夕转身就走。如此倒让凌薇跟元勃二人倍觉尴尬,冲男子小声道了声“抱歉”后,急忙跟了出来。
“你说你这人,他不过也是好心说明情况,你脾气倒是挺冲!”元勃掉着张脸,很是不悦地说道。
“你还真是学不乖,别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你倒好,还是那么单纯。”古颜夕说着,看着不远处围了一团的人,一边绕开走,一边道,“水宣城多年来只单凭自己城镇内的收入便养活了所有人,从没向朝廷要过一分银子,你就没有想过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不等元勃回答,古颜夕复又道:“只能是靠这个比赛了,可既是比赛,如何能保证有收入?除了那些贵人们的投资外,剩下的只有报名费了。”
“哈,参加个比赛还要收钱?”从未听过这等荒谬的事,元勃顿时皱起了眉毛。
“当然了,这样才能限制门槛,让那些既有钱又有能力的人参加,等到那群人比赛结束后,不管是赢家还是输家,都会在整个大陆扬名,到时推出他们的水宣城脸上有光,对方为了感谢自然会再送钱来。”
“这叫什么,取之不竭,用之不竭。”
被古颜夕的理论惊住,元勃跟凌薇当即愣了半晌,这才又重新跟了上来。
“可就算你这么说,跟刚才那个男子又有什么关系?”少顷,就听元勃又问道。
深吸口气,古颜夕停下步子,转过去道:“你可知道什么叫下注?”
眼见元勃又是一副二逼样,古颜夕叹了口气:“只要有比赛的地方,就一定有赌场设局引人下注。刚才那男子看起来虽然眉清目秀,但衣衫破损,鞋底也近乎磨穿,明明在酒楼里坐了很久,却什么东西都不点,甚至连小二看他都是斜着眼的。以他现在的条件估计一定没钱报名参加比赛,所以才把主意打在了咱们身上。”
“他想着咱们是外地来的,并不懂这里的规矩,所以在解释过后就会拉咱们去赌场,一方面让咱们下注买一些不可能赢的人,另一方面则从赌场拿抽成,从而筹钱去参加比赛。”
“这也太卑鄙了吧?”凌薇听得只觉得胆战心惊,哪知古颜夕却还是一副清冷状。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单凭长相能看出什么。”古颜夕说完才想起元勃并看不见,于是又补充道,“但也不能太过心软,虽然说这世上是有好人,但无缘无故的好人可不多。”
被她这样教训了一通,凌薇跟元勃就犹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个脑袋,不肯再说话。其实就连他们都有些不懂,古颜夕也不过是第一次出远门,怎么就处处看起来都比他们强呢?
并不知这两人心里的小想法,古颜夕望了望已经有些暗下去的天色,一想到现在还没能找到住宿的地方,不禁有些惆怅。
她避开前方不远处的赌场跟报名处,一向不喜人多的她专门挑了一条还算是僻静的小道,打算转去城东看看。哪知他们三人刚走了几步就听前方传来一道女子惊呼,接着就听几道淫邪的男子声音响起,不必多看,也能知道前面正在发生什么。
不等古颜夕说话,元勃早已率先飞身而去,明明眼睛看不见,但他步步平坦且气势汹涌,十分有大侠风范。然而瞧着这架势,古颜夕跟凌薇却是齐齐扶额,颇感无奈。
“他是真傻啊……”良久,凌薇似感叹道。
“也许这次不是。”古颜夕静站片刻,道,“过去看看吧。”
由于他们是初次来水宣城,所以并不适宜引起太多冲突。古颜夕跟凌薇走到那处巷子的时候,刚才还淫笑的三个男子已经被彻底打成了猪头,此时正忙不迭地往外跑着,一边跑一边冲元勃喊:“你给我等着
!”
元勃作势又要追上去,就被古颜夕一把拽住甩到了一旁让凌薇看着。她缓步上前,看着瘫坐在地的女子正悄无声息地哭泣着,衣衫破损,白皙肌肤上似有点点红痕。古颜夕莫名叹了声,正准备掏出伤药递过去的时候,却见那女子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周不得肌肤还外露,便趴在地上,从层层灰尘跟垃圾中翻找出一些碎银跟铜板。
古颜夕并没有说话,只站在原地看着女子的动作。少顷她移开右脚,俯身将踩着那枚铜板捡起,然后递了过去。
女子看着面前伸出的那只白皙玉手浑身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有人,惊呼一人急忙拉扯已经破损的外衫。
并不打算告诉女子其实这里能看见的也就两个女人,古颜夕顺手脱下外袍递了过去,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示意凌薇两人离开。
“这位……公子!”
哪知他们刚一转身,女子便喊了起来,她随手将外袍披在身上,跑过去道;“谢谢你们救我!”
她微仰的小脸还沾着鼻涕和泪水,可那清澈的瞳眸却让古颜夕觉得心中一惊。她很快移开目光,淡淡道:“不必客气,我们也是举手之劳。”
说完这些,古颜夕重新转身,然而袖口传来的阻力却让她微微挑眉。不得已叹了声心道难不成真遇上碰瓷的了,就听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道:“公子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我看你们似乎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如果不嫌弃,来我们家吧!”
再一次被女子的话震住,古颜夕诧异看着她,竟忽然想掰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你不怕吗?”少顷,她皱眉问道。
“恩?”还没明白古颜夕什么意思,女子不解道。
“你刚刚才被三个男人非礼,现在又遇上了我们,到底算是陌生人,你竟就这样邀请我们去你家,你到底是缺心眼呢还是没脑子?”
古颜夕一番话顿时让女子红了眼眶,她颇有些委屈地低下头,道:“因为、因为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们既然救了我,又怎么可能再做跟那几个人一样的事呢?”
还真是单纯啊……
古颜夕真不知这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多笨蛋,她看着女子,颇有些无可奈何。而这时凌薇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那意思,分明是说你就答应吧。
再度抬头看了眼天色,古颜夕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女子的邀请。眼见那女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突然就让她阴沉的情绪变得敞亮起来。
“对了,这大晚上的,你干嘛一个人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啊?”在跟着女子回去的路上,凌薇十分八卦地问道。
哪知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小声道:“我告诉你们,可你们等下千万别跟我哥哥讲哦。”
“他一直想参加这一年的比赛,但报名的费用怎么都凑不够。我看哥哥这几天太过辛苦,就偷偷跑出来帮别人洗衣服赚钱,哪知……哪知刚刚出来,就碰到了那几个人……”
古颜夕听着女子的话,心念一动,然而没等她再出声,就见女子很是兴奋地快走几步,回头冲他们道:“到了,这里就是我家!”说完,抬头冲着里面喊,“哥哥,我回来啦!”
并未跟着女子上前,古颜夕三人很是有礼地站在了门口等候。目光所过之处,是一个小院,两间木屋正在院中立着,周边打扫的很是干净。院外左右两边分布着两块地,一边种了些花草,一边种了些蔬菜,虽然并不大,但看起来十分温馨。
这时就见里屋的门被人打开,一个青衣白袍的男子走出来,皱着眉冲女子道:“阿暖你又跑去哪里疯了,怎么现在才……”
男子话没说完,就见被唤作阿暖的女子身上正披着一件外袍,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