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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正在这时,古颜夕感到一阵凉风拂过,顿时笼罩了她的全身。叶萧身上的丝丝药香这时莫名透出几分
tang兰花的香气,让古颜夕愣在原地,心里竟有些难受。
“叶萧……你的名字,是想像风一样守护身边的人吗?”良久,她出声问道。
然而应墨隐并没有回答,只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
“走了。”他说着,转过身,唇角微微上扬。
殊不知这温馨的一幕此刻看在外人眼里却变了味儿,毕竟是两个一身正气的大老爷们儿,竟然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无耻勾当!当真是世风日下啊!
古颜夕由于并不着急回去,于是打算先去客栈找元勃跟凌薇。原想着叶萧有事会先走一步,谁料这人竟然跟牛皮糖似的,一路粘着她不说,还总是一副护草使者的模样。如此一来,倒叫古颜夕连支他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事实上她并不是很容易相信陌生人的性格,可不知为何每每面对叶萧,内心就突然生出一股信任。
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可能会连累到对方,古颜夕旁敲侧击地想提醒他几句,最后却被叶萧一句“你还是男人吗”而堵得哑口无言。
不得已只好带着他前往客栈,谁料还没等他们走过去,就见不少人围在客栈跟前,里面嘈杂一片,不知出了什么事。
“哎,你说这孙家的公子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时,就听一个路人埋怨道。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他啊男女不拒,可阿晴嫂毕竟是出嫁了的人了,怎么也……”
“你懂什么?越是出嫁的女人越有经验,这是我上次偷听隔壁家老王说的!”
越发没个正行的说法让古颜夕眉头紧皱,他正准备扒开人群走进去的时候,忽听前方传来一道高声。
“你这和尚竟然敢打我,来人啊,把他胳膊腿儿都给我卸了,我看他还怎么猖狂!”
那般目中无人的态度,除了孙玉非以外还能有谁呢?
古颜夕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元勃会被他打伤,毕竟那家伙固执起来,才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站在远处伸长脖子望了眼,就见元勃跟凌薇恰好站在客栈门前,一边挡着在背后哭的稀里哗啦的阿晴嫂,一边在跟孙玉非对峙。
很快就见孙玉非的随从们一拥而上,只可惜他们连元勃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就通通被踹了回来。
孙玉非一看这倒得七零八落的随从,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杀猪般的嚎叫声再起,却是死活都不敢往前再进一步。
“你、你这般放肆,可知我爹是谁!”他喊道。
一旁的凌薇闻言冷哼一声:“你是猪,你老子不也是猪吗,这有什么值得叫嚣的?”
果然她话音落下众人早已笑成一团,原来珉合城中百姓对孙玉非早就唉声载道,却奈何他爹孙庆铭在而无人敢表达不满。此刻凌薇简直是道出了他们的心声,眼见孙玉非怂的几乎快要尿裤子,人群中竟有人大喊:“死肥猪,滚回你的猪圈去吧!”
眼见孙玉非虽然生气,但却强压怒火只瞪着一双小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目标。古颜夕知道,这家伙虽然看起来猥琐不堪却实在能忍,那一日被封旭楠埋汰成那样他都不曾反抗,却在一夜之间就将阿碧毁成了那样。
深吸口气,古颜夕不愿元勃跟凌薇也被欺负,她拨开人群上前,突然伸手按住了孙玉非的肩膀。
“嗷!”果然就见对方吓得腿上一软就跪倒在地,古颜夕居高临下望着他狼狈模样,淡淡道,“孙二公子,眼下年关已过,你这大礼到底是拜给谁的?”
孙玉非一见到古颜夕就色心大起,满是猥琐的小眼睛正准备在她身上游走,却忽然被人挡住。
他抬眸就见叶萧一张疤脸凶狠地瞪着自己,惊的孙玉非虎躯一震,艰难爬起来怒道:“你个下三滥的医士,有资格过问本公子的事吗?”
闻言不怒反笑,古颜夕摇了摇头:“孙二公子这话可错了,我不是在问你,我只是陈述。”
说着,她从钱袋里掏出一枚碎银子,十分自然地扔在地上:“不过你也说了,我就是一个下三滥的医士,本身也没什么钱,孙公子的礼不能白做,我自当是该意思意思。”
“你!”孙玉非顿时被气得满面通红,他一双绿豆眼死死瞪住古颜夕,少顷忽然笑道,“这一大清早就碰到你,怎么,御医坊那地方呆不下去了?”
“不过那破地方确实
也没什么好的,连个女人都不知道如何承欢,简直没用!”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下巴回味道,“不过年轻就是好啊,那小丫头虽然什么也不懂,但那一身嫩肉可当真让老子摸得高兴。尤其是进去那一瞬间,啧啧,简直是……”
阿碧最近算是古颜夕的命门,她哪里听得进去孙玉非的污言秽语,眼色一沉,掩在袖子中的手早已按捺不住。
就在这时叶萧却突然将她扯住站在了她的身前,那般高大英挺的背影,瞬间就将她笼罩其中。古颜夕满腔怒火忽然就灭了,她怔怔望着这个背影,内心却隐隐有些异样。
“你又是哪根葱?”连着两次坏了他的事儿,孙玉非当即拉下脸质问道。
哪知应墨隐闻言压根就不理会他,只双手后背上下打量孙玉非一番,良久,才笑道:“你瞎了吗,这么大个人站在你面前,你问我是哪根葱?”
“哦,我明白了,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又饿了吧?”
毫不客气地出声嘲讽,应墨隐看着孙玉非几乎呈现酱紫的脸,再度道:“别急着嚷嚷,告诉你,不管你爹是谁,你背后靠山是谁,我都不在乎。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问问你的好随从,他们可是知道的。”
那几人哪里会不清楚,当日半夜被浇下一盆冷水的画面历历在目,此刻他们听应墨隐提起,竟全都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甚至不顾自家主子还站在最前面。
“你们……”孙玉非见状,有些不安,正准备往后退却注意到身边各色嘲讽的视线。他紧紧攥着猪蹄强硬不肯示弱,这时就听背后人小声道:“主子,是、就是这个人,那个药房的怪人……”
药房怪人?孙玉非一听,想了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然而应墨隐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就在孙玉非反应过来的瞬间,他早已走上前去,一只手缓缓搭上对方肩膀然后慢慢移至脖颈,明明是那般轻柔的动作,却叫孙玉非下身一紧,险些就尿了出来。
“孙玉非,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有你爹跟太子在,别人就拿你没办法了?”他用最平静的声音开口,但语调却那般阴森,“很可惜啊,我不是别人。”
应墨隐说着,藏在手指缝间的刀片已然割破了孙玉非的脖颈。这时就听对方杀猪般的嚎叫再度响起,只是这一次却无人敢上前营救。
“吵死了。”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应墨隐另一只手瞬间点住了孙玉非的哑穴。这一下就只见孙玉非的嘴不断张合,那般滑稽的表情配上丝毫没有的声音,简直叫人忍俊不禁。
做完这些并不觉得足够,应墨隐掩在孙玉非后背的手开始快速在他周身游走。古颜夕站在近处看的明白,他先是在孙玉非的伤口处下了痒痒粉,后又将对方周身的血脉统统点住,这样一来,浑身瘙痒却无法动弹,以此造成的气血不通跟麻痹,估计要足有一个月才能缓过来!可见这接下来的一个月对孙玉非来说,只会是人间地狱!
然而并不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古颜夕不打算在此放过孙玉非。她这样想着正要上前,就见应墨隐突然抬起头看向自己,眸底含着几分杂色。
“已经可以了。”他看着古颜夕道。
“你让开。”古颜夕淡淡回应,眉峰微拧,“我的事不用你管。”
应墨隐心口一滞,尽管知道她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才这么说,可乍听之下还是有些伤心。无奈之下他只得长出口气,然后道:“你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的朋友想想。”
他说着,看向凌薇跟元勃:“就算你我都天不怕地不怕,但他们跟我们不一样。”
古颜夕默默站在原地没有再动,尽管内心已经无奈放弃,但是对应墨隐刚才这番话,她却觉得似乎另有深意的样子。
应墨隐见她听进去了话,这才松了口气。他手中的孙玉非这个时候已经浑身抖得像是筛子,却奈何动弹不得而备受煎熬。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后应墨隐大手一松就将他推了开去,随着穴道的解开,杀猪般的响声几乎响彻整条街道,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摇头离去,简直不堪忍受。
“带着你们的主子,滚。”少顷,他看着那几个随从道。
这几人已是第二次被应墨隐驱逐,他们看着他满是冷凝的脸,那条伤疤此刻更是令人觉得惊惧。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几人匆匆抬起孙玉非就走,古颜夕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拳头再度紧握,却越发觉得力不从心。
以前在平南王府的时候,虽然只是个王妃,却因为身份尊贵做什么都可以。眼下成了齐宣国的医士,别说随心所欲了,好不容易做了点事,却间接害死了身边的人。
“阿墨。”这时凌薇慢慢上前,看着古颜夕憔悴的脸,担忧道,“你怎么回来了?”
古颜夕瞥了眼叶萧,见他正看着自己,心道此地并不是说话的时候。简单给凌薇二人做了介绍后,就忽然听元勃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听这话,古颜夕心头原本压下的疑惑也慢慢升起,毕竟叶萧这人给她的感觉太过奇怪,她有时候竟然会觉得……很是享受?
然而叶萧的反应却很平静,只冷冷瞥了眼元勃,然后道:“眼睛都看不见了还瞎操什么心,你不累我还累。”
恩……刚才的一定都是错觉,她怎么会认识这么嘴贱的人呢!
眼看元勃像是被点燃的炸药般就要跳起来,凌薇急忙上前将他拦住,却也没忘掉跟叶萧继续斗嘴。古颜夕真是服了这几个随时随地都能掐起来的人,她无奈叹了声,目光却掠过他们来到后方仍旧擦着眼泪的阿晴嫂身上。
好巧不巧的是此时阿晴嫂也抬起了头,她见古颜夕正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