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那么最后的结果呢?”越发听得心惊,古颜夕反倒直接问道。
“结果就是……你整个人的意识都会丧失,成为行尸走肉,而唯独能操控你的人,只有景家当家。”
叶繁花从头到尾的语气都很平静,可却因事情太过震撼人心而导致古颜夕等人惊讶万分。就连往常一向淡定的范御熙此刻也脸色难看,他对景家说不熟也算了解,竟是不知他们还有如此狠毒的手段!
很难想象如果叶繁花今日不在,那他们肯定谁都不会发现那荷包有问题。若是古颜夕心一横将其佩戴在身上,只怕他就会间接成为杀害她的凶手!
“这东西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那景家岂不是无人能敌?”少顷,古颜夕道出心中疑问,“只要他们愿意,就连皇帝都可以手到擒来?”
闻言摇了摇头,叶繁花道:“这个你大可放心,符水每派出一张就会损耗现任当家五年的阳寿,即便最后没有发挥出作用,也或多或少会影响其心脉。所以对景家来说,符水既是杀手锏,却也是催命符。”
古颜夕听着这话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于景家而言如此珍贵的一样东西竟然被用在她身上,当真是不惜下了血本。
而更令她惊讶的,是这样东西竟然会通过白落珂的手送出来,难道景家跟白落珂还有什么关系?
仅仅只是一个荷包便引来了如此多的名堂,古颜夕深吸口气却觉得事态实在复杂,她靠回椅背不自觉闭起了眼。
范御熙见她满脸疲惫不由心生担忧,替她续了杯茶递过去,少顷他忽然道:“阿夕,最近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最近?古颜夕闭着眼大脑快速转动,然后猛地睁开眼:“表哥你的意思……”
“景家毕竟与你无冤无仇,这样对付你也实在奇怪。所以我想,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委托他们如此,一来可以撇清关系,二来还能将你控制手中。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宣帝身边的红人,你若被控制,那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拨弄茶杯的手一顿,古颜夕突然想到了。
虽然目前局势紧张,但因有宣帝压阵,到底不会闹得太难看。但对那几人来说这样还远远不够,所以她的存在就成为了他们可以利用的,杀害宣帝的漏洞。
这样
想着,她脑中快速浮起两个人的名字。
段洛凡,还有齐澜云。
对齐澜云,二人可以说是旧怨,尽管对方不知,但一碰面就彼此仇视恨不能对方死这种心态也不是随时都有的。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齐澜云一心认定是她捣鬼才使得宣帝下令将他禁足,所以古颜夕有理由相信齐澜云会做出操控自己这种事。
然而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景家,景家与齐澜云跟孙家一向不对盘,她实在难以想象两方会勾结在一起。而她所见的一直都是景清蓝与段洛凡交好,那么照范御熙所说如果有第三者存在,那他也很有可能。
整件事再度陷入死结,古颜夕眉头紧锁,脸色越发难看。
“其实古小姐,景家控制一个人,单凭符水是不够的。”这时,叶繁花则再一次开口,“他们还需要将一种名为灵香的蜘蛛放进你体内,这样符水的潜能才会被激发。而灵香蛛……并不能远程控制,只能近身操作。”
古颜夕闻言,嘴角抽了抽,看向叶繁花道:“繁花,其实不管符水也好灵香蛛也罢,我就只想问一句,你一口气说完会死吗?”
事情总算有了转机,尽管古颜夕有一种被叶繁花耍了的感觉,但还是对她表达了感谢。古颜夕在跟范御熙稍作商量后便离开了客栈,她先去将宣帝安排的事完成后,这才动身回了皇宫。
将宫外带回的东西呈给了宣帝,古颜夕被允许可以回去休息。她回到院子才发现往日里粘着自己的叶萧跟齐澜楠都没有出现,古颜夕简直不能更轻松,蹬了鞋子上了床便开始闭目养神。
毕竟从今天起,她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去做好埋伏。
古颜夕将事情藏在心里,每日外出,必会随身携带那个荷包。她相信不管背后人到底是谁,见此情景总会放下警惕,而她则根据叶繁花的提醒,特意用药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每况愈下,除了伴有剧烈的咳嗽外,还有越发苍白的脸色跟逐渐呆滞的神情。
眼见她这副样子,就连对她一向偏爱的宣帝都唯恐避之不及。于是才过了三天,宣帝就下旨让她不必再随身伺候,只需要安安静静呆着休息,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再回去。
这种事对古颜夕来说自然是喜上加喜,可她知道对那背后操控一切的人来说,就没那么妙了。
傍晚,就在整个皇宫还一片灯火通明的时候,古颜夕的小院里已经是漆黑一片。她平缓而有序的呼吸声渐渐从房中传出,随着夜晚凉风清徐,她翻了个身,却没有发现在那周边新芽微动的身姿中,似有一个人影正快速穿过漆黑夜幕,最后轻手轻脚地落在了她的房顶处。
来人一身黑衣,几乎快要与夜幕融为一体。
他先是俯身跪在房顶处小心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眼见安然无恙,这才有点放松。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块瓦片,斜前方正好对着古颜夕的床铺。来人眼见她正面对自己睡得正熟,他眼底闪过一丝兴奋,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细长的竹管,想都没想就拔开最顶端的塞子,然后手握竹管,从缺口中对准了古颜夕。
这时,来人的背后突然多出一双白皙的手。那双手在夜风中慢慢前移,最后猛地落在了来人的肩膀上。看着对方被吓得差点从房顶上摔下来,后来者一把按住先来者,然后低声道:“大晚上的敢偷看我的人睡觉,你可当真该死!”
先前到来的黑衣人完全听不懂这番话,他双目圆瞪、全身僵硬,若是没有被后面的人扶住,此刻绝对已经摔了下去。
蓦地,他突然感觉一道很是犀利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黑衣人正想寻对位置看过去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一道闷笑声,接着他的头被后面的人强硬操控着,一点一点,慢慢地重新低下了头。
就在那缺口处的斜前方,古颜夕正单手托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他,见他看过来的时候,她邪邪一笑,口中突然飞出一根银针,径直刺进了来人眼中。
身后的人见状急忙点住了对方哑穴,他看着黑衣人缓缓倒在房顶上的狼狈样,却是看着下方,眉峰微扬:“你这是准备连我一块儿办了?”
闻言嗤笑一声,古颜夕翻身坐起:“哪儿能呢,我技艺如此高超,说不伤你绝对就不会伤你。”
“哦?那我还真应该感谢你了?”
“叶兄,别这么小气嘛!”古颜夕看着应墨隐,忽然一笑,“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就算真要你死,也得留你个完整的全尸不是?所以这种刺瞎眼砍断手什么的,真是不太适合你呢!”
应墨隐嘴角抽搐,第一次觉得古颜夕还是闭嘴得好。
“好了,前戏做足,咱们也该上主菜了。”少顷,古颜夕走下床,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道,“不过这一次,还是要劳驾叶兄你了。”
最是喜欢看她这种暗搓搓害人的样子,应墨隐得意一笑,提着来人的领子,身形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日天刚亮,宣帝梳洗过后正准备上早朝的时候,就听门外的太监来报,说二皇子齐澜楠在门外求见。对自己这个二儿子什么性子宣帝可是清楚的很,往日里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肯起来的人这时候出现绝对是出了什么大事,宣帝最近已经被宫中接连而起的麻烦搞到头痛不已,一想到这儿也顾不得上朝,急忙将人召了进来。
“父皇!”哪知齐澜楠人未到声先到,随着一声几乎戳破房顶的哀嚎,他走进大殿后整个人扑倒在地,满面悲痛道,“父皇啊!”
“朕还没死呢!”一看见他这副样子,宣帝顿时拉下了脸,“有事说事,你老嚷嚷着朕算怎么回事?”
齐澜楠悲痛欲绝的嚎叫声戛然而止,他顿了顿,急忙换上一副稍微委婉点的样子道:“父皇,出事了啊。”眼见宣帝面色更加难看,他急忙又补充道,“不是父皇您出事了,是、是御医坊的古医士……”
“他怎么了?”宣帝对古颜夕倒也是上心,此刻只听到“出事”两个字就“噌”一下站起来,双目圆瞪,“你倒是快说啊,你要急死朕啊?!”说完却是也不等齐澜楠再解释,宣帝一边嚷着“要你何用”,一边推开王公公的搀扶自己快步往古颜夕所住的小院赶去。
齐澜楠看着如风一般离开的自家父皇,嘴角抽搐,突然感觉……自己……大概好像是捡回来的才对吧。
是以一大清早,宫中众人还没清醒的时候,就见宣帝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奔跑在宫中甬道,那般活力四射的样子除了叫人们感到震惊,更多的则是害怕。他们想,这世上有一种现象叫做回光返照,陛下这不会是……
宣帝自是不清楚自己如此举动可能带来的影响,就在他快步赶到古颜夕住处的时候,站在门外定睛一看就发现里面还有其他的人。宣帝沉着脸走上前,见叶萧正垂着头情绪不太对劲,他突然心里一紧,下意识便道:“小古他不会……”
“啊,陛下。
”应墨隐假装才看到宣帝的样子,他急忙俯身做礼,但表情却怀着几分沉痛。
宣帝见他这幅样子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甚至连问都不肯再问,拨开应墨隐径直走到房门,二话不说就推门走了进去。
“这!”哪知刚迈进去一条腿,宣帝便发出一道震惊的呼声。紧随而来的王公公等人见状急忙嚷嚷着护驾,哪知宣帝却转过头皱眉喊了句“闭嘴”,之后看向应墨隐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颜夕此刻的房间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还有其他生活用品被堆得到处都是。屋内并没有她的身影,宣帝原本还以为这里空无一人,但在他一眼扫到地上那个好死不死的黑衣身影时,却还是震住了。
“陛下,奴才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应墨隐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着,“奴才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这么个……东西,奴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