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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邀请三国使臣前来皓月商谈和亲一事也是她所做的局,为的就是查出那个在幕后传出谣言的人到底出自哪一国。她想方设法地在一开始挑拨离间三国关系,却在遇见应墨隐后改变了策略,反而步步为营从对方身上抽取好处。
原本在这一段时间的观察里她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范庭川身上了,毕竟他有勇有谋,相比齐宣国的那几位更有能力。而且她听闻对方正是从五年前才开始性情大变的,时间跟能力都对的上,便是范庭川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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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那一日她会拒绝对方的好意。
只是谁料这板上钉钉的事竟然会被一纸密信给打断了,那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幕后有黑手,不要相信任何人。
像是说了,又像是没说。月夕颜有点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更让她感到惊恐的是这封信竟然是对方悄无声息放在了贺老大床头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所有的举动都在对方的观察中。
“虽然你们各个都不肯告诉我,但我能肯定目前发生的一切都跟五年前有关。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考虑要告诉我真相,别总是叫我被瞒在鼓里呢?”
应墨隐眉眼一颤,似乎内心有所松动。然而很快他还是摇了摇头,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道:“我既然答应了奚烨要保护好你,就不会再告诉你这些了,你呢只管安安心心呆在我后面,其他的就让我来处理吧。”
应墨隐说的笃定,月夕颜听着眸底一沉。那张纸上说的是不要相信任何人,那么这个任何人里面难道也包括应墨隐吗?
尽管困难重重,但该来的总会来,他们能做的只有在出事的时候将损伤降到最低。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到天色都暗了,月夕颜伸了个懒腰邀他一块儿过去用膳,谁料两个人才走到半道的时候,就听月影在身后将他们叫住,一脸焦灼,神情紧张。
见状,月夕颜心中暗道不好,转身就走了回去。
“公主,赶紧跟我过去吧,出事了!”
“谁?”心下一紧,月夕颜觉得最近听到最多的就是“出事了”这三个字了。
“是……月岚跟冷子涯……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月岚跟冷子涯这两个人连画风都不是一个框子里的,月夕颜很难想象他们两个怎么就牵扯到一起去了。一路上她问了月影好几声都见月影面露难色,她心中不由做了最坏的打算,谁料在到了现场看到发生的一切时,面上仍旧难掩惊讶。
而让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以前,彼时的月岚还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等着一会儿的深夜幽会,想要去问一问自己的心上人是否也喜欢自己,愿意与她共结连理。
在从月曦那里离开后她匆匆回来宫殿,一整日都没有休息也没怎么吃饭,不是在挑选晚上要穿的衣服,就是在描眉画眼希望自己可以看起来更完美一点。就这样足足折腾到临见面的前一刻钟月岚才终于收拾妥帖,水红色的裹胸襦裙外加一件宽敞的锦缎披风,发髻高束露出光洁的额头,眉心几点红痕洗去了她往日娇小反增妩媚,身上除却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镯跟相应的耳坠外再无其他配饰,如此清丽脱俗又素中带媚的模样让月岚显得十分耀眼。
待到她匆匆忙忙赶到约定的地点后时间刚刚好,月岚深吸好几口气想要平复心情,却只觉得整颗心都如小鹿乱撞一般叫她难以自持。她幻想了无数种跟冷子涯见面的场景,如何打招呼,如何开口,如何询问,如何离开,然而就这样反复练习反复练习了不知道多久,月岚却忽然发现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而冷子涯,并没有出现。
也许……是他压根对自己没有那种心思?担心说的太过明显会让她难堪,所以才选择避而不见?
深夜往往最容易多想,尤其是在这种环境跟心情下。此刻月岚也没心思再端着那精心的打扮了,她有些失落地坐在石凳子上,心里面委屈得不行。
好好一块新帕子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已经被她揉得面目全非,眼看一个时辰都快到了,月岚终于猛地站起身来,却是满脸沮丧转身准备回去。
一步三回头,无数次幻想冷子涯会在身后将她叫住,可是等待良久却什么都没有。月岚自嘲地摇摇头眼睛止不住发酸,她低头快走着不肯再看,谁料却猛地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股浓郁的酒气就此传来,惹得跌坐在地的月岚微微一愣。
“是冷子涯吗?”她下意识便出口唤道,脸上也再度恢复了笑容。
可惜,当坐在她面前的人微微抬起头的时候,那双阴鸷的眸子往她脸上扫的那一刻,月岚便失望了。
不是冷子涯,而是一个她很不喜欢的人。
“见过王爷。”尽管如此月岚还是很合规矩地起身冲着面前的肖洛凡一礼,在察觉到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怀莫测的时候,她没来由得紧张起来,下意识便绕过他道。“若是王爷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说着,撒腿就跑。
殊不知就
是这一跑惹恼了肖洛凡,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她何以如此害怕?
于是二话没说伸出腿就将月岚扳倒在地,听着她“哎哟”一声他却微眯了眼,踉跄着步子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跑什么?”
肖洛凡此刻样子太可怕,月岚往后缩了缩,口齿结巴道:“我、我想起还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勾引男人的事吗?”肖洛凡说着,目光放肆地在月岚胸前游走。
月岚惊呼一声急忙捂住了胸前,那满脸惊慌失措的可怜样无端让肖洛凡脑袋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好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自己视线中,只是跟面前的人不同,那时的她喜欢装腔作势,会在他帮她查看哪里受伤了的时候跳起来给他一顿捶。
多好啊,那一段时光,多让人怀念。
这样想着再度将视线下滑,月岚此刻整个人跌坐在那里的景象太过诱人,只让他心里的小火苗“噌”一下冒了起来。摇晃着走上前去见她吓得急忙后退,他突然扔掉酒壶整个人扑了上去,攫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贱货,你还装什么装,大晚上穿成这样,不就是在勾引男人吗?”
“我没有!我没有!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月岚越是挣扎,肖洛凡越是觉得痛快,他不再犹豫就这样将她压了下去,大掌游走带碎片片衣布,女子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声充斥在周围,那样激烈刺耳,可他却好像完全听不见似的,只任由自己释放浑身上下的暴怒。
而此刻就在不远处,另有一双凤眼正一瞬不瞬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在看到月岚被肖洛凡压倒以后她唇角溢出一抹笑意,那般嗜血狠戾,却好像意犹未尽一般。
“咚!”
谁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大力的撞击声突然响起,惊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肖洛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着面前已经目光呆滞的月岚,然后松开手缓缓从她身上站起来。他摸了摸后脑勺竟然见到渗出了血,眉峰微扬,神色很是诡异,他这才抬眸看着刚才给了自己一记重击的人,本来还气势逼人,谁料这时却低迷下去。
废物,他心里这样想着。
站在后方的是莫家二公子冷子涯,此刻他正手握一个铁盒子,一脸惨白地看着肖洛凡,眼中满是愤怒。他视线很快移向了旁边的月岚,在见她衣衫破损满目呆滞的时候心口一阵绞痛,于是也忘了往日里莫麟跟莫笑嘱咐他的一切,怒吼一声“我杀了你”就这样直接冲了上去!
冷子涯是会武功的,但是学艺不精,顶多算是个三脚猫的功夫。而肖洛凡虽然喝了酒行动不稳但多少却也比他强些,是以不过三五招后,就见冷子涯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仍旧不肯停歇地挥舞着拳头,一句又一句的喊着“我要杀了你”。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给原本还有些燥热的气氛瞬时加了冰。洋洋洒洒的雨滴落下将那血水跟泪水全都汇聚成了一股,肖洛凡望着面前已经去了半条命的冷子涯,唇角一扬,淡淡道:“去死吧,废物。”
随着肖洛凡一语,他周身杀气猛地迸射而出,几乎要将倾洒而下的雨水都击飞一样。&;://%6他不用武器之抬起右臂,右手紧握成拳,目光冷冽,面露邪笑。
在察觉到冷子涯眼中那一抹慌乱的时候他觉得很是有趣,眼微眯就这样直接冲了过去,拳头带出的劲风几乎连冷子涯的头发都能够震断,可对方却在明知他这一下用尽了全力的情况下仍旧无动于衷。以他弱小的狼狈的没用的身体挡在那个贱货面前,以为这样就在对方心中留下美好的印象?
无知!天真!愚蠢!
肖洛凡“哈哈”一笑一拳挥了过去,在那同时响起的是月岚声嘶力竭的一声“不”以及冷子涯缓缓闭上的双眼,这种种刺激让肖金成更觉得愉悦,他笑声更大,在感觉奥拳头挨上了冷子涯的皮肤时瞳孔一缩,谁料就在这电石火光间,另有一股力道从一旁射出直袭他身,那般迅猛的速度跟强大的力道一看便知是高手。
来不及再跟那两个废物较劲,肖洛凡猛地转身将手腕挥了出去,随之的那股劲气也全都用作了抵挡。
很快就听“轰的”一声像是**响起了一般,地面颤抖,耳膜阵痛,树木断裂,落叶纷飞。肖洛凡见眼前并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当下反应过来,他一点一点转过身去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冷声一笑。
“又是你,本王记得……你这秃驴叫元勃是吧?”
相比起对应墨隐还算客气的称呼,肖洛凡对元勃可谓是恨之入骨了。好歹应墨隐跟他一起也受了五年的相思之苦,可面前这秃驴却可以在之后的四年一直跟月夕颜在一起。她信赖他培养他几乎快要将他变成自己的左右手,而这个身份明明最早是他的,站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他!
元勃面无表情,因为看不见,所以只能感觉肖洛凡此刻满身阴邪戾气压根不像正常人。适才他只是按月夕颜往常的吩咐在宫里四下查看,谁料竟会碰到这种事。原本他对肖洛凡就很是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