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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火光间卧房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古颜夕看着即将要对上的两个人,闪身上前,一把将凌薇拽回来,然后推进了屋子。
全程没有看应墨隐一眼,她一言不发地离开小院往书房的位置走去,应墨隐见状脸色一沉就跟了上去。可跟了一路他见古颜夕竟一点想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懊恼之下不由一把拽住她,将她压上了墙壁。
两眼相视,她眼中的神情却是那般疏离跟陌生。
“为什么不等我?”良久,他硬声问道。
“为什么要等你?”反问回去,古颜夕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束缚,未果。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她突然冷冷一笑,道,“王爷跟你的老情人聊得正在兴头上,我若是出现,岂不是坏了气氛?”
“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满脸都是嘲色,她直视那双幽深的瞳眸,挑衅般问道。
应墨隐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今日在宫中所有事发生的原因,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古颜夕身在其中,最后竟然相信了他的那些说辞。
他当时本就着急离开,心急之下口无遮拦自当什么都往外喷,他自信面对白盈盈没什么可讲的,最后那句话明显也是为了激怒白盈盈说的假话,但古颜夕却是听进了心里,而且还信了。
“你听到了什么?”良久,他长出口气,紧盯古颜夕问道。
“王爷希望我听到什么?”不答反问,古颜夕冷笑道。
没有说话,应墨隐此刻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缓缓松手放开了古颜夕,看着她眼底的厌恶跟冷漠,心口有些难受。
事情原本不必这个样子,他可以说清,但眼下瞧着她的样子,他却也不想说清了。
她不信他,所以说什么都是徒劳。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还以为她已经对自己打开了心房,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而已。连番的付出得来的只是不信任,他退后一步,眼神变冷:“随你听到什么,都跟本王无关。”
心口一滞,古颜夕险些站不住。强撑着自己不要在这时候软下去,她笑了笑,恢复往昔装腔作势的模样:“那王爷大可放心,臣妾不管听到什么,都不会让王爷难做。毕竟臣妾以后的日子,还得靠王爷呢不是吗?”
明明心里有事却偏偏不说出来折磨彼此,应墨隐看着古颜夕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明明看在眼里,此刻竟还要为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给他添堵。难道他的付出就那么一文不值,朝夕相处的感情和信任还抵不过一句似是而非的假话?
见他眼中的神色逐渐淡了下去,古颜夕心里更是难受。
莫名就想要发泄出来,她抬目看向他,嘲讽道:“不过有句话,我可得告诉王爷。”说着,她往前一步,“你跟你的老情人想说什么、做什么,我管不着。可你若是想找死,就自己去,随你怎么挥霍应候王府的人,都不要拖着我!”
她的话终于熄灭了应墨隐眼里最后一点光亮,难以言喻的感情在这一刻充斥他全身,让他几乎费劲了全身力气
才强忍住没有爆发。
“滚。”良久,他看着她,冷冷说道。
不必应墨隐开口古颜夕也不愿多留,她快步离开院子回到卧房,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古流烟跟凌薇面面相觑,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劝。
见她两眼无光地只趴坐在桌边,古流烟瞧着心疼,小声吩咐凌薇去弄点吃的来,自己则走过去,替古颜夕盖上一件披风:“晚上凉,不管有什么事,都得先顾着自己的身子。”
古颜夕没有吭声,依旧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古流烟不由叹了口气,看着她无奈道:“你也别一个人憋着了,倒是跟我说说,今儿个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为什么?”
身子晃了晃,古颜夕没有抬眼,只瓮声道:“没什么。”
就知道她这个性子,古流烟颇感无奈,故意道:“你若不说,那我去问王爷。”
“长姐……”知道古流烟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古颜夕只好无奈地直起身子看着她,少倾叹道,“我只是……生我自己的气罢了。”
古流烟静静地听完,拉过古颜夕的手,语重心长道:“颜夕,有一句话我其实是赞同的,在这世上不是说你看到、听到的就一定是真的,我们需要自己去辨别。你想一想应墨隐一直以来对你的态度,你会觉得他真的只是一时开心吗?”
“我……不知道。”
古颜夕是真不知道,应墨隐就像是一个谜,所做的一切都让人捉摸不透。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没有安全感,觉得他这些日子的转变不过是出于兴趣,出于好奇。
看她这样,古流烟温婉一笑:“那么第二个问题,你怪他没有跟你坦诚相待,那么你对他,是否又全都交代了一切?”
心中一紧,古颜夕慢慢垂眸,有些难过。
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可是她竟然一直都想不明白。他们之间的结合从一开始就带了目的性跟交易性,那么如果真的选择在一起,就必须要把所有隐瞒了的事情说出来。而恰恰是这一点对于古颜夕来说——根本不可能。
就算她可以坦诚地告诉应墨隐自己的目的跟凤图、凰图的事,可她又如何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而来,并且还要回到现代这种事?
她是这世上最没资格责备他的人,可她还因为他说得那些话对他发了火。
古流烟看着古颜夕逐渐黯淡下去的目光,不由有些心疼。古颜夕从小到大一向心思最重,很多事都只会自己一个人承担,而她这个姐姐除了开导她,给她一个拥抱外,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颜夕,我打算明天搬回古府。”良久,古流烟柔声说道。迎着古颜夕诧异的目光,她笑笑,安慰道,“你这边最近事情多,我也不好一直留着。而府里面曹氏已去,父亲毕竟年事已高,身边总需要人照顾。”
“放心,大哥已经回来,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最后,她补充说道。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古颜夕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她的决定。赵家已经一步步被她逼上了绝路,不知何时就会动手,而自己跟应墨隐现在这个情况也实在无暇分神来照顾她。想了想去的确只有古府是最好的归宿,毕竟单凭古如玉一个人,还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姐妹俩就这样在小床上挤了一夜,犹如小时候般,彼此依靠。
第二天大早古颜夕就让凌薇雇了马车送古流烟回去,可惜全程都不曾见应墨隐出面,她心里不由堵得慌,于是在古流烟离开后,也自己一个人四下闲逛,不肯再回王府。
就这样胡乱走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繁华街,古颜夕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觉得吵得慌,于是径直走向茶馆,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目光在其中扫了一圈却突然怔住,看到静坐窗边的那个月白身影,她不由扬唇笑了笑,走了过去。
“怎么到这儿来了?”转了圈桌上的折扇,古颜夕笑问道。
范御熙静静看着她的笑颜,可那眼底的乌青却显示着她一夜未睡。并不想告诉她自己来这儿是为了碰到她,抬手倒了一杯香茗推过去,他目光飘向远处,道:“随便走走。”
“真巧,我也是随便走走。”并没发现范御熙的异样,古颜夕抿了嘴茶说道。
-95-夕姐姐,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打过啊!
见她情绪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范御熙的心不由放下一半。重新看回她,他关切道:“昨天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消息被隐藏得很好,我的人也没有打听到。只听其他人说荷妃似乎获了罪,已经被处死了。”
一提起昨天的事,古颜夕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并未提及之后的种种,她只将白盈盈跟荷妃是如何陷害自己的一一告知于范御熙。听着她一点点的陈述,最后范御熙缓缓蹙起了眉:“你虽是自保,可也毁了赵汉明的一手好棋。逼得这么紧,就不担心他狗急跳墙?佐”
“我巴不得他狗急跳墙,只要赵家出事,朝堂上必定会乱成一团,到时也算是给了我可趁之机了。”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古颜夕严肃道。
自是清楚她为了什么事,范御熙知道自己劝不住,敛眸沉思片刻,一敲折扇道:“既然这样,那你觉得如果你是赵汉明,接下来会如何?”
如果她是赵汉明的话……
应炎煦虽然赐死了荷妃,却没有对赵家怎样。虽说官降一品,但那也只是名分上的,根本还在,依旧可以与白家抗衡。但财力跟物力的抗衡始终比不过权力,而唯独能给他们权力的只有应炎煦,那么只有讨好了应炎煦,才有可能重新获得无上权力渤。
而能讨好一个男人的唯一办法……
心念一动,古颜夕已经有了想法。范御熙见她神色自若,知道她已经明白,抬手端起茶盅品了口香茗,道:“所以为了防止诸如昨日的事再度发生,只有先一步下手抢占时机断了赵汉明的所有后路,才有可能逼得他狗急跳墙。”
“此事……我想你还是多考虑一下怎么做比较好。”
“我也想,但……恐怕没那么多时间了。”古颜夕无奈一笑,手指向门外。范御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赵筱筱趾高气扬地带着几名丫鬟,步履匆匆在繁华街的各个商品店穿梭。
原以为赵汉明死了个女儿好歹会消停几天以表慰藉,却不料是她想的太多,竟以正常人的想法去看那老狐狸。荷妃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想把赵筱筱也嫁进宫中,不知该说他打得一手好算盘呢,还是真正的丧心病狂?
“不过赵汉明这一次恐怕是打错了主意。”移开视线,范御熙重看回古颜夕说道。
不明白他的意思,古颜夕疑惑地偏了脑袋。见此不由笑了笑,他折扇轻摇敲了敲古颜夕的头顶,笑道:“赵汉明勾结齐澜云的事你以为应帝会不清楚,赵汉明早有策反之心,应帝又怎可能还给他机会,眼下不动他是碍于白家的势力,可等到白家失势后,他赵汉明又能活多久?”
没想到范御熙竟然如此了解应炎煦的性格,循着他的话稍一琢磨,古颜夕计上心来。凑近范御熙耳边低声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