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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颜夕,本宫劝你还是乖乖投降,不要再做无用功了。”正在这时,就听白盈盈的声音从阵法外响起,尖利的嗓音惹得人耳膜阵痛。
并不打算理会,古颜夕提刀正要重新进攻的时候,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道剧痛。那疼痛惹得她几乎再也站不住,捂着胸口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能倒下去。
而这时那四名死士已经重新动起来,四柄长剑分别刺向她两边肩胛和双腿,顿时血色蔓延。
“疼吗,古颜夕?”白盈盈的声音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让古颜夕越发头疼起来。明明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却仍旧能感受那个讨人厌的身影正在自己面前晃悠,听着她尖利的嗓音摧毁她仅剩的神识。
“古颜夕,这是本宫专门替你准备的无忧香,你闻着,可还舒坦?”
蓦地脑中精光一闪,古颜夕勉强抬头,哑着声音道:“你!”
“很生气对不对?这一招可是本宫跟你学的呢!”白盈盈的声音十分兴奋,音调也越发高扬。
“你可知为了今日这一局,本宫等了有多久!若非要先给你下蛊才能让这香发挥作用,不然本宫早早就杀了你,五马分尸!”
蛊?
是赵铭清!
经由白盈盈疯狂一语,古颜夕终于把一切联系了起来。难怪那日他会对她下手,原想着不过是他为了泄愤,如此看来却是为今天做准备!从下蛊开始一切就都在赵铭清的掌握中,他知道即便有范庭川找人帮她解蛊毒,她身体依旧会残存蛊的痕迹,所以才会放他们离开。而之后应候王府的争吵和佛像事件,也不过是他看准时机制造的一场混乱罢了!
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她入宫,将她诛杀!
心,忽然就静下来了。古颜夕微微抬眸,看着那四名死士,却越过他们的肩膀看向远处。她知道,白
盈盈此刻正站在那儿观赏自己的惨状,而她,又怎会叫她如愿?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我还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外围的白盈盈眼皮一跳,皱眉:“什么?”
“你,真的是我见过这世上,最自以为是的蠢货!”
闻言不禁愣住,甚至连那四名死士都呆在原地。
而随着白盈盈反应过来一声令下,古颜夕早已飞身而起,右手握着短刀,就这样向着手握药包的左手刺了下去!若非情况危急,她万万舍不得伤害自己,毕竟这一招,是她最后的手段了!
随着古颜夕自发刺破手掌的瞬间,原本笼罩在凤仪宫空地中的阵法不攻自破。随着她手心血迹滴滴落下,竟奇异般的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朵朵娇艳的花朵。如此似真似幻的场景几乎叫人震撼,而古颜夕悬在半空,周身血色围绕,竟是无比妖冶。
“妖……妖怪啊!”良久,就听凤仪宫的宫人们尖声喊道。
古颜夕看着脚下惊慌失措的人们,仿若一只只蚂蚁般,只要她稍稍用力,这群人就会粉身碎骨。白盈盈就站在这群人中间,偏要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殊不知那颤抖着的身体早已出卖了她。
多么可笑啊,就这些如蝼蚁般的东西竟然想要她的命!
古颜夕笑了,她手指一挥,就见一道血光凭空出现,犹如活着般在空中飘动。她眼微眯看向正下方,透出几许利光,在她的示意下就见那血光飞速窜向那四名死士所在的位置。
见她突然攻击,四名死士不敢小觑提剑应战,可对于这从未见过的攻势却不知该如何下手。眼见血光很快就飞到了面前,他们手中长剑立马挥舞过去,然而就那么一瞬,血光奇异消失,他们手中长剑也全都扑了个空。
这般吊人胃口的打法让他们越发惊惧,正四下警惕寻找血光时,就听“扑哧”一声,三名死士齐齐侧目,就见第四名死士双目圆睁浑身是血地立在那儿,而他的胸前,多出了一柄血刀。
几乎要被吓软了腿,他们听着上方古颜夕轻蔑的笑声,再也忍不住,只双臂胡乱挥舞,满脸都是恐慌。
之后便是古颜夕单方面的屠杀,开启了凰图之血的她完全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无形的血光在她的操控下寸寸进入那些血肉然后飞出,一下一下,最终将三名死士变成了一滩肉泥。
若不是实在没辙,她又怎会自损阳寿开启凰图?可惜的是白盈盈以为自己运筹帷幄了解一切,却不知她古颜夕的命,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取走!
看着那几乎被血染红了的砖石,古颜夕皱眉,天知道她其实从来不是这般残忍的人,可,谁让这是她给白盈盈精心准备的礼物呢?
十名死士的惨死让凤仪宫中再也无人敢跳出来,古颜夕缓缓落下地面,强忍着身体每一处的疼痛叫嚣,她抬头,看着早已面无血色的白盈盈。
“皇后娘娘,不知道这场表演,你还满意吗?”
现下已是深冬,古颜夕的笑却如三月春花般,烂漫温润。她周身的血色仿若一件红色的纱衣将她衬得那般窈窕,可原该是温雅的形象却因那双红色的眸子而叫人觉得害怕。她整个人周身的气场如深渊地狱般,带着恶鬼独有的阴森跟狠戾。
那笑应刺眼,那气势慑人,白盈盈在此刻不得不承认,她怕了。
“你……你这个疯子……”她口中喃喃,几乎有些站不稳,“不……你不是人,你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古颜夕轻蔑一笑,秀眉高扬,“鬼?妖?还是……魔?”
随着古颜夕口中最后一个字落下,白盈盈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一般,跌坐在地,再也没有形象可言。古颜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要她想,她现在一伸手就能让这儿变为火海炼狱。
可……终究还是不能啊,凰图一旦出世就会改变天命,她这一次已经是逆天而行,若是继续下去,不仅会折损更多阳寿,还会生出其他变故来。
罢了,这一次,就先放过这个女人吧。
衡量过后,古颜夕还是决定放过白盈盈这一回,估计经由此事,对方以后还想对她下手可能就得三思了。
冷冷瞥了那满地狼藉一眼,古颜夕转身,潇洒离开。
她不知道今日之事是否是白盈盈一人所为,不过看起来如果没有应湛的吩咐,她是决然不敢这
么做的。古颜夕敛眸看了眼自己满身是血的裙子,眉头微拧,担心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不能安然出宫了。
只是……应墨隐还在宫里,她既然已经进来,总不好什么收获都没有就这么离开。
顿时陷入两难,古颜夕的步子逐渐慢了下来。她低头正想着要怎么解决的时候,心口突然传来一道剧痛,让她猝不及防,险些跪倒在地。
紧捂着胸口,她能感受到五脏六腑在这瞬间几乎快要绞在一起,如此疼痛甚至比开启凰图之血还要让人难熬,那种被不知名的东西锤击的胸口让她再也走不了半步。
“啧啧,还以为应候王妃有什么特殊之处呢,这难受起来不也跟正常人一样吗?”
古颜夕的耳边突然多出一道戏谑声音,那般油腻的声音顿时让她皱起了眉。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位置,紫金蟒袍,贵气妖娆。
“齐澜云。”她眼微眯,说出了这三个字。
“许久未见,难得王妃还能记得本宫。”齐澜云阴测测开口,踱步走过来,“本宫还以为你这段日子过得太舒坦,已经忘了本宫呢!”
“齐太子日后好歹是我妹婿,我怎么会忘了你?”冷不丁出声,古颜夕慢慢起身,嘲讽道。
脸色一变,齐澜云瞳孔迸射出利光。看着古颜夕毫不示弱地同自己对视,明明浑身是血,却一点不见狼狈。心中越发不满,然而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腰侧抽出一样东西来,冲古颜夕邪邪一笑。
那是一个十分小巧的铃铛,外表的花纹相当诡异。古颜夕看他阴邪笑应正觉得不对劲时,就听“叮铃叮铃”声响起,紧接着,她周身的剧痛像是放大了无数倍,那般撕心裂肺,让她再也站不稳。
“你!”
“喜欢吗?”齐澜云蹲下来看着古颜夕,满目轻视,“这可是本宫特意为你找来的。”
又是特意?
古颜夕只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迷局,接连发生的事让她越来越紧张。
不愿以这幅样子任由齐澜云羞辱,她紧咬下唇正准备再一次开启凰图,却不料齐澜云先她一步点住了她的穴道,齐住了她全部动作。
“应候王妃,你的神力不可能每一次都有用。你忘了吧,自损阳寿这种事是逆天之举,你即便想无限制的使用,但你的身体是不允许的。”
紧捏住古颜夕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齐澜云冷笑:“自伤筋脉用血开启神力是唯一的办法,但倘若这血里面掺杂了其他东西,你的能力就再也不会有用了不是吗?”
比起不能开启凰图,齐澜云这番话则更让古颜夕心惊。她眼中神色千转,最终只紧咬牙关道:“你为何……”
“为何会知道?”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齐澜云道,“因为,有故人相助!”
昏暗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弥漫在空气中的腥臭气几乎惹得人反胃。古颜夕只着里衣被反手捆在柱子上,在她对面的,是一脸邪气的齐澜云正坐在那儿,眼神打趣,像在欣赏什么战利品。
“应候王妃,你可知本宫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他笑道。
古颜夕没说话,她甚至觉得多看面前人一眼都是浪费时间。垂首敛眸,她所有的心思都挂在齐澜云刚才似是而非的那一句话上。
故人?什么故人?
眼见古颜夕根本不吃自己这套,齐澜云顿时有些不高兴。他随意把铃铛扔在了桌上起身走过去,一把拽开古颜夕里衣盘扣,看她香肩外露,看她猛地抬头怒视自己,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你说说你,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似是感叹般开口,齐澜云哼道,“今日你落入本宫手里,想逃已经不可能。本宫要是你就乖乖听话,等下或许还能少受点苦,否则……”
他说着,伸手触上古颜夕光滑的皮肤。
瞬间觉得汗毛倒立,古颜夕周身戾气挥散:“齐澜云,想死你就继续动!”
“哟,那本宫可就不客气了!”他不在意地说着,手上却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