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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她身上,脸邪气。
“清瘦吗?”他低低笑着,捻起古颜夕胸前长发轻轻嗅,“可我更喜欢清瘦不如这词!”
古颜夕没想到被抓了个现行,看着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清瘦”,她撇了撇嘴,不自觉侧过视线。
“不要脸。”她说。
看着她如此娇嗔的模样,应墨隐眼底笑意更浓,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宽厚的大掌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他笑着,道:“若是要脸,还怎么讨到这般如花似玉的大媳妇儿?”
被他没个正行的话惹得轻笑出声,古颜夕斜睨了他一眼,却是不语。应墨隐从她身上翻下后很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古颜夕在他胸口画着圈,良久出声道:“这下咱们算是彻底跟应炎煦撕破脸了,接下来他恐怕要更疯狂的报复应候王府,报复你我了。”
“怕了?”应墨隐眼中一亮,却柔声问道。
“倒不是怕……只是……”古颜夕眼帘微垂,她费尽心思才把赵家跟白家牵在一起让应炎煦头疼,以此留出空隙好去查证肖瑾尘的事儿。
然而眼下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她设定好的轨道,她需要操心的除了肖瑾尘跟那场战争外,还有身边这个人。
应墨隐见古颜夕没有回答,只微微皱眉,紧了紧胳膊让她更贴近怀中。他的眸底私有千涛骇浪翻转而过,最后全都归于一汪死沉。无声地缓缓长出一口气,他唇角一斜,道:“忍了这么久,也该跟他们好好算算总账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赵府气氛却很糟糕,尽管已经夜深,但书房依旧灯火通明。赵家的三个男人正坐在里面,各个皱眉冷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相比另外两人,赵睿操心的却是明日要去哪里逍遥。
他皱眉想着不自觉打了个哈欠,不料嘴张到一半就感觉到一抹犀利视线射了过来,惹得他浑身一个激灵,急忙闭了嘴。
“陛下如今跟应候王算是撕破脸了,想必日后这洛阳城会更加乌烟瘴气。依为父看,赵家应当早作决断才是。”良久,赵汉明咳嗽一声,说道。
赵铭清没抬头,尽管之前的伤势还没好全,却仍旧忍着不适坐在这儿。略带疤痕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的茶具,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道了声:“那父亲打算如何?”
“如何?”赵汉明冷哼一声,道,“你说能如何?不是陛下就是应候王,选了哪头都不讨好!原以为齐太子那边还有点希望,没想到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着便有些气恼,毕竟这所有的事都是古颜夕给他们断了后路。赵汉明双手重重砸在桌子上,又道:“既然如此,还不如保持中立,到时谁赢谁就是主子,还哪管这么多!”
赵铭清听着这些话,敛在睫毛下的瞳色逐渐加深。一抹嘲讽很快划过,他抬头,看着赵汉明道:“父亲,虽说良禽择木而栖,但做人可不能一直随风逐
流。陛下是君,应候王是臣,谁胜谁负显而易见。就算他应候王有威望有兵权又如何,只要他敢反,那他应墨隐就是千古罪人!”
说完这些,赵铭清慢慢起身,迎着赵汉明阴鸷的眸子,他抚了抚身上褶皱,然后一瘸一跛地往门外走。
“最后儿子还想告诫父亲一句。”他停下步子,看着外面道,“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若没明确内心最想要的,最后不管怎样都会是一场空。”
看着赵铭清缓步而出的背影,赵汉明脸色越发阴沉,直到赵睿瑟缩地开口道:“父亲,二弟他……”
“二弟?”冷笑一声,赵汉明道,“你当他是兄弟,他眼里可没你这个大哥!好啊,还真是为父的好儿子,在当狗这方面,他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赵睿有些听不懂赵汉明话中有话,他挠了挠头,突然有些谄媚地走上前去。俯身在赵汉明耳边说了几句,就见赵汉明眼中一亮,看着他道:“当真?”
“千真万确。
”有些得意地说着,赵睿笑道,“父亲放心,儿子虽然脑子不如二弟那般好使,但也不傻,这种事自然会派人好好查清楚。原本早就想告诉父亲的,结果这几日家中事多,一时耽搁了。”
赵汉明慢慢想着赵睿的话,脑袋里已经规划完整。他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起身道:“吩咐下去,明日去会会那人!”
第二日清早,眼见赵铭清出了府,赵汉明急忙带着赵睿跟几名小厮出了门。一行人来到华阳酒楼后,在小厮的指引下,上到三楼,径直走向最里面的包间。
门扉开启,檀香气的味道缓缓飘出,赵氏父子将目光投向里面,就见一身着青绿锦袍的青年坐在那儿,仪态优雅,气度非凡。对方在听到响动后微微侧目,就见他唇红齿白,面冠如玉,若非早知对方身份,几乎要让人觉得是一个女子。
青年起身,手握折扇微微一礼:“原来是赵大人跟赵公子,失礼失礼。”
这才将将回神,赵汉明顿时有些尴尬。他笑着上前,道:“叶公子客气了,只是老夫没想到,您竟然这么年轻。”
“人不可貌相,赵大人是过来人,难道不清楚吗?”明显看到赵汉明眼神一滞,男子敛眸一笑,示意二人上座。
待到上茶的小二退了出去,房间重新归于一片宁静。男子看着面前袅袅茶气飘散的杯子,少顷,扬声道:“开门见山吧,赵大人约我来,看来是已经有打算了?”
眼见对方这般着急,赵汉明眸色一沉:“不急,有些方面老夫尚未了解清楚,邀公子前来,也只是想询问一些细节。毕竟生意场上马虎不得,尤其事关矿场,更是大事。”
男子闻言却不回答,只轻笑一声,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然变了色的两人,他笑笑,表情却很冷:“赵大人,看来您还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吧?”
“我手中矿场些许,虽是小矿,但想要的人却很多。我原想着赵大人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比起那些暴发户定当更有眼光和水准,如今看来……却是不然。”
听得此言,赵汉明脸色微变。他冷着脸,皱眉道:“叶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子笑笑,语气淡漠,“赵大人,我来,只是谈钱。若是没有钱,那也根本没必要谈!”
男子说着,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比出一个“二”字,正冲身后墙壁。
就听“扑哧”一声轻笑从隔壁包厢响起,明显是冲着旁边房中“男子”最后这句话以及——那个动作。
“话说起来,她这装腔作势的本事,还当真是无人能及。”发笑的男子正是流若,此刻他趴在墙上,透过特意凿出的一个小孔正密切注意着隔壁的情形。
“那是,你也不看她是谁的人。”
流若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另一道声音响起,似是十分得意。他浑身一抖侧头看过去,就见应墨隐正悠哉地泡着香茗,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对于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流若只想说:您能要点脸吗?
昨天古颜夕跟应墨隐从白天夜战到晚上,整个应候王府所有人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那捅破天的声响顺带着捅穿了耳膜。哪知早上起来这两人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依旧在府里面作威作福,并要求他这个小透明将古颜夕化妆成男子,跟他们一起到了华阳酒楼。
就在流
若还云里雾里的时候,赵汉明的出现却让他眼睛一亮。
并不知道隔壁房间是什么情景,古颜夕此时已经双手后背装腔作势地往门外走,她一边走着心里一边默数,就在数到“五”的时候,听到身后一声“且慢。”
唇角边扬起一抹狡黠,古颜夕并未回身,只停下步子道:“赵大人还有何见教?”
赵汉明咬咬牙,对她无理的态度很是不满。若放在往常他早收拾得对方跪地磕头了,可以目前的处境他却不能这么做。
他需要对方手里的矿场,他需要钱。
深吸口气将心头不快压下,赵汉明做出一个笑意,竟亲自起身走过去,冲着古颜夕道:“叶公子,有话咱们好好说,毕竟和气生财嘛。
”
古颜夕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和缓了许多。眼见赵汉明这么纡尊降贵,她总也不好继续做出高姿态,于是笑了笑,重新坐了下来。
“赵大人,”刚一坐定,古颜夕便道,“既如此,那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了。我手里要出的矿场位于应召国的西北部,家族中已找高人看过,地下矿产优良,前景十分好。若非家中最近急需银钱,否则我是万万不会把它拿出来交易的。”
赵汉明听着,眼珠子一转:“可叶公子,口说无凭,你这般……”
“赵大人不必着急,既然是谈生意,那我自有准备。”古颜夕说着,从身旁仆人手里拿过一个本子,递了过去,“这里面记载的是近几年矿场的收益,赵大人看看,我所说是否属实。”
“再者说即便您不信这账本,您也该信我叶家的声誉吧。”古颜夕循循善诱,不急不缓道。
这一次借用西北叶家的名号,还多亏了范御熙从中帮忙。商场上的事她不懂也没有人脉,想要让这老狐狸完全上钩,就必须下血本。然而应墨隐手里的人脉线一旦抛出则很应易让对方警觉,她这才没办法寻求了范家的人脉,牵线上了叶家。
索性叶家最近的确遇到些麻烦,这才让她有机会花大价钱买下了这座矿场。
赵汉明仔细翻阅着手中账本,表面平静,内心早就激动不已。从他眼前流过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如果这些全都进了赵家手里,那他赵汉明就是应召国的首富!到时别说白家,就连应帝想动他,也得先考虑考虑他手里的钱!
时间一点点过去,古颜夕静坐那头看着赵汉明脸上明显的兴奋,心中冷笑不已。就这样过了很久,赵汉明抬头,轻咳一声道:“老夫自然不会怀疑叶家,只是……不知叶家到底遇上了什么事,竟然连这么好的地方都要转手?”
手指轻叩桌面,古颜夕似笑非笑:“赵大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恕我无可奉告。
不过您看了这么久,不知打算的如何了?”
合上账本,赵汉明靠回椅背:“东西是好,就是不知价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