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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莹点了点头,答道:“以前见到过十三叔和十四叔在那里讲悄悄话,所以我就拉着梁公公去偷听了。”
“你怎么知道十三和十四那个时候会去?”胤礽疑惑,这么小的孩子就能算计的那么好吗?
“不知道啊,我在御花园里守了好几天,也拉着梁公公去了三次,今天才碰到十三叔和十四叔偷偷讲话的。如果十三叔他们今天还是不来,我明天就再找梁公公一起去。”婉莹一副会坚持到底的样子让胤礽和瓜尔佳氏在心底有些同情梁九功了。
“……为什么非要带着梁九功去听十三他们讲话?”
“躲在背地里说的都不是好话,所以我要让梁公公听到他们在讲坏话,这样皇玛法也能知道了。”
“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做了?”瓜尔佳氏脸色微沉。
婉莹摇摇头,“四叔他们对阿玛不好,让阿玛不开心了,所以我也要学玉佳那样让皇玛法知道他们是坏人,去骂他们。我没有帮到阿玛吗?”说到最后婉莹小心地看着瓜尔佳氏,眼眶里开始有了泪珠。
胤礽对瓜尔佳氏安抚地笑笑,揉着婉莹的头安慰道:“阿玛没白疼你,知道心疼阿玛了。不过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还想不明白的,以后不要再这样自作主张了,知道吗?”
“嗯。”
八弟虽然生母卑微,却有良妃娘娘真心疼爱着,身边也有九弟、十弟一直不离不弃的,连小女儿都知道给他抱不平。胤礽有过那么一瞬的羡慕,但也只是一瞬,就算那样依然改变不了他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以及在朝中办事受阻的处境。他是大清太子,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阿玛心中哪个兄弟能越过他去,文臣武将谁敢在他面前放肆,有什么好失落的!只是今日婉莹这样为他出气的举动,还是……
“爷。”瓜尔佳氏有些担忧地唤道,也不知道婉莹今天的做法会不会让皇阿玛生气。
“不必担心,婉莹是孤的女儿,孤会处理好的。皇阿玛只会生气十三、十四他们的不臣之心。”
瓜尔佳氏稍稍放心了,胤礽握住她的手,“孤很高兴能有婉莹这样贴心的女儿。”
瓜尔佳氏有些激动,胤礽敬重她、也疼爱婉莹,但她知道胤礽心中一直遗憾着没有嫡子,今天却这样的认同他们的女儿婉莹。动情地望着胤礽,一向雍容华贵的瓜尔佳氏身上添了一丝平日不曾有的柔美动人,胤礽心中微微波动。
当晚,胤礽去了西暖阁求见康熙,父子二人长谈一宿,无人知道内容。第二日,阿哥所里胤祥和胤祯被罚抄写《礼记》十遍,后宫里婉莹和玉佳都被安排了两个严厉的嬷嬷学规矩,事情似乎终于告一段落了。
咸福宫里,玉佳正皱着眉头灌中药,小佛堂败火出来后,她本来想去找婉莹的,可惜身子不争气,染上了风寒被勒令在床休养,只能求良妃去跟太子妃那里通下气看住婉莹。这个时候才得知康熙的处罚,也大概知道了婉莹干的事,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悲的是,瞧瞧人家婉莹,那出气的手段比她高明了许多,她居然不如一个真三岁小孩;喜的是,太子似乎决定把阿玛当做自己人护着了,阿玛就算远在朝鲜也不用太担心朝廷这边的算计了;愁的是,她被变相地禁足了,悠闲日子一去不复返,又得开始苦逼的学生生涯了,皇家格格要学的规矩真不是一般的繁琐啊!
☆、第五十七章
盛京城中一户平民宅院里,卢火刚刚踏进门口,见戴梓在院中,恭敬地鞠躬道:“先生早上好。”
戴梓面色严肃、微不可察地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屋中。
卢火有些局促地站在院中,戴夫人从屋里走出来,笑道:“小卢来了,别站着了,到屋里坐坐。”
卢火羞涩地点头,这才跟着戴夫人进了厅堂,把手上的肉和菜放在桌上,呐呐地说着:“我刚刚来的路上,看这些东西在便宜卖就带了一些过来,给师傅……啊,是给先生。”
说师傅时,戴梓冷哼一声,卢火慌忙改口,更显得整个人忐忑不安了。戴夫人白了戴梓一眼,对卢火说道:“小卢,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但是以后不必这样了,先不说你师傅这说一不二的倔性子,你年纪也大了,得多攒点钱娶媳妇不是?”
卢火的脸有些涨红,但还是抬起头来,眼神真挚地解释着:“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敬重师傅的为人,而且师傅真的教了我不少东西,又不收拜师礼,所以才想着要多做些什么。跟贝勒爷没有一点关系,师傅、师娘不用担心什么的。至于媳妇,我……我还不急的。”
戴梓没再纠缠什么,有些生气地问道:“这都寒冬腊月了,你腿脚不好,还乱跑什么,有事了不会让戴亨捎句话吗?”
“过几日京中九阿哥他们安排给贝勒爷送年货的人就到盛京了,我想跟着去朝鲜一趟,有点放心不下师傅这里,就想着再过来看看。”
“我四个儿子呢,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大丈夫做事要利索果断,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戴梓说完,就甩袖走了,戴夫人都没拦住,只好转头对卢火歉意地叮嘱着:“别介意,你师傅这脾气就那样了。虽然去朝鲜的路不远,也有九阿哥的人马,但你路上还是要多小心,要是方便的话,记得给我们捎个平安的口信。”
“好。”卢火眼睛亮亮的,认真地跟戴夫人点头保证着。
等卢火告辞离去后,戴夫人进屋果然看到戴梓站在窗边往外看,好笑地摇摇头。卢火这孩子老实本分,在器物机关上也很有天分,很合戴梓的眼缘,两人时不时地会聚在一起讨论压力动能等问题,让戴梓少了些后继无人的遗憾。
“明明很喜欢卢火这个孩子的,老爷有必要每次都做出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吗?”
戴梓鼻子里哼了两声,道:“在朝廷里混的有几个是善类,八贝勒生母卑微却能有今日这般作为,可见不是个简单的。卢火这孩子是个好的,我可不想他因为我被八贝勒惦记。”
说起来,八贝勒真是太阴险了,光把他三儿子戴亨拐去学堂还不够,居然还派了卢火来。卢火,一个汉人贫苦人家的孩子,虽然不幸折了条腿残废了,但还这么乐观老实地努力生活着,被八贝勒安排过来,就一直尽心尽力地想帮他。他戴梓可以对权贵不假辞色,可对着这么善良腼腆的孩子哪里能狠得下心来。更何况这孩子知道他不想沾一点八贝勒的光后,还是本本分分的,把他以前在直隶卖玩具的事情说了,建议他也可以做些带机关的玩具售卖,让他家又多了一条谋生之路,他总得念着这份情。
叹口气,戴夫人劝道:“老爷,你又何必那么固执,我看八贝勒这几年的举动,也不像是个奸邪之辈啊。”
戴梓反驳:“朝廷的事,你知道多少!”八贝勒如果是个好的,那他所做之事绝对是利国利民之举;但若是歹心,那心计谋算就太可怕。虽然那日他见八贝勒是君子坦荡荡,但终究不敢大意下决定啊。
几日后,汉城总督府内,卢火和胤禟的属下佟保等人被带到了正堂里等候,红岚安排丫鬟们将茶水、糕点、果子等都有条不紊地摆好,还给每人端来一碗热奶茶来驱寒。卢火端着茶碗偷偷打量了红岚两眼,却见伊人一副忙碌的样子,有些落寞地低头喝茶,让红岚好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呆头鹅。
待佟保、卢火等人休整了片刻后,胤禩和毓秀来了,佟保将九阿哥和十阿哥的书信恭敬地呈给胤禩后,便恭顺地站在一边。胤禩随意呷了口茶,展信阅读,蓦的眼睛微瞪,拿着信纸的手抖了抖,读信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爷?”毓秀有些担忧地叫道,难道京中有什么大变故发生了?
脸上依然是春风和煦的微笑,但细看却能发现有了几分裂痕,胤禩把信纸递了过去,“福晋还是自己看吧。”
毓秀带着疑惑读完,略有些不好意思却态度很坚定地说:“玉佳做的也没错,爷辛辛苦苦办差,纵使不图回报什么,可也不能随意让人诋毁了就完事的,朝里那些榆木脑袋的官员也是该好好骂骂了。……呃,当然玉佳的性子也是太大胆了些,回去后我会管教下的。”
佟保惊愕抬头望了毓秀一眼,马上又低下,心里默默想着,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八贝勒家的格格能干出那么出格的事。再想想京中自家爷的作为,这表哥表妹的性子好像也差不多,八贝勒真是辛苦,周围的人大多是一副暴脾气,善后的事没少干过。
毓秀心虚地避开胤禩的目光,让胤禩心里稍稍明了,走之前这母女倆肯定有过什么,家务事待会再算账。
“说吧,后来呢,九弟和十弟又干什么了?”
佟保踌躇了下,走之前他家爷可是三申五令过了,要把他和十阿哥种种出气的行动都跟八贝勒好好说道一番,但是八贝勒又不像爷那么幼稚,而且有些连他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的。
看佟保的样子,胤禩就知道九弟、十弟干了不少荒唐,叹口气,道:“老实说吧,不用有忌讳。”
佟保松了口气,开始向胤禩道出最近京城里胤禟和胤礻我干的种种荒唐事。
——九阿哥胤禟在大朝会上直接上折子弹劾了在户部借国库银两未还的大臣们,这些人里有不少是之前弹劾过八阿哥的。理由相当的直白,不是嫌弃八哥在朝鲜花银子让大清国库空虚了,现在八哥已经把银子赚回来了,那你们呢,每个人都借了国库好几万两银子,打算啥时候还。
——十阿哥胤礻我也是火力全开,八哥要两个工部臣工都被念叨是吧,以后除了皇阿玛指派的工事谁都别想用工部的人了。皇子宗室、文官武将也是要过日子的,谁都有个来工部要两个老师傅、工匠来的时候,如今都被胤礻我口口声声地用规矩给挡了回来。
——康熙有训斥过胤禟和胤礻我两位阿哥,但这两人十分光棍地表示,我们就是给八哥出气的。皇阿玛您是皇帝,有顾虑咱理解,我们去教训那些不懂事、欺负了八哥的家伙,好一通胡搅蛮缠,最后被康熙罚了两年的俸禄,但丝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