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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那你怎么知道的？”楚微凉讪讪道。
“虽然说都被掩埋了，但每一个国家的皇族，都会有一册秘史，虽然记载不多，但关于卫皇以及他的后代的一些大事迹都会记载在上面，所以我也看了。”洛子夜缓缓道。
他没有说，他亲自看到了几千年前的记录，那些由卫皇的族人保存下来的，最真实也最完美的一切记录，那些记载了卫皇时代的荣光和热血的记录。
他的骨子里，也带着那种俯瞰众生的王者之气！
“原来如此！”楚微凉点点头，忽然后知后觉，道：“那……那这么说来的话，那个……那个卫凌就是卫皇的后代？”
“这不是很明显吗？他姓卫。”洛子夜对于楚微凉惊诧的神情表示很无奈，“你呀，有时候聪慧无比，有的时候却笨得可爱。”
“我呆在你身边的时候又用不着动脑子，当然要节约脑细胞了，不过我还是不大明白，卫凌既然姓卫，那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看得出来，卫凌对洛子夜的态度很奇怪，那种若即若离，想要惹洛子夜动怒以此博得洛子夜的注意，但又不想让洛子夜顺心的那种矛盾和复杂，他们的关系……似乎很神秘啊。
洛子夜怔住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楚微凉的这个问题。
“你如果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的，我……”楚微凉的话没说完，便被洛子夜轻轻用手指覆在了唇边。
她眨巴下眼睛，等待着她爱的男人给她答案。
她知道，他的心里承受着很多不能承受之重，她也知道，他的内心矛盾又纠结，因为他面临着一个最重大的选择，拒这选择，早已进驻他的心底，可他依旧承受着那来自于灵魂和血脉的困扰。
“卫凌与我，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兄弟！”
这句话，像是一个惊天的炸弹，在楚微凉的脑子里炸响！
拒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为什么不能接受？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事情发展太快，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是不是吓着了？”洛子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缓缓道：“说起来，我自己当初遇见卫凌的时候也好奇过，他刻意的接近我不是不知道，但我却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因为我始终相信他不会伤害我，拒我不知道我这份把握来自于何处？”
“直到最后，我才知道我这份把握来自于哪里，是来自于那种双生的血脉之间的纠缠以及天生的信任。”
“可是……可是你们长得不是很像啊。”楚微凉反驳道。
现在细细想来，洛子夜和卫凌虽然有七八分的相似，但并不像是她见过的双胞胎那样一模一样的。
“他中过毒，多多少少是有些改变了，而且，他刻意的改变，谁也阻止不了。”洛子夜的声音，低得连楚微凉都不大听得清楚。
谁也不知道，卫凌到底受过什么样的苦楚和折磨？
不过一想到他那白得吓人的脸色，楚微凉还是有些心惊的，比羌芜还要严重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洛子夜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不是被卫皇族人抚养长大的，应该是……姓洛？洛王府的世子，莫非——
楚微凉捂住了自己的唇，实在不敢随意乱猜。
仿佛看到了楚微凉的神情，洛子夜扯了扯嘴角，道：“在五年前我差点儿失手杀了他的时候。”
楚微凉默，双生子之间的确有种某种心电感应，若是卫凌那个时候真的被他错手杀了的话……
楚微凉简直不敢相信洛子夜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知道自己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估计会疯了吧？
她猜的对，洛子夜那个时候确实是几乎疯了。
“那个，你父王和母妃知道吗？”楚微凉吞了吞口水，问道。
洛子夜沉沉笑了一声，这一声让楚微凉听出了悲哀的味道。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是作为洛王府的世子换进来的，真正的洛王府世子现在就在卫皇岛上，而我，只是被那些人换来的替代品罢了，他们让我在洛王府以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成为轩辕王朝不可缺少之人，然后……”
完成卫皇族人一心想要再统天下的夙愿！
可是，他放弃了。
若是没有遇见楚微凉的话，他不会放弃，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只要可以控制三大强国之一的轩辕王朝，那么离一统天下的夙愿就不远了。
可后来他……放弃了。
因为他亲眼看到楚微凉是如何守护轩辕澈，看到楚微凉是如何以她的坚决教会轩辕澈。
一统天下，需要的是什么，且不说远的，近的就包括了无数人的生命和信仰。
“那些人好执着。”楚微凉感慨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也是，如果没有执着的信仰，那便没有资格成为那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卫皇的后代。”
洛子夜对于楚微凉“不合常人”的想法很是诧异，“你不觉得这执念吗？”
楚微凉咂巴一下，“正如你我在那阵法中遇见的一样，七情六欲是人之常情，执念，其实也是一种**，有执念，方能存活。”
楚微凉说完，怕洛子夜想歪了，又赶紧道：“不过世事难料，如今这大陆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大陆了，现在有这样分明的等级和法度，其实就算不用一统，弱者也就是百姓也能过得很好，当初卫皇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一统大陆，由此来制定一个法度带领大陆之人过得更好吗？现在的情况来看，其实也很好了，没有必要去改变，不是吗？”
洛子夜叹了口气，道：“那些人传承了那么多年的信仰，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不过……”
他靠近了楚微凉的脸，在她耳边低低道：“我还是第一次觉得我的楚楚是这么明白事理，通达天下事。”
楚微凉吐了吐舌头，很不好意思，她这是取前人所得，后人总结罢了。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真的，你的处境这么矛盾复杂，却还能做的这么好。”楚微凉的小手覆在洛子夜的胸口上，像是一只寻找安全感的小兽，头在洛子夜身上蹭了几下。
她能遇见这个男人，真好。
就算到处都是麻烦，可生活是如此的多姿多彩。
“我以为你会害怕，会后退。”洛子夜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莫名道。
“怎么会？我相信你啊，所以我不会害怕，更不会后退！”楚微凉一字一句道，整个人都爬到了洛子夜身上，她温柔凝视着微光中的他，这张时时刻刻吸引着她的脸，一本正经道：“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你能这么信任我，所以，你也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也不会放弃你！”
一句不背叛，一句不放弃，仿若流入洛子夜心中的暖流，把他心底的一切寒冰都融化开来。
他收紧了手中的力道，把楚微凉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努力呼吸着她身上的独特馨香，心中的烦闷和被卫凌的出现引起的那种不安都被融散了。
……
同一时间，在卫凌口中所谓的水牢中，司马樾一个人呆在了一间高级水牢。
之所以说是高级水牢，那是因为他的手、脚、脖子，全都被巨大的铁锁给锁住了，除了一颗脑袋，其他地方全都被泡在了水里。
这水牢中的水每隔六个时辰就会冷热交换一次，这样的待遇，真真也只有司马樾能够享受了。
“该死的家伙，竟敢把我打晕？哼，还关进水牢？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百倍奉还！”
“唉，也不知道洛子夜和楚微凉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不会死在阴山底下了吧？虽然洛子夜本事不错，楚微凉那女人也聪明，可里面实在危险。早知道我就不和洛子夜商量寻宝的事儿了，也不是非要那笔宝藏不可的。”
司马樾自言自语着，耳边忽然传来了琴声，如流水掠过高山，似清风吹气冰山飘飞的雪，无端令人心情平静，也似抚平了他心底的不安和躁动！
“咦？谁这么有雅兴，大半夜的抚琴？”司马樾疑惑蹙眉，那精致清逸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冷意。
这琴声，貌似就是那日来抓他的人所奏。
他语音刚落，一双绣着兰花的绣花鞋缓缓出现在他眼前，来者眸中染笑，清雅脸蛋上笑意暖暖，似乎能融化积雪一般。
“还有力气抱怨，看来你在这水牢呆得还挺习惯的嘛。”语音袅袅，青衫女子身上浮现着淡淡的清雅和幽远气息，让人见了有着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包括司马樾这个自命**自认为是极品美男的家伙。
第165章 下流无耻的司马樾
“你是谁？”司马樾挑着眉，语气森寒道。
能够进入这地牢的人，身份能简单到哪里去？
在他问完之后，那个神秘的青衣女子已经走到了关着他的水牢外面。
“你累不累？”青衣女子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吗？”司马樾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很清雅美丽，但如果被洛子夜和楚微凉看到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因为，这女子赧然就是在断情谷中的蛮疆皇族后裔——蓝襄竹！
不过此时的她可没有当初面对洛子夜和楚微凉时的单纯和清雅，她蹲在了地上，看着司马樾只留在空气中的一颗头，笑眯眯道：“你那么多问题，怎么就是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来见你呢？”
她的声音，仿若翠竹般，让人听了心情无端舒畅几分。
司马樾狐疑地看着她，“哼，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谁知道你干嘛见我？”
蓝襄竹诧异地看着司马樾，按理说这个成郡王府的小王爷应该是被惯坏了的孩子，可从这几日来看，他不仅经受住了每一次的折磨，甚至还在她刻意**的琴音中保持着清醒，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
“我知道你是成郡王府的小王爷，也知道你这次到阴山是为了和洛子夜一同寻找轩辕王朝的第一代皇帝留下来的宝藏，对不对？”
司马樾的神情大变，瞳孔中多了十二万分的怀疑和防备，他咬牙道：“你到底是谁？”
“这有意义吗？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的计划，也知道你们的家族背负着什么，我还知道，其实你很羡慕洛子夜，对不对？”蓝襄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