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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使你的生命变得完整。”他灵父合拢五指,翻转手腕,掌心微微向外一吐,那点光亮射入了光灵的胸口。
光灵恍似遭到电击一般,浑身顿时为之一震,四肢绷直,满头长发更是竖立起来,她尖利呼啸一声,疯狂旋转了数周,然后一动不动定在空中。灵体所发出的那点光亮与她本身的光华完全不一样,可以清楚地看见灵体在她体内游走,竭力想逃出,却没有成功,最后终于被固定在光灵的左胸之内。
灵父看着光灵,很欢喜:“这颗灵体属于你了。”
光灵并不说话,依旧定在空中。
“现在你的生命完整了。”
光灵还是不说话。
灵父笑呵呵说:“你怎么不言语啊?是不是高兴得傻了?”
“父亲,我胸口好疼。”光灵的声音细不可闻。
“什么?光灵是没有痛觉的,怎么可能感觉到疼痛?”灵父显得十分诧异。
“我胸口现在简直就像有一柄刀在绞动似的。”
“奇怪!这可是我千百万年来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事。”
光灵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突然尖叫起来:“哎呀,我在流血。”
“流血?!”灵父大吃一惊,仔细端详光灵那小小的身子,发现她的左胸内部果然有一片淡淡的红色围绕着那颗灵体。这片红色随着灵体光亮的明暗变化而时浓时淡,无论是浓是淡,红色都与光灵身上流动的光华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因而在灵父看来,这片红色竟是那么刺眼。
灵父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你得到的是一颗破碎的灵体。”
“灵体也会破碎吗?”
“我不知道这颗灵体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我清楚,它的确是不完整的。”
光灵右手按在胸口上,不敢再看一眼里面的灵体,面容忧伤,仿佛在自言自语:“如此说来,我的生命也不完整?”
“你的生命非但不完整,而且还可能被这颗灵体拖累,经常遭受疼痛的煎熬,甚至可能丧失性命。”
“我不要这颗灵体了,你给我另寻一个。”
“灵体一旦进入体内,就无法更换。”
“那我岂不是死定了?”光灵说话时带着哭腔。
灵父摇摇头:“其实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还有挽救之法的。”
光灵似乎看到了希望,急声问:“有什么办法?”
“寻找这颗破碎灵体的另一部分。”
“世界如此之大,我到哪里去找啊?”光灵沮丧极了。
“这颗灵体是从西南方而来,你可以到那里去找找。”
“我怎么觉得这事像是在大海捞针呢?”
灵父给她鼓气:“你的生命不受时间的限制,只要有恒心,你就能把大海里的针捞上来。”
~第二章 烨萝花和蝴蝶~
“空雨花,陪我去摘花,好不好?”少女站在田埂上,娇声问田里的少年。
空雨花挥锄铲掉一窝杂草,懒洋洋答道:“你没见我正忙着吗?”
“你现在陪我去摘花,我明天帮你锄草。”
空雨花抬头看着少女,嘿嘿一笑:“你帮我锄草?这当然是好事啊。”
“别以为我干不了这活。”
“看看你这娇滴滴的样子,我还真不敢相信你能下地劳作。不过无论怎样,薛二小姐这份心意我领了。”
“你再敢叫我薛二小姐,我就和你翻脸!”少女眼楮鼓得滚圆。
“你难道不姓薛?难道不是你父亲的第二个女儿?”
“我又不是没名字,莫非你要我告诉你我叫薛泠泠?”
“我知道了,你叫薛泠泠。”空雨花淡淡响应道,又低头开始锄草。
薛泠泠见空雨花不理会自己,发狠说:“空雨花,不要以为你杀死了骨虺,就骄傲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空雨花觉得有必要解释几句,遂停下手里的活,说道:“瞧你这话说的,完全误会我了。首先,杀死骨虺固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惊天业绩,也绝对不会为之感到羞愧;其次,即使我要拿出一副洋洋自得的臭嘴脸,也无尾巴可翘,而会用另外一种让大伙吃惊的方式来摆谱。”
“你对我冷冰冰的这种态度,的确让人吃惊。”
“我不喜欢讨好别人,这是天性,想改也改不了的。”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
“莫非以前我向谁献过殷勤吗?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我总觉得自从你杀了骨虺回来之后,你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言行举止显得很异常。”
“你说得对,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做出吓人的事来,你一个姑娘家,最好不要理我。”空雨花轻笑了几声。
薛泠泠的态度很认真:“你别打哈哈,我绝不是和你说笑的,你的确有某些地方不对劲。”
“我有病,行了吧?”
“要不让我父亲帮你找个大夫看看?”
“哈哈,你还真以为我中邪了啊?”
薛泠泠看着空雨花,眼中露出很担心的神情,说:“不管你是否中邪,让大夫瞧瞧总没什么坏处。”
空雨花闻言很不痛快,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好端端的,可不想跟大夫打交道。我母亲的病已经让你家费了不少神,我就不必再麻烦你们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你这么好强的人,一定不想背上过多的人情债。”
“能自己扛住的事情,我就不想劳驾别人。”
“我们薛家并没有施恩图报的意思,你千万不要曲解了我们的好意。”
“二小姐既然如此说了,我若还拿腔作势,那也太不知好歹了。”
薛泠泠顿时高兴起来:“你愿意陪我去摘花?”
空雨花将锄头往地里一扔,几步跨上田埂,拍打掉身上的尘土,拿出一副郑重其事的腔调对薛薛泠泠说:“仔细想想,摘花确实比锄草好玩十倍。既然你们薛家没打算施恩图报,那我以后就不种庄稼,干脆到你家当一辈子食客算了。”
薛泠泠嫣然一笑:“我喜欢听你说这样的笑话。”
“这不是说笑,我真是这样想的。”空雨花打了几个哈哈。
空雨花和薛泠泠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回龙沟。
前几天刚下过雨,脚下的石板路上生了一层绿苔,稍微有些打滑,好在两人脚步轻盈稳健,倒还不至于跌倒。左边是一条小河,河水缓缓地流淌着。石板路顺着这条小河伸向回龙沟深处。其实“回龙沟深处”这几个字并不确切,因为回龙沟并不长,也就二三十里。回龙沟两边的山也不高,可以一鼓作气跑上山顶。回龙沟离村子也近,村子里的小孩子喜欢到这里玩耍。此处对空雨花和薛泠泠来说,的确算得上轻车熟路。
两人淌过小河,爬上了对岸的烨萝坡。
从沟口开始,回龙沟两边的山坡上交错地生长着杉树和水竹,非常葱郁。到了烨萝坡,杉树和水竹消失了,代之以烨萝树。每年春天,烨萝坡漫山遍野开着,红彤彤一大片,仿佛火焰,山坡好象燃烧起来了似的。
“今年的花开得比去年灿烂多了。”薛泠泠从一棵烨萝树的枝条下钻了过去,回头对空雨花说。
“花瓣肥大,色泽鲜艳,味道一定不错。”
薛泠泠咽了一下口水:“虽然花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吃的。不过想到这烨萝花的味道,我却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赏花可以用眼,也可以用嘴,都是很风雅的事情。”
“对对对,先大快朵颐,再大饱眼福。”薛泠泠迫不及待地摘下一朵烨萝花,掐去花蕊,朝花瓣上吹了两口气,将烨萝花送进嘴里,咀嚼几下,咕噜一下吞下去,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阵,嘉许道:“味道太棒了。”
“你果然是见不得烨萝花。”
“我可以不要命,但不能不吃花。”说话的当儿,又有几朵花进了薛泠泠的嘴。
“我猜想你前世一定和烨萝花有仇。”空雨花也摘了一朵花吃起来。
“村子里又不只我一个人吃花。”
“第一个吃花的人是你,我们都是跟你学会吃花的,而且我们所有人吃的花加在一起也不如你吃的花多。”
“对我而言,烨萝花和庄稼地里长出来的东西一样,本身就是粮食,而且它还能祛病强身,吃花好处可多了。”
“幸好有这一大片烨萝花让你吃饱吃够。”
“我吃花可以吃饱,但我从来都没有吃厌过。其它花包括你这朵‘空雨花’,我暂时还不想吃。嘻嘻。”
“我皮厚肉粗,会吃坏肚子的。”空雨花吃了十来朵烨萝花,就不再吃了。而薛泠泠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仿佛才开头似的。空雨花突然问道:“你说烨萝花有灵体吗?”
薛泠泠随口答道:“一切活物都有灵体,草有草魄,花有花魂。”
“那你说说你吃下了多少花魂啊?”
薛泠泠停止了咀嚼,看了空雨花一眼:“这我倒没有想过。”
“这么多花魂被你吃下,你就没有想想说不定自己某一天也会变成一朵花?”
薛泠泠一楞,随即笑了:“我巴不得做一朵花呢!只是我没生那么好命。这辈子是没指望了,等来生吧。”
“你现在笑得倒很象一朵花了。”空雨花想也没想,一句话冲口而出。
“别胡说八道了。”薛泠泠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空雨花说完那句话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向薛泠泠献殷勤的嫌疑,于是抬头去看坡顶的烨萝。
薛泠泠又吃了几朵花,抹出手绢擦拭着嘴角,说道:“吃饱了吃饱了。”
空雨花没有说话。
薛泠泠顺着空雨花的目光朝山顶望去,问:“有什么好看的?”
“你听!”原来空雨花没“看”,而是在“听”。
“你听到什么了?”
空雨花的表情很严肃:“我好象听到了惨呼之声。”
“你别吓我。”薛泠泠不相信空雨花。
“真的,你听,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