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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愉悦难言。
翌日清早,慕九又按时到了东凌宫。
解甲交了班便就又要走,慕九拦住了他,并把他带到了小房间里:“解将军不知道在三殿下身边当差多久了?”
解甲微顿了下,就躬身道:“回将军的话,打从三殿下搬来东凌宫起,小的就在这儿了。”
慕九点点头,又笑道:“那么不知道三殿下与陈平公子关系如何?”
解甲原本垂首恭立,听到这句话时脸色也是倏地变了!他抬头迅速地看了眼她之后,又垂头道:“小的与陈平公子不熟,将军的问话恐无可奉告。”
慕九不动声色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她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便就与他同出了来。
很明显,敖姜与陈平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而且这件事还很要紧,有可能是敖姜不让人提,又或者是别人不让提,总之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所以敖姜才会看她不顺眼。
可是道理她都懂,关键是敖姜和陈平之间能发生什么把她也牵连了进去呢?
这两个人虽然是异母兄弟,但凭其母立场来看,也完全应该是水火不容啊!
这一日敖姜没有找她。
上晌基本上她就是巡罗了两场,然后就在小房间里睡了个觉了事。
下晌出来巡最后一次的时候刚巧在宫门口碰上了他,他停步狠瞪了她两眼,转而又风光霁月地与同行的二公主说话去了。
二公主敖娇看了眼慕九,眼神淡然微带探究之色,然后冲她微微颌首一致意,便就走了,这才是王后的子女们应该有的正常神色,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慕九可是帮他们除去他们父亲的奸生子的大功臣啊。
如此过了四五日,慕九这里一点进展也没有,不但敖姜像是死了心似的没有搭理她,就连敖琛也一次都没有露面,反倒是陆压每天带回的鲜果点心什么的都快撑破她肚子了,此外就是龟丞相偶尔会往东凌宫来走走。
这日眼见日近晌午,她巡了周围一遍,回到小房间正打算好好睡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却听得哪里传来砰地一声利落但是不大的轻响,抬头看看窗外,虾兵们在走动,便以为是他们闹出的动静,合了眼又继续。
哪知道合上眼没三秒,一声呻吟却又传入了耳里!
她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坐起来,这次她绝不会听错,就是呻吟,而且是忍耐着痛苦的那种低吟!
——有人受伤了?
她快步跳了出去,四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
再凝神一听,这动静竟然来自后殿!
敖姜一早就出门了,后殿里此刻应没有人,谁会在那儿呻吟?
她略略顿了下,便就跨入门槛,轻悄悄进了内殿。
后殿里正厅门是开着的,但是其余房间关着。慕九一间间排查过去,最后到了正厅的屏风前。
眼下即使是白天,在屏风帘栊以及各种隔断下光线也十分昏暗,暗到不运真气的话连屏风上的图案也看不甚清。
第一百五十三章 闯了大祸?
但是那忍耐着的气息声却清晰地传到耳里来了!
她拔出长剑猛地一跃到屏风后,剑尖所指之处却有个人捂着肚子瘫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尽是错愕之色,而他身上的白衫以及右侧肋下的地上却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敖姜?!”慕九吃惊得连称呼都不曾讲究了!
地上的敖姜也是大惊失色,仿佛见了鬼似的身子变得僵直!
“你怎么来了!”
他边说边看着她身后,一面又扯下帘幔覆在腰身上,明显一副不想让她走近的样子。
慕九也不想过问,可她是东凌宫的护将,这家伙受了伤,回头敖琛问起来她可是满嘴都说不清!而且幸亏她留神进来了好么?她那日分明没招他没惹他他都能栽她一句冲撞的罪名,倘若她没进来,他反口一咬说她护卫不力,或者干脆说是她动手伤的怎么办?
跟这种人打交道,不能不多留个心眼儿。
想到这里她已经不由分说把他身上的帘幔扯开了,敖姜惊得打了个滚滚到床底下,想喝斥又不敢喝斥,想咒骂又不敢出声的样子活似个被强盗掳进黑风洞的小媳妇!
慕九可不觉得自己像小流氓,这小子这几分姿色还入不了她的眼呢!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在有人进来之前将他的伤医好,绝不能让他有丝毫机会诬陷!
“你是怎么伤的?”她蹲下来专注地看着他的伤势。
“要你管!”敖姜瞪着她,翻过身挣扎着往床头的橱柜爬去。
但是既然是要用到爬了,显见伤势已绝对不轻了。
慕九走过去帮他把抽屉打开,里面的瓶瓶罐罐全拿出来摆在他面前。“哪个是止血的?”
她自己虽然随身就带着有伤药,但是也许他们龙宫的伤药更厉害呢?而且她的伤药都是琉阳亲制的,在她回洪苍之前简直用一颗少一颗,她才犯不着浪费在这没素质的小兔崽子身上。
敖姜大口喘着气,伸手去够前面的蓝色瓶子,手指抖啊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软下去了。
慕九便就伸手将它拿过来,从中拿出颗丹药让他服下。
血有没有止住她不知道,他的衣服挡住了伤口,而且慕九是绝对不会让他脱下来给他疗伤的。
但是他的脸色稍显松驰了些。整个人也从最开始对慕九的抗拒变成渐渐适应,他说道:“我要喝茶。”
慕九耐着性子给他倒了一杯,又拿了角落里的铜盆给他打了盆水来。
伤在肋骨上方,也就难怪会痛到呻吟了。
慕九掀开伤处的衣裳看了看,只见血是没流了,但伤口却尚未愈合。
看来这龙宫的伤药也不怎么地嘛!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这里正凝眉观察着,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敖姜忽然恶狠狠地冲她说。
慕九冷冷横他一眼,将衣裳放下来。
“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她这替他忙前忙后的,居然就换来他一句恐吓!
“你不用知道!”他也冷冷地瞪回来,侧弯着身子舒缓身体的痛感。
慕九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去八卦他个小龙崽子怎么跟人打架?
不过按理说常在外打架的身边怎么着都有几颗金创药,这家伙什么都没带,看来是不常在外惹事的。可是既然不爱惹事,他又为什么会披着这身伤回来?而且他还说这么害怕被人看见,他找谁打架去了?在防着谁?
这事虽然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可他的安危就是她目前的使命,她必须得弄清楚。
“你要是不把伤你的人说出来,那我这就去禀你爹。”她虎着脸浑身上下都是正经。
“都说了不关——”
话没说完慕九起身就走。
他赶紧扑过去:“你回来!”
慕九转身,他恨恨瞪着她,稳下一口气,说道:“我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只要知道名字就好。”慕九可没那么容易放弃。
他咬咬牙,又瞪她道:“云晰。”
慕九没听清楚:“什么?”
“我说云晰!玉岭山云家的老四!”敖姜的脸因为牙关咬得太紧而显得有些扭曲,“云家你听说过吗?你这个才活了两千年的化神,肯定没听说过!”
慕九还真就愣了。
玉岭山云家老四,这个玉岭山,不就是敖琛的姘头火凤凰家的地盘么?她姓云?敖姜跟他们家的谁干上了?不过这才正常,敖姜作为王后的儿子,确实有与云家势不两立的理由,也就怪不得他会不想让人知道他跟云老四打架的事了。
但是关键是敖姜连她这个杀了陈平的人也一样仇视,这就让人看不懂了!
如果敖姜立场如王后,那他为什么要仇视她郭慕九?
如果他站在敖琛这边,跟云家交恶就不合情理了。
不……云家火凤凰?
这几个字怎么这么耳熟?
是了,她想起来了!
她宴请刘俊与同僚们的那日,曾在凤蹁跹听凤老板八卦来着,当中提到的云家,难道就是敖琛的这个姘头火凤凰?她记得凤老板说云家因为须得涅磐以渡天劫,所以至今族中人数仍然不多,还有个当人外室的姑小姐,这岂非正就是说的陈平的母亲?
“你会去告密吗?”
敖姜看她半日未曾出声,不由又出了声。
慕九垂头看他,只见他脸上仍然凶狠,但却又含着丝忧虑,显然当真是不想敖琛知道的。
她说道:“我对你的事没兴趣,只要你别变着法儿地来整我就好了。”
敖姜瞪着她,却是爬上椅子坐了下来。
慕九打量他片刻,又说道:“我可以帮你瞒着,可你这伤怎么瞒过去?”
他盯着前方扯落的帘幔失神半刻,说道:“我可以说我有别的不适,暂时不露面。”
慕九冷笑,他当他爹跟龙宫的大夫是傻的么?居然这么蹩脚的理由都想得出来。
算了,为了不至于让敖琛以此为把柄跟她过不去,她就勉为其难送颗仙丹给他吃好了。
她掏出两颗生肌丹来拍在桌上:“吃下去。”
敖姜盯着这两颗蜡白的丹药,皱眉道:“这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无吃醋?
“化腐生肌的良药,吃下去尺长的伤口三日内能脱痂。”慕九狠狠地睨他一眼,将下巴高高扬起来。
别看她只是个小化神,可是在他这个冰湖龙子面前,还是不倒威的好吧?
敖姜半信半疑将药拿起来,放到鼻前嗅了嗅,又看了慕九两眼,而后视死如归拍进嘴里,吃了下去。
她投毒药给他吃的可能性是不大的,除非她跟她自己过不去。
既然没毒,那试试她是不是在吹牛也是好的。
没想到这药服下去后伤口处立刻传来阵冰爽沁凉之感,先前的炽热火辣全不见了,而冰爽的同时又还伴随有微痒的感觉,他连忙撩起衣裳看去,只见三尺长的伤口这时竟然已经在缓缓长出新肉,渗血的地方也凝固成了新痂!
慕九看到他脸上的震惊简直满意极了。
光是琉阳的仙丹就让他吃惊成这样,那是还没让他见识到陆压的神技呢!
“算我领你的情。”敖姜沉默半日,闷闷丢了句话过来。
慕九断无不受之理,弯腰做了个样子之后便出了门去。
敖姜在她面前怂了的样子真是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