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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都听到了,我给阿焯他爸已经打过电话了,都说心情很好了,现在自抽嘴巴,只会让他们更加怀疑的!”
年轻男人突兀的呵笑一声,“就听说于家的公主不好对付,果然!”
他说着话转身,让孟妈妈刚好捕捉到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执拗,以及乌黑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如果伯母不想吃苦头,现在打电话给孟为大,说你不同意高申冉和孟清焯在一起了!”
不管这话目的性多明确,是不是与她前面的话自相矛盾,但凡这样的话从现在的孟妈妈口中说出来,高申冉在孟家家主,以及于老爷子眼中的地位,都会变的尴尬,扫把星一样的存在。
这才是他们此次费尽周折,强掳她来到这个穷山僻壤的地方的原始目的。
老婆和女儿因为她受尽苦头,甚至经历了多年来不曾遇到过的绑架事件,他们会对高申冉好?
呵~
对一个视妻如命,一个视女为命的这样两个男人,这是不可能的!
孟妈妈不愿意,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果都能精准的算计老公和老父亲内心的话,她不可能不懂。
可其实孟妈妈想多了,她如果现在说了,之后再回过头耐心的开导一下孟爸爸和孟清焯的外公,他们会很快的释然。
可正因为她想的太多,犯了轴,将不愿意配合眼前男人的情绪表现的太过张牙舞爪,才会招来黑西装男人兜手盖下来的大耳刮子。
她所料不错,男人是特种兵出身,他脑海当中的三分力,对从来都是被细心呵护的孟妈妈,几乎可说是灭顶之灾。
孟妈妈被拍的耳鸣了好几分钟,细嫩的脸颊一秒之内肿成面包的高度,唇角裂开,很快被红色的血液侵染。
口腔内腥甜的滋味儿,更是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品尝过的。
发丝凌乱的散落于整张脸颊,孟妈妈痛的,好半晌没有回过神。
“打电话!”
黑西装男人再开口说话,抛却一切的客气,只有冷酷的命令。
孟妈妈的耳朵嗡嗡的空白连成一片,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又仿佛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勉强抬起头,眼神和脑筋一样,呈现长久的空洞。
“打电话!”
男人伸手揪住她的一撮头发,不用很大力气,都是巧劲儿,可也足够孟妈妈受的。
孟妈妈疼的,泪花在眼眶中星星一样闪烁,在她还依然茫然的时候,男人又一次拍下据他说没怎么用力的耳刮子。
孟妈妈的左右两边脸颊,瞬间肿起来一样的高度,唇齿间的腥甜,愈发浓烈,嘴唇两边的血色,妖娆的仿佛万千朵红色玫瑰堆积在一起的颜色。
“打电话!”
男人是个执着到骨子里的人,他每一次开口,都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可听在孟妈妈的耳朵里,却宛如敲响了丧钟一样。
孟妈妈来不及说话,男人手掌高抬,即将落下之际,被边儿上年轻的男人攥住了手腕。
“伯母,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孟妈妈恍惚抬头,在年轻男人分明正气,却暗藏杀机的眼神下,终归还是示了弱。
“我打,电话我打!”
她开口,声音和口腔中的血色一样彰显着本人的虚弱,她已经没有再多的力气可以耗下去了,真的很痛,连带着娇弱的心脏,都好像被人用针扎一样。
刺骨的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内,痛的就快要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才对嘛!”
在年轻男人的示意下,黑西装的男人随即拨通了孟爸爸的手机号码。
孟爸爸和孟清焯,包括于老爷子,顾贝贝和高申冉,以及孔庆仁,他们正在一间客厅内,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发疯的团团转。
他们分别放了许多人,在D市的每一寸土地上细细的找,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和任何一个微小的动静。
何少铭,何宇辰,孔庆仁,包括许彬和关晓云夫家的力量,能用的他们都用上了,可就是奇怪,没有半点儿关于孟妈妈的风声。
而且连带着可靠的司机郑师傅,活生生的一个人,也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事发之后的三小时,就是孟清焯分别打电话给何宇辰和许彬他们的时候,何少铭已经第一时间安排了人手排查各个路口,以及能调出来的所有路段的监控视频。
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孟妈妈在一上车的时候,司机已经换了人,而她疏忽大意没有发现,所以沿路的监控,车子内部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响动。
至于那辆车的下落,在顾贝贝茶馆之外的三公里处被找到,那边属于乡间的小路,没有监控,天气一般的时候,长达三四个小时不会经过一辆车,都是很平常的事儿。
线索看似就这样被生生的掐断,何少铭他们能用上的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最笨的地毯式搜索了。
而,直至孟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那么多的人,还没有更多的进展。
本来,瞅着手机的屏幕上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孟爸爸不怎么想接,转念一想,万一是那个人打来的呢?
孟爸爸的心跳,攸地暂停,而后突突突的跳的异常强烈。
他按通电话,疲累的声音喂了一声,希望是老婆,又害怕会是不好的消息。
心像是搁在油锅里面煎炸蒸炒一般。
孟妈妈瞬间泪如雨下,无妄受了这样天大的苦难,在耳闻时时处处捧着自己的老公的声音的时候,失控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
“大大,是我!”
有泪花模糊了视线,孟妈妈单手掩唇,她不想要让他们听见自己的哭声,因为那样会让看不见自己的家人,更加着急。
孟爸爸紧绷的情绪,顿时松散,强撑着这样久的紧张和慌张,这一刻因为孟妈妈一声熟悉的亲昵称呼,几乎就要激动的老泪纵横。
“心心你在哪儿,我马上就要找到你了,别怕,别怕!”
孟爸爸安抚,可其实恐慌的糟糕心情,是这辈子绝无仅有的一种经历。
孟妈妈捂着嘴巴,眼泪却稀稀拉拉的往下流,她知道他在给她宽心,在鼓励她撑下去,可还是不能放松心情。
那样的无助,矛盾,以及看不到希望的慌张和害怕,这将是一场突破常规的,心灵的洗礼,却并不会引起良好的蜕变。
她真的不想说啊,有一刻她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反正已经听到老公的声音了,就告诉他,好好待高申冉,自己就是死,也得有坚持有骨气。
可是,她真的很害怕。
身边男人虎视眈眈的眼神,那样残暴的瞪着眼睛,她不会怀疑,她如果胆敢说出口内心想说的那些话,男人会当场就要了她的性命!
“大大……”
孟妈妈又一次轻唤了一声孟爸爸,犹豫不决之际,黑衣男人手中突然多出了两粒白色的药丸,他手指轻轻一动将那药碾成粉末,放进白开水的玻璃杯中。
待整体融化,抬手捏着孟妈妈的鼻子,就要强制的给她灌下去。
孟妈妈摇着头躲闪,终归应该此时此刻自己说的,还是说了出来。
“阿焯和小冉,他们不能在一起!”
刹那间的空气,好像都停止了流动。
不止是高申冉,孟清焯包括孟爸爸和于老爷子,顾贝贝,他们所有的人,都因为孟妈妈的这句话,暂停了心脏的跳动。
而孟妈妈,她在说完这句话后,手机被黑衣男人夺走掐断,她空空的手失去了仅有的物质支撑,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儿,颓然的倒在脏兮兮的单人床上。
年轻的男人,最后看躺在床上的孟妈妈一眼,转身率先走出房间,黑西装的男人紧跟其后,两腿笔直,态度恭敬。
“阿焯,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孟爸爸不愿细究,可忍不住就会想多,老婆被人带走至此时仍然下落不明,可她打来的第一个电话不是求助,而是告诉自己,儿子和他喜欢的女孩儿不能继续交往?
如果不是绑架犯要求的,还会有谁?
太简单不过的推论了,老婆这一次受的苦,完全就是无妄之灾,是高申冉和孟清焯在一起,而引发的连锁反应!
孟爸爸如是的断定,再看孟清焯和高申冉的时候,满眼睛都是不般配。
真的就如别人想的那样,当人心被精准的算计,再好的感情也经不住质疑,以及粗暴的指责。
孟清焯紧皱双眉,“爸,找不到我妈我也很着急,但现在不是问我这些的时候,等她回来了,这事儿我们得从长计议!”
孟爸爸没置可否,心知肚明儿子说的对,理智也告诉自己,不要中了奸人的计,不可以迁怒。
但人非草木,谁也不能永远的保持一颗理智的头脑,尤其当涉及到自己最在乎的人,她的终身利益的时候,冲动和偏见是在所难免的。
所以孟爸爸再看高申冉的眼神,即便如何克制,也像是一把冷刀子一样,杀人不见血。
高申冉的心,说不难过,根本连自己也骗不了,何况当她听到孟妈妈的话时,原本已经难过的不能呼吸。
她低着头,两只没有多余温度的小手攥成团,努力压抑自己难过的心情。
孟清焯往前一步,握住她的一双手,用手掌撑起她的脑门。
掷地有声,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儿,不要低头!”
孟爸爸无数次暗示自己不可以生气,可明摆着的儿子的态度,似乎高申冉是比他的母亲还要重要的存在。
他英俊的眉头,终归还是皱了又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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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想而不得
可即便是心里有不满,孟爸爸是商场上见识过各种各样大风大浪的人物,并不会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大声的说出来。
事实上,就像今天这样,他将对一个人不满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已经是打破了常规,很不淡定!
可于老爷子不同,他是老人,又是一个早年丧妻的孤寡独人,他更是将女儿当作是自己毕生希望的一个父亲。
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势力场上的雷厉风行,厉害手腕,有的只是满心担心女儿安全的恐慌和惊惧。
“阿焯,你说这话我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