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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毕,王悦欢疲惫的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一句话也不想说,想说也说不出来。
这一天和过去的每一天似乎没有不同,宁天诺惯常的粗俗蛮横,可仿佛又有不同,他们接吻,他难得温情,这一次,不再像往常只是单纯的发泄,好像是这样!
所以这么些年她也已经习惯了配合他,可是没有一次,是需要负距离的接吻,这么多年她甚至不会好好的接个吻,因为从来不需要配合他,所以没有学会过。
结婚八年多,他在床上习惯于掌控一切,他野蛮粗暴下流,逼着她配合他,而她倘若有半星半点的不愿意,他一定让她接下来受到更多她不想面对的尴尬和痛苦。
宁天诺正在兴头上,不觉得疼,单手扣住她的双臂抬过脑门,俯身吻她。
王悦欢几天没修过的手指甲,长的有些长了,拉起来沿着他肩下到胸口,划出三道深刻血红的印子。
禽兽畜生王八蛋,王悦欢在心间三字经暗骂宁天诺,男人却最喜欢看她想咬死他又不得不忍着的模样,将野蛮和粗俗发挥的淋漓尽致,逼着它配合她。
米白的牙齿紧咬唇瓣,下嘴唇被自己咬的生疼、麻木,疼痛不能忽略
王悦欢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坦然的说完这句话,他掀起她的浴袍,压了下去。
“不能生孩子,到底是省事了!”
他昨天什么都没穿睡下的,平常也不是一个重欲的人,昨晚因为怀里抱着一个她,燥热都都集中在一个点上,火气滔天,他生生以男人强大的忍耐力憋住,连最后什么时候睡着了他都不知道。
她愤然转身要说什么,人已经稳稳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王悦欢穿鞋下床,细腰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牢牢地掌握。
他不吱声,王悦欢假装什么都不懂,就像多年前很多次她主动跟他说话,他冷暴力待她一样,假装看不懂他的冷眼暗示。
宁天诺英俊的剑眉皱了皱,说起刘嫂,她住院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再见过这个人了。
王悦欢愈发坚实的内心不受宁天诺情绪的任何改变所撼动,她就是她,二十九岁后决定做回自己的她。
“刘嫂大概已经来了,早餐你吃什么,我转告她!”
拜托别做梦了好吗,她能拉下脸和他好好的说话,已经耗尽了长这么大所有的忍耐力和肚量,他最好不要再对她抱有多余的希望。
王悦欢挑眉,心间冷笑,当自己什么玩意儿呢,想她以跪舔崇拜的姿态对待他?
宁天诺此刻的感觉就是这样,一双黑沉的瞳眸颜色加深,微微眯了眯。
就像每天上班会听到或者从自己口中说出的一句早上好,一样柔和淡笑的问安,有礼却不达人心,情绪上明显敷衍多于问候。
王悦欢淡定的转身,手指叉开顺顺一头长发,弯起双眸,“嗨,早上好!”
王悦欢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抬起宁天诺的手臂,自己踢踏着大长腿滚出他手臂可以控制的范围,翻身爬起,一边整理被宁天诺揉皱的睡衣,余光无意扫过他那边,不巧与一双幽深如曜石的眼眸相对。
竖起耳朵,周身的气息和每一个细小的声音全部灌入耳侧,宁天诺应该还睡的很熟,呼吸平稳,心跳以统一的节奏和频率在跳动。
王悦欢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样的疏露更能刺激到她了。
王悦欢觉得无比腻味,空落落的胃里甚至泛起了酸水,她和宁天诺能有啥感情呀,除了挂一个夫妻的头衔,半分情感都没有的男女,以这样亲昵歪缠的姿态从一张床上醒过来…。
尼玛,宁天诺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她都已经睡死过去的人了,娘的他居然还有脸占她便宜!
一夜好眠,一早王悦欢从安稳的睡梦中缓缓醒过来,背后赤身**的温热触觉,身前一双不属于自己的大手,朦胧的视线兜转,认出是在宁家自己的卧室,发懵的脑袋一瞬间完整的清醒,头一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悉数归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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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焦阳冷冻过的脸因为这个决定渐渐回温,套上单薄的夏凉鞋,扯开窗帘,天还早,他按开客厅里的音响,大早晨房间里响彻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他给自己煮一杯咖啡,在黑暗的房间里翘着大长腿慢慢的品。
最后再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一直咋咋呼呼的让他受到困扰,她和刘嫂的下场,必须是一样的。
不行,以逸待劳一直是他做事坚持的基本原则,如果情绪和生活一再被肖琦这样的货色骚扰,他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一整晚被吵醒了好几次,陈焦阳肯定是不能好好的睡觉了,烦躁的扒拉脑门乌黑弯曲的短发,脸上的表情像是放进了冰窖冷藏了二十几年。
肖琦的思维被陈焦阳带着走,舌头进入死循环似的,一再重复同样的话给自己有足够的心理暗示,陈焦阳烦躁的切断了通话。
肖琦恍然大悟,“哦哦,对,没错,她辞职了,她跟着儿子出国享福去了,没错…。”
陈焦阳黑色的瞳孔急速的缩了缩,避重就轻的说:“她辞职了,这么简单的事你也来问我,肖琦你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
后来再也没见过刘嫂了,宁天诺这段不常回来,没有问起过,可现在王悦欢回来了,她心思细致,平常又和刘嫂有来往,不可能不提的。
“刘嫂呢?陈焦阳你告诉我刘嫂呢,我刚才梦见她跟我索命,你把她怎么了?”
“陈焦阳你别挂!”肖琦急躁癫狂的从床脚爬起来,眸中血红,长直发乱成鸡窝一样堆在脑门上,黑乎乎的房间,她像一只被虐至死的鬼魂。
“没别的事我挂了,别再打来了!”
陈焦阳眉头皱的更厉害,脸上的不耐烦已经泛滥成灾。
没有那贼胆还一肚子的坏水,大抵就是说肖琦这种人的,而打从她上赶着爬上陈焦阳给她设定的这条道儿上,他就已经堵住了她所有后退的可能。
肖琦一晚上担惊受怕,现在连陈焦阳也耐心缺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是我真的害怕,焦阳,你救救我,我真的好害怕!”
陈焦阳的声音萃了冰,除了吴娇,他对任何人的包容超不过一个失误的宽度。
“肖琦!”
声声质问,陈焦阳打小叛逆,从记事起第一个指责他的人开始,没有一个会一直过的好好的。
而且,宁天诺对她的态度和以前非常不一样,现在单纯一个王悦欢已经让她抓狂,再加上宁天诺,她怎么可能不怕?!
如果回来单纯还是以前好欺负受人摆布的样子,那也没什么,可怕就怕在,她变了,她由内而外的气场不再那么容易被人忽略。
肖琦眨眼间进入歇斯底里的嘶吼状态,“怎么能放下,王悦欢她回宁家你不知道吗,本来都要死的人现在每天在我眼前晃悠,你说我该怎么能放下?!”
“肖琦我告诉过你了,你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想太多当然会做恶梦,你把这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陈焦阳沉着脸,阴柔的五官好像平板电脑一样平整,却周身都散发着厉鬼一样的黑烟儿。
肖琦用双手捧着手机,瑟缩在床脚颤颤发抖,“焦阳,我做噩梦了,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肖琦,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嗯?!”
肖琦大半夜第二次给陈焦阳打电话,陈焦阳眼看就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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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异梦这个词,在今天之前就像是给王悦欢和宁天诺俩夫妻造的,今天之后,也许还一样适合他们,但两位主角前后的心情,几乎翻天覆地的变了模样。
宁天诺看她这次终于安生了,重新躺下来,手臂从她背后穿过,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交叠。
不知梦中是不是有一个和宁天诺一样总是威胁她,欺负她的男人,还是宁天诺给她的潜意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轰炸记忆,王悦欢吧唧了一下嘴巴,真的就不再动了。
翻起半身撑在她耳侧,语气阴森的威胁,“再动爷把你丢出去!”
她本能的往边儿上滚了滚,可宁天诺长长的手臂跟着她的动作挪动,她皱着眉继续挣开,宁天诺皱眉炸毛了。
王悦欢也许不太习惯这样拥抱的睡姿,因为结婚八年多,她和宁天诺没有过一次类似的经验,小时候在爸爸妈妈怀中,也一样没有。
宁天诺呕着气,从王悦欢这边上床,大大的脚掌像网拍一样推搡着让她滚开些给他挪个地儿,他就这么光裸着大剌剌的从她身后搂着她一起睡。
一直知道她睡眠质量还不错,可达到这种巅峰的状态,也是没谁了吧?!
宁天诺:“…。”
手欠的,宁天诺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背夹住王悦欢的鼻子,十几秒之后,她踢踏着挣扎,小爪子挥动着拍开他的手,翻身继续睡。
给宁天诺气的,当场发了飙赤身**的跑出来,黑着脸走到床边打算踢她一顿,踹她几脚,乍见她闭着眼睛温顺而平静的小脸,怄的差点儿深吐一口老血。
所以故意没拿睡衣,打算借此刁难她一翻的宁天诺,隔着一扇薄薄的玻璃门,喊了她两声,愣是没有得到她任何的回应。
尤其这一天发生了挺多费脑子的事情,她躺床上没过两分钟,睡的迷迷糊糊,耳边除了高申冉的音乐,蓝天碧水混杂各种古典乐器的幻境,像是进入了一种被催眠前的浅度昏睡状态。
脱鞋子上床,王悦欢这些年虽然过的艰难,可失眠的状况,鲜少会发生。
切,王悦欢重重的切一声,一手拿了两个杯子关上门拉好窗帘,她准备要好好的睡一觉了,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说,感觉自己未来的路只有靠自己努力争取才可平坦,挺不容易的。
“神经病呀,我又说错什么了?!”
攥着高脚杯的手指紧了紧,面目上的情绪不动声色,他随手把被子丢在一边的小桌子上,阔步走进卧室,没有停留两秒,转身又去了浴室洗澡。
宁天诺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拿刀片割开她的肉皮,看她到底有多厚的面子!
面子?
“我就算了吧,你又不缺,给我留点儿面子呗!”
想了想,如果他说舔脚趾这个事,王悦欢不得不拜服于他的厚脸皮以及自我感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