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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羞辱了,难堪了?”高申冉冷酷的笑,从包里重新拿出一张光盘,话锋一转句句狠绝,“如果明天南山公墓我看不见你,那么这张光碟上的所有内容,我保证隔天会准时的出现在G市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上!
睿达贸易公司的前老板娘,就单纯这个标题,也算配得起各媒体的头条,你说是不是呢?!”
陈雨馨疯了似的,跳起来欲夺走高申冉手里的光盘,高申冉个儿高胳膊又长,微微后仰,让那女人狼狈的扑了空。
“当然,网路上的各大门户网站一定不能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介绍你这位不要脸的荡妇小三儿给所有国民认识,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
这么多年来,能够如此痛快的欣赏到高柏谦清晰无打码的恼羞成怒,想要掐死她却又生生憋回去的扭曲脸面,高申冉别提心情有多舒爽了,内心的满足,真真儿那是给千金都不换的。
话落甩手,掌间光盘如利刀一样从高柏谦的门面上滑过,高申冉潇洒的越过他时,冷声的再次启唇:“明天早晨九点半,记得,那是最后的期限!”
嘭的关上门,一扇门隔绝了所有的戾气,高申冉英气漂亮的面孔,褪却所有的骄傲和狠劲儿,变的悲伤和颓败。
说再多狠心绝情的话儿,又能换回什么?
母亲人死如灯灭,无论她再做多少事儿,她都已经看不到了!
她,终归是狠心的松开了她的手,终于还是为了那个男人,而残忍的放弃了她!
有泪从高申冉苍白而瘦弱的脸上滑下,明天不管高柏谦会不会来,对她而言不伤大碍,可是母亲呢?
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见面之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措手不及不说,恨不得冲着她的心口捅下无数把刀子,那如果他明天真的认错跪下了呢?
为了另一个女人折服,弯下他坚硬的膝盖,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哀?
就像当年她得到视频后没有直接拿给母亲而是不得不选择息事宁人,都是一样的道理,如果连这样的荡妇都能替代母亲在男人心中的位置,得到相濡以沫多年的那个男人的心,他们爱的死去活来,那么这些年的自己,算什么?难道就是个废物残渣?
高申冉很怕母亲会那样想,所以她不告诉她有这些肮脏的东西存在,她只是一直劝慰母亲,一个正常人,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别人不要脸时的手段的,让她尽可能的减少对男人的感情,重新振作起来。
只是,她终归还是低估了母亲对男人的深厚感情,不能不择手段的让男人重新回到她身边,应该是她做错了吧?
当天晚上,高申冉和高申乐守着母亲的遗体整夜未眠最后一个晚上,与他们至亲至近的高柏谦呢,睡在身边多年的女人,他竟然对她如此不了解?!
恶心、愤怒、恼火,种种不堪,杂草丛生的负面情绪,让他同样彻夜难眠。
多年前,林婷菲强撑泪水跪下来求他不要离婚的场景,多年后,陈雨馨眼泪鼻涕的哭着求他,拉着幼小的儿子给他磕头,脑海中无数张对比的画面纵横交错,胸口像是扎了一把刀,动一下浑身都在痛,都在颤抖,传递给他激烈轰动的震荡。
彻夜未眠!
☆、093当家作主
翌日早八点,王悦欢精神饱满的从大床上爬起来,昨天最后一晚,原本她是想要留在殡仪馆陪着小冉和乐乐,一起送三姨最后一程的,被宁天诺以强硬的态度带了回来,理由是,他母亲回来了,她必须在家。
当真是可笑透顶了,他母亲回来了,关她什么事儿?
可耐不住小冉已经烦心事儿众多,不能因为自己和宁天诺打仗闹事儿,让她更多操心,反正孟清焯和乐乐也一直都在她身边陪着,她不会有问题的。
王悦欢息事宁人的跑回来,对徐美娟的态度一如从前不痛不痒,毕竟宁天诺还在场,她现在又不能公然和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撕破脸皮,所以该给的脸还得给,她还不能跟徐美娟公开撕逼。
徐美娟不知道是国外待了太久需要倒时差,精神状态还没有正式亢奋,没心思搭理她,还是跟她有一样的想法,碍于宁天诺,总之昨晚,大家心平气和的吃了顿晚饭,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王悦欢洗了澡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心里惦记着高申冉,平常挺容易入睡的人,躺床上就跟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如何都无法入睡。
直到宁天诺洗完澡,他裹着单薄的睡袍在她身旁的位置上躺下来,柔软的大床顿时凹陷了一些,她挽着眉头背过身,不想说话,侧躺着挺尸,让他以为自己已经睡死了过去。
可越是这样,越是想要淡定当他不存在,反而身体和情绪过于紧绷,处处防备的结果,身后浑身散发着男人独特英气和热量的臭流氓,存在感越是强烈,于是就更加睡不着了。
约莫半小时,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她肩后伸过来,她不愿意转身,两个人无声的力气抗衡,那显然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是强壮男人的对手,她因此被他拖拽着翻过身,使的两个人胸口相贴,他把手臂让出来给她枕着。
“睡!”
撂给她简单的一个字,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后背,像温柔的年轻父亲安抚家里最小受宠的女儿,这是王悦欢从小到大在任何人,包括父母面前,都不曾有过的优待。
很心酸,有些古怪的感动,胸口像是塞了一团软乎乎的棉花,安静的淌过清澈的溪水!
她抬头看他,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已经对他彻底的死心失望,所以无论他反常多少次,让她有多少出乎意料的举动,她依然不会对此动容。
他感受到她的注视,俯下眼脸,她却在第一时间闭上眼,不想与他四目相对,以现在这样拥抱,暧昧的姿态。
他没有说话,反常的亦没有发脾气,漆黑的瞳眸无法看到多余的情绪,紧随其后闭上双眼。
所以直到最后,王悦欢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道一早醒来,她仍然安稳的缩在他的怀里,两躯燥热的身体几乎负距离接触。
王悦欢暗搓搓的骂一声三字经,小心翼翼地掰开宁天诺的手臂。
他原本也是个浅眠的人,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张开,如射灯一样照亮整个房间,一早刚睡醒的迷离,让他浑身上下不带任何攻击力。
“早!”
见他醒了,王悦欢很自然的打招呼,“我得起床了,我三姨今儿下葬,我得早点过去!”
宁天诺不轻不重的嗯一声,在她身后翻起身,丝滑的薄被滑下来依偎在腰间遮住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浴袍被她的脑袋噌了一晚,腰间的锦带已经散开,露出他结实而健康的胸肌。
“我今天公司有事儿,你自己…。”
王悦欢不等他说完整句话,急切的打断,道:“没事儿,你忙你的!”
急燎燎的说完,没有关注到男人转阴的脸色,穿好拖鞋直奔洗手间,跟打仗似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晚了,需要尽快梳洗然后离开宁家。
宁天诺目送她离开的身影,脸色更重的黑了黑,唇角的神经高调的抽动,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若说阻止她,与他说明白打断他是几个意思,他又没那个想法。
王悦欢洗脸刷牙上厕所,用了约莫十分钟,出来的时候,宁天诺保持她进洗手间的姿势,除了幽深的瞳眸灵活的眨动,其他对比雕塑。
王悦欢一边给自己的脸颊拍乳液,抬抬眼皮睨他一眼,说:“拜,我先出门了!”
宁天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她已经关上了房间的门,将他所有的话语逼回腹腔。
宁天诺:“……”
这是,有什么地方严重的不一样了吧!
王悦欢下楼,徐美娟已经起来吃过早餐,坐在她平常习惯停留的柔软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热茶,是她最喜欢的枸杞麦芽茶。
“呦,宁家的大少奶奶起床了!”徐美娟阴阳怪气儿的眼角看人,“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是耀武扬威的厉害!”
宁家换了管家的事儿,她昨晚回来就发现了,碍于儿子在场,她并未提出异议。
而之所以国外待的好好的非要赶回来,她已经都听吴娇说了,眼前的这个东西,她居然不能生!
不能生?!
徐美娟怄的心肝儿抽痛,如果可以,她其实想用普天之下最难听最恶心的话辱骂王悦欢。
王悦欢淡然的笑笑,余光在四周扫过,没看见别人的身影,云淡风轻的耸耸肩,说:“是呢,谁让我是明媒正娶高高在上的宁家少奶奶呢,我顺手开除掉几个人,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儿!”
徐美娟重重的拍下茶杯,“就你,也配!”
王悦欢懒的跟她多说,眉梢一挑,“配不配我也是,而且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就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黏我黏的呦,真是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呢!”
过过口瘾谁不会,她算是看出来了,但凡宁天诺对她好点儿,眼前的这个老妖婆,一准灰头土脸的拿她没有办法。
果然徐美娟脸色一变,可她没有马上出声反驳,这也是吴娇提前给她打好招呼的,说宁天诺现在变了个人似的,好像被王悦欢下了降头,让她不要急功近利,省的与宁天诺正面冲突,到头来让王悦欢那个小婊渔翁得利。
徐美娟忍了又忍,磨牙暗说:“你最好把管家和孙树崔振他们给我请回来,不然…。”
徐美娟话没说完,不然,其实不然怎样,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孙树之流是她和王悦欢交手的第一回合,不得不赢!
王悦欢斜眼,嚣张的吹吹手指甲,“我还忙,你自便!”
不但不曾回应她的要求,反而高高在上,似乎蔑视她的样子,让徐美娟忍了又忍无法忍耐,几乎立刻炸毛。
她抬手打落茶几上的茶杯,温吞的热水溅出来有星点落在王悦欢的脚踝上,她忍痛没有吱声,只愈发鄙视轻蔑的眼神望着徐美娟。
给徐美娟气的,口无遮拦的道,“不把管家和孙树他们给我请回来,我看你今天能出了这扇门!”
只是借口,徐美娟真正的意图,不外乎让王悦欢错过送林婷菲最后一程,遗憾终生。
而如果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