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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借口,徐美娟真正的意图,不外乎让王悦欢错过送林婷菲最后一程,遗憾终生。
而如果她不愿意遗憾,只好松口让管家之流重新回来,这第一回合,她赢。
简简单单耗时间的战役,对她而言轻松,她多的是大把大把的时间和王悦欢耗下去。
却不想王悦欢压根儿不打算理睬她,反而居高临下的俾睨她一眼,**炸天的语气说:“哦?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拦得住我!”
徐美娟故意激怒她,说:“沾上死人的晦气你也敢进我宁家的大门,我看你才是活够了!”
王悦欢眉眼一闪,很生气,社会底层的一条性命在她这种人眼里不过就是草芥,多看一眼都是侮辱,可对她而言,却是珍贵无比,可她不能生气,老妖婆试图在无形之中激怒她,她不能中招。
“徐阿姨高风亮节,但愿预感你自己快要死的那一天,你能坦然的从宁家滚出去,而且一并嘱咐宁天诺一张席子直接把你扔进黄河里,千万不要举行什么告别仪式,因为要一直生活在这宅子里的我,会觉得恶心!”
徐美娟假模式样的忍耐终于破功,迎上来抬巴掌就要招呼王悦欢,王悦欢果断的甩手推开她,语气森冷,说:“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我给你留面儿,若你不想在家里落下一个颜面无存的下场,这个家今后到底谁说了算,你可一定要擦亮眼睛看看清楚,不该招惹的人,我劝你慎重!”
她王悦欢从来都不是软柿子,嫁到宁家之所以处处忍气吞声,不过就是心累,不想闹。
她一个底层贫民窟里长大的姑娘,曾几何时能自救从恶势力强盛的传销队伍里跑出来,可以手撕陈雨馨和她的一伙不入流的姐妹,为了活着在贫民区里挣扎,和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人物打交道,就一定不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主儿,她徐美娟不识好歹想要在暴力上取胜她,简直开玩笑!
徐美娟被推着,后腿撞在沙发扶手上,毕竟年纪大了,两腿有些发软,可更让她生气的是,她简直白活了这么多年,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受过这种气这种侮辱,王悦欢这个小婊,真是…。
徐美娟觉得,她绝对不能放过她!
这么想着,徐美娟泼妇骂街似的再次冲上来,像一只长着利爪的魔鬼,长长的指甲直接往王悦欢的肉里戳,抬手薅住王悦欢的长发,拉扯着一边辱骂,道:“你这个贱人,宁家是谁当家作主,你才要看看清楚,仗着天诺喜欢你,你算…。”
“你在干什么?”
王悦欢耳尖,比耳背的徐美娟更早听到宁天诺的脚步声,所以她才会被徐美娟抓头发抓个正着,一边躲闪着让老妖婆不至于真的伤到她,还要给宁天诺足够的机会,能够轻而易举的看见他母亲到底是个怎样的货色。
高雅贵妇,善良长辈,放他的屁,他如果眼睛不瞎,最好这一次能给她一个交待,替他这个泼妇,市井气浑浊的母亲道歉!
“天诺?”
徐美娟傻眼儿,刚才她被王悦欢气的,居然忘记了宁天诺的存在,他还没有去上班,而一待把宁天诺给掺合进来,任何事情看似他尊重她,其实都是他说了算,结果任谁都不可以改变。
王悦欢适时的开口,不给徐美娟胡言乱语,让宁天诺先入为主的机会。
她瞪大双眼让眼眶中渗出酸楚的雾水,软乎乎的声音说,
“天诺哥,妈让我把管家和孙树他们都请回来,我给她解释不可以,实在是他们太过分了,没少打着妈的旗号行凶作恶,可是妈不能谅解我,我、我头皮好痛…。”
说着,噙着清澈雾水的双眸认真的望着宁天诺,手掌张开压住疼痛的头皮,可怜兮兮的小可怜模样,即便想要让她让着点母亲,给正在生气中的长辈道个歉,这样平常开口即来的话,宁天诺也是绝对不再能说出口的。
“天诺哥,我脚痛,妈刚才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溅到我脚背上了!”
夏天都是穿着露脚背的鞋子,热水洒下去,即便徐美娟平常的茶水都是能入口时才会容许被端到她的眼前,也多少会留下些红色的印子。
再加上王悦欢趁着方才大乱,用鞋跟在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下的力道,这时候宁天诺低头,虽然隔着薄薄的肉色丝袜,她脚背上的一片红色,他还是可以看清楚的。
宁天诺不由的皱眉,心道还好他方才没有本能的让王悦欢道歉,如果是,他也太不是东西了,毕竟现在是王悦欢受了天大的委屈。
宁天诺抬手,手掌心搁在王悦欢脑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替她轻柔,笨拙,却也是徐美娟从来没有见过的。
“天诺?”徐美娟不可思议的出声问宁天诺,“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儿了?”
王悦欢任何时候也没有这样娇滴滴可怜兮兮的撒过娇,别说对宁天诺受用,就是徐美娟,也是一时半会儿更傻眼儿。
只是,在她怔愣的间歇,又亲眼所见宁天诺的反常,他看见她和王悦欢吵架,即便面相上来看,是她失态了,可他难道不是应该首先一巴掌呼在王悦欢的脸上,然后再来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乱了,徐美娟觉得自己出国一趟,不过才短短的两个月,这天下就要乱套了。
不甘心,也不能是这样的,王悦欢不能生了呀,她一个穷苦出身的底层破落户,怎么可以在宁家称雄称霸呢?
不,绝对不行!
“天诺,你知道这个小婊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吗,她竟然诅咒我,她说…。”
“妈,这个女人是我娶进门的!”言下之意,如果王悦欢是小婊砸,他们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所以他出声制止,更深层的是想让徐美娟留点儿口德!
徐美娟一哽,被宁天诺噎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
王悦欢见状,聪明的低下头认错,“天诺,妈说不让我去送我三姨最后一程,还说死人晦气,诅咒我和三姨一起去死,我…。如果妈执意不希望我去,那我还是不去了吧!”
徐美娟气血攻心,眼前的这个王悦欢,就跟鬼上身了似的,根本不是以前那个好拿捏,忍气吞声的软柿子。
“你放屁,我就是盼着你早点儿去死,也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徐美娟话落,造就了一室的安静,宁天诺硬朗的眉头皱的更紧,徐美娟自知失言,喘着粗气不吭声了。
倒是王悦欢,低着脑袋,眸底刮过浓浓的笑痕,再抬头,眼睛里俱是真诚,说:“妈,对不起,看来您真的很讨厌我,我、我…。”
说着很为难很纠结的模样,扭头看向宁天诺,“天诺哥,我知道你是大孝子,你对妈好,毕竟妈只有一个,以你的身份女人却可以拥有无数个,所以…。要不,我们还是离婚吧?”
徐美娟:“…。”
原本气急攻心觉得自己很快就要爆炸的人,乍听王悦欢的话,还道这小婊也不算不识好歹,总还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宁家容不下她。
正要得意的怂恿宁天诺几句,就势而为休了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扭头看见儿子皱着的脸和他严肃的表情,想到什么眉头蓦然一横。
不对呀,王悦欢她说这话,难道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让自己化身懂事的小天使,把所有的错处都推到她的身上?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更把徐美娟气的,喘气如牛,想她纵横贵妇圈这么多年,因为宁家的势力要风能得雨,今天竟然败在一个底层小婊的身上,让她怎么能甘心。
徐美娟越想越生气,怒道:“你假装惺惺的吓唬谁呢,你料定了天诺不会和你离婚是不是?”
这次王悦欢机智的闭口不言,该她说话的时候她一句不会差,可不合适她开口的时候,她自然不会多说一句招嫌弃惹炮轰。
王悦欢装壁花,适时的低下头不吭声了,只低头前眼尾掠过徐美娟的脸,满满的鄙夷和嘲讽。
徐美娟简直忍无可忍,冲上前试图揪掉王悦欢所有的头发。
意料之中被宁天诺阻拦,他皱着眉心一锤定音,一早晨给俩女人断官司,着实让他头痛不已。
说:“管家是孙晨,孙树和崔振是我开掉的,永不录用,今后家里用人,或者别的下人你用不习惯,可以告诉王悦欢,她会尽心给你安排!”
说完,松开母亲的手腕,拽着王悦欢往门外即走。
直到他们走出去很远,耳边有车子的声音,徐美娟似乎才从一早所有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他说什么,需要人的话报备给王悦欢?她会尽心的找给她?
她不害死她,就算她命大了吧?!
徐美娟气的甩落茶几上所有的茶具,怒气冲冲的坐回沙发上原来的位置,不行,她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她需要想对策,一定不可以让王悦欢爬到她的头顶上耀武扬威。
肖琦打从一个茶杯落在地板上的时候就躲在角落的窗帘后面偷听了,亲眼观看了一场王悦欢和徐美娟的过招,王悦欢随便一两个娇弱的表演,就让宁天诺折服不顾徐美娟的感受,心惊到不行。
她不敢站出来,只好等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她去找陈焦阳商量对策,她害怕,现在的王悦欢实在太可怕了,她好像有一种分分钟可以置人于死地的能量,可她还不能死,她才和焦阳哥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她不能死。
王悦欢跟着宁天诺走出家门,男人腿长,走的很快,她踉踉跄跄的勉强跟得上。
两个人走出去大约五六米,王悦欢甩手松开宁天诺,“你慢点,我脚还疼着呢!”
宁天诺回身与她面对面,目光中有满满的探寻和疑虑,以及似乎洞察一切的高深莫测。
王悦欢见牙不见眼的笑笑,嬉皮笑脸的说,“好啦,我承认我不是真心给你妈道歉的,毕竟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实意的喜欢盼着你活的不好,盼着你去死的人,而且,她说我三姨晦气,我无法淡定从容!”
宁天诺不说话,唇角的神经抖了抖,眉眼间的严厉,瞬间积聚了不少。
王悦欢直落落而坦率的看着他,不像在徐美娟跟前,会低头认错,眉眼含雾,让人心头动荡的模样。
“觉得我骗了你?”王悦欢寡淡的一笑,“想打死我?那你动手吧,我绝对不会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