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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最后对他嘲讽的话语。
“你不是真的很爱陈小三儿吗,所谓真爱无敌没有底线,现在是考验你们深厚感情的时间了,她不是受了天大的惊吓么,你更应该好好的呵护她,对吧!”
半辈子经历过的人、事儿,对的、错的,幻化成一副张牙舞爪的画面纵横交错,勾勒出几道狰狞的疤痕,就像他的玻璃心一样,不见得破碎,却裂成抽象的纹路不得治愈。
“粑粑!”
高晓宇吓坏了,麻麻好怕怕,无论他怎样哭着喊着叫她,她都不理他。
现在粑粑回来了,他平常最疼他了,他要抱抱。
一声爸爸,让高柏谦的心像是被猫爪子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难堪,焦虑,纠结…。所有负面的情绪重压于胸口,形成一种古怪而错乱的气流,让他烦躁的异乎寻常。
此时此刻,他不想理这个孩子,没有耐心去哄一个三岁多的小奶娃,便对陈雨馨大声地说,“孩子嗓子都哭哑了,你一个当妈的,看不见吗?”
他记得高申冉小的时候,也是皮的厉害,他和林婷菲摆地摊儿很忙,她肚子饿了,瞌睡了,也会像别的孩子一样哭闹。
而在那样的时候,林婷菲总是最有办法的人,像是变魔术一样,似乎任何时候都能从口袋里拿出孩子会喜欢的小玩意儿,以及小零食。
零食喂给孩子,让她吃饱肚子不哭不闹,小玩具逗的孩子嘎嘎的笑,一张很纯真清澈的笑脸,画面美好的,过了这么多年,它竟然清晰的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只是多么遗憾,过去的许多年,这些琐事被他深深的埋葬于世俗的**,和所谓的感情中。
陈雨馨像厉鬼一样转过脸,眼皮下面有浓重的黑色,眼睛里撕裂的恨意,不知道对谁,她狠狠地看着高柏谦,玩命儿的诅咒。
“你不是要帮我,给那个讨厌了半辈子的女人下跪,现在还不是让我身败名裂,你怎么不去死!”
高柏谦一时间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陈雨馨,那个端庄细心,善良而秀外慧中的陈雨馨,她怎么可能说出那样恶毒的话?
她竟然诅咒他去死,他以为高申冉已经足够恨他了,可能是这普天之下最恨自己的人,可她尚且不曾让自己去死。
而陈雨馨,他用了人生最高调的十年狠狠地呵护的女人,要太阳从来不给她月亮,她的大小要求,他竭尽全力的满足的女人,而她,到头来居然问他怎么不去死?
“陈雨馨,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高柏谦发了狠,良心喂了狗,也不该是这样的画风,她陈雨馨一个被男人玩烂了的婊子,算什么东西竟然有胆子诅咒他去死?!
陈雨馨的眼泪,在昨天拉着高晓宇,假惺惺的一起跪下来向高柏谦求饶,祈求他力挽狂澜的时候,都已经流干了。
此时,她萃毒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男人扭曲而畸形的老脸,不怕死的怒道:“我说错了吗,都怪你,生养了一双好儿女,我算是看明白了高柏谦,你这辈子就这德性了,你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了,你后半身注定被所有人看不起,老娘不奉陪了!”
想让她跟着他过苦日子从头再来,想都别想,他年过半百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头子了,她却还年轻,三十多岁的女人跳出婚姻的火坑,难道还不比他好活?
高柏谦怒气攻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压在噌噌的飙升。
他手指着陈雨馨的鼻子,完全已经说不出半句话,然后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刮子,甩在了陈雨馨比恶鬼还要难看的脸上。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陈雨馨被高柏谦的一巴掌,拍的脑袋偏向一边,凌乱的发丝愈发像蔓藤一样缠绕在耳侧和脸边,与平常任何时候都保持秀丽的女人,简直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她显然是没有料到高柏谦会打她巴掌,楞了一下跳起来泼妇一样撕扯住男人折皱的衬衣,哭喊道,“你打呀,有种你打死我……”
一边哭喊嚣闹,一边将长长的指甲戳向男人的脸,瞬时,男人还算平整的面孔,各边出现了三道清晰的红痕,生气的面目变的有些可笑。
一时间,男人和女人撕扯对骂的埋怨声,加上孩子放开嗓子害怕的受惊哭声,酒店的房间里更是乱作一团,比一锅失败的蔬菜粥,更加杂乱的看不透原本的面目……
而,高柏谦一直追求的安稳的生活,自此变的面目全非!
是的呢,一段金钱堆砌,抛弃所有操守底线的感情,到底能经得起多少考验,比照高柏谦和陈雨馨,撕破脸皮几乎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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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忧,物质社会推进,这几乎变成了既定的守恒定律。
林婷菲下葬的当晚,王悦欢陪高申冉到晚上八点多,从古旧的单元楼里出来,宁天诺说他的车子就停在小区的外面,让她动作利索下楼回家。
王悦欢大白天见鬼了似的,心里**裸的扮着鬼脸,可没有办法,人都已经来了,总不能让人家因为等不及,跑上来给小冉和乐乐添上一通堵。
王悦欢泱泱的下楼,其实在宁家生存,无论是装模作样的耍可怜,还是卖萌装真诚,或者是对徐美娟耍狠宣告主权。
不得不说,对现在的王悦欢而言,可谓得心应手,可不碍于她其实真的很累。
而,如果不是为了抓到上次害她的人的把柄,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前阵子她被害住医院的事情,这些天进展不多,不过大概的方向,她基本上已经有了。
刘嫂那边,她儿子她暂时没有惊动,只是通过宁天诺的关系,报警立案查到了一些古怪,已经确认刘嫂是真的失踪了。
想要继续查下去,奈何所有的线索在肖琦这儿被犀利的斩断,所以现在即便是怀疑她人已经遇了害,而且还和肖琦有关,警方的人都是只认证据,她还没有办法拿肖琦怎么样。
不过她已经早早的吩咐了孙晨,让他派人紧盯着肖琦,看时间长了,她那边是不是会露出一些马脚,暂时的消息只知道她最近和陈焦阳联系密切,别的什么都没有。
至于陈焦阳,他曾试图在医院那样公开的环境下谋杀她,胆大心细,不能不防着。
可,一样都是口说无凭,所以即便她现在手上有检验报告,证明他那天早晨给她开的药有问题,可却没有办法证明那瓶药水是从医院,陈焦阳给她开的药里提取出来的样本。
所有的进展几乎停滞不前,可对这个结果,王悦欢一点儿也不丧气,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让陈焦阳和肖琦,包括吴娇在内所有有心害她的人,得到该有的报应。
王悦欢想着事儿下楼,余光扫见一辆熟悉的商务车,她站在原地,历史悠远的小区院子里,灯光不是那么好,她眯了眯眼眸才勉强认的出来,正如自己预感的那样,那辆是孟清焯的车。
不知道他是一直没有离开,还是走了又回来了,王悦欢快走两步上前,屈指敲了敲车窗的玻璃。
孟清焯的脸,在月光和淡黄色的灯光下,散发着莹润透明的光,他开窗见是王悦欢,一瞬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你一直都没走?”王悦欢问,“是不是等小冉,打电话了吗?”
孟清焯细微一笑,温柔的月光仿佛悉数都贴到了他的脸上。
“他晚上吃过饭了吗,是不是还和前两天一样,说自己不饿,不想吃!”
而他,惦念着他,希望他善待自己,可以保重身体!
王悦欢有趣的挑眉,“这么好奇,你该给她打电话!”
孟清焯微垂俊眉,伸手推开车门,站在王悦欢面前,就像是一个第一次见到女朋友家长,担心会不讨喜的羞涩小男生。
“我想他可能会烦!”
想要靠近,又怕靠近了会被嫌弃,恋爱初期的矛盾心态,即便是英明神武,各方面儿条件都很不错的孟清焯,也会有类似的担心。
会不会被讨厌呀,这么晚是不是对方已经休息了呀,这句话说出口会不会遭到误读…。
等等等等,但凡年轻人谈恋爱会遇到的零碎问题,思想上瞻前顾后的偏差误区,在此刻的孟清焯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王悦欢爽朗一笑,抬手拍拍孟清焯的手臂,“要是没打电话,就先回去吧,她已经好很多了,你得给她时间让她逐渐改变!”
毕竟林婷菲对高申冉存在的意义,太重大,太过特殊,而作为最关心她的他们,更不能揠苗助长,逼着她急速的转变状态,那并不是真正的对她好,相信孟清焯也是因为有这样的考虑,才会如此思前想后。
“哦!”孟清焯乖乖牌的小学生一般,规矩的点点头,后又想起什么,嘴巴抹蜜的问王悦欢:“姐,你是不是回家,我送你!”
王悦欢摆摆手,“不了,宁天诺就在小区门外,我跟他一道儿!”
正说呢,宁天诺的电话不耐烦的再次打了进来,王悦欢拿到孟清焯跟前晃一晃,手机白色的光芒投射到他的脸上,仿佛夜晚的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明媚而璀璨的亮光。
“说曹操曹操到,我走了,再见!”
王悦欢举手拜拜,转身离开之际,接通了宁天诺的电话。
“催催催,玩命呢是不?”一边埋怨的往前走,一边娇声的解释,“你不知道女人是需要耐心等的?耐心不足的男人,知不知道会被全天下的女人所唾弃…。”
电话里宁天诺具体说了什么,孟清焯不得而知,不过单纯只听王悦欢说话,他大概可以猜到宁天诺严正肃穆的一张脸,眉头应该会紧紧地皱起来?
只是转念又想,也许自己的想法有误区,就像自己一样,当一个男人陷入无止境的,对另一个人的想念,性格中严肃的成份多少都会弱化。
他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像个傻子一样只是站在另一个人的楼下,什么都不做。
那如果连自己都这样,王悦欢是天诺的媳妇儿,类似的状况,一定不会比自己更少。
而他,似乎选择性的遗忘了,宁天诺处理身边莺莺燕燕的态度,远不如他来的更真诚,更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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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欢用了半分钟找到宁天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