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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有酸楚的湿意,她将视线投向远处,漂亮的唇瓣,却画出了笑容的弧度。
“是啦是啦,知道你娇小玲珑却实乃汉子,最不爱听这种唧唧歪歪的情话了!”
虽然这么说,可刚才的话没有一句是虚伪的夸大其辞,她们姐妹俩,都是彼此在最艰难的时候,铁一样坚固的支撑。
挂掉王悦欢的电话,孟清焯刚好端了一盘方才洗好的水果走进来,有需要去皮的,他顺手去了皮才放进水果盘。
将水果盘放在玻璃桌上,他在高申冉对面的吊椅上坐下来,因为重量比女人大,吊椅忽的一下下沉很多,吓了孟清焯一跳,连忙站起来。
他古怪的看一眼白色的吊椅,然后视线投到高申冉这边,见她不但坐的安稳,椅子前后缓慢的晃动,频率一致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很舒服。
接着视线挑高,看向她的脸,唇角高挑,颜面神经打凸,眉眼间染着星星点点的戏谑。
孟清焯难为情的噌一噌鼻尖,“这椅子质量不大好!”
“哈哈哈哈哈……”
仿佛排山倒海的绝世武功,高申冉下一秒哈哈大笑个不停,显示心情特别的欢畅。
孟清焯:“……。”
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儿,这阳台打从被母亲折腾成这样儿之后,他还从来都没有进来过,他哪里能料得到,这小小的一把椅子,似乎净是高深玄妙的样子。
高申冉笑的太失态,眼泪都要从眼眶中挤出来了,她弱弱的跟风,得瑟的晃一晃吊椅,说,“嗯,椅子的质量是不大好!”
孟清焯眼皮抽搐,心道还不如不说,笑话都给她看完了,回过头来又假意的附和一句他笑话一样的论调,难看!
孟大Boss傲娇的仰头,出其不意的推搡一把坐着高申冉的吊椅。
白色的椅子仿佛小时候孩子们都喜欢过的秋千,在偌大的阳台上左右摇摆,高申冉心情不错,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小事儿。
“孟清焯,你知道我家小时候住平房,门外左右两边有十几颗很高很挺拔的白杨树,那时候家里条件差,我爸见别人家的孩子都能去游乐场玩儿,身边的小朋友到了一定的年纪也都能拥有一件自己喜欢的玩具,可我家那时实在太穷了嘛,我就只能在家里玩泥巴,他便用两根粗麻绳和一块小木板,利用门口的树自制秋千,说起来,我的童年映象当中秋千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呢!”
现在提及小时候,高申冉更多的都是记着以前的快乐,穷苦,却单纯,很容易满足的幸福。
“你说那时候,我爸好像也挺爱我的,不知道后来怎么了,我怎么感觉越是长大,他好像越讨厌我了,原来是我变的讨人厌了吗?”
孟清焯心口的位置凸凸的打鼓,暂时还摸不清高申冉具体的情绪,自己应该怎么说,才不会引起她的不适,就看她转过脸,仰着脸儿认真的再次开口。
“孟清焯,你给我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变丑了,还是跟我爸长得太不像了,他怀疑我血脉不纯?”
孟清焯:“……”
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故意闹腾他呢,并不会因为提起小时候,心情变的不好什么的,都是他想的太多了。
孟清焯不正经的抬手扣住高申冉的下巴,左右认真的寻思,回复高申冉的问题:“嗯,这脸长的倒是不丑,就是太像个女孩子了!”
高申冉:“……”
孟大少呀,你既然从头到尾觉得我像个女孩儿,就应该坚持己见,找谜底找到正确的为止啊!
高申冉切一声,从孟清焯手掌心救回自己的下巴,说:“不过孟大少,你把阳台装饰的这样女性化,真的没有问题吗?”
男人的独居房,谁也没见过还专门放两张吊椅的,而且玻璃墙边的那些花儿,无论如何看着也不像是男人会喜欢的品种,分明女人的品味好吗?
孟清焯黑线,深表示这阳台就是他人生的一段黑历史。
“快别提了,你如果有个心理年龄和外甥女一样大小的老妈,你…。”
话说到一半儿,孟清焯真的很想抽自己俩耳刮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该打!
高申冉好奇的瞪着圆圆的眼睛,“怎么不说了?”
复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嘻嘻一笑,说:“怕我听到你提起阿姨会难过?”
“不会啦,我已经好很多了,而且你们都说的对,我妈一定不希望我伤心的紧跟着她去了!”
孟清焯狐疑的看着她,若有所思。
高申冉恶意摆脸,“孟清焯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那种自己没了妈,就会小心眼子的不容许别人提自己妈妈的人?”
孟清焯心间一乐,心知肚明高申冉是真的释怀了,从她眉眼的情绪,和拿这事儿开玩笑的态度。
他于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小心眼子?嗯,看模样像是那么回事儿!”
高申冉:“……”
这人到底知道不知道客气是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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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诺下班回家,王悦欢不在,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男人心下有些不快。
这女人,大冬天多少给她点儿阳光,她能立马光腿穿条裙子得瑟起来给他看。
宁天诺没有主动打电话,先去洗浴间冲了一个澡,出来之后再看时间,九点四十五分,王悦欢还是没有回来。
床头柜上摆放着自己的手机,宁天诺拿起来认真的查看,从今天早晨和王悦欢在半路上分开,到此时此刻,快要到睡觉的时间,他没有收到她的一条短信息,一个电话。
宁天诺皱着眉头,将手机重新扣回到床头柜上,起身给自己倒一杯红酒,慵懒的依靠着柜门。
高脚杯在手指间来回的晃动,红色的液体翻出细碎的浪花,他笔挺的身姿只松松的穿了一件浴袍,挺拔中稍带性感,无敌的魅力恣意的彰显。
他浅戳一口红色的液体,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手机的动态,忽的,他将酒杯随意的搁在柜面上,阔步上前再次拿起自己的手机。
罢了,他一个大男人,不过就是主动给晚归的媳妇儿打一通电话,能有多丢脸?
不,一点儿也不,相反,半晚上不回家的王悦欢,才是真的有问题!
通讯录里找出王悦欢的手机号码拨出去,显示电话是通的,但没有人接。
宁天诺一双凌厉的剑眉蹙拧,晚间十点十分,王悦欢不回家,不接电话,是想上天的节奏么?
继续打,宁天诺生平第一次跟谁较劲儿似的,今天如果不能打通王悦欢的电话,誓不罢休的样子!
跟着第二遍,第三遍,一直打,电话通着,可就是不能如期听到王悦欢的声音,宁天诺终于有些怒了。
嗯,与其说发怒,不如说因为三番两次的打不通一个人的电话,他渐渐的滋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不再年轻,但好歹貌美,这丫不会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儿,不敢回来了吧?!
宁天诺继续拨一次电话号码,心道如果这次还打不通,看是找高申冉还是警察局,掘地三尺,总得先把人给找出来,到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另说,不过他可以保证,一准替她做主!
没想,这次电话却通了,可王悦欢似乎在哪儿已经睡着了,她的声音鼻音很重,竟然大白话问他,“怎么了?”
宁天诺一窒,怒极反笑,这个王悦欢,简直就是欠揍!
☆、100对我负责
和王悦欢通话的时候,宁天诺还说,她如果能安生的按时回来,他就当晚归,而且还不打一通电话给他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当电话接通,王悦欢一句怎么了之后,宁天诺瞬时不能保持淡定如常。
半晚上不回家的别人家媳妇儿,老公给她打电话,她居然问他怎么了?
其他人对此能不能懂宁天诺不清楚,反正他是越来越看不懂王悦欢的诡异走向了!
单手从衣柜中取出适合外出的休闲装,他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脱掉浴袍换衣服,他执拗的坚持病犯了,需要一个马上确定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只能由王悦欢告诉她。
“在哪儿?”宁天诺换了另一只手听电话,指骨灵活,修长的手臂塞进恤对应的袖口中,“我去接你!”
王悦欢在电话里楞了一下,这样的滞愣太过明显,以至于十里之外的宁天诺,感受清晰。
“我今儿不想回去,你也别过来,让我安静的想会儿静静,明天一早我就回家!”
鼻腔有浓浓的鼻音,刚才回来高申冉这里,她人都还没有走进卧室,已经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
裙后的拉链不能轻便的拉开,她就拿剪刀把它剪碎,像是发疯可以让自己变的痛快,连带脱下来的内衣内裤,她也一并用剪子把它们统统都剪掉。
所有的破布条儿被她一股脑儿塞进垃圾桶,眼前的这些垃圾一样的破布,让她哪怕是多看一眼,便连带着自己也一并嫌弃的想要怄出鲜血。
她着了魔一样,将垃圾桶塞到别人和自己都看不到的窗帘后面,掩耳盗铃,然后就那样赤条条的走进洗手间。
放好热水,一遍又一遍的搓洗身体,直到白皙的皮肤在热水的浸泡下发皱,搓澡巾下发皱的皮肤被她用超大的力气恨不得擦掉一层皮。
她忽然颓败的扔掉套住手掌心的搓澡巾,蹲在洗手间内嚎啕大哭。
无论暗示自己多少遍,不是她的错,她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尽管觉得宁天诺种马,很脏,可她不一样,她不想像他一样把自己搞的狼狈,未来的一天,连自己都会嫌弃自己。
报复出轨男人的手段有很多,现如今她却走上了最差的一条。
尽管,这条路并非是自己的选择。
可结果,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恨,恨吴森,嗜血疯狂的恨意,可有时候又更恨宁天诺,如果不是他招惹了吴娇,她不会遇上变态的吴森,更不会与他有任何交集。
她这辈子为了二十万,走错了最关键的一步,现在想起来,后悔的抓肝挠肺。
她错了,人生原本就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凭借出卖身体和婚姻得到对应的报酬,这将是自己一辈子再也无法弥补的缺憾,和人生重大的污点。
生活就是如此,当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人的思维无意就会一环套一环的牵连到别的事情,和当时迫不得已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