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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宫殿太大,山有凤决定先不看了,问道:“这是密山的宫殿,既然我的家人只能进迎凤山,是不是迎凤山里还有另一座宫殿?”
鹦鹉道:“正是。属下带您去看一眼,明日辰时属下在迎凤山山脚下候着您,告诉您怎么带他们进去。”
抱起儿子,背上夫君,出了密山地下宫殿,山有凤又随鹦鹉再次来到迎凤山。
迎凤山地下宫殿的面积比密山地下宫殿更大,但却不是整体全部相连,两座宫殿之间有一道长长的空中殿廊通道,通道下方是日夜不停的山泉暗流,在通道下方不远处就渐窄而流出山体,形成明溪。
出了宫殿,彩鹦在他们走时说了一句:“主子,正君的腿疾可以在疗伤石上治愈。”
坐在虎背上的赫连皓身子猛然一个挺直僵硬,山有凤也霍然回头:“你说什么?”
彩鹦道:“只要在疗伤石上连睡三十六晚,再配合丹果和丹水,正君的腿疾就可完全治愈。”
“真的吗?”赫连皓不敢置信,“是真的吗?”
“属下不敢欺瞒主子和正君大人!”
赫连皓激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凤儿,真是太好了!”
“嗯!”山有凤点着头,也一脸高兴,用指腹擦着他的泪珠,“乖,不哭!明天把爹娘他们接进来,咱们就开始。”
赫连皓猛点头,可似又想到什么,又猛摇头。山有凤不解,“怎么了?”
“我,”赫连皓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想等二哥他们进山后再开始……”
山有凤笑着一点他的鼻尖:“你呀!”语气宠溺无比,“好,都依你!”
……
第二日,辰时,山有凤将脸带欣喜笑容的一家人带到迎凤山山脚下,走到一块大石前时,见鹦鹉站在石头上,便知道是这里了。
鹦鹉勾下鸟头、展开翅膀毕恭毕敬道:“彩鹦恭迎主子!”
这鸟儿竟然会开口说人话?山石刚、梅映雪、山有溪和孙思夏以及小侄子山落枫见了,无不大惊!
山有凤道:“这只鹦鹉名叫彩鹦,是我的管家,等进了山,它会告诉你们一切。彩鹦!”
“是,主人您现在法力未恢复,还是要在石上滴血解除封印,他们才能进入。”
山有凤闻言,再次咬破手指,滴血入石。只见一人高的石头缓缓变成如血之石,竟是血玉!
玉石中央从上至下有竖排三个大字:“迎凤山”。
随着玉石被解除封印、现出真实面目,一道浓雾由地面升起,布满三座山四周所有寸草不生的空间,成为掩蔽三座山的屏障,而玉石旁也现出了一条通往山中、够两人同时并排行走的石阶小径。
这么神奇的变化,山家四口人惊得张口结舌,连想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当山有凤出声叫他们进山时,山有溪竟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凤儿,这,你……”
山有凤拉住他和孙思夏的手道:“不要害怕!”又放开去握山石刚夫妻的手,“爹,娘,进了迎凤山,便不能再出去。但如果时间长了你们觉得无聊,想回到外面,女儿把赫连彻陵搞定后,你们就再出来。不过,一旦出山,就再也不能进来,到时你们要考虑好再做决定。今天就先随我进去吧!”
梅映雪定了定神,点点头:“好。”
山有凤搀扶着梅映雪走在前面,山石刚牵着五岁的孙子走在中间,山有溪是男人,虽然心内震惊,但还是顾着媳妇儿孙思夏,一手抱着小女儿,一手搀着她跟在后面。
当入眼都是满山的稀世草药,孙思夏失声叫了起来:“天啦!这是什么?”她蹲下身,看着形状像葵的草,有的正开着红色的花,有的已结了果实,果实是黄色,形状像婴儿的舌头。
鹦鹉回答了一句:“这是条草,吃了它,可以使人不被迷惑。”
孙思夏闻言,更觉自己如在梦中,扭头道:“有溪,你们是不是都在我的梦里?你掐我一下试试!”
山有溪哪里舍得掐她,再说,他也有这种感觉,还想有人掐自己一下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呢!孙思夏见他不动,便自己使劲掐自己,疼得直想跺脚时才明白这不是虚幻!
前面几人回头看着两人的动静,山有凤轻笑不语,待孙思夏回过神来才道:“嫂子,这里的药草够你研究一辈子!”
走过笔直的长长石阶,到了尽头处,他们才看到当年的皓公子正骑坐在虎背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婴儿。鹦鹉上前拜见道:“彩鹦见过正君大人!”
正君大人?山家四人又是一愣,一时竟没什么反应。
赫连皓淡笑点头,笑望两人道:“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山有凤接话道:“爹,娘,皓的腿受了伤,不能给你们行礼,你们不要怪他!”
梅映雪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山石刚忙不迭地道:“不怪不怪!”其他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一行人来到地下宫殿的入口处,入口前豁然立着一块高大的黑玉石碑,碑上刻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青神宫”!
山石刚和梅映雪看到这三个字,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倒在地!
青神,青神,老道长说的居然是真的,他们的女儿竟然是青神!
山有凤扶住她:“娘小心!”
孙思夏看着入口处的地面全是由璋玉铺就,墙壁全是晶莹透亮的平整玉石,而那种玉石又是她没见过的,不由赞叹:“好漂亮啊!”
进了厚重的纯银质殿门,台阶两边山壁上嵌着的颗颗夜明珠再次惊了他们的眼,山落枫惊奇地看着这一切,除了双眼大睁,人却安静无比。前面的山有凤见了,满意地点头,这孩子沉稳。
待将一行人带进银质和白玉结合的大殿,山有凤让他们四处看看,自己又上去接赫连皓。他抱着孩子,她抱着他,回到殿内,梅映雪这才不怕有闪失地伸手接过外孙,满脸笑意地仔细瞧着。
山有凤道:“宫殿很大,让彩鹦带你们到处转转,看看你们各自的寝殿。还有厨房,娘和嫂子可以在里面生火做饭,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它。初来乍到的,你们可能会有些不习惯,我去把山林里的被子什么的拿过来,以后不想用时再扔。另外,彩鹦,今晚去替我向赫连蕴澜传话,他可以出宫了。”
鹦鹉立即恭声道:“属下遵令!”
赫连皓闻言,眸光一黯,脸上的悦色也渐渐消失。山有凤抱着他没放的手紧了紧,柔声道:“皓!”
“放我下来吧,我没事!”赫连皓强颜欢笑。这都是更改不了的命数,早晚都是要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山有凤将他放在大殿中的坐椅上,凝望着他:“若别的后君在人间已经婚配,我自是放手,也不会有任何追究。但蕴澜他……”
“我知道,”赫连皓道,“他对你专心一意,何况孩子也有了,怎能弃之不顾?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
“皓!”山有凤抱住他,“相信我,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谁也替代不了,谁也争抢不去半分!”
赫连皓伸出双臂环住她的纤腰,低低应道:“嗯。”
孙思夏几人带着疑问悄无声息地随着鹦鹉离开了,在参观的过程中,听鹦鹉选择性地讲述了一些关于主人和三座山的事,他们这才明白,那三天的死而复生,真的不是偶然,他们看着长大的女子,竟不是普通的凡人!
当夜,被无数暗卫紧盯的赫连蕴澜施起从未在人前现身的轻功,离开皇宫,但因为这次出动了暗卫进行暗地里看管,所以他在刚出皇宫宫墙时,就已被追上。手无兵器的赫连蕴澜被五十名黑衣暗卫层层围住,无论他怎么腾身,都无法冲出包围圈,总会有二十名暗卫同时飞身而起像铁桶般拦住他!
得报赶来的赫连彻陵看着他,淡声道:“皇兄这是嫌宫里的人伺候的不好吗?”
赫连蕴澜不再跟他周旋:“她是我的妻!”
赫连彻陵也不再客气:“你虽手握兵权,但朕是天子!她是朕的命定皇后,谁也更改不了!”
“你当真不要?”赫连蕴澜问道。
“她是皇后乃天意,是众目所见之事。而你,若为她对朕出兵,便是造反,百官臣民都不会答应,你成不了事!”
赫连蕴澜难得一笑,却是嘲讽:“她又不在你的手里,我何须出兵?”
“你!”赫连彻陵气得心口闷痛,窝火无比,“有你在朕手中,不怕她不来!”
这回,赫连蕴澜真的笑了,“原来你也认为在她心中,我比你重要的多!”
这回闷痛变成了刺痛,赫连彻陵凤眸含怒:“给朕把安王请回宫殿!”
黑衣暗卫们齐声道:“属下遵旨!”话落,齐齐攻上!
一只鹦鹉无声地在夜空中盘旋一圈,向密山飞去!
山有凤赶来时,赫连蕴澜正力战众暗卫。身在空中一袖挥出,平日任务里能以一抵百的暗卫立即被打得倒飞一半!山有凤凌空踏步到赫连蕴澜身边,拉起他的手,腾身到众人望尘莫及的高度,踏空而去!
在宫内布下的天罗地网丝毫没用上——即使她进去,恐怕也没多大作用。赫连彻陵见她走,急火攻心,大怒道:“你敢走?来人,给杨赛娥三人大刑伺候!”
空中的山有凤脚步只是微顿,连头都没回,又继续走了,不管后面那人狠狠的下令声。
赫连蕴澜一路施展轻功到极限,却还是跟不上她,若不是被她一手拉拽,他恐怕要落后她一半!
山有凤将他带进密山,对空中随行的鹦鹉道:“彩鹦,带他到寝殿休息!”
“凤儿!”赫连蕴澜来不及问什么寝殿,一把拉住她放开自己的手,“为夫陪你去!”
“不用!他伤不到我,你去帮忙照顾孩子就好!”山有凤抽出手,腾空离开。赫连蕴澜欲追,却被彩鹦叫住:“贵君大人不必担心,主子不会有事,再说您既已进了密山,没有主子的允许,您也是出不去的,还是随属下回宫吧!”
赫连蕴澜看着说人话如此流畅的鹦鹉,皱了皱眉,却没有问什么。它初去皇宫以人语向他报信时,他就觉得此鹦鹉不是一般的鹦鹉,凤儿的信使么?
随它一路走进地下宫殿金色大门,直到身在所谓贵君寝殿,他还有些缓不过神。这里随手一样小物件都价值连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