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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您做吧!”这老头儿以为是她爹要的东西。
老木匠技术不是盖的,只这么一比划,东西做出来就像模像样。山有凤一看,“行!挺好!柳大伯,你就照这个样子再做九个就行!”
柳板松惊讶道:“你不带回去给你爹瞧瞧?”
“不用不用,您尽管做,绝不会废了您的木材。您一天时间够不?不够的话,我后天再来取。”
“凤儿可是觉得大伯老了?这点儿活儿还得两天?”
“哪儿能啊!大伯您身康体健跟年轻人似的,又手艺精湛,几个模子而已,一天足够了!”山有凤忙改口拍马屁,哄老头儿开心。
“哈哈哈!”柳板松大笑,“这丫头,嘴巴学甜了!好,明天你就来取,大伯保证给你用最好的木材做得周周正正!”
“谢大伯!大娘串门儿去了?”山有凤往屋里瞧了一眼道。
“她去菜园子了。”
“哦,行,那您就忙着,我不耽搁您的时间了!”
山有凤不再浪费他的时间,这老头儿,不服老!明天下午快傍晚时再来取,多给他留点儿时间,免得到时他没做好,面子上过不去。
“我时常一个人流浪,也时常一个人瞎晃!我可以划船不用浆,我可以扬帆没有风向,因为我这一生,全靠浪!”山有凤斜晃着身体抖着腿、用几道弯儿的油腔滑调边说唱、边进了自家院子,说唱的正是以前未穿来时手机表情包里的图文,自从她发现裤子都是令人发笑的开裆裤后,就让她娘全部改制缝上了,把衬裤都当外裤穿。
噗!赫连皓刚喝到嘴的一口白水全喷了出来!
“凤儿——”
“凤儿什么凤儿,凤儿是你叫的吗?”
“小姑娘——”
“小什么小?我很小吗?”
“姑娘——”
“姑什么娘?我很大吗?”
赫连皓无语,这小东西是跟他有仇吗?“我说丫头——”
“谁是丫头?你才多大你就叫我丫头?”
赫连皓深呼吸一口气,“我说,你打断我四次了,丫头!”
“你才是丫头!你全家都是丫头!”咦,不对,这话不对!“是不是想你家贴身丫头了?想就回你自己家去吧!伤不是养得差不多了吗?你可以走了!”
“还没好透!”赫连皓垂目,表情淡定。
“什么叫好透?伤口不是已经结疤了吗?难道要等结的疤掉了才叫好透?”
“疤掉了以后新肉长出原样儿才叫好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嘿!”山有凤拖长了音调,“敢情你这是想赖在我家不走了?住我家也就算了,不跟你要房钱;喝水也就算了,毕竟水不用花钱;可你吃饭总得付银子吧?别人家农闲时都一天两顿饭,我们家因为你,改为一天三顿饭,把银子算出来,提前预付了就让你再多住几天!”
好吧,其实是因为她在现代一天三顿饭吃惯了,一天两顿饭实在熬不住,饿得她难受死了,老是叫饿,梅映雪只好依了她,每天都像别人家农忙时一样煮三顿饭。
“银子已经都给你了!”赫连皓语气平静无波。
山有凤瞬间炸毛儿,想大叫他的名字,可这才想起来一直没问过他。“嘿,我说小子!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懂不?你那点儿银子报恩都不够,还要算入饭钱住宿费?你家银子有天那么大?”
第二十四章 皇族国姓
赫连皓看她炸毛儿的样子,心里想笑,却忍了下来,“这样吧,你不是在建窑烧砖吗,等我伤好了,我去帮忙做事当饭钱,可行?”
“卖苦力挣饭钱?”山有凤上上下下打量了下他,“就这身板儿,你行吗?我表示严重怀疑!”
“不用怀疑,我只是骨架不够宽大,但属于男人的强壮结实却不落于任何人,保证能做好你交待的事,可行?”
“好吧,”山有凤点点头,“我暂时勉强同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皓哥哥吧!”他不能说真名,赫连是国姓,只要一说,便都知道他是皇族之人,那样的话,他们定然无法再这么自然地与他相处,而若有心人知道了,不但他自身危险,也会给这家人和这个村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山有凤一歪头,“小耗子儿?”
赫连皓:“……”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矮丑……”山有凤得意地高唱着,又走出了门。
“丫头又去哪儿?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我上天!”
赫连皓:“……”
门外传来她歪七扭八的歌唱声:“我要上天,我想和太阳肩并肩……”渐去渐远。
赫连皓目视院门外,又抬头看了看天,无声轻笑,这丫头……
山有凤能干嘛,肯定是监督建窑呗,除了抽空儿打点儿猎物回来,大部分都泡在这里了。
村里人都知道山家的凤儿要折腾着烧砖的新玩意儿,而山家的男男女女们这次还前所未有地都跟着起哄,不禁有些好奇,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来看个究竟,土窑还没建好就成了村里的明星,成天被人围观,包括村里的两名寡妇都来了。
站在高坡上,山有凤看向田野,青青的波浪随风舞起,如天界青云之海,稻香、草香、野花香混在一起,令人浑身的细胞都感到舒适!
大片的水稻将要开始变色,有些农家已经扎好了稻草人立在稻田中,以便驱赶鸟雀。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成为金黄一片。想想中国的水稻一万至九千年前就属于野生稻向栽培稻的过渡时期、七千五百年前就完全是栽培稻,不由得有些骄傲,无论哪个世界,人类祖先的智慧都是无处不在。
但水稻一旦成熟,也就意味着大伯和小叔要忙于秋收,所以最好在秋收前建好土窑,到时他们忙他们的,她自己也能先烧出一些,起码要先烧出一部分样品,尽早让他们看到真东西出来,越快越好,这样,他们才会拿出更大的干劲儿支持她。
两个长年下地做农活的男劳力做建窑的主力,加上山有溪也能出不少力,山石刚虽然有腿疾,但也把编筐的事放在了晚饭后而天天去帮忙,所以还未到秋收,土窑就建好了。因为考虑三家人和以后村里人的需求,山有凤将土窑改成八十米长、四米半宽,打算等土窑烧得有问题不能用时,再用烧出的红砖重新建窑。
几人把土窑建好后,又一起去山上砍柴,因为凤儿说需要很多很多木材烧窑。
“二哥,你说我们累了这么久,凤儿这事儿,能不能成啊?”山石坚在三兄弟背着柴一起下山时问道。
山石刚笑道:“三弟,你窑都建好了,现在又没有信心了吗?”
“有是有,就是不那么太足!”山石坚也笑着实话实说。
“大哥,三弟,这事儿,都是我家凤儿起的主意,要是成,咱们就累有所值;若是不成,等我多卖些竹筐竹篮攒些钱,就送给你们算作辛苦这些日子的茶水钱。”
第二十五章 美男脱鞋
山石坚停下脚步,“二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就算是不成,也不过是出了点儿力气,又没花咱们半个铜板,就当是让凤儿吸取点儿教训,让她知道做什么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哪里还要你出什么茶水钱!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山石铸憨厚一笑,“三弟说的是,再说凤儿的本意是好的,她也是为了咱们山家都能住上好房子,就冲这个,我这个大伯也愿意出这个力!”
“二哥,不瞒你说,我愿意助凤儿一把,不仅仅是因为她把这事儿说得头头是道儿,而是她有一句话打动了我!”
“哪句话?”
“她说,一根筷子轻易就被人折断,可若是一把筷子紧紧靠拢在一起,谁也断不了!二哥,三弟觉得,有这句话,以后我们山家,恐怕有前途有希望了!”
山石刚顿下脚步,目视远方,“但愿如此!”
三人做好事临分别时,山石坚喊了句:“二哥!”却欲言又止。
“三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咱们可是亲兄弟,不用顾忌!”山石刚道。
“二哥,丑寡妇的事暂时过去了,凤儿也什么都忘了,只要她不来找事儿,咱就不要再提,以后无论她说的有多可怜、多令人同情,我们三兄弟都不要再去帮她什么,免得扰得自个儿家里鸡犬不宁,不能过安生日子!”
山石刚点点头,“嗯,我知道,若不是每次你二嫂好心肠,催着我去,我也不会去,可又不能跟她明白说破,如今更不会令她伤心了!你们也是,都离她远点儿,凡是跟她沾边儿的男人脸上都被抹了黑,家里的再贤惠,也受不了那些个风言风语。”
两人都点头同意。
等砍够足够的柴木,秋收也开始了,三兄弟中有两对夫妻和所有人一样忙于田地,山有凤却在教哥哥们制作砖坯,好在都在忙着割稻,没有人再来看热闹。“看见没,我选的土就是这样黏而不散、粉而不沙的上好泥土,这样的土不但能用来烧红砖,还可以用来制造砖雕用的水磨青砖。”
“凤儿,什么是砖雕?”二狗子山有路问道。
“顾名思义,砖雕砖雕,自然是在砖上进行雕刻,也就是硬花活。说了你也不懂,先把最基础的学会再说,你们若肯下苦功用心学,我肯定把会的都教给你们,为了咱们山氏家族能兴旺发达起来,我不会对你们隐瞒藏私。”
山有路感动道:“凤儿,你真是我们的好妹子!”
“知道就好!好了,选土的下一步就是澄浆。澄浆就是用水调和,注入大量的水调成稀糊状,洗练出泥浆糊后再予以沉淀并排除多余的水,这样,我们就能得到质地细稠的生泥。”
堂兄弟三人在她的不断指导下终于将第二道工序完成,赫连皓站在一边看着。
“现在进行第三步,练泥。这是制砖程序中最关键的步骤之一,就是在练泥场上用踩踏的方法将烂泥彻底练熟。都脱了鞋子进去踩,不停地踩!”
“和泥巴?”三猴子山有林问道。
“对,就是和泥巴!用脚和泥巴!快进去!还有你,”山有凤推了一下跟着来的赫连皓,“你也去!”
“我、我也去?”
“啊,不是你是谁?不和不泥巴那你来做什么?难道站在边儿上免费参观?快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