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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若始终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热情被静涵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泼灭了,静若站在离床榻处不远地地方,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女子。
那是她的姐姐没错,可是为什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好像少了份耐心,多了几丝厌恶,这还是她的姐姐吗?为什么这么陌生?陌生到了她不认识她。
静涵连眼角都没有给过她们,以前是她错了,是她过于执着了,将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强加在了比自己大了几个月的姐姐身上,害姐姐失去了女子最宝贵的清誉,眸子一敛,一丝愧疚闪过。
手摸上了小腹,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小生命,可惜那时她不懂得珍惜失去了这个可怜的孩子,现在觉得小腹空荡荡的,心头也塌陷了一块。
今天早晨父亲来过了,说是今天逸王妃会过来一趟,让她收拾一下。
莫名的,心里对她有了些期待,甚至觉得这时间过得太慢了,却没有想到她比往常早起了一个半时辰。
早早的让院子中的粗使丫鬟和婆子收拾了一下院子和花厅,让那些粗使丫鬟和婆子们心下抱怨不已,这院子和花厅本就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可是静涵却要她们每个角落都要打扫一遍,结果她们花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将院子和花厅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累得她们腰酸背疼的,但是看见了静涵手中的那几块碎银子之后就立马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捧着那碎银子,笑得牙都快掉了。
玉青昔气结,但是也不好发作,静涵出事小产的时候,她这个做母亲没有陪她的身边显然是理亏了,现在在吵吵嚷嚷的,估计涵儿这个死丫头的心就全都爬到了静瑶和夜曼馨那对不要脸的母女身上去,现在她就只剩下涵儿这么一个又聪明才智的女儿了,不像若儿这个死丫头,做事靠蛮劲,不动脑子。
“小姐,逸王妃已经到了。”原本是静若的贴身婢女小彤变成了静涵的二等丫鬟,只是半边脸被烫伤了,说话的时候总是垂着脑袋,静涵也不在意,点了点头,就让她出去了。
“刚刚那个是小彤那个死丫头吧,见着我了连礼都不行一下,真是胆儿肥了啊!”静若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心。
床榻上的静涵本就苍白的脸色在听到静若的话时,唰地一下变得更加雪白了,咬着唇,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坐在一边地静若。
玉青昔冷哼一声坐在了高位上,这一举动引来了静涵的彻底不满。
“娘,那个位置应该是逸王妃坐的,而不是你。”静涵的口气很不好,但是她绝对没有冲撞自家母亲的意思,只是潜意识里认为那个位置是静瑶的,自家母亲坐上去就是大不敬。
可是停在玉青昔的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认为自己的女儿是在嘲笑她只是个妾,于是怒火攻上心头,不说二话的从位置上起身,走到床塌边,不由分说地扬起手给了静涵一巴掌。
“你个死丫头,嫁出去几日,你的胳膊肘就往拐啊?是不是?我还以为我生了个什么货色呢?到头来都是向着那对贱人母女,你说说你静涵到是谁的女儿?这样的吃里扒外。”玉青昔用手指戳着静涵的脑袋道,口气咄咄逼人,全然没有看到静涵的脸色煞白,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
“娘,你好了,你没看见姐的身子很不好吗?戳戳戳,我们姐妹俩早晚会被你戳死的。”静若虽在了静涵的那儿吃了瘪,但是总归到底是自己的亲姐姐啊,所以还是忍不住冲玉青昔不满地怒怒道。
却被正在气头上的玉青昔反过身来一巴掌,就将静若接下来的话打进了肚子里,捂着脸,满脸怨恨地望着自家的母亲。
静涵单手撑在床榻之上,手有些微微颤抖,嘴角的那抹血丝是多么的触目惊心,她拿出枕下的粉色绣帕拭去了嘴角的那一抹血丝,抬起头来望着玉青昔,眸子中凉薄之意一闪而过,“娘亲,你别忘了,静瑶乃是将军府的嫡出女子,现在更是清央的逸王妃,你言辞注意一点。”
玉青昔扬起手准备再给静涵一巴掌时,门外就传来了声音,让玉青昔的手一顿,面上恼色一闪而过,但是心里又想,她教训她自己的女儿,关外人什么事,于是停顿的手再次朝静涵的脸上扇去。
门口处的静瑶眼眸中冷笑乍现,身形快速地移动,原地只残留下一道倩影,等静郝回过神来时,静瑶的人就已经到了玉青昔的身边,手正好抓住了玉青昔高高举起要落下的手。
“你干什么,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也有错吗?”相对于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让玉青昔喉头的那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见到静瑶本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口气也很冲。
静郝的脸一沉,刚要出言制止这没长脑子的玉青昔时,就接到静瑶的一个眼光,静郝就立马低头不语,心中百味杂陈,在静瑶的眼神中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只要在战场上才有的铁血冷情。
摇摇头,再次看过去时,静瑶的眼眸里带着清浅如花的笑,哪有刚才的铁血冷清啊,哎,是他眼花了,人老了不中用了。
“你教训女儿是没有错,但是错就错在你教训的人不只是你的女儿,还是本宫的妹妹,你说这一巴掌本宫能叫你打下去吗?”静瑶一字一句的说,可是眼眸中却是骇人的笑意,事到如今,再多的伪装也没用了,还不如趁早撕开了这伪装。
震惊了!
静郝甚至可笑的用小指去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以确保不是耳屎太多让他听错了,玉青昔的手也忘了收回来,呆呆的看着静瑶,静若眼眸锁着静瑶,她的姐姐是她的妹妹?
静涵抬起消瘦的很严重的脸来看着静瑶,望着她眸中的认真之色,低首,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总之有高兴,有酸涩,被下的手倏地握紧了,静瑶,静瑶,你这番话是真心的吗?还是…只是为了给她解围,让她免遭母亲的狠手?
静涵殊不知道她的心里对静瑶的期待是如此的重,害怕从静瑶口中听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静瑶又岂会不知静涵的心中所想,甩开玉青昔的手,静瑶挨着静涵坐下,带着莲花清香的绣帕轻轻地落在了静涵的嘴唇边,静涵眼眸一垂,长而卷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静瑶敛眸,眸中出现了狂风暴雨,静瑶抬头视线锁定住了一直站在门口处那棵像苍松一样的男人,冰冷嗜血的实现让静郝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也为之一颤,在这儿寒冷的冬天里,他竟然流下了汗水。
“静将军,可否为本宫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宫要你照顾个人,你就给本宫照顾成这个样子是吧?静涵的身体太过虚弱,本宫说过要静养,补品不要猛吃,也不要什么补品好就去吃那样补品,现在可好,那些补品有的性寒,有的性凉,本就相冲,呵呵,不出半月,静涵就会以身子过弱承受不住补品的药性而魂归西天的,这点常识你到底懂不懂?是你女儿重要还是那些需有的门面重要?”静瑶的话中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小产过的女子确实需要大补,可是你也得弄清楚药性再补啊,药不能随便乱吃的。
静郝被静瑶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张刻有岁月痕迹的脸上尽是尴尬的红色,眼神在不停地闪躲,就是不看静瑶藏着怒火的眼睛,双手不知该放在哪儿,所以一直在腹前绞拧着。
“静瑶,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样说爹爹?”静若不动脑筋的站了出来,半边被玉青昔打肿了的脸高高耸起,上面的巴掌清晰可见,嘴角有一丝已凝固的血迹,再加上她此时被仇恨扭曲了的脸,哪有以前的娇柔妩媚的脸蛋清秀,十足的一母夜叉。
见静若站出来说话,静瑶嗤笑一声,“本宫在和静将军说话,你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出来插话,看来平时在府中学习的礼仪教养不够啊,流舞,掌嘴二十下,以示惩戒。”
看见一脸冰霜的流舞朝自己走了过来,静若顿时慌了,连连的往后退,直到撞在了紫红色的案几上,她这才知道退到了尽头,面带惶恐地看向了玉青昔和静郝,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理她,静若这才知晓静瑶是说真的,而不是只是吓吓她那么简单。
“娘,爹爹救我。”双手捂住脸颊,静若的眼泪说来就来。
流舞看见静若的眼泪,嗤笑一声,抬起手啪地给了静若一巴掌,她早就想打她了,只是没有主子的命令,她不得擅自做决定,打死了她事小,惹恼了主子事大,孰轻孰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脑子缺根筋的静若发了脾气,她娘打她她也就忍了,可是她流舞是她什么人啊,凭什么打她,她只是静瑶身边的一个下人,就算是身处逸王府,到了将军府,就属她静若最大。
想到这里,静若抡起巴掌准备还回那一巴掌的时候,流舞就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那只高举的手,眼眸深处的那毫不加掩藏的嘲讽刺痛了静若的眼,在嘲笑她,怒上心头,静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爆发出了她那丢人的丢到家的斗气。
看见静若的斗气狂飙了出来,流舞抓住静若的手一紧,静若刚刚凝聚起来的斗气就立刻消散了,静若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两条细弯的眉毛就皱了起来,带着明显的痛楚,汗水将脸颊之上的脂粉冲开,露出脸上那一道道极浅的伤痕。
静瑶连眼角都没给那边的静若,伸手摸上了静涵的脉搏,黛眉紧蹙,眼眸中划过一抹沉思。
玉青昔想要张口在教训静瑶不尊重长辈几句,可是一转头就看见了静郝阴沉着的脸,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静郝的心中至始至终都有夜曼馨那个贱女人,心里纵使不喜欢静瑶这个废材女儿,但是看在了夜曼馨的份上,静郝暗中在为静瑶铺好了路,上次她给静郝提的事,静郝表面上虽是同意了,但是玉青昔的心里清楚,静郝早已在溪江的一座老宅子处安排好了,让静瑶这个小贱蹄子去住,还真当她玉青昔是傻瓜啊,不知道这事。
静郝拧拧眉,这静若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