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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魉,我警告你,如果你那张破嘴到处去说的话,本姑娘敢保证,你只要透露出一个字,本姑娘就撕了你,你大可去试试。”蝶萼伸手摸着他鼻青脸肿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该不会现在就打算杀了我吧!”看着蝶萼笑得灿然明媚的脸,让周围的雪景成了她的衬景。
“怎么会呢?你这么好玩,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如果你好好听话,本姑娘暂时就不会杀你,但是如果你做出了什么伤害主子的事,那么抱歉,去和冥皇玩吧。”蝶萼呲牙笑道,洁白的牙齿闪着寒冷如冬风的刺骨,让他冷到了骨子里,这个女人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活在这个世上的,能这样笑着说杀人的,估计天底下没几个吧。
“嘿嘿,如果我娶了你,那你还会不会杀了我啊?”魉暧昧的朝蝶萼挤弄着眼睛,只可惜一张好好的脸被雪球打成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猥琐。
“呵呵,会,而且还是最残忍的办法,男人,本姑娘不需要,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主子一个,其他的人想也别想在我的心里有个角落。”为了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为了主子,也为了她自己,自此以后她的心里面只有主子一个人,生生世世唯主子独尊。
魉欲言又止,看蝶萼清澈的瞳孔中那一闪而过的忧伤,虽然消失的速度很快,但是还是被他看见了,他想她应该是受到什么伤害过吧,才会这样来武装自己,让自己不会再次被伤害。
“蝶萼,主子让你过去冉雪斋一趟。”折月拨开头顶的一枝寒梅,冲梅园深处的蝶萼叫道。
“嗯,来了。”蝶萼美眸一转,甜甜一笑,“魉,记住本姑娘今日所说之话,任何事都无法撼动主子在我心中的位置,包括感情也一样。”蝶萼眉宇间染上了初雪的冰冷,说出的话也跟结了冰一样,直渗人心。
魉沉默了,“那那个小子呢?你对那个小子很上心吧。”
蝶萼抬起的脚步放下,唇角一扯,“与你无关。”
魉想抓住她的胳膊,却不想下一刻,蝶萼就凭空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只抓到一缕香风,一抹忧伤,一许苦涩。
魉站在原地,任由雪花落满了他的全身,可他却感觉不到寒冷,他的心竟然在隐隐作痛,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外表坚强却内心柔弱的女人,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为了一个相识不到几天的女人而心痛,他要么疯了,要么就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主子,你找我?”一进屋,蝶萼明显就感觉到静瑶的情绪有些不对。
“折月,你先下去吧!”静瑶黛眉微颦,面上第一次露出了愁容。
“主子,发生了什么事吗?”蝶萼上前问道,肩上的雪纷纷在接触了屋内的热气之后化为了水珠,浸湿了蝶萼的衣物。
“蝶萼,你还记得井香和连安两姐妹吗?”静瑶示意蝶萼坐下,蝶萼自然也不会客气,一屁股坐下。
“记得。”井香和连安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姐妹。
连安腼腆爱笑,长得也很可爱,说话细声细气的,而且别人一和她说话,她就会低下头,羞红了一片玉肤,但只是除了静瑶。连安特别喜欢黏着静瑶,虽然静瑶不善言语,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连安就是喜欢静瑶,每次和静瑶说话的时候也是她最开心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很是清秀迷人。
而井香就是恰恰和连安相反的一个人,井香活泼开朗,能言善道,只是她是死脑筋,一根筋通到底的家伙,爱上什么人不好,偏偏爱上了天帝—魅千娆,而且还被天帝所刻意营造出来的温柔假象所迷惑,害了整个瑾凝殿上上下下几十名侍女,连自己的亲生妹妹也惨遭毒手。
“只是,主子,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她们姐妹俩?”蝶萼疑惑道,这件事已经是三千年前的事了。
“井香她,死了。”静瑶的话顿了一下,神色有些伤感,“是连安亲自动的手。”杀死自己的亲姐姐,估计连安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连安她,静瑶都不知道连安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杀死自己的姐姐的,但是她笃定的是连安的心里很不好受。
蝶萼缄默了,连安是个怎样的人,她们都很清楚,她这样做应该下了很大的决心吧。
屋里一片沉寂,就连屋外的雪也慢慢的停下了。
主子,对不起,给你们添了那么多的麻烦,但是,以后不会了。
静瑶闭上眼,任由空中的一滴晶莹落在她的脸颊之上,冰冰的,凉凉的,沁着一股悲伤。
“主子,那日的事你怎么看?”蝶萼轻敲着桌面转移话题,既然不开心就不要去想了,何必徒增烦恼呢。
“这事没那么简单,夕月痕不会那么轻易的开启魔界大门,其中定有隐情,魅千娆疑心太重,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是此事必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其余的人不好说。”静瑶颦着眉道。
“但是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夕月痕不同意魔界大门打开,至于原因嘛,我猜不到。”静瑶发觉自己真是不得闲啊!不管在哪儿都摆脱不了烦恼,为什么想做个闲人就这么难啊?
“主子……”蝶萼开口想说话,静瑶就阻止了她。
“蝶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这样的日子还能在平静一会儿,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人算的再好,也比不过上天的突如变化。”静瑶轻叹一口气,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停下的初雪,眼眸敛尽了世间所有的芳华,闪着碎雪的细光。
蝶萼嘟着嘴望着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风华绝代的静瑶,心里好不平衡,但是没有羡慕,没有嫉妒,更没有恨,反而的她感到了自豪感,这样风华绝代,绝世美人是她的主子,哈哈,太有自豪感了。
“蝶萼。”静瑶疑惑地看着在那儿大笑的蝶萼,心中那点点因为井香的死而出现的阴郁一扫而光,也许井香这样反而才是她最好的结局。
“啊?主子,什么。”蝶萼用手捂住嘴,额上滴下一滴大大的汗珠,她怎么能这么得意忘形呢!
静瑶轻颦眉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写着不相信,蝶萼挠头就是不说话,静瑶抿唇摇头,蝶萼的性子她就是捉摸不清,时而没心没肺,时而为了一件小事哭得稀里哗啦的,时而冷情残杀,时而同情心泛滥,这样的蝶萼是在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她的心地却干净的如冬天初雪,带着清冷纯净的同时又藏着不为人知的脆弱。
“主子,看着明朗的天,今晚我猜想啊,应该还有一场大雪,我们明天去西梅山赏梅好不好?”一提起去玩,蝶萼的眼里就会放光,活脱脱一小孩子。
“蝶萼,下大雪不一定西梅山的梅花就开了,看这时间,还有的等。”静瑶敲醒了蝶萼的梅花梦,这孩子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笨啊。
“主子,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很笨的,但是梅花不就是在冬天开的吗?现在就已经入冬了诶,也该开了吧!”蝶萼委屈的低着头,两只手缠绕在一起,手指在不停地搅动。
静瑶“……”这孩子的脑袋到底是有多欠抽啊!谁说的梅花一定要在冬天绽开啊?梅花由于种类不同,所以绽开的时间也不同,有的梅花早,有的梅花晚,再说了,现在才刚入冬,梅花怎么可能这么早开放嘛!
“主子,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你是想和王爷去过二人世界的吧?所以这才骗我,说是梅花还没开。”蝶萼抱胸眼睛微眯看着静瑶。
静瑶彻底被她打败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蝶萼还有这么白痴的一面啊!
“蝶萼,你去书阁中看看书吧!”静瑶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蝶萼的肩膀,虽然她真的很想和殇一起去西梅山坐看一夜梅花绽开的情景,在清晨中嗅着梅花的清幽淡香,品着由天山雪水浸泡的雪芽香茶,看着天际的雪花飘飘扬扬地落在他们的身上,然后在慢慢的融化开来,但是素水河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反而冲突越来越大了,玄岚国已派出大量军队来镇压泗净城的老百姓们,泗净城的老百姓伤患无数,泗净城父母官也在斗争中受了伤,少了一只胳膊。
见此,晟帝大怒,立即派了冷墨殇前往泗净城处理这件事,本来不是冷墨殇去的,而是静郝,可是偏逢上静郝得了伤寒,无法前往泗净城镇压玄岚国的军队,朝中的武将也各司其职,走不开,文臣去了,只会张着嘴巴讲一通没人听得懂的没用道理,所以最好的人选就只有冷墨殇了。
她也赞同冷墨殇前往泗净城,只是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吗?她总觉得心里面很不安。
果不其然,就在冷墨殇准备出发去泗净城的时候,边境探子发现玄岚国有十万精兵正向清央往东三千里的十城其中的一城—万安城摸进,领兵的是玄岚国的变态—京酂,传闻他骁勇善战,变态成性,竟喜吃生肉,弑杀残酷,一旦俘虏落入他的手,那就是四个字,生不如死。
万安城是清央丝绸,布匹,茶叶,金银首饰运往的主要通道,那里富商居多,钱庄遍街都是;而且粮食,食盐也是从万安城销往各国的,如果万安城被占,那么清央也等于是失去一半的经济来源,所以万安城不能丢。
“殇,万事小心。”在送冷墨殇出城的那一天,全国都的老百姓几乎都出来为冷墨殇送行以及送上祈福了。
“瑶儿,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冷墨殇摸着静瑶的脸蛋,柔笑道。
“嗯。”静瑶轻点头。
冷墨殇翻身上马,拽住了缰绳,率先往城外奔去,身后的将士们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这次炎跟着冷墨殇一起去的,而冥则是留下来贴身保护她,其实她很想说,不用的,他带去就好,可是看见他不舍和担忧的眼神,她选择了沉默,暗中让流舞跟随在他的身后,以备不时之需。
望着行军越来越远的背影,静瑶一甩淡青色披风,“水色,走,我们进宫。”
虽然泗净城那面也有派人过去,但是据静瑶所知,那人曾是孙老侯爷的弟子,为人奸诈贪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