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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连轩又轻声喊了她一声。
莲萱似乎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他:“我晕过去了之后有点迷糊。”
她的声音微微的沙哑。
连轩担心的道:“你觉得没事吧?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声音变了吗?”莲萱似乎有些讶异。
连轩想了想道:“大概是刚才吸入了一些浊气,不要担心。”
莲萱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青铜墙,接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真美。”
连轩一愣,接着点了点头:“是的,很美。”
以前的无忧,似乎从来不会在意这些,而且,她的笑,让他觉得有点刺目。
莲萱沉醉的看着眼前的青铜面,赞叹的笑道:“你不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神的创造吗?!那样的恢弘,那样的精致,那样的,让人敬畏。”
连轩的眉头一闪,然后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莲萱。
那个少女仿佛彻底沉醉在眼前的青铜墙上,仿佛那繁复的花纹在她的眼底,就是一个璀璨的世界。
她上前,一伸手,想要去触碰那个青铜墙,却被连轩一把握住。
“怎么了?”莲萱转过头看他。
连轩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这样一张脸,他见过无数遍,也曾在梦中抚摸过无数遍,便是化成了灰尘也会认得。
是她。
“这面青铜墙有些奇怪。”连轩嘱咐到。
莲萱反问:“奇怪?”
她的手落在青铜墙上,似乎也是一愣:“是有点奇怪。”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沉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道:“这力量再蓄积,恐怕就要爆发,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将这面青铜墙给打开吧。”
连轩看着她,眼底沉沉:“无忧,你希望我们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莲萱温柔的看着他,似乎停顿了一下,方才道:“小夜生下来的是男孩的话,我就生个女孩。”
是她。
连轩方才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之前看她的神态,似乎和自己熟悉的那个少女一点也不相同,然而她一直就在自己身边,不管是脸还是身形都是一个人。
但是她和小夜之间的约定,如果不是之前她说出来,他也不知道。
他又看了看眼前那似乎无边无际的青铜墙一眼,确实,很美丽,根本不像是人能够做出来的。无忧本来没什么喜欢的,如果这是她喜欢的,难得表现出欢喜,那么回去之后,定然要给她收集点这些小东西。
连轩彻底将自己内心的疑惑给消除,然后打量着眼前的青铜墙。
“可是,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莲萱的目光一闪。
“这样巨大的力量,难道真的可以悄无声息的消散开来?”
莲萱道:“怎么不可能?天地何其宽广?这里之外有宋国,宋国之外有三国。三国之外还是海外。这些力量慢慢的散开,就像是我们的呼吸一样,吞吐间自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消散开来。”
连轩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可是,又要怎样将青铜墙给打开呢?这面墙无边无际,要想找一个小小的缺口,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莲萱上前一步,然后指着一个地方道:“在这里。”
连轩的目光落在莲萱的手落下的地方,却并未看到什么,莲萱解释道:“如果真的是想让你打开,那么一定就会在最显眼的地方,这里最显眼的地方,岂非就是我们一进入便对上的地方?”
连轩回头一看,一扇扇的小小的青铜门打开,通道两边的烛火影影绰绰,光射进来,确实正是照着莲萱的手指着的地方。
然而……
他心底总觉得有点奇怪。
然而,他不过是微微一犹豫,然后便拿起了青铜小印,对着莲萱的手落下的地方放了上去。
而在连轩的青铜小印按下去的时候,那面完整的青铜墙竟然凹陷了下去,露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和青铜小印完美的重合。
连轩心底的不安愈发的强烈。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少女,却见她的眼底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会出现莲萱眼底的炙热。
那炙热里,带着疯狂,带着屠戮,还有,令人但颤心惊的血腥。
这!
——不是无忧!
绝对不是!
而在这个时候,那个目眩神迷中的人突然被一道神智给拉了回来,莲萱的目光出现在眼底,急切大喊:“阿轩!拿出来!”
然而,这样的幻影不过一瞬,莲萱本来的神采便被结结实实的压了下去,接着,那张冷艳绝伦的脸上,高傲而杀意的神色瞬间溅开!
连轩心中一惊,然而,却在这个时候想要迅速的将还没有完全镶嵌进去的青铜小印给抽出来,但是,已经迟了!
“莲萱”的手一把将眼前的男子抓住。
那是不容拒绝并且是绝对强大的力量。
那是她尘封在自己后人身上的灵魂之力,就是为了今朝,等待皇者的归来。
她是寒香见。
这个地下城池的设计者。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
“小小的连氏一族,到了这里,也只配做我手底一颗棋子!”
“千年的时光已经开启,岁月曾经封印了什么,必然将会以更为恢弘的力道将所有返还回来!”
“抬起头来,会有惊喜。”
抬起头来,河水倒流,整个地下城,九曲十八弯,一切,都在开始摇晃,并且,坍塌。
☆、第四十三章:那是她的全部!
秦陵之外,夜色无边。
长枪插入悬崖上的石壁,还在微微的颤抖。
悬崖已经坍塌了半边,上面的栈道也跟着断裂落下,发出声响。
人们将目光看向来的少女。
谢池春。
她一挥手,那只长枪便背负在自己的身上,她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老者,下了马,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
她的眼底勾起不屑的笑意:“青崖书院的院长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谢意安闭上了眼,没有看她。
谢池春冷笑道:“怎么,是见到我让您觉得不高兴?还是觉得我这个私生女辱了你的眼?可怜谢夫人,还帮你辛辛苦苦的养了十多年,不是吗?”
人们听得暗暗心惊。
谢意安睁开眼,道:“让开,今日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胡闹?”谢池春质问道,“难道在院长大人看来,这便是胡闹?我现在,不是你的女儿谢池春。你的女儿谢池春,早就在多年前便被你害死了,站在这里的,只是流浪天涯的孤女谢池春罢了。而现在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屑一顾的情谊对我而言却千斤之重!里面是我的朋友,是宋晚致,她还没有出来,所以这秦陵,岂是你想炸就炸的?!”
谢意安看着这个少女倔强的样子,道:“我不管她是谁,她是谁的朋友。只要她是写下这些字的人,那么,就必须随着秦陵消失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就因为这些字?狗屁的字!谁不能写!”谢池春梗着脖子道。
谢意安转头看着天石之壁,金色的小字在天石之壁上一个个的印下去,仿佛它本来便在这里一样,璀璨的光芒一缕缕的刺穿整个夜空,照得整个东都亮如白昼。
谁不能写?!
眼前这个少女,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还是没有一点的变化,总是将个人的情感摆在第一位,所以枉顾一切。
他不再看谢池春,而是转头对着莫非白道:“非白,将火折子给我。”
莫非白站在拿来,一僵,然后缓慢的从怀里掏着火折子。
谢池春一见,然后将手里的长枪一抬,指向他。
“休想!”
所有人看着她这个动作,都是一惊!
站在谢夫人旁边的谢琳琅怒道:“谢池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大逆不道!忤逆犯上!你看看你将兵器对上了谁?!我的父亲也是你能动手的吗?!别忘了你之前像是狗一样跪在我……”
谢琳琅的声音还没有说完,谢池春的手一抬,然后,隔着远远的距离将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谢琳琅的脸上!
——啪!
谢池春冷笑道:“既然青崖书院的院长和院长夫人不愿意教导你,那么,就让我来教导一下你。”
“第一,我不要脸,但是也比不要心的人好些。”
“第二,大逆不道,忤逆犯上?我是将我的兵器对上了陛下还是皇后?面前站着的青崖书院院长和他的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自从十三岁以来,我除了这满身的伤痕,还有什么是他们给我的?是我病得半死不活的时候给过我一碗药还是在我饿的半死不活的时候给过我一碗饭?!”
“第三,不能动手?我谢池春在边塞行走的这五年来,若是因为对方强大就不能动手,那么我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所以,你们算什么?!不论站在我面前的是谁,只要他敢炸毁秦陵,将我的朋友埋葬,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冷冷的笑着,那张脸蛋早就被风霜侵蚀,不再鲜嫩和美丽,甚至因为多年的死里逃生的战斗,眼角被划拉出一道伤痕,虽然已经淡到看不见了,但是依然带着令人畏惧的杀意。
而现在,这个少女的杀意,肆无忌惮的掠向自己的父母。
或许,从那日的鞭打之后,这两个人,就不再是她的父母,忐忑了五年的东西终于尘埃落定,既然决绝,那么就更加的决绝一点!
谢意安看着她,突然间袖子一卷,将谢池春的长枪卷住,对着磨磨蹭蹭的莫非白道:“将火折子给我!”
这几乎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大的声音对莫非白说话。
莫非白的手一颤,然后将火折子扔到了谢意安手里。
谢池春看着谢意安手里的火折子,突然间大吼一声,然后对着谢意安就冲了过来!
“嗤啦——”
锋利的枪刃戳过来,划破谢意安的袖子,然后汹涌锋利的擦过谢意安的脖子。
谢意安一错,将火折子拿在自己的手里。
谢池春的手紧紧的握住长枪,然后,一咬牙,挥起!
挥起!
她的枪法不花哨,不优美,但是,足够有用。
常年的厮杀,她经常做以弱胜强的事情,不过是因为,每一回,她都将自己的命全部的赌上!
这回,依然是!
枪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