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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英再翻了翻行李,又找出了一件浅黄色的t恤衫——这还是佳佳去年送的那件,蒲英几乎没怎么穿过。
展开衣衫,凝视着那胸口上的飞龙刺绣图案,蒲英低声说道:“佳佳,你不是很羡慕女子特种兵吗?今天,就陪我一起去参加聚会联欢吧。”
等收拾完毕又打扫了室内卫生后,蒲英去洗漱了一番,再回来换上准备好的衣服。
对着镜子,蒲英前后左右地照了照,一会儿拽一下衣服的下摆,一会儿又提一下仔裤的腰部,忍不住喃喃自语:“这么贴身?穿惯了军装,还有点不习惯了!”
不过,这套修身的便装,倒是将她一直掩藏在军装下的窈窕身姿,衬托了出来。
整理完了仪表,蒲英将门钥匙套进小口琴的钥匙扣上,再将它挂在仔裤的裤腰上,然后慢悠悠地出了门。
因为刚才收拾东西时,她也想起了苗苗,便去小超市用这里的公话给她打了个电话。
五个多月没见面,也没消息了,两个人自然有很多话说。尤其是小喇叭的功力全开,到最后还是蒲英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对她说以后再聊,才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打得太长,都快误了食堂吃饭的时间。当蒲英赶到食堂时,才知道大部分男兵女兵都吃完了,回去准备晚会了,食堂的师傅都在收拾打扫了。
不就是舞会吗?这些人怎么这么着急?
蒲英一边暗暗吐槽,一边要了两个包子,几口吃完了就算对付了一顿。因为她还要去梅医生那儿换药,不得不赶时间。
她腿脚的伤大多已经好了,只是在小腿前面还有两道伤口没完全长好。因为这里的皮肤,天生比较紧致,鞭打后裂开的口子,也略大一些,而这里的血运又相对较差,所以这伤口就长得比别处慢。
换药室里,当蒲英弯着腰将裤脚慢慢挽到膝盖上时,等候在一旁的梅骅骝,注意到了她腰间那个不时发出叮铃声响的小口琴。
“这口琴,是冯垚,送你的吧?”梅骅骝踌躇了半天才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
“……好像听他提起过。让我看看可以吗?”
“可以啊。”
蒲英取下小口琴,递给梅骅骝。
“啪——”他先将换药车旁边立着的一盏很亮的灯打开。然后拿着口琴凑到灯下仔细看起来。
蒲英已经挽好了裤腿,见梅医生一直在研究,便顺口说道:“那是上次在贺兰山下演习的时候,冯……教导员,从别人那儿顺来的一个小玩意儿。”
“哦,是吗?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手工还真不错。”
其实,梅骅骝已经借助光线的折射,看到了隐藏在弹壳内里的一个小字“垚”。他怎会不知这是冯垚做东西后喜欢留下的记号。
梅骅骝不禁暗中感叹:明明有心,偏做出一副无情的样子。这个土鳖,真猜不透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既然你不想说。我自然也不会替你说。
他把小口琴还给蒲英后,便开始换药,不再说话了。
梅医生的动作很慢。很细致,给蒲英的印象,自然是他在全神贯注地工作。
其实,他的心思,有一半都放在了冯垚和蒲英闹僵的这件事上。
在换完药收拾东西的时候。梅医生终于开口问道:“你现在还不肯和,他,单独说话?”
蒲英沉默着放下裤脚,半响才说:“也没有什么单独说话的机会啊。”
“也就是说,你还在生气?”
“不是的……”蒲英口中说不生气,但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她不想再纠结此事。便抬起手腕,指着表盘说:“哎,梅医生。你看看都几点了?那边的舞会都开始了,我们已经迟到了!”
“你的表不准,走得太快了!别急嘛,等我洗完手,我们就可以走了。”
梅骅骝还是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地做完事。这才陪着蒲英往体育馆走去。舞会就在篮球馆里举行。
一路上,蒲英想走快一点。梅医生却坚决反对,还总是用“以后到底想不想穿裙子?”的话来吓唬她。
她边走边看表,明明才六点半啊?怎么这天黑得就像八点钟一样?这不明明还是盛夏吗?
快走到体育馆时,既没听到音乐声传出来,也没看到什么亮光,好像那边根本就没人似的?
“是不是临时通知,舞会换地方开了?要不怎么没人啊?”
“我也不知道啊!咱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就算改地方了,那里可能也会留个通知什么的吧?”梅医生也是一派茫然的样子。
蒲英也是这么想的,便加快了脚步,朝篮球馆走去。
这回,梅骅骝不再啰嗦了,而是慢慢地跟在她后面。
蒲英见篮球馆的大门上没贴什么告示,便使劲推开大门。
“咿呀——”门开了,里面却是一团黑。
“咦,人都哪儿去了?”蒲英回头问。
“谁说没人?你看——”梅医生的手指向她身后。
“surprise!”
无数人突然从屋里涌出来,围着蒲英大叫大笑,还往她的头上身上喷洒着彩纸彩带。
“你们干嘛?”蒲英一边躲避,一边问。
“happybirthday!生日快乐!”女兵们七嘴八舌地喊着,其中还夹杂着很多男兵的声音。
蒲英太意外了,以至于都忘了说感谢,呆了半响才问:“这是给我过生日?”
“对啊!你以为你瞒着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吗?”
史香玉笑着走过来,挽着她往屋里走,周围的女兵们也一起簇拥着进去。
蒲英看到场内一张长长的铺着白布的餐桌上,摆了很多饮料水果还有鲜花。
桌子正中那个足有半人高的五层豪华大蛋糕上,每层的边上都插着点亮的蜡烛。烛光摇曳,辉映得它好像琼楼玉宇一样剔透。
“啊!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蛋糕?”蒲英惊叹。
孟志豪从蛋糕后闪了出来,笑嘻嘻地说:“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呢,小了不够吃啊?”
“队长,这都是你的安排?”
“呃,对啊!”孟志豪的眼珠似乎在烛光下闪了一下,又接着说:“你说你这丫头的生日。刚好是咱们女子特战连成立的日子,当然要好好庆祝庆祝了!”
“好了,别多说了。该唱生日歌了,英子你快许个愿吧!”
史香玉起了个头,在场的男兵女兵们,打着拍子,齐声唱起了生日歌。
蒲英看了大家一圈,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下,只看到一张张笑脸。
她从前只是在参加有钱人家同学的生日会上,见过这么梦幻的场景。以她的性子。并不喜欢这么戏剧化的庆生方式。
所以,蒲英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成为这种场景的主角。而且还是在要求钢铁纪律、要求枕戈待旦的军营里!
这太不现实了!
蒲英觉得有点晕。
可是不知怎的,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在她已经有两年没有亲人给自己过生日的时候,这个曾经在她眼中俗不可耐的活动,竟会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原来。被战友们簇拥的感觉,这么好!
蒲英忽然感到眼角一热,赶紧闭上眼,双手交握在胸前,默默许愿。
许什么愿呢?
这一刻,蒲英想到的不是金钱美貌。也不是爱情婚姻,而是——如果可以,我愿意我的余生。都在军营里度过!
很快,许完了愿,吹完了蜡烛,蒲英开始收礼物了。
又是接连不断的惊喜!
到场的每个人,无论男兵女兵。都有礼物给她,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毛绒玩具、巧克力、书籍、cd、车模、枪模、饰品、工艺品、抱枕、靠垫、茶杯……蒲英收到的东西。完全可以开个小杂货店了。
“太好看了,太好玩了,谢谢,谢谢……”被幸福之酒都快浸泡醉了的蒲英,变成了自动答录机,只会翻来覆去地用这几个贫瘠的词汇来表达感谢。
当大家都差不多送完了的时候,孟志豪手藏在身后,走到了蒲英面前。
“丫头,我也有礼物送你!”
“谢谢队长。”蒲英很期待地盯着孟志豪。
“我送你这个!噗——”
蒲英眼前一下子袭来一团黑影,她只来得及闭上眼睛,就感到脸上一凉,一团甜甜的腻腻的奶油糊了个满脸。
“孟老虎!”
蒲英气得直呼队长的外号,然后双手扒拉下眼皮上的蛋糕,也要追着去抹他的脸。
可是,她很快就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被周围的女兵们又给抹了一身一脸。
藏在每个人心里的恶作剧因子,一下子都发作出来,大家开始了不分敌友的疯狂的蛋糕大战。
几分钟后,当笑得喘气的人们发现,现场已经没有一个人的身上脸上是干净的时候,这才宣布休战。
欢快的舞曲奏了起来,年轻的男兵女兵们,用毛巾简单地清理一下身上的奶油渍,就迫不及待地踏入了场中,开始尽情地热舞起来。
蒲英作为蛋糕大战最惨烈的受害者,自然比别人花了更多的时间清理。
一条一条地给她递毛巾的梅骅骝,看她边擦还边乐,便出语打击道:“你这件衣服可洗不出来了!”
“还真是的……”蒲英先是有点懊恼,但马上想到——佳佳要是在场也一定会很高兴的,便又释怀了,“没事,多洗几次就好了。”
罪魁祸首孟志豪又走了过来,见蒲英摆出防范的样子,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嗨,这次是真的礼物。”
蒲英接过包装严密又沉甸甸的礼盒,有点担心里面有什么机关,先问了一句:“是什么东西?”
“放心,只是一副围棋,让你学棋用的。”
“这还差不多。”蒲英很满意,却故意拿乔。
“这丫头,今天给惯得没边了!”孟志豪拍了一下蒲英的脑袋,“只有今天啊,下不为例!”
蒲英收好围棋后,看了看梅骅骝,问:“好像,梅大医生,还没有送我礼物?”
“怎么,你还雁过拔毛啊?”
“礼多我不怪嘛!我知道,你早知道他们要给我过生日。才和她们偷偷配合的,对吧?我说我的表怎么不准了?——你既然知道了,还好意思不给我准备礼物?”蒲英借着过生日的幌子,也放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