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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梁菲菲在学校有国宝级校花的美誉。蒲英又记得她滚下斜坡的囧事,所以常常调侃地叫她“圆滚滚”,虽然菲菲外形上一点不像,但她有时候那个小迷糊的憨态。还是挺像国宝的。
“不会的啦,陈学长那么凶,监督着我天天练功,我怎么可能长胖?你摸摸,我这肱二头肌,结实吧?”菲菲说着,抬起手臂比了个健美先生的动作。
蒲英捏了捏菲菲的上臂,果然很有力的感觉,便赞了一下:“嗯。不错!继续保持啊。”
“你怎么跟我妈一个腔调?我打电话告诉我妈,我在练武了,她也是这么说的。”
“那你可以把我看做是你妈的代言人,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啊。”
“姐,我都叫你姐了。你还要占我便宜?”
说着,梁菲菲就来呵蒲英的痒,却被蒲英反胳肢回去,两个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堆。
在行人的侧目下,蒲英最先恢复过来,直起身子,板着脸说:“别闹了,小心碰到纠察。”
菲菲收敛了一点,却还在笑:“纠察也不怕!他们的副营长还是我们的教练呢。碰上纠察,报他的名字就行了。”
这事儿蒲英也知道,说起来也是个异数。
军校的纠察,那简直是学员们的天敌,双方经常有打架的事情发生。
情况是从陈远航入校后开始改变的,因为他发现了警卫营的副营长是他同门的师兄,便聘请他出马担任了精武会的总教练。之后,这位副营长命令手下的兵,不得刁难学员,特别是精武会的徒弟们。
梁菲菲也是最近才从精武会的人口中听说了这则往事。
她对会长那化干戈为玉帛的手段,还是挺佩服的。
刚才看到陈远航用自行车载着蒲英来到小店门前时,她还奇怪了一下:英子姐的学习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我平时约她出来吃个饭,她都推三阻四的,学长居然能拉到她?厉害啊厉害!
想到这儿,菲菲不禁想起了妈妈曾在电话中问起过的事儿——蒲英现在和男朋友怎么样了?还没复合吗?
可是英子姐从来不说她的“前男友”的事儿,菲菲猜想,他们应该已经彻底分开了吧?
梁菲菲眼珠一转,拉着蒲英,亲热地说:“姐,你觉得陈远航这个人,怎么样?”
听话听音,蒲英已经从梁菲菲小朋友的大眼睛里,看到了两丛熊熊燃烧的八卦小火苗,所以她故作淡然地说:“挺好的。你看上他了?”
“什么嘛,怎么是我?我才不喜欢他这种肌肉发达的男生呢。不过,他为人似乎还真的不错,而且学长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哦!”
蒲英暗道:所以,刚才并不是我一个人感觉到了,连菲菲这个小丫头都看出来了。
但她并不想多谈这件事,便用警告的口气说道:“菲菲,你别乱说,我不搞姐弟恋的!”
“什么姐弟恋?陈学长也满二十岁了,而且他的月份大,比你也小不到一岁。关键是,陈学长看着挺成熟的,挺有男人味,一点不像小男生……”
“行了行了,你把他说得这么好,干脆我撮合撮合你们俩吧?”蒲英开着玩笑。
“都说了我不喜欢他这种类型的,我喜欢的是——有学识有头脑的智慧型男生。”
“我听说,陈远航的专业成绩也是年级第一,人家虽然四肢发达,头脑可并不简单啊。”
“……关键是长相,我喜欢长得儒雅的。你见过哪个儒雅的书生。长一张国字脸的?还有那么粗的胳膊和大腿?”
蒲英微笑着点头:“哦,我明白了,你喜欢谢治平那种类型的。”
“他?”梁菲菲扁扁嘴,“他不过是长得白净了点,五官长得还没有陈学长大气耐看呢!他呀,最多算是有点斯文的皮,离骨子里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还差得远呢!”
“喂,我发现你真够挑的。通院和指院的两大帅哥,你都看不上?你确定能在人世间找到你要找的那种儒雅帅哥吗?”
“怎么找不到?我就是按照我老爸的模板。制定的男朋友标准啊!”
蒲英对成熟儒雅的梁先生也很有印象。不禁叹道:“那真是高标准了。我觉得是万中无一啊。”
“哪有那么稀少?你看,那边有个站在车子旁边的帅哥,就挺不错的嘛……”
正用手指着前方路人的梁菲菲,忽然感觉英子姐的身子僵住了。脚也不再迈步了。她奇怪地侧过头,发现蒲英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刚才指着的那个人。
菲菲从来没有在这位沉静淡定的大姐姐眼中看见过那种眼神。
她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这种眼神,只觉得那眼神里饱含着缠绵不尽的渴望和思念,可是又让她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怎么回事?
英子姐认识那个人?
难道那个人就是……?
菲菲马上又回头看过去,发现那位英俊得不像话的大帅哥,已经朝着她们的方向,直直地走过来了。
“姐,他是来找你的吧?”
菲菲小声地说着话,目光却一时片刻都舍不得离开大帅哥的脸——哇塞。居然有人可以把“英俊”这个滥俗的词诠释出新的境界!
“嗯。”蒲英这会儿也回过了神,轻轻推了一下菲菲,“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回去。”
“好吧……回去后,我再好好审你。”
菲菲识相地离开了,不过在和冯垚错身而过之后。她还回头冲着蒲英做了一个惊叫和花痴的鬼脸,然后又是比“ok”、又是挥拳做加油的手势——总之就是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模样。
蒲英被菲菲的调皮逗得忍俊不禁,微微抿嘴一笑。
冯垚看到她的笑容,却产生了误会。之前一直苦涩心酸的心境,一下子变得欢欣鼓舞起来。
在图书馆门口,看到蒲英被一个高大英武的男同学带走后,冯垚也开着车跟了过去。
一路上他也看到了蒲英和那个男生谈笑风生,甚至还脸红微笑的样子,他的心里简直不是吃醋可以形容,而是打翻了硫酸瓶子,烧心烧得好难受!
之后看到蒲英跟着那男生进了一家小饭店,冯垚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此刻不宜出现在蒲英和她的同学们面前。
虽然那样做,一定可以让别人看出自己和蒲英的关系不一般,甚至如果自己愿意再多说几句、透露一些自己在学校内的人脉关系,很可能会吓退蒲英的潜在追求者。
但是那么做,根本不是冯垚的处事风格,更会对蒲英造成困扰——那是冯垚绝不愿意做的事情!
所以,他想了想,知道蒲英稍后一定会回学员队销假,便干脆直接到了五队,去找富海聊天。
等富海知道他的来意后,又好好地笑话了他一顿:“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还以为你在探视家属的宝贵时间里,还能专程来看看我——差点都感激涕零了!结果你这家伙,又是来利用我的?”
“行了!朋友就是拿来互相利用的,你过去也没少利用我啊。”被富海这么插科打诨,冯垚的心情也平静了一些,和他开起了玩笑。
“哎,真是交友不慎啊。”
“彼此彼此。”
玩笑归玩笑,富海办正事还是很靠谱的。在听了冯垚的描述后,很快就帮他确定了“潜在情敌”的身份。
冯垚知道陈远航的情况后,心情又有些波动,但在富海面前还能做到不动声色。
可惜,他的伪装在富海面前,完全不顶用。
因为富海一直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煽风点火,“老冯啊,你这回可遇到劲敌了哦,这个陈远航可是很优秀的哦!他带领的团队,获得过全国高校数学建模比赛一等奖,本人也获得过南京高校英文演讲比赛一等奖,还是校级运动会五千米和一万米记录保持者,另外还是学生党员,区队长,并且年年被评为优秀学员……啧啧,真是文武全才、军政突出啊!”
冯垚知道富海就是想看到自己露出慌乱的样子,他自然不能让他如愿,便语气真诚地说:“军理工真是人才辈出!我作为一名家属,也很为军理工有这样的人才感到骄傲!”
富海的计划破产,只得悻悻地说:“得了,你就装吧!明明心里慌得不得了了,还在我面前装——这样有意思吗?”
“你能不能别这么损我?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你这个人哪需要同情心?我就没看到过有什么事,能真正难倒你!”
“是吗?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冯垚摇摇头,轻声说道:“可我,对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富海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看你就是当局者迷!你的那些聪明才智,都到哪儿去了?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冯垚却只能苦笑。
蒲英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对她,我是硬了不行,软了也不行。
原本我也对彼此的感情很有把握,特别是蒲英那时候还小,人也单纯,我清楚地知道她全心地爱着我、信赖着我。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长大了,思想复杂起来,被外界一干扰,就不敢肯定对我的感情了,甚至都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全心信赖了。
所以,她离开了我。
如果这是她成长的代价,我愿意等她成长。
我相信百转千回之后,她的感情会变得更加成熟,也一定会再回到我的身边。
我曾经是那么自信,可是今天,竟然看见她坐了一下别人的车后座,就方寸大乱了!
我真的害怕了,害怕英子会在外界的诱惑下移情别恋!
我对英子没有办法,只能迁怒于那个男生,甚至急冲冲地跑来找富海,调查他的底细——甚至差点就说出了,让富海动用教导员的权力,教训教训那小子的混蛋话!
冯垚啊,你真是活回去了!
你这么不淡定,到底是为什么?
冯垚当然很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因为他实在太爱蒲英了,从始至终就没有接受过蒲英单方面分手的决定。
今天蒲英只是坐在别人的后座,就已经像是插了一把刀在他心口。
冯垚真的无法想象,要是看到蒲英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他会不会有杀人的冲动。
他一定要立刻追回蒲英,杜绝这种可怕事情发生的可能!
此刻,看到蒲英唇边露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