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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蒲英向她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并倾诉了自己的心愿后,竟激起了塞维女士的一片侠肝义胆。
西方人非常看重夫妻关系,认为让相爱的两人分居两地,是一件很残忍的、不人道的事儿。
塞维女士很喜欢蒲英,也在误会解除后很欣赏冯垚,所以她很想为这一对可爱的年轻人做点什么。
第二天,塞维女士仗着自己的人缘好,说服和串联了几位在南战区有影响的大人物,一起来到中国维和营,要求见他们的政委。
政委一见这阵仗,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结果一问才知道,塞维女士这是来给蒲英请假的。
在塞维声情并茂地叙述了理由之后,阿瓜伊将军和un城的最高行政长官,也相继帮起了腔:“是啊,我们这些人都有正常的假期。你们中*人,也该休假,不然就显得我们这些人也太懒了。”
政委这下有点为难了。
因为在国外的中国维和军队,接受的是双重指挥,既要执行国内的军纪军令,也要听从当地战区司令部的命令。
他没想到,中*队的休假问题,竟然在这里都引起“公愤”了。看上去,如果处理不好,会严重影响和友军的关系?
政委开始沉思——该怎么办,才能既不触犯军中纪律,也能平息这些官员的“公愤”?
这事儿的关键是蒲英。
政委是从军区组织部抽调来的,对蒲英的事迹有所耳闻,但还是来到这里,并共事一段时间后,才全面了解了这名年轻的女军官。
如果要他总结对蒲英的印象,他可以套用一个常用的句式——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有才华!特别有思想!
蒲英不仅能带着女兵出色地完成作战警卫任务,也能做好女兵队的政治思想工作,甚至还帮着自己这个政委分担了很多大队层面的事务。
这是一个在男军官中也不多见的、文武全能型的优秀指挥员。
虽然她是女军人,但是政委早已经忽略了她的性别。
不过,今天听了塞维的诉说,政委才知道了蒲英的情感经历。
前两天,他也见到了来探病的冯垚,虽然只是随便聊了两句,冯垚给他留下的印象也很好。
政委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的情感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更没想到在这个情感都已经快餐化了的现代中国,还能有人坚守着这么传统而坚贞的感情。
连外国友人都被他们的爱情感动了——我们是自家人,又怎能无动于衷呢?
政委决定想想办法,帮助蒲英完成心愿。
他先将塞维女士等人劝走,然后请大队长、方参谋长过来,三人开了个小会。
三人经过一番讨论甚至争吵,终于统一了意见,做出了以下的安排。
大队联勤处的牛处长,以去喀土穆采办特殊物资需要人帮忙为由,带着蒲英在2月18日下午前往喀土穆,19日蒲英就可以飞往l国首都了。20日下午,她再返回喀土穆。21日,和牛处长一起返回尼亚拉。
因为19日和20日刚好是周六周日,大队可以用过节的理由,放假一天,组织官兵们参观其他营地,或是到当地的难民营、学校、医院做好事。
这样一来,蒲英的消失就不会那么引人注目,对女兵队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至于护照签证,倒也不是问题。
因为全体维和军人在出国前,已经在国防部维和事务办集体办理了因公出国护照。这种公务护照,不同于普通护照,而是红皮的外交护照。
只不过所有人员在出境和入境时,都是集体行动,护照由参谋统一保管。回国后,这些护照又会上交国防部代为保管,再出国时可以申请。
所以,有不少士兵虽然出国执行了任务,却还没见过护照长啥样。
当方霖天和“牛总”将蒲英的护照交到刚出院的她的手里,并告诉她政委为她设计的出行方案时,蒲英太意外太惊喜了。
她还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她并没有提出要求,政委就敢给自己批假,而且还是到异国一趟——这绝对是个特例!
可是手中这份实实在在的护照,却让她不得不信。
她没想到,平时只知道和自己谈工作、只知道给自己身上压担子的政委,竟然会为了成全自己的心愿,敢于破例,敢于承担风险。
蒲英马上请方霖天转告政委,自己此行一定会按时归队,不给组织上添任何麻烦。
送走方处和牛处,蒲英扑到自己的床上,一手拿着护照,一手拿着已经织好的毛背心,左看看右看看,心情真是兴奋得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当面送一份生日礼物给最爱的人,这样一个在普通人看来并不难完成的心愿,在蒲英这里,却不知经历了多少的百转千回、多少的柳暗花明?
好在这世上还是好心人多啊!
蒲英翻个身,将护照和毛衣一起抱在怀里,眼睛盯着板房的屋顶。
似乎这样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可以看到遥远的他。
带着幸福的微笑,蒲英轻声说道:“亲爱的,我来了!”
ps:
~(@^_^@)~咳咳,那个啥,为了情节需要,这一章有点神展开。看在为了圆这一说,小江铺垫了那么久的份上,各位看官勿太较真哈。~(@^_^@)~
039章乱起班加西
2月18日晚上9点,蒲英回到了喀土穆“东土宾馆”自己的房间。
东土宾馆位于喀土穆机场东路的路边,是一家中资集团开办的三星级宾馆,里面的服务员大部分都是中国人,所以,来往喀土穆的中国人都很喜欢住在这里。
蒲英是中午乘坐联合国的飞机抵达的喀土穆,和牛处长在宾馆稍事休息后,又联袂前往中国驻苏丹大使馆,拜见了李大使和吴武官。
牛处长和吴武官都是河南老乡,所以每次到喀土穆办事都会到老乡这儿来聚一聚。
蒲英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吴武官。三个月前,她就已经见过了陪同联非达团的保罗将军等人一起到尼亚拉给中国撤离人员授勋的吴大校。
吴武官招待二人在使馆工作人员食堂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
饭后,牛处长带着蒲英去尼罗河坐游船,观赏了青白尼罗河在喀土穆会合时泾渭分明、平行奔流的著名奇观。
回到宾馆,蒲英先洗了个淋浴,然后顺手打开了电视机,想看一会儿新闻,等头发干了再睡觉。
她在搜索中文国际频道时,无意中看到半岛电视台的新闻频道正在报道l国的时事,马上专注地看了起来。
下午在使馆的时候,吴武官还问过她:“你知不知道昨天l国出事了?”
蒲英回答:“是那个班加西的市民上街游行的事儿吗?这在l国,不是很平常的事儿吗?”
吴武官点头:“嗯,这次闹得有点大!国际社会的反响很大!昨天,美国国务卿在白宫公开表示,支持班加西的市民;英国首相也谴责嘎达飞出动军警殴打和枪杀平民的暴行;法国总统的调子更高,要求联合国讨论如何采取制裁嘎达飞的行动:联合国的人权事务高级专员,也加入了谴责嘎达飞的行列。”
蒲英在军营里,自然不那么方便看到这些时事消息。
她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心地问:“现在班加西的局势怎么样了?”
“听说班加西的男女老幼都上了街。嘎达飞的态度也很强硬。调集了大批军队前往东部地区——事态更严重了。”
“那,您估计,接下来会怎么收场呢?”
“肯定是要乱一阵子。但是,乱多久?乱到什么程度?这都不好说了。特别是。好几个大国都在给l国施加压力,局势就更复杂了!”
“这么说,我去的有些不是时候?”
吴大使见蒲英的表情有些忧虑,又宽慰她道;“你也不用太担心,l国现在乱的只是东部地区,首都虽然也有示威游行的人,但是嘎达飞还是牢牢掌控着这个国家的。你这次也就只去两天,应该不会受到太大影响的。”
其实,吴大使是误会了蒲英。
她并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担心冯垚——派驻国出了这种事儿。他和同事们的工作压力一定会更大了。
从吴大使那里,蒲英也只是了解了大概的情况。现在看到半岛电视台正在连续报道l国动乱的详情,她自然要好好了解一下了。
半岛电视台不愧是“中东”,新闻报道做的很专业,也很全面。
新闻主持人在直播从l国各地的前线记者发回来的报道的同时。也会不时插播关于这次事件的前情背景。
看了这些背景资料后,蒲英才知道,班加西的游行示威爆发于2月17日,事件的起因和一名律师有关。
这名律师叫法思,是当地一个维权组织——“阿布萨利姆家属”的发言人。
阿布萨利姆是l国的一个监狱,里面关押的是反对嘎达飞的政治犯,而且大多是班加西人。
这是因为嘎达飞自从四十年前发动政变。成为国家的掌权者后,一直对自己起家的老家——塞卜哈地区和首都地区的经济发展投入很大,而忽视了东部地区。
东部的班加西本来是l国的第二大城市,这些年来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市容比十几年前还要破烂,和高楼大厦林立的繁华的首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自然让以班加西市为首的东部地区的人民,对嘎达飞当局心存不满和怨恨。
而且,l国是一个松散的国家,政府的行政能力并不是很得力,很多地方事务都要依靠部落长老来掌控。东部的部落和西部部落之间本来也长期有仇。见到嘎达飞上台后并没有一碗水端平,族群之间的对立也就演变成了对嘎达飞执政的反抗。
嘎达飞是个作风强硬的独裁者,一发现反对者,秘密警察就会将他们抓进监狱。所以,在阿布萨利姆监狱关押的政治犯,大部分都是来自东部的班加西人。
1996年,监狱中1200多名犯人因为抗议狱中的非人道行径,而被嘎达飞当局秘密处决,尸体也被秘密地集体埋葬了。
一些遇难者的家属们,将此事透露给国外人权组织,但嘎达飞却一直不承认有这事儿。
911之后,在全球反恐的浪潮之下,原先一直是阿拉伯世界反美派重要人物的嘎达飞,迫于形势也改弦易张,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