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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哥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提防?”
徐泽仪刚想胡说八道,但觉得徐书同射来两道寒光,只得把话咽回喉咙里道:“夏夏,你知道讲人坏话肯定不是当面讲呀!”
“你既然知道是讲人坏话,还要讲!”
“但那是事实呀!”
“既然是事实,就不怕当面讲,能当面讲的,就不叫坏话,好了,世子爷,你没事了吧,没事就赶紧回家玩去!”
“夏夏,爷的头疼,爷的头还晕,爷要你当跟班,还要跟爷一起回去!”
孟夏拍拍额头,这…这徐泽仪耍起无赖来,还真得了他表兄真传。
徐泽仪正耍赖的时候,忽听到外面有叫起来:“是谁打了俺娘,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打俺娘,有种的站出来。”
“你这个臭婆娘,你今日敢怂着人打俺娘,看我不打死你这两个扫帚星!”
孟夏一听,估摸是那林家五熊来了,手一松,徐泽仪的头就掉了下去,她也顾不得徐泽仪叫死叫活,赶紧走出堂屋,果见冲进来五个手持棍棒的凶恶之辈,中间一个瘦子要冲去抓方锦和嘴里还含着馒头的凤奴,梅娘赶紧用身子拦着两人,那为首的一个拎着扁担冲到徐书同面前指着徐书同的鼻子道:“是不是你?”
徐书同看着为首那人,那人恶狠狠又道:“就你这么个私生子,你敢打俺娘,哥几个今天不打回来,哥几个就他娘的不姓林!”说完那人挥着扁担就打向徐书同。
孟夏只听外面人一阵惊呼:“是林家五熊,这老大有千斤之神力,这下徐家可惨了…”外面人的话还未落音,便听到劈里啪啦一阵浑响,然后大家便看到徐书同轻舒猿臂,冲进来的林家五熊,一眨眼就被他打飞出院去了四个,仅有剩下一个就是想去抓方锦娘俩的,而徐书同一收臂,一抬腿,飞身落在院外,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人落下后,那四熊才“扑通,扑通”纷纷落在徐书同四周。
那街坊邻居几乎没有谁没受过这五人欺侮的,谁也没想到这条街上没吃过亏的五霸,会被徐书同举手抬脚之间,就全扔出了院子,孟夏虽见识过徐书同的本事,但人家这漂亮的动作,真是…,真是太优美了,立刻站在院门口跳起来叫道:“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
那徐泽仪装会子头疼没人管,本想等孟夏来求他去帮徐书同,听到这样的叫声,也顾不上还在装头疼了,一手抚着额就跑出了堂屋,只见院子中央没有人,仅有他那把不知道被多少人贱蹋过的扇子。
徐泽仪听了徐书同大声道:“院子里太窄,施展不开拳脚,这里宽阔,再来!”
徐泽仪也走出了院子,而院子外,那四熊不知道徐书同怎么在伸手之间,就把他们全扔出了院子,只以为是大意着了道,从地上爬起来,又扑向徐书同。
孟夏只是眼花缭乱,一阵拳击之声,再加上数声闷哼,就见那四熊又重新爬地上了,个个脸青鼻肿,嘴角流血。
在院里的那只瘦点的熊,吃惊之余,自然不敢再去拉方锦和凤奴了。
四熊爬在地上都起不来,徐书同见几人爬不起来,潇洒一收势,拍拍手,掸掸灰道:“就这么几只熊,真不过瘾!”
孟夏立刻附合道:“知道是什么熊吗,熊样的熊!”
徐书同才又继续道:“我不管你们是熊也好,是鼠也罢,都给我听清楚了,我姐打今儿起,就回娘家住着,你林家不八抬大轿来抬,我姐就不回你林家,我姐不回你林家的时候,每天的吃喝用度,我会到你家讨,每月初讨一次,记清楚了!”说完转身往自家院走了进去,看着那个吓得有些傻的瘦熊道,“你就是方锦的男人?”
瘦熊双腿发抖,点点头,徐书同便问:“刚才,我的话,你可有听明白?”
瘦熊点点头,徐书同喝了一声:“滚!”
瘦熊立刻就抱头鼠窜而去,孟夏见了发自内心替方锦母女开心,拍着巴掌又跳了起来:“三哥,你真厉害,真厉害!”只是她不经意一扭头却在人群中看到贺中珏,贺中珏今儿又穿了件有点厚的白袍,那身白袍子却比徐泽仪朴素得多,手里也拿了把折扇,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连字都没题一把白纸扇,明明是徐泽仪长得比他好看,偏偏他这不食人间烟火的造型,又把那个混身珠宝气的徐泽仪完完全全地比了下去。
这身白袍让孟夏想起来,那日贺中珏穿的和今日穿的,正是自己在离开他时,给他做的两身衣服,孟夏委曲地撇了一下嘴,用手抹了一下眼睛,只是这一抹眼睛,却又没见贺中珏了。
那徐泽仪却忽然捂着头跑出了院子,四儿和十几个小厮、跟班,一看主子走了,呼啦啦就跟着追了出去,那围观的见五熊被徐书同举手投足之间全打跑了,个个惊叹,围着都不肯走。
徐书同打发完五熊回到院中,见大家都看着他,便道:“娘,我饿了,该做晚饭了。”
梅娘回过神来,连连应:“嗳,嗳,娘这就去做晚饭,这就去做晚饭!”
张婶忙扑向她的闺女和外孙女,凤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这个表舅充满了崇拜。
徐书同走到水桶边,一大早把缸里的水挑满了,他又多挑了一桶,没地方倒,只能搁院子里,他拿起瓢舀起一大瓢,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掉了半瓢。
孟夏再没看到贺中珏,只疑自己眼花,几乎和方南同时迈步到徐书同身边,她还没说话,那方南却一边打量着徐书同一边道:“阿兄,你…你那些招术都打哪儿学来的,恁厉害!”
这话,孟夏也想问,见方南问出来,自然不好跟着再问。
孟夏没有看见贺中珏给徐泽仪做的手势,徐泽仪却看见了,所以一拐弯就追上带着守岁的贺中珏,徐泽仪喘着气跑过去叫了一声:“哥,你怎么在这儿?”
“有哪家规定这儿,你来得,我来不得。”贺中珏生孟夏的气,偏又忍不住想来看孟夏过得如何,有徐泽仪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热闹,多个孟夏就更热闹了。
第一百四十章 失散的娘子
孟夏见徐书同考虑得周到,便点点头道:“多谢三哥,不管母亲有病无病,我都觉得先把嫂嫂送回长州比较妥当。 ”
徐书同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第二日,徐书同果然找来一辆马车,孟夏舍不得芦花,却又不能把真相告诉芦花,至少让芦花带着憧憬回去,孟夏觉得对不住芦花,坐马车上,一直把芦花送出了城,才恋恋不舍地与芦花告别,回了梅娘家。
孟夏回到梅娘家,已经是下午了,院子里只有梅娘陪着方锦母女俩,徐书同找来马车后,就出去了,孟夏没见着方南,不知道方南是不是帮他母亲卖豆腐去了,回家两日的凤奴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惊恐,自己在一旁玩着踢毯子,见着孟夏就开心地叫了一声:“孟叔叔!”
孟夏有些脸红,首先自己只比这凤奴大不了几岁,其次自己还是女儿身。
梅娘见孟夏回来了便起身问:“孟公子送完娘子回来了?”
孟夏点点头道:“是,梅姨。”
“我和你商量个事。”
“梅姨请讲。”
“说来挺不好意思,今早你张婶头疼,我就去了豆腐摊子,结果来个找房子的客人,说最近来京州城的人太多,他找不到合适的房,一定要租我这里的房子,你张婶想你娘子走了,又可以多挣一份房租,竟糊涂地答应了人家。”
孟夏“啊”了一声,那梅娘又道:“我就寻思等那客人来,把租子退了,可是等到这会也没见着人来,他的行礼搁在你房间里的,待回他人来了,我把钱退给他,自会让他拿走行礼。”
孟夏知道张婶可不是梅娘这么懂礼数的人,而且头脑又有些问题,梅娘已经有妥当的处置法子了,她自然点头道:“梅姨,你处置就是,张婶人呢?”
“不知道方南那混小子闹腾什么要离家出走,他没事就喜欢闹腾一下,你张婶追去了。”梅娘说完叹了口气,那方锦便道,“姑,明日我帮姑和娘去卖豆腐。”
“那怎么成,你一个年青女子去做这事,人家会讲不中听的话,还有,书同一大早走的时候叮嘱过,这些日子,你不许出这院门一步。”
方锦就低下头不说话,见那盆里的衣服还没洗,就去洗衣服。
孟夏知道这每家都有每家的事,而自己与徐书同很熟识,却与他家无任何相干,不便说方南的不是,便进了南屋。
果然南屋的地上搁着两个箱笼和一个包袱,孟夏撇撇嘴,看这架式,这租客可能还有点实力,虽然梅娘没讲他出了多少租子,从这行礼上可以看得出是个阔主,弄不好给了比自己多得多的房租,那张婶自然就心动了,实属人之常情,如果自己不是个女儿身,当然也不应该阻这本来就不富有的家挣这几个家用。
只是经过那箱笼和包袱的时候,孟夏闻到自己熟悉的味道,犹豫一下,停了下来,再退回箱笼边,伸手打开箱笼上那个包袱,包袱里正是与贺中珏逃难路上,他穿的那件破棉袄,孟夏一下愣住了,好一会才听到有人道:“没经主人同意,就打开人家的包袱,这算什么行径?”
孟夏一转头,就看见自己极熟悉的身影摆了一个自己极熟悉的姿势靠在门框上。
“你…你要干什么?”孟夏看到棉袄是回事,看到真人,就是另一回事,贺中珏气哼哼走进来,往床上一躺又气哼哼地道,“你说,我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来干什么!”
“哼,在长州的时候,我天天守着,还没守得住花心心的你,这一个半月,你就打算住在徐老三家吗?”
“我住他家怎么了?”
“我就知道你为什么跑,再让你这么称心如意,我还算哪门子男人。”
孟夏没想到贺中珏讲起话来还是那么无赖,自己为什么跑,那是为了他,为了不给他和二小姐添堵,当然还不想看他与二小姐恩恩爱爱,但这又不能明讲,孟夏真是气恼,怒瞪着贺中珏。
贺中珏却不管孟夏生不生气,冲孟夏一勾手指头道:“过来!”
孟夏哼了一声,用脚把贺中珏的箱笼踢了几脚,箱笼没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