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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了,非得…
所以孟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徐书同怀里挣出来,做贼般地回了房间,才发现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了。
孟夏用帕子胡乱地把身上擦了一把,倒在床上,下半夜一夜未睡,听见三更的更声,孟夏爬起来走到徐书同醉酒的地方,却没见徐书同人。
孟夏回到房间,就听见院子中的磨声响了起来。
孟夏躺到床上,听着磨声,没一会竟睡着了,孟夏是觉得脸痒痒才醒来的,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脸,贺中珏的脸。
孟夏吓得一下坐了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可奇怪了,你男人不在这儿,在哪儿。”贺中珏说着就躺到床上问,“老实交待,昨夜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男人的事?”
孟夏转过头看着恨恨地看着贺中珏,贺中珏闭着眼道:“又瞪着你男人干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夜里出去做对不住你男人的事了,你怎么会睡到大中午的?”
“王玉,我…,我就算做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
贺中珏一下睁开眼坐了起来,伸手捏住孟夏的下巴道:“讲这话,减十日,只剩一个月零五日了。”
贺中珏的手用了力,孟夏的下巴一阵痛,她伸手打开贺中珏的手,跳下床道:“请你从这里出去!”
贺中珏哼了一声,重新躺下道:“这鬼地方,你男人可一点不稀罕,之所以在这里屈就,你应该知道原因。”
“王玉,你出去!”孟夏一下扑上来,抓住贺中珏的衣襟,不过她的力气实在不大,没有力气把贺中珏这样一个成年男子抓起来,于是冲贺中珏拍打起来,因为是乱拍,所以一下拍在贺中珏胸口上,贺中珏叫了一声,伸手捂着胸口,孟夏才想到贺中珏的胸口上有伤,忙收了手紧张地问,“碰着了?”
“要你管!”贺中珏负气地推开孟夏,孟夏又凑过来问,“要不要找郎中?”
贺中珏哼了一声道:“都撵你男人了,还关心你男人死活干什么?”
“是…是怎么伤的?”
“还好意思问。”
“你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孟夏听了一下跳下床叫了一声:“不让我管,拉倒!”说完孟夏就气冲冲走出了房间,一出了房间,才发现天不是大亮的问题,而是日头明晃晃地挂在正空,就说自己一觉又睡以了中午。
孟夏顿时觉得饥饿难耐,昨日是吃贺中珏的,刚跟贺中珏闹翻,自己总不好腆着脸返回去找他请自己吃东西,又不想去麻烦梅娘,便自己出门寻吃的。
孟夏迈出门,刚一拐弯,就听见守岁的声音:“夫人!”
孟夏一下刹住脚,心虚地四下望望,没见着人才道:“守岁你乱叫什么!”
“在长州的时候,奴才们就称您为夫人,守岁哪有乱叫?”
“在长州是在长州,现在是在京州,知道嘛,这是在京州!”
“夫人,你别折磨主子爷了,守岁求您了,行吗?”
这话把孟夏听得眼睛都快瞪跳出来了,眼睛没跳出来,人却跳了一下问:“守岁,你这话算什么意思,我几时去折磨你的主子爷,是他天天在折磨我,好不好?”
“夫人当初在长州跑的时候,正是爷最紧要关头,爷一听见你跑了,就中了那章飞鹰一掌,章飞鹰那一掌不仅有毒还重…”
孟夏一听,才知道自己的跑,贺中珏受了伤,他这么在乎自己,可是自己…,孟夏不由得急了,忙抓住守岁摇了几下道:“你们这群笨蛋,既然知道你主子爷在紧要关头,为何还要把这事禀给你主子?”
第一百四十七章 胸口的伤
“夫人,当时鲁婆子也是急得没了方寸,守岁想拦也拦不下。”
“那你主子的伤…”
“伤及筋骨,毒…,还有余毒未解,这余毒虽不致要人命,没有解毒却去不了根,总是不停要折磨着主子爷,主子爷每日应该卧床好好休息的,可是他有许多事要忙,又要迁就夫人,每日都筋疲力尽,都无什么休息…”
孟夏没等守岁讲完话,一转身就跑回了房间,见贺中珏斜靠在自己胡乱叠的被褥上,闭着双眼。
贺中珏听见孟夏的脚步声,眼未睁地问:“不是跑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孟夏把枕头放好,扶贺中珏躺下,然后打开被子给贺中珏盖上,闭着眼的贺中珏一下睁开眼有些狐疑地问:“你男人怎么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王玉,你就好好休息吧!”
“乖乖,你受了什么刺激,你现如今最讨厌的人不就是你男人吗?”
“好了,你别废话了,赶紧休息吧。”孟夏怕贺中珏热着,又拿着扇子给贺中珏扇着,贺中珏见了道,“你还是象以前那样待你男人,你男人更自在些。”不过贺中珏着实疲倦,和孟夏调侃几句,倒是闭上眼就睡了。
贺中珏睡着的模样特别招人爱看,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眉略有皱着。
孟夏见贺中珏终于睡着了,肚饿的感觉又上来了,以前她经常被罚饿饭,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如今有点饿,她立刻抓心挠肺的,一刻也忍不住地想吃东西。
孟夏再次走出房间,见凤奴在院里踢毽子,便问:“凤奴,你姑婆和娘呢?”
“外婆头疼病犯了,所以姑婆和娘去豆腐摊了。”
孟夏知道张婶这次头疼病犯得长,全是因为她那个宝贝儿子方南离家出走的缘故,不由得叹了口气,知道在家里弄吃的不现实,只得出门找填肚子的东西。
孟夏寻了家干净的铺面吃了一大碗卤肉汁米饭,方才解了馋了,又怕回去把贺中珏惊醒了,便信步在街上逛了起来。
孟夏对这一带并不熟悉,一会竟逛到那做小买卖的街,孟夏一眼看见了梅娘家的豆腐摊,不过梅娘没在摊位上,方锦一个人在那里忙着。
孟夏刚想上去和方锦打个招呼,林家那只瘦熊忽地从弄堂里冲了出来,一伸手掀了豆腐摊,劈头盖脸就朝方锦的脸上打去,然后再一脚把方锦踢倒在地上,孟夏被突然发生的事吓了一大跳,正要跳出去维护正义,却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前面发生何事?”
孟夏一扭头,见一顶官轿在一大群人的前拥后呼被林瘦熊打方锦给阻了下来。
前面开路的护卫官赶紧到轿跟前禀了,没一会那轿帘打开,孟夏便见到二小姐的父亲方相国从大轿中走了下来。
这把孟夏吓了一大跳,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见着旧主子的爹方仕隐,而这样高高在上的一相国,没有让人责打这对打架而阻他去路的平民夫妻,而是落轿盘问。
那两边的护卫一见方仕隐有上前盘问之意,自然早就喝住了打人的林瘦熊,大家一听护卫们尊出来的人为相国,呼啦啦全都跪了下来,那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林瘦熊,自然也跟着跪了下去。
方仕隐才问:“何人当街打人?”
那护卫立刻把林瘦熊架了出来,丢在方仕隐面前,方仕隐皱着眉问:“你一个男人家当街打人,所谓何事?”
那林瘦熊吓得磕头如捣蒜:“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小的打的是自家婆娘。”
方仕隐便向被打得一脸伤痕、一脸泪痕的方锦看过去,竟生出几分怜悯地问:“你为何打她?”
林瘦熊忙慌称:“相爷,她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方仕隐能当上相国,自然不会被寻常之辈一两句谎话就哄过去,听了这话一皱眉道,“此妇一看就是端庄得体,绝不是不守妇道之辈,你分明是在撒谎,若再不讲实话,本相自当用大鹄刑法侍候。”
林瘦熊忙道:“相爷,她真是不守妇道,不孝敬我娘,好吃懒做,爱生是非,动不动就回娘家,现在还赖在她娘家,不肯回去!”
孟夏听了气得真想跳出去将林瘦熊的谎话揭穿,只是她曾是相府的丫头,当然只是一个小丫头,这位方相爷自然也不会认识她,可她是代二小姐嫁寻王的丫头,是这位方相爷一手安排的,自然不是一般的认识,孟夏不想给贺中珏添乱,自然不能跳出去揭露谎言。
好在这位方相爷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却够精明,自然听得出这林瘦熊讲话的真假,于是哼了一声道:“来人,去给本相查查。”
方仕隐话刚一落音,那林瘦熊赶紧道:“相爷饶命,小的刚才讲的都是诳语,这婆娘…。”
方仕隐哼了一声道:“来人,将这使奸耍滑的刁民,乱打无辜的狂徒重打三十大板,以敬效优!”
两边的护卫得了令立刻如狼似虎地将林瘦熊按下,板子声音响起来、林瘦熊的嚎叫声也响了起来。
孟夏真有些刮目相看,这方仕隐,自己见过数面,当然主要是代二小姐出嫁之前见过,总觉得此人的性子阴冷,为人尖酸刻薄,但绝对不是善良之辈,而且她听过贺中珏与病态男子的壁角,在他们口中的方相,人品应该也不怎么样,今儿可算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替方锦出了把恶气。
方锦大约也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相爷,没有相信平日在这条街作威作福的林家瘦熊的胡言乱语,所以愣愣地看着方仕隐。
不过盏茶功夫,那三十大板就结束了,护卫把打得血肉模糊的林瘦熊拖到方仕隐面前,方仕隐却象不解恨一样地吩咐道:“罚这刁民在打翻的豆腐摊前跪三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让这条街的人都看清欺侮自己发妻的下场!”说完那方仕隐让人扶起方锦又道,“以后你男人再找你什么不快,你只管告诉本相,本相定为你做主!”
方锦由一种惊恐变成另一种惊恐,连行礼谢恩都忘了,方仕隐说完些话,又吩咐人拿些银子给方锦,便上了轿,林瘦熊也吓得半死了过去。
孟夏只觉得这方仕隐的处置林瘦熊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显然不仅是她这样认为,凡那围观的人都这样认为,甚至有人叫了一声:“好!”
还有人鼓起了掌称:“相爷英明!相爷是青天大老爷!”
等正义相爷方仕隐的大轿走了,孟夏还有些做梦的感觉:真…真的没想到这位相爷竟是如此正直的人…,还是青天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