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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岁便道:“爷所讲的极是,王子烈用此法,分明就是为了挑拨爷与徐将军之间的关系。”
“如果徐老三这么就被挑拨了,他也不是徐书同了。”
“可是奇叔最担心的是方锦死了,徐将军也许就不是平时的徐将军了。”
孟夏听了吓了一大跳,自己这一觉睡醒,那个刚刚恢复姿色的方锦居然死了,这消息让她的胸口特别堵,那么一个被人欺侮,还与世无争的善良女人,刚得到表弟的庇护,就…
贺中珏又道:“去吧,把事情查清,绑这方锦的到底是什么人?”
守岁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孟夏更难受,只觉得想吐,不过最终到底忍住了,见贺中珏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一动未动,她实在无法再憋下去,便叫了一声:“王玉,我要回去了。”
“回哪儿去?”贺中珏懒懒地问,孟夏便道,“回梅姨家里…”
“我随你一起回去。”贺中珏站起来,吩咐一声,便有下人捧来两人的衣服,孟夏不适应有人侍候,赶紧拿过衣服,几下就套上,然后等着贺中珏换上衣服,便出了那木屋。
孟夏是急切地从马车上下来的,然后急切地冲进梅娘家的院子,只是她刚一冲进去,那个阴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夏夏,夏夏!”
孟夏一转头,果然是徐泽仪,这会子头上浸着血的白布没了,换之是一条紫色的发带,当然为了应衬这条紫色的发带,他一身打扮包括手中的扇子都是紫色的,只不过是深紫、浅紫、中紫之分而已,能换成一条发带,不用包扎,显然那额头上挨的棒槌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不过额头上好了,脸上却多了个五指山,似乎比他从这里离开的时候,要明显得多。
孟夏心里着急徐书同的事,不由得伸手把徐泽仪推到一边,徐泽仪立刻一脸委曲:“夏夏,不就才两日不见,你怎么对爷的脸子又江河日下呀!”
贺中珏在车上看见徐泽仪,不由得又拍了一下头,然后无可奈何地不能下车,心里又恨不得上去踢他这宝贝表弟两大脚。
孟夏简直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对徐泽仪有什么江河日上的好脸子了,当然除了想利用他之外,但知道他是贺中珏的表弟,又善给人乱扣帽子,告恶状之类,也不能得罪狠了,只是应付地问了一句:“我怎么对你又江河日下了?”
“夏夏,爷知道你是想爷了,这几日没来看你,是有缘故的!”
孟夏真想拍碎自己的头,这徐泽仪真不是一般的能胡编瞎编,还特别会往他自己脸上贴金,自己顺他的话问一话,立刻变成自己想他了,于是便不接话了,徐泽仪接着道:“说来这事都怪爷那哥。”
孟夏一听怪贺中珏,不由得注意听了几分,那徐泽仪以为孟夏对他要讲的事感了兴趣,于是拖着腔调道:“爷这脸那是不是受伤了吗?”
孟夏听到“受伤”两个字,真想呸这个为自己脸上贴金的家伙,当然那个确实也是伤,只是这伤是怎么来的,来源实在可耻,实在不该得与人炫耀,但人徐泽仪又很殷切地等着她表态,孟夏只能有些不自然地跟着点点头道:“是,是受伤了。”
“这受伤了,不就得治吗,结果爷那哥讲他府上有位不错的郎中,只要弹指功夫就可以把大伤口治成小伤口,象这样的疤痕,去掉不过是吹口气的事,于是…”徐泽仪很委曲了起来,“爷一听这么神奇,于是就去了,结果,夏夏,你知道结果吗?”
“结果如何?”孟夏用脚都能想到结果,但为了不拂徐泽仪留的这么个悬念,于是就假假地跟着问了一句,徐泽仪只差没掉眼泪了,“结果哪里知道,那是个庸医,害死人不偿命的庸医,本来爷这印子根本就不算明显,可是经爷那哥府上的庸医一治,就变得红肿异常,夏夏,你想想,爷能在脸上顶个这样的东西来看你吗?”
孟夏只能同情地嗯了一声,徐泽仪又道:“于是,爷就只能待在家里,一直想等这脸上的伤好了,再光彩照人地来见夏,可又知道几日不来看夏,夏肯定如隔十几秋,所以为了夏,爷就不顾这脸上的伤来了!”
孟夏知道徐泽仪的话讲完了,人家讲完这番话,就要等着她感恩戴德地表示感激一番,可是孟夏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见徐泽仪,而且徐泽仪脸上那五指山实在是很可耻,这让孟夏极为难,好在梅娘家传来张婶一声哀嚎,孟夏赶紧推开徐泽仪道:“不知道三哥家发生什么变故了。”
说完孟夏就迈进了院子,徐泽仪自然也听到那声音,也跟着进了院子。
一进去,孟夏就看见徐书同站在南屋前,头朝天,显然极度悲伤,张婶的声音是从南屋里面传出来的,孟夏大约明白是方锦的尸首已经找到,移到南屋了,她忙走过去叫了一声:“三哥!”然后又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徐书同用手抹了一把脸道:“是我阿姐,阿姐没了!”
“怎么会这样?”孟夏就算在贺中珏那里已经知道了,此消息从徐书同嘴里说出来,她也是发自内心地难过,徐书同摇摇头道,“我阿姐只不过是个与世无争的柔弱女子,他们居然…”
“三哥知道是何许人干的吗?”孟夏虽然也知道了,但生怕徐书同受了沉重的打击,不去查真相,直接就赖到了贺中珏身上。
徐书同又抹了一把脸,没回答孟夏的话,直直地跪了下去道:“姐,都是书同,都是书同给你们惹的事,书同会为你报仇的,会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锦儿被绑
徐泽仪才知道梅娘家发生了变故,不过他与徐书同本就格格不入,自然无从打听,赶紧拉孟夏一把问:“夏夏,出了什么事?”
“三哥的姐昨儿被人绑了,今儿…今儿竟…竟出事了。 ”孟夏哽咽着道,徐泽仪一听不由得用扇拍打了好几下手道,“怎么会这样,爷不就几日没来,就发生这样大的变故。”
很替徐书同伤心的孟夏真是哭笑不得,忙蹲下劝慰道:“三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赶紧处理锦儿姐的后事吧,免得邻居知道了胡乱猜测,对了,三哥,凤奴呢?”
徐书同知道孟夏所讲不错,又抹了一把脸才道:“我把凤奴委了兄弟看着。”
“三哥,是不应该让凤奴知道,是不应该…”孟夏说着又伤心起来,“以后该如何告诉凤奴呀。。。”
徐泽仪也急急走过来问:“徐老三,你别难过了,这事,爷替你管定了,说吧,是何人所干,爷这就让人去把他大卸八块!”
孟夏有些吃惊地看着徐泽仪,徐泽仪一见孟夏看着他,一下打开扇子扇了几下,才不自然地道:“夏夏你这么看着爷是什么意思,徐老三这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但他姐的人品可还是不错,爷是为徐老三的姐讨公道!”
孟夏吃惊有多重意思,第一吃惊这徐泽仪和徐书同一直不和,在这当头,徐泽仪居然这么仗义,真惊;第二就是如果知道是何人干的,估计徐书同早就提着刀报仇去了,几时还轮得着他徐泽仪;第三就是徐泽仪真是太看好自己了,如果真告诉他是王子烈干的,他会为徐书同出头吗?
不过徐书同家里出了这样的大的事,徐书同明摆着受到极重的打击,方南又跑了,屋里只有精神有点问题的张婶和眼睛不太好的梅娘,现在方锦出了事,两人估计也垮了,所以真的需要人力,于是徐泽仪的那帮跟班眨眼由徐书同的敌人变成了跑腿的。
孟夏自然知道这对那张婶是何等的打击,寻着机会就赶紧去安慰了。
徐泽仪没人调戏,又有四儿等人忙前忙后的,他便蹩出了院子,然后一把白纸扇又把他拦了下来。
徐泽仪推开那把扇,不满地道:“哥,你最近干嘛,你跟踪我吗?”
“脸上的印子呢,好些没?”贺中珏打开扇子挑挑眉问,徐泽仪立刻不满地道,“还说呢,还说呢!”
“这又是怎么了?”
“都怪你,都怪你,说你府上的郎中手法如何神奇,如何一治就可以把我脸上的印子全消了,我真以为有这样的神医,结果呢,他不治还好,一治,这半个脸都肿了,回家让我娘瞧见了,如何肯依,左右追问一通,那四儿几个全都遭了责打,好在他们都受爷的恩泽久了,没招供,这也就罢了,我娘偏说我最近遭小人,一定得去红罗寺求菩萨保佑,哥,你府上那郎中让我吃了三日斋饭呀!”徐泽仪说着都快哭了。
贺中珏见了用扇子拍了拍徐泽仪的肩道:“这事,你可是功臣,知道吗?”
“功臣?”徐泽仪有些不相信,“哥,徐老三才是你口里的功臣,我几时能成你嘴里的功臣呀?”
“你知道你哥一年到头都难得生次病,但府上不能不养几个太医、郎中的吧,一会吹这个是神医,一会吹那个再世华佗,你哥都信以为真,现如今可好,你这脸上有点伤痕,一试就把这神医、再世华佗都给试出来了,以后你哥万一真有个这病那灾的,这些庸医自然就误不了你哥了,所以你是不是功臣呀?”
“哥,照你这么一讲,我成了你试医的。”徐泽仪撇着嘴,哭了起来,“我不干,你总欺侮我。”
贺中珏不由得笑道:“好了,别哭了。”
“不,我受打击了,心里特别难受,就要哭。”
“哥那匹马送给你,成不?”
“真的?”徐泽仪立刻破啼为笑,“不,我现在不稀罕那匹马,你给我爹说句话,让我…”
贺中珏立刻打断徐泽仪的话问:“对了,刚才那徐老三家发生什么事了?”
徐泽仪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哥,我就纳闷为什么你总出现在这条破街上,果然是有原因为,就是因为这个徐老三呀,放心好了,我保证给你盯着。”
“废话真多,我问你,徐老三家出了什么事?”
“不得了了,出人命,他姐让人弄死了。”
“徐老三呢,他是什么反应?”
“一直没反应,就在他姐住的屋前跪着。”
“去,再去看看,有什么状况,第一来告诉哥,哥在那车上等着。”
“好咧!”徐泽仪立刻就兴冲冲地跑进梅娘家给贺中珏当秘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