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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真的觉得浑身的精力都用完了,全身软绵绵的,肚里的小东西偏折磨着她,她连死的心都有了,然后她被人抱在怀里,有两股力气从她的肩头注入进来。
想到贺中珏把这个孩子视若珍宝,孟夏不由得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
好一会元宵听见一声小孩子的啼哭声,再过一会徐书同苍白着脸走出来,一走到门口就栽倒了,元宵赶紧扶起徐书同叫了一声:“将军!”
徐书同站稳后摆摆手道:“我没事,是个儿子,你赶紧想法子告诉你主子去吧!”
“多谢将军!”元宵一听就给徐书同跪下道,“元宵替主子爷给将军磕头了!”
“好了,快去告诉他吧。”
孟夏没想到自己没死,看着躺在自己身边那个有点红黑黑的小家伙,怎么看都不象贺中珏,也不象自己,她十分怀疑这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那个小东西,问题是这个小家伙还挺不满地,没完没了地哭。
鲁婆子见孟夏盯着身边的小东西,把鸡汤递给孟夏笑道:“夫人,看什么呢?”
“他为什么不停地哭?”
“他饿了,夫人这身子又没奶水。”
“那怎么办?”
“元宵去想法子了。”鲁婆子说着把哭闹的小东西抱起来,在怀里拍了一会,哭累的小家伙终于在饿和极度的不满中蹬着腿睡了。
好在元宵很快找来个奶娘,在小家伙醒来又要哭闹的时候,解决了他的肚子问题,好在小家伙没偿过别的奶水是什么滋味,有得吃,就满足了,吃饱了打了个小嗝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鲁婆子便笑着道:“这个小世子好带。”
孟夏也伸着脖子去看看,好一会才道:“他长得真丑。”
“夫人又胡说了,小世子长得多漂亮呀,眼睛和嘴象爷,那鼻子和额头象夫人,都挑好的地方长。”
孟夏一听便有些狐疑地问:“难道我的眼睛和嘴长得不好看。”
鲁婆子就笑了起来:“夫人的眼睛和嘴长得都好看得很,否则爷怎么会那么喜欢,小世子是个男孩子,长了夫人眼睛和嘴怕太过秀气了,这象爷好。”
“那是说我没王玉威严!”孟夏立刻板着脸,鲁婆子乐得嘴都合不拢,“夫人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象个孩子。”不过一想到孟夏的岁数本来就不大,鲁婆子就道,“爷要带两个孩子了。”
“婶子,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
“这还是让爷来取吧。”
“那王玉一时半刻不给取,难不成我都不知道叫他什么了,他的眼睛象豆豆一样,干脆叫他小豆豆好了。”
鲁婆子张了张嘴道:“夫人,你见过这么大的豆豆吗?”
“那就叫大豆豆!”
鲁婆子就笑了起来道:“看样子夫人还打算生个小豆豆,那就叫大豆豆好了。”
听了这句话,九死一生的孟夏毛骨悚然地道:“我再也不生了。”
鲁婆子见孟夏吓着了,人也倦了便道:“夫人,生第二个就没这么不容易了,夫人,你也累了,歇着吧,把大豆豆交给老婆子吧!”
于是孟夏每天就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猪一般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个多月,她才鲁婆子允许出了房间。
不过走出房间,孟夏才发现,自己竟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徐书同了,当然就按规矩来讲,象徐书同这样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应该随便出入一个坐月子女人的房间。
不管如何,自己和大豆豆的性命是徐书同救的,孟夏觉得怎么都该去对徐书同表达一番感激之情,于是便往徐书同的房间走去,只是房间里一样也没人。
孟夏转过头看见在院子里忙的元宵,赶紧叫来问:“元宵,你有看见三哥吗?”
“夫人,将军这些日子都没回来过。”
孟夏有几分失望,一转身就看见徐书同进来了,徐书同的身体看样子完全恢复了,看见孟夏便问:“可以出来了?”
孟夏点点头道:“三哥这些日子都很忙。”
“还好。”徐书同避开这话又道,“我得走了,这住处,你觉得合意,就先将就住着吧。”
“三哥要去哪儿?”
“军人,自然是服从军令。”
孟夏自然不好打听了,只得道:“三哥,有件事,想拜托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讲!”
“我想请你给大豆豆当干爹!”
“大豆豆?”徐书同先一愣,随后明白是谁,便道,“大约只有你才能取出这样的名字来。”
“你还没回我,你愿不愿意?”
“只要你不嫌弃,我自然愿意!”
“那就一言为定了,婶子,婶子!”孟夏叫了起来,“把大豆豆抱来给他干爹看看!”
鲁婆子听见了,忙把大豆豆抱了出来,徐书同笨手笨脚地接过去看了一眼道:“长得象爹,也象娘。”
孟夏一听就得意地笑了,徐书同又道:“可是我连给干儿子的礼物都没准备。”说完解下腰间的佩剑道,“这是我从练剑就开始用的,虽不是什么好东西,权当以后干爹都一直陪在你身边吧!”
“大豆豆有干爹一直陪着,肯定给长得特别壮实。”孟夏忍着眼泪道,徐书同逗了大豆豆一会才还给鲁婆子,对孟夏道,“我离开前,还要带个人让人见见。”
“谁?”
“他应该正在路上。”徐书同刚一说完,就听见有人敲门,听了敲门声,徐书同便道,“人来了。”
元宵忙开了门,孟夏便看见一年多不见的小全走了进来,孟夏一时愣在那里,徐书同就道:“你们兄妹好久没见面了,好生聊聊吧,我得走了!”
孟夏一把抓住小全就哭了起来:“小全,你跑哪儿去了,你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给姐打。”
第一百九十一章 寻王
小全也好半天才回过神道:“姐,我。。。我那时候走得急,实在没来得及去和姐打招呼。”
“你骗人,你明明是嫌弃姐。”孟夏和小全又哭又笑讲了好些话,再转头发现徐书同已经不在房里,她才拉着小全回到自己的房间道,“来看看大豆豆,来跟姐讲讲,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做了什么?”
“大豆豆?”小全才知道孟夏连孩子都有了,“是姐夫的?”
“什么意思,小全?不是你姐夫的,还会是谁的?”
“不是,姐,这不是三哥住的地方吗?”
“小全,快给姐讲讲,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孟夏赶紧避开这个话题,小全便把自己从军,军里发生的各种精彩事讲给孟夏听,孟夏听得津津有味,听完了还觉得没过瘾地问,“那照你这么讲,你从军是跟着寻王的军队,怎么又会和三哥在一起?”
小全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三哥曾经是效忠寻王,不过后来他又投了布王,我听很多流言都说三哥背信弃义了,不过三哥的为人,我想总是有什么缘故的,他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我们一直有联系。后来我又听说那寻王的人品不怎么样,以前就是一个无恶不做的花花公子,说是忍辱负重,暗里经营,打败了王子烈、布王的军队,差点夺了天下。不过寻王一回到京州,没好几日,真实本性又流露出来,抢了他一个兄弟的女人,他兄弟天天到他府上,闹得乌烟瘴气的。”
孟夏听得汗都流下来了,不知道小全讲的有关寻王和一个兄弟争夺女人的事,是不是就是指徐泽仪到寻王府天天纠缠她的那桩事,如果是,自己。。。自己不就是传说中媚惑主子的红颜祸水、狐狸精。。。,而且这版流言也太失真了,那徐泽仪明明是后面硬插一杠,自己都不想搭理的人,怎么变成贺中珏抢了徐泽仪的女人?
于是孟夏干咳一声问:“小全,你。。。你见过寻王吗?”
“我就一个小小的郎中,怎么可能见过寻王?”小全觉得孟夏这句话很莫名其妙,“姐,你怎么这样问?”
“我。。。我只是觉得人都不认识,你不应该听了流言就妄下评语!”
小全听了就笑了起来:“姐,那寻王是个王爷,我只是把天下对他的流言讲给你听听罢了,你紧张什么?”
“你不是在寻王的军队做事,反正不要听人家乱讲。”孟夏有点不好意思地转了话问,“既然你在军队里,怎么又到长州与京州交界的无名小镇来干什么?”
“我是跟着军队一起过来的,只是到了这里,就接到命令说有人受了重伤,让我来做下手。”
“哦,什么样的人?是寻王手下的人吗,是将军吗?”
“不太象将军,不过伤真的很重,如果不是三哥,每日用内力支撑着,那人怕是活不了的,这下总算捡回一条命。”
孟夏没想到徐书同用内力给人治伤,是什么样的人,难不成是贺中珏的毒发了,于是忙问:“是治毒伤吗?”
“不是,是治刀伤。”小全又摇摇头道,“那人真够娇气的了,醒来就叫死叫活的,不过肯定是个十分重要的人,否则三哥怎么会紧张成那样,三哥现在效忠的布王,我却在寻王的军队里,他居然把我弄到那里救人。”
孟夏愣了一下问:“那个娇气的人是不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人?”
孟小全便点点头道:“倒是生得好看,就是太娇气了,脾气还挺大的。”
孟夏立刻知道是谁了,才觉得自己一直应该在冤枉徐书同,那日救走徐泽仪的人是徐书同,只是不知道加中珏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还不知道多着急。
孟夏又问:“那人的伤现在如何了?”
“还只能爬着。”
“会不会留下残疾?”
“是庆祥叔救治的,说是不会落下残疾,只怕会在背上留下不少疤痕。”
孟夏一听是庆祥叔救的,又不会落下残疾,只会留些疤痕,松了一大口气,小全有些奇怪地问:“姐,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娇气包?”
“哦,我只是以为自己有可能认识这个人,不过。。。没见过人,不能确定,对了,你能不能带你姐去瞧瞧?”
“这怕不行,三哥再三嘱咐过,不准把那个娇气包的事说出去。”
“你以为你姐想看什么娇气包,你姐只是想去见见庆祥叔,求他给人解个毒。”孟夏一听庆祥叔在,立刻喜出望外地抓住小全的手道。
“那可不巧,娇气包的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