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三哥,我得去帮嫂嫂了。”孟夏低下头赶紧从徐书同身边走过去,却闻到徐书同身上的味道,这徐书同身上味道和贺中珏身上的味道不同,贺中珏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香用多了,那香沁到他身体里去了,所以就算穿着大茂的一件旧袍子,也总有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的味道,而徐书同不同,就是一个干净清爽的男人味道。
孟夏一气小跑,再回前头没有看到徐书同,才松了口气,刚一抚胸口,却听到贺中珏拍着巴掌的声音:“好香艳,刚才我看到好香艳的一幕!”
孟夏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贺中珏看到什么香艳,“香艳”这词在二小姐那里是绝对不许讲的,因为二小姐说了这是“下流胚子才用的词”,于是孟夏有几分不解地看着从旁边走了过的贺中珏,贺中珏把孟夏打量一番,眉一皱道:“就这副没长开的模子,居然还挺招蜂惹蝶的,怎么,看上徐老三了?”
孟夏才知道贺中珏看到的“香艳一幕”,竟是指自己与徐书同说了两句,如果这就是“香艳”,孟夏认为这世上可称为“香艳”的就太多了,二小姐居然说是“下流胚子才用的词”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贺中珏见孟夏不回答,又哼了一声道:“问你话呢?”
“我没有。”孟夏不想跟贺中珏纠缠,贺中珏又哼了一声道,“没有,那我明明看见你们俩含情脉脉的,你看着我,我看你。”
“我没有!”孟夏觉得特别冤,自己一直低着头,几时有看那徐书同,贺中珏立刻又得寸进尺地道,“那为了证明你是清白的,以后看到这徐老三,唾他一口,我就信!”
孟夏吓了一大跳,看了无赖的贺中珏一眼,狠狠唾了贺中珏一口,转身就往井边走。
贺中珏用手摸摸脸,用手指着孟夏的背,然后忽一收手又跟了上去。
第四十四章 勾搭成奸了
孟夏和芦花很快就把木盆里的东西洗完,芦花怕灶上的猪食煮糊了,端着一大木盆东西走了,孟夏留下来在井边做还剩的小东西。
孟夏正洗着,忽觉得旁边有人,一抬头,看见是贺中珏,不由得把头气恼地转到一边,贺中珏便道:“夏,我好恼!”
“我还恼呢?”
“真的好恼。”
“你恼什么?”
“刚才那个徐老三,居然跟我讨价还价。”
“他跟你有什么好讨价还价的?”
“他让我把你卖给他。”
听了这话,孟夏的血一下就涌上了头,她六年前被父母卖过,最忌恨就是这事,现在徐书同居然要贺中珏把自己卖给他,自己难道真的就是一件物品,该被人卖来买去的?
孟夏再也没有心情洗东西了,把剩下的一把拧干,全放在竹筐里,扔下贺中珏,端起来便往家走。
孟夏走到刚才遇上徐书同的地方,就听到徐书同的声音:“我是那样的人吗?”
孟夏一下醒悟过来,这分明是贺中珏那个无赖才能想到的事,徐书同这样清风明月的人,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法子侮辱她,想想贺中珏用这样的法子去诬赖人家,孟夏真替他脸红,但她不知道贺中珏为什么要用这一招。
徐书同又道:“由此事可以看出,此人形同无赖,你跟着他不会过什么好日子的!”
徐书同此话深得孟夏的心,跟着贺中珏不会过好日子,似乎在所有人意料之内,只听徐书同接着问:“还是日子艰难,他真想卖了你?”
孟夏吓了一大跳,在京州,传闻中的贺中珏送人妾侍是家常便饭的事,但尚未听说过贺中珏有卖妻妾的嗜好。
徐书同接下来说了一句更让孟夏手无措足的话:“如果你无异议,他有此意,让他来找我。”说完这句话,徐书同就走了,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好一会孟夏才回过神,徐书同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孟夏还没想得清楚明白,贺中珏走了过来,一把从她手里抢过竹篮道:“这么快就勾搭成奸了,春心动荡得连家都找不着了,是不?你信不信我弄个十房八房,让你做最小的一房。”
“王玉!你…”
“是不是更想我把你休了,我告诉你,你门都没有!”
孟夏只觉得一切都乱了,贺中珏只是自己用来应急的男人,现在这贺中珏弄得他真的跟自己男人一样,但是事实上这又是真的。
贺中珏很快走到前面去了,孟夏冲贺中珏背影挥了好几下拳头,刚才。。。刚才分明是一个被村里人都看好的男人徐书同在向自己示好,跟着徐书同,明摆着就可以摆脱眼下的困境,不用寄居在家里受这人或那人的白眼;不用去了城里也茫然无措,即便是落了脚也不知道今后靠什么生活;不用跟贺中珏这个说不准就会让人砍头的人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徐书同就是自己的救星,最主要是徐书同这么好的男人居然…居然…
贺中珏忽然停了脚转过头生气地道:“还敢想那个徐老三?既然如此,我不给你当男人了!”
孟夏气得一跺脚冲到贺中珏前面去了。
孟夏吃过晚饭,回到柴房一屁股在地铺上坐下,那贺中珏却没如往日一般窜进来,纠缠她,孟夏忍着气等了好一会,贺中珏都没进来,孟夏一肚子气没地发,更加郁闷,难不成这贺中珏说不要真的就不要了,可算是逮着机会又与那桃樱勾搭去了。
孟夏便站起来,从柴房门缝往南屋瞧,正好见桃樱端着木盆出来倒水,倒完水把那木盆随手往地上一扔,好象还往柴屋这边张望了一下,然后回了屋。
孟夏就纳闷了,贺中珏来孟家寨没几日,除了与这桃樱勾搭,他不可能再认识更多的人,这天说黑就黑,贺中珏这个成日喜欢赖在床上的人不回来赖床,能去哪里。
不过孟夏想着从井边回来,贺中珏讲的那些无赖的话,实在生贺中珏的气,收拾一下就缩进被窝里,冰冷的,孟夏不由得有些怀念贺中珏暖过的被窝了。
孟夏没想到贺中珏不是夜里没回来,第二日仍旧不见人影,贺中珏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游手好闲、无一是处,可有可无的人,但吃早食的时候,桃樱用眼没寻到就先开了口:“咦,你男人呢?”
对于桃樱婆媳,孟夏懒得搭理,芦花也道:“小姑,赶紧叫姑爷,这冷的天,饭菜一会就凉了!”
“他说了不想吃!”孟夏只得扯了个谎,芦花就摇摇头道,“小姑,你这男人真是娇气,来了这也有几日了吧,我没见他中意过哪一顿饭,我还是留些,给他热到灶上吧。”
孟夏也不知道贺中珏会不会突然钻出来,于是没有讲话,芦花就给贺中珏把早饭留了些,那余氏因为得了孟夏一百钱,自然让芦花多留些,芦花有些惊奇。
起先,孟夏没当回事,没有贺中珏纠缠,除了冷点,心里倒难得的平静。
只是贺中珏这一消失就是两日,孟夏终于有些急了,不知道贺中珏是真的不要自己了,还是在哪里惹了事,又或是被人发现了身份秘密抓了起来。
但孟夏想来想去,除了徐书同,都找不到任何人可以打听,干什么都无精打采,一晃就过了两日,余氏要把几件旧衣裳收拾出来,叫了孟夏帮忙拆,孟夏到了余氏屋里,拿着旧衣裳就拆,余氏忽问:“你男人王玉呢,我有两日没看见了。”
余氏的房与桃樱婆媳的房紧挨着,因为开着窗户,余氏一问话,那站在南屋门口嗑瓜子的桃樱就听见了,立刻笑着道:“大姑,我看是你家活路太多,你女婿那细皮嫩肉的,哪里干得下来,肯定给吓跑了。”
余氏看了桃樱一眼,又转回眼看孟夏,孟夏见那桃樱说着就往余氏房的窗边靠,显然两日没见贺中珏,她早就按捺不住,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来打听罢了,孟夏一伸手关上窗,那桃樱没想到孟夏这么闪她,立刻哼了一声讽刺起来:“全是你哄人的吧,什么你男人,分明就是露水夫妻,不知道哪里苟合上的,现在人家腻味,不要你了!”
对于桃樱的狗嘴,孟夏从没指望过可以吐出象牙,对于贺中珏的失踪,她心里慌乱,面上却不敢露出来,没搭理桃樱,关好窗便对余氏编了个谎话:“他说到这几日反正没事,正好到长州城看看没有什么合适的营生?”
“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过。”
孟夏看余氏的表情,听余氏的语气,大约反相信桃樱在外面乱叫的,不由得气闷。
乡下的日子日日都大同小异,贺中珏失踪第三日的时候就到了腊月二十七,这一下,不是家里人生疑,连孟夏认为贺中珏真的是不要自己跑了,她有些急了,贺中珏这败家子还真是公子哥的性格,太不地道了,好歹逃亡路上,自己对他一直照顾有加,回到寨里,用他应应急,他就算腻味了这种日子,也应该把自己眼下这状况应付过去再一拍两散,现如今他就这么走了,自己怎么办,怎么跟家里人解释,怎么应对桃樱婆媳的那两张毒舌,怎么面对村里的风言风语?
而且就贺中珏这么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主,孟夏又担心他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吃,到底这个男人是跟她拜过堂的。
为了避开桃樱整日的风言风语和余氏、芦花各式各样的探询,孟夏更加主动抢着去井边洗洗涮涮,还希望能再次碰上徐书同,托他帮打听打听。
孟夏在井边拖拖拉拉,一直做到中午过,也没见徐书同,不得不郁郁回了家。
刚一进家门,芦花说要过年了,怎么也该收拾收拾,要烧水洗个澡,问孟夏要不要洗,孟夏因为那月信是初次,弄得挺不利落的,早就想洗,只是因为不方便一直忍耐着,心里很纳闷,以前在相府,大家也有过年前好生洗浴一番的习惯,只是多在腊月二十九,不知道是不是孟家寨的规矩,不过,芦花一提议,孟夏一刻也忍耐不下去,立刻与芦花付诸行动,烧水洗澡。
好在芦花哼着乡间小曲,心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喜悦的事,没心思打探关于贺中珏的事,孟夏还算清静又舒服地洗了个澡,换上自己上次洗干净的红棉袄,孟夏都觉得有过年的感觉了,擦干头发,就坐在尚还阳光的地方,把自己和芦花换下来的旧衣裳用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