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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哼了一声道:“难道这是长州缎?”
“这不是长州缎,你都喜欢,如果是,你还不得更欢喜?”
“我才不稀罕。”孟夏说着就气哼哼走到前面去了,贺中珏立刻跟着后面,在那些铺子上,一会翻这个,一会看那个,反是他象个没进过城的。
孟夏刚开始是跟贺中珏使气,其实心里哪不喜欢胭脂水粉、缎子金饰,只是手中不宽裕,看了也是白看,见贺中珏没见识地看这盯那去了,见那摊子上漂亮的东西,也自是忍不住想看,终在一家首饰摊上停住了脚。
摊上有一对做工精致的银镯子,孟夏忍不住拿了起来,然后顺口问:“老板,这多少钱?”
“两百钱。”
“两百钱,这么贵?”
“小姑娘,我这可是真金白银,你掂掂,先别说这重量,光这做工,你看也值呀。”
孟夏喜欢那精致的样式,但又觉得贵,舍不得放下,正看着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伸手把那对镯子抢了过去。孟夏一转头见是贺中珏,不由得怪嗔道:“你干什么,王玉?”
“有人不是不喜欢这些个东西吗,这是什么?”贺中珏拿着了证据,洋洋得意起来。
孟夏恨了贺中珏一眼,立刻离开铺子往前走,贺中珏见了扔下那镯子赶紧撵上来道:“夏,又怎么了?”
“你别跟着我,你不是跟王二愣在玩吗,跟着我来城里干什么?”
“好了,好了,夏,不逗你,刚才那东西是假的,你想想如果是真银子,有半两多重,才能卖两百钱呀?”贺中珏显然对于这大钱的价值已经非常了解了,很自豪地冲孟夏显摆。
“我就喜欢假的。”孟夏气恼地叫一声,假的自己都舍不得,何况是真的,然后甩开贺中珏继续往前走了。
贺中珏拍拍头道:“夏,别恼了,喜欢假的,那我去给你买下来,成不?”
“你拿什么买?”被贺中珏揭露了,孟夏立刻还击回去,贺中珏就道,“我把我的玉当了给你买!”
“我不稀罕!”孟夏气恼地跑了,知道那些花花绿绿,漂漂亮亮的东西都是咬人的,便狠下心不再看,四下寻找与小全和芦花约好的见面地方。
孟夏正寻时,忽听见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然后迎面走来一队披红挂绿的队伍来,孟夏听旁边的人道:“是周记的老东家纳妾。”
“纳妾都如此大排场。”
“可不,摆三天流水席呀。”
……
孟夏想着村里人所讲的族长的闺女嫁与城里首富周家,不知道跟这周记有没有关系,如果是,这族长还真是宁可把闺女许给首富老头做妾,也不愿闺女正儿八经嫁给自己的兄长受苦。
想起刚才在小山坡上看到大茂孤零零的身影,孟夏很快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孟大茂是在等这接亲的队伍,最后送孟兰兰一程,看样子大茂对这族长的闺女是动了真心思的,孟夏想想被贺中珏撕掉的那张纸条,只求大茂别为这事恨她,却听见小全的声音:“姐!嫂嫂,姐在那儿。”
孟夏便见着芦花和小全朝她走来,三人终于聚拢,芦花好奇地问:“王玉呢,他不是跟你坐一车?”
“人多,进了城就走散了。”
“真是,怎么走散了。”芦花说完,小全便道,“咦,这不是二愣哥的娘吗?”
芦花和孟夏也拿眼看过去,却见刚才那队迎亲队伍轿边,跟着个穿红戴绿的媒婆,芦花便道:“还真是村里的王媒婆,二愣的娘。”
“她怎么在这里?”
“这还用问,这桩婚事肯定是她撮合的。”芦花有些疑惑问,“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好大的排场。”
孟夏看了芦花一眼道:“刚才我听说是族长嫁闺女。”
小全纳闷问:“照如此,我们这速度应该和他们差不多,怎么出来的时候族长家没有热闹,一路上也没没遇这迎亲的队伍。”
芦花用手扇扇汗不屑地道:“听村里的人讲,咱这孟家寨的族长是鬼迷了心窍,想结交达官贵人,把这闺女是许给城里的首富做妾的,到底是给一个老头做妾,就算人家送了多少聘礼,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不敢那么张扬。”
小全却恨恨地道:“我倒觉得族长不是不张扬的人,而是最最势利的一个人。”
孟夏听小全这语气,多半是知晓大茂与孟兰的事,一看芦花的表情,好象并不知道,既然这女子已经嫁了,她倒替芦花松口气,免得在村里,大茂真生出什么事来,生怕周围有孟家寨的人或小全,如果一不小心说了漏了嘴,让芦花听去了,反生出多余的事,于是催促道:“管人家做什么,咱们快去玩吧,否则大半日就过去了。”
第六十八章 银镯子
小全与芦花都道:“就是!”
那小全对长州熟悉,就带着芦花与孟夏往那繁华的地方去,孟夏拿眼四处寻了好几次,偏生都没见着贺中珏的身影,也不知道这败家子又猫到哪里去了。
长州城过年还真的挺热闹,这与京州城还不太一样,京州初一到初十,许多铺子都关门休息的。
三人一直逛到下午,因为过年的东西比平常都贵,三人也多是逛逛感受一下这种热闹而已,饿了,还是小全买了几包油果子打发的,最后芦花买了余氏吩咐的东西,孟夏又买了些糍粑、发糕并些膏子糖、冬瓜条之类的零嘴。
因为舍不得城里的热闹,孟夏又不想一个人坐牛车,与小全、芦花商议一起走回去,三人干脆错过搭牛车的时辰,逛个尽兴,最后一起走回去。
出了城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孟夏再一次想转头的时候,贺中珏忽然就跳到她面前叫了一声:“夏!”
贺中珏这一声不是把孟夏,把芦花和小全也吓了一大跳,孟夏不由得恼怒地道:“你干什么,这一整日,你跑哪儿去了?”
“是你不理人家,不要人家跟着的,这不人一多就走散了吗,人家还找了你一整日。”贺中珏不满地道,他那撒娇的语气和神态,把孟夏闹个大红脸,芦花不由得伸手揪了孟夏一下小声问,“不是人多走散的吗?”。
孟夏脸更红,瞪了贺中珏一眼,那芦花摇摇头道:“你俩口子真是名堂多。”
这句“俩口子”把孟夏说得更窘,贺中珏便问:“夏,我们就这么走回去吗?”
“你愿意爬回去,我也不会管的!”孟夏说着就走到前面去了,贺中珏气得跳了一下,小全就笑嘻嘻地叫了一声,“走吧,姐夫!”
“夏,你穿这身衣裳真好看。”贺中珏很快抛开气恼地讨好起孟夏,这话把芦花和小全笑得不可开交,孟夏踢死贺中珏的心都有了。
四人到底年青,因为孟夏三人进城兴奋,除了贺中珏没有兴奋,一路都叫苦不迭,让孟夏觉得有点丢脸,真不知道昨夜贺中珏怎么走来回的,不过一想到昨夜贺中珏走来回,又认为这兴许正是他比大家都累的缘故。
孟夏不理睬,贺中珏就在芦花和小全的笑声中,叫也好,嚷也罢,没有一刻歇息地,终于在半夜和杀到了家里。
贺中珏走进柴房往那地铺上一坐就叫了一声:“夏,亏你们想得出来,走回来,可把你男人累死了。”
孟夏今日因为贺中珏给她做的新衣裳,本来心情挺好的,也被贺中珏这一路上叫累叫苦,弄得一点心情都没有了,横了贺中珏一眼,贺中珏忽笑嘻嘻地搂过孟夏道:“夏,我知道,你肯定又在用眼睛瞪我。”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走个路也叫个不停。”
“夏,人家…人家就是不喜欢走吗。”
“你不喜欢走,那你就爬呀。”
“不带这么跟你男人讲话的。”
“你不是。。。”
“胡说,天天一铺上睡,不是,是什么,对了,夏,你看这是什么?”贺中珏把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递到孟夏手里,孟夏打开布包一摸,正是自己白天看的那对镯子,不由得叫了一声,“你怎么得来的?”
“当然是买来的。”
“你哪来的钱?”
“我把…”
“你怎么可以把玉当了,我听人讲,好的玉都是传家之宝。”孟夏急了,贺中珏听了把孟夏拉到怀里道,“我的夏就是…就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到这种境界还想着我。”
“我讲的是正经的。”
“我没当玉。”
“那哪来的钱?”
“我…”贺中珏在脑子里编了好一会终于编了一条出来,“我去吹笛子挣的。”
这次更吓着了孟夏:“你吹笛子去了,你吹一天笛子能挣这么多钱?”
“运气好,也没挣到这么多,不天黑了吗,那人着急回去,我就和他杀价,最后他终于便宜买给我了。”
孟夏听了才心疼地道:“你真没把玉卖掉?”
贺中珏自然听出孟夏心疼他,把玉拿出来放在孟夏手心里,孟夏才放心了道:“你一个…,一个男人,以后别去做这样的事了。”
“我不去做这样的事,你以后跟着我还真就得喝西北风了。”贺中珏嘻嘻一笑,孟夏见贺中珏吹笛挣钱没有什么皇子皇孙失落的不适,略松了口气,贺中珏接着道,“我还在城里找好了房子。”
“啊!”孟夏吓了一大跳,一抬头,把贺中珏下巴差点撞了下来,贺中珏叫两声,“你想谋杀你男人呀。”
“你找好房子了?要多少钱呀?你不吹笛子去了,怎么找到的房子?”
“我吹笛的地方正好有房子,所以就顺便问问喽。”
“这么巧,那要多少钱?”
“几十个钱或者一百多个。”
“到底是多少呀?”孟夏从来不知道找着房子会是这样的,居然是多少钱都不知道,就叫找到了房子,贺中珏就把那块玉塞到孟夏手里道,“总之不管是多少钱,这个,你把它拿去卖了,肯定够了。”
孟夏在相府待过,知道这些达官贵人都会有一两块随身佩戴的玉类饰品,除了价值昂贵,还有各种纪念意义,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是断断舍不得轻易卖掉的,于是便问:“不是还有金镯子,用得着现在就把它卖了吗?”
“让你卖,你就卖了,我看到的那处房子的主人家要去别处,急于卖房子,肯定开价不高,你不如干脆去把那处屋子置下来。”
“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