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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所幸灵活,没挨鞭子,但手中的零嘴却被人一挤掉到地上了,孟夏极为恼怒,刚想蹲下去捡起来,却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还在街当中,就要被飞驰而来的马车碾过。
孟夏离得远,眼见那小孩子要死于非命,她顾不上零嘴,吓得想捂上眼睛,却从旁边窜出一条黑影,在那马蹄举到小孩子头上的危急关头,一挥手就给了马一掌,那一掌显然不轻,孟夏立刻见着那头马受惊一退,然后头迸出了血,然后长嘶叫一声,就倒地而亡,来势汹汹的车队受阻停了下来。
立刻领队的人叫道:“什么人,世子仪的车辇都敢阻,找死!”说着那人一挥鞭向黑影打来,黑影不慌不忙,谁也没瞧得清楚,他一下就抓住了鞭梢,用力一拉,挥鞭的人就被拉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周围的人一见,都觉得出气,有胆大的就喝了几声“好”!
孟夏听到“世子仪”这三个字,知道那世子是仅低于王爷的一种封诰,却见那黑影抱起了地上的小孩子,交给他的大人,便大声训斥道:“世子爷难道就可以不守王法了,就可以横行霸道,为害乡邻了?”
孟夏立刻听出杀马救人的人正是徐书同,也忍不住想为他的正气凛然喝彩鼓掌,那被摔成狗啃屎的人,这一摔还是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惹,哭着向后面的马车扑去叫了一声:“世子爷!”
孟夏便见后面一辆马车华丽得多,因为四角都挂着琉璃灯,所以她看到帘子轻启,那是个女人的手,果然车里传来女人的娇嗔声,然后听到有个男人哼了一声,不知吩咐了什么,坐那马车头的人吩咐道:“世子爷急事在身,暂且饶了此人!走!”
孟夏便见八骑马拉的辇车在各色人等的扔簇下驰了过去。
等那车驰过,原本齐整又有顺序的街道一片凌乱,于是众人边指边骂,然后被抽到地上,撞到地上的,就爬起来;摊子被撞乱的,自然骂骂咧咧重新地收拾好。
孟夏看着徐书同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徐书同没看见她,松开拳就走了。
孟夏再看自己掉地上那包零嘴,早马蹄踩得稀烂,不由得噘了一下嘴,扭过头正准备重新买一大包零嘴补偿自己时,却看见贺中珏站在她身后,皱着眉,然后手轻轻地划着额头,好象挺苦恼的。
孟夏见过贺中珏各种无赖表情,还真没瞧见过他苦恼过,但她又生贺中珏的气,所以不想管他苦不苦恼,自己想买的那零嘴正好在贺中珏身后,于是便从贺中珏身边走进去,买上一大包,抱在手里边走边吃。
贺中珏便跟在孟夏身后,轻轻一拍孟夏道:“夏,一个人吃多没味,给你男人也偿偿吧。”
孟夏不愿意搭理贺中珏,用手把贺中珏的手拍开,贺中珏又伸回手道:“夏,人家在‘蕊香楼’请你吃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你连这么一点都舍不得,你好小气呀!”
“王玉,你…”
“好了,夏!”贺中珏伸手把孟夏搂到怀里,“都是我不好,我发誓,好不好!”
“不好!”孟夏再也忍不住,使劲地拍打起贺中珏,贺中珏赶紧把孟夏手中的零嘴接到手里,抓了两粒丢到嘴里道,“好,好,好,你要觉得打了才解气,那就只管打,使劲啊!”
于是贺中珏在前面边走边往嘴里丢零食,孟夏跟着拍打了几步,忽又停住脚,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贺中珏赶紧伸手拉过孟夏叫了一声:“夏,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除非…除非…”
“除非怎么样?”
“我不想待在桂巷。”
“你男人现在还靠别人接济过日子,你不想待桂巷,哪你打算住在街上?”
“有那么多黄金,我住哪儿都成。”孟夏哼了一声,贺中珏立刻就道,“看,看,看,还讲我接受那姓周的周济,你呢,你呢,就把那百两黄金据为已有了?”
孟夏眼一瞪道:“那好,不稀罕那百两黄金,你赶紧还给人家好了,我看…”
“又看什么?”
“你也不是养家糊口的人,我决定…”
“决定如何?”
“我决定…,反正我决定了。”孟夏抹了一下眼睛,贺中珏忙跟在后面道,“夏,你只要不离开我,决定干什么,我都答应。”
“你自己讲的,不许反悔。”
“我自己讲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不反悔!”
“是我讲的,不过我怎么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孟夏得意地看了贺中珏一眼,才转了方向往桂巷走,到了家门口,她再回头,贺中珏那败家子竟没跟在身后,不知道又到哪里败家去了。
孟夏一进院,就听到凤琴与桃樱撒娇的声音,孟夏有些不解,这贺中珏不在屋,两人跟谁撒娇。
眼一瞪,孟夏走进堂屋,就看见贺中珏倒在正中的那张椅上,双腿翘着搁在扶手上,那凤琴与桃樱一个捏肩,一个捶腿的,除了屋子不如“蕊香楼”奢华,女人不如“蕊香楼”多,但都不妨碍贺中珏同样慵懒而惬意的享受表情,孟夏恨了贺中珏一眼就走过了堂屋。
徐书同一早到捕房,刚坐下,手下石头进来道:“徐大人,有人求见!”
徐书同每日都会因为这事那事,有人来求他,见他,所以也不奇怪,点点头问:“什么人?”
“这人说是他姓孟名夏!”
徐书同眼跳了一下,和这个挺好看,又挺机灵的女子认识以来,她还从没主动来找过他,而且就算自己主动想去招惹她,她都很本分,说话都低着头,或是避开,或是…,赶紧点点头道:“有请!”
须臾功夫,穿着一身男子短袄的孟夏就被人带了进来,徐书同挥退石头,请孟夏坐了,又递杯茶给孟夏才问:“你找我有事?”
孟夏点点头道:“昨天就来找你,他们说你不在。”
“是,这两日到乡下去了。”
孟夏一听眼一亮问:“徐三哥是到乡下抓贼去了吧?”
徐书同笑了一下问:“怎么,你对贼感兴趣?”
孟夏赶紧摇摇头,徐书同就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孟夏放下茶杯道:“三哥,夏来是想求三哥一桩事。”
“孟夏,咱们都是一个寨子的,你别客气,有什么,只管讲!”
“三哥一定要答应我!”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类,一定!”
“肯定在!”
“那你说!”
“我想跟你学做捕快!”
这把徐书同吓了一大跳,盯着孟夏看了好一会才道:“孟夏,你…”
“三哥,这长州城的捕快都归你管,这怎么都在你能力范围之类吧?”
“这一行很多时候面对的都一群亡命之徒,而且你还是个女的,怎么可以,王玉又欺侮你了?”徐书同很敏感地问,孟夏立刻避开道,“三哥,我是仰慕你,你答不答应?”
徐书同正要回答,石头进来道:“徐大人,府台大人请您去一趟!”
徐书同嗯了一声,立刻站起来要往外走,孟夏一下就冲到徐书同面前拦住去路道:“徐三哥,你还没应我呢。”
“我这里没有女捕快!”
“三哥!”
“这样吧,你先留在这里抄抄写写,擦擦桌椅,做个文书吧!”
孟夏立刻学着男人的样子一拱手道:“多谢徐三哥!”
徐书同笑了一下道:“夏文书,那待会再见!”
“我现在就上任,先给三哥做跟随!”孟夏一下就蹦到徐书同身后。
第九十四章 府台大人1
徐书同知道,这是于礼于制都不应该的,但孟夏跟着他,他偏觉得莫名欣喜,没有制止,带着孟夏和石头、栓子两个下属往府台大人办事的地方而去。
孟夏在相府待了六年,倒没见过处理政务的地方,所以对什么都好奇,尤其是去长州最高长官府台大人处理政务的地方,发自内心地欢欣。
孟夏没想到这位府台大人办公的地方很简朴,与徐书同那捕房隔得并不远,青砖黑瓦房,一点也不醒目,那些柱子、回廊一看就很有年头了,但地方比徐书同那地方宽大许多。
孟夏跟着徐书同走了好一会,终于来到一块干净且大的坝子,见着一个白面黑须的中年男子正毕恭毕敬地对着一个背着手的锦衣男子说着什么。
徐书同忙走上前去拱手道:“刘大人!”
刘府台立刻笑呵呵地夸赞起来:“世子爷,这就是我们长州最有名的捕头徐书同,天大的本事,什么样的贼在这里作了案,都逃不过徐捕头的五指山的!”
那人哼了一声转过身,孟夏就见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来,孟夏虽在相府,也见过一些男人,觉得这贺中珏与徐书同都是世上少有的美男子,只觉得眼前这男子把两人一下都比了下去,就以长相,孟夏认为这个男子很兼容了贺中珏与徐书同的优点,但这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神态是倨傲的,面色带着鄙夷和不屑地问:“是吗,刘明,这个徐书同真有这等本事?你不会是太抬举一个小小的捕头吧!”
那叫刘明的府台便道:“下官如何敢妄言,书同,来见过世子仪。”
孟夏愣了一下,这就是那个在长州街上搞得人仰马翻的“世子仪”,于是这位“世子仪”俊朗的外表在孟夏心里大打了折扣,甚至还很反感,只怕他认出打死他领头马的人是徐书同,当场就整治徐书同,不由得紧张地看着。
徐书同身后的石头、栓子赶紧跪下,孟夏一看那两人跪下,也跟着跪下行礼,徐书同却没动,石头、栓子没弄不明白,互相看了一眼,见徐书同不跪,便要站起来,刘明不由加重语气道,“书同,这是义天侯的世子公子仪!”
徐书同才一掀袍子单膝跪下道:“书同见过公子。”
徐书同是经刘明再次提醒才行礼的,自然让那位世子不悦,哼了一声道:“刘明,这位徐捕头,天大的本事,本世子没有瞧出来,这天大的脾气,本世子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世子仪说完,又哼了一声便一拂袖而去。
世子仪一走,刘明立刻责备起来:“书同,书同,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你最是知礼识体的人,又有一身本领,今儿,我把你引荐给公子,就是为了让你…有机会被义天侯赏识。”
徐书同一拱手道:“书同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