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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同立刻明白孟夏羡慕什么,轻轻地叹口气道:“你娘和你阿兄也是心疼你的,只是你好些年不在家,与他们生疏了而已!”
“我知道。”孟夏当然知道徐书同是安慰自己,徐书便问,“你是来找你阿兄和小全的?”
“正是,三哥可知道他们的下落?”
“还巧,有一些他们的消息。”
“三哥赶紧告诉我。”
“你阿兄现如今应该在布王府,布王现在十分倚重他。”
孟夏“啊”了一声,想起在长州桂巷的时候,经常造访贺中珏的那个病态男子,按徐泽仪所讲,应该叫贺中珉,不由得问:“那…那我如何才能见着他?”
“这个…怕有些不容易,这些王公贵族家的规矩应该挺多的,大约要递贴子之类。”
“象我这样的人递个贴子,能有人搭理吗?”孟夏很知趣地问,徐书同不由得就笑了起来,“如果你告诉那守门的你是他妹子,想来他们盘问之后,怎么也报的,而你阿兄又记得你这妹子,那自然你阿兄就会搭理了。”
“三哥言之极有理,就怕,就怕。。。”孟夏讪笑着回答,徐书同沉吟一下又道,“只是现如今他经常替布王办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好在布王府,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恩情
孟夏打听到孟大茂的下落,就算他一时不在布王府,那知道落脚处,他迟早会到布王府,略松口气,不过想想贺中珏与他那兄长的关系,孟夏又有些担忧,却听徐书又问:“那王玉呢,没跟你一起来京州投奔你阿兄?”
孟夏一听这话,知道徐书同还不知道贺中珏的身份,很有可能是贺中珏刻意安排不让徐书同知道,就以徐书同的性子和对贺中珏的成见,一旦知道了,弄不好这仗都不会替他打完,不过听徐书同讽刺她是来投奔大茂的又有些不高兴地道:“我只想把嫂嫂送到他身边。 ”
徐书同听了叹口气道:“早知道他有如此的造化,当初真不该和义父一起帮他结这门亲。”
“象布王这样显赫的人物?我阿兄是如何能认识的?”
“他如何认识的,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当时北面有叛匪闹事,布王有出现在那里,而那里离孟家寨很近,也许…也许是不经意遇上了。”
孟夏一下想起小全讲的,有个身体不好的男子出十两银了买大茂写的对联,而大茂拒绝要银子的事。
带着疑惑,孟夏又问:“象布王这样尊贵的人,就算遇上,也不可能就这么赏识我阿兄。”
“我只知道你阿兄进城曾经在‘紫方坊’做个帐房,这个只是很一般的职务,因为‘紫衣坊’不小,有帐房总管,下面帐房有十来人,现如今看来,这个‘紫衣坊’应该是布王的产业。”
孟夏想到贺中珏支使“蕊香楼”的阿木老姑娘去“紫衣坊”结银子的事,说这“紫衣坊”的老板是他同宗,便偷偷看了徐书同一眼,永昌街那次杀人案,自己去了,他立刻就嗅出问题,这…这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贺中珏和布王联系在一起,徐书同没看她,继续道:“不过后来,布王在长州城差点殒命,是你阿兄用了招金蝉脱壳的法子冒充布王,布王逃了,他被抓了。”
“我阿兄被抓了?”
“是,寻王封了长州城,第一个捉拿的就是布王。”
“那我阿兄既然被抓了,为何又到处在贴他的缉捕令?”孟夏听徐书同这么一讲,大茂救了布王,这不就是与贺中珏为敌,只是孟夏问完这句话,徐书同没有回答,孟夏又迟疑的问了一句,“是不是三哥把我阿兄放了…?”
“当时的长州城真是瞬息万变。”
“你放了我阿兄,刘大人没有怪罪你?”孟夏没搭理徐书同岔开话,继续追问,徐书同好一会才道,“本是死罪,刘大人说我在长州北平叛乱有功,功过相抵没治我罪。”
“三哥的恩情,孟夏这辈子都报答不完!”孟夏说完就“扑通”地跪下来,给徐书同磕了个头,徐书同赶紧扶起孟夏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与大茂一个寨的,平时往来甚密,正好回长州遇上这事,说什么也不可能看着他就那么死了。”
孟夏才起身,却听徐书同叹道:“其实做平民平姓的兄弟比做帝王家的兄弟幸福得多。”
孟夏到底小,不知道徐书同这话是不是指贺中珏与那布王的生死较量,不过大茂逃过一劫,她松口气,对听徐书同又道:“就如你和大茂,大茂那时候那么要…,可现如今你听见大茂有事,如此担心。”
孟夏没听明白徐书同话里的那句“大茂那时候那么要…”后面的意思,还有桩担忧的,赶紧又问:“三哥,小全呢?”
“小全随了军,他很机灵又勤快肯学,应该会有一番做为,只是听说他所在的那只军队没来京州城。”徐书同没有说小全是自己保出来,带到军队来的,孟夏却是知道的,再一次感激,眼睛也酸了,“三哥的恩情,夏这一世都无法还。”
徐书同忙道:“这又是做什么,都和你讲了,我与大茂、小全都是同一个寨的,见他们有事,怎么可能不帮忙。”
孟夏破啼为笑道:“三哥,那如果是王二愣家里呢,你会帮忙吗?”
“王二愣?”徐书同没想到孟夏会有如此一问,终避开这个问题道,“说来有意思,王二愣也随军了。”
这把孟夏吓了一大跳,就王二愣那么个偷鸡摸狗的人,也会随军,估计打胜了还好,打输了多半是逃军,却听徐书同接着道:“而且还听说他作战颇为机灵,京州城就是他率人破的城门。”
孟夏只有眨眼睛的份,然后怀疑是徐书同照顾老乡情谊,好一会才道:“我看这王二愣多半是贵人提携吧,否则就以他那本事,怎么可能?”
徐书同摇摇头道:“大约真是,王二愣不知道遇上什么样的贵人,还如此提携他。”
孟夏一听徐书同的语气,那王二愣好象不是他徐书同提携的,有些吃惊,不过王二愣这赖皮不是孟夏所关心的,见徐书同不愿意让她知道他带兵的事,便不再打听,小全的消息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当然她最想知道的一个人,终寻不着机会问出口,那梅娘已经端着饭菜过来了道:“同儿,快来吃吧,小官人也一起吃一点。”
孟夏刚吃过一碗面,按理是饱的,但看梅娘炒那两盘青青脆脆的菜,鲜嫩嫩、油汪汪的豆腐,她跟徐书同又熟,屁股忍不住就挪到桌边的板凳上坐下。
徐书同端起碗道:“娘,这次孩儿无论如何是不走的。”
“那怎么行!”
“孩儿都已经二十五了,还没有什么作为,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所以不走了,就守着娘。”
“那你义父呢,你义父谁照顾?”
“孩儿想将义父接过来一起照顾。”
“你义父不说要照顾他的一个老朋友吗?”
“娘,日后都不用义父照顾了。”
“此话如何讲?”
“他老朋友都过世几年了。”
梅娘哦了一声,虽怕耽搁儿子的前程,却又想极这唯一的儿子,明摆着这儿子知礼懂事,心里也纠结,发现徐书同的袍子上有处破损,忙让徐书同把袍子脱下来,拿起针线就给徐书同缝了起来。
孟夏才发现梅娘的眼睛确实不太好,准确讲是摸着那处破损缝着,怪说不得大多数时候都是张婶出去卖豆腐。梅娘一边缝一边爱怜地看着徐书同吃饭。
徐书同显然没吃早饭,也饿了,还喜欢吃梅娘做的菜,于是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徐书同吃饭与贺中珏吃饭完全不同,徐书同吃饭不是狼吞狼咽,但绝对是个正常男人饿了该有的状态,不象贺中珏不管多饿都挑三捡四,这不好吃,那不对口的,极少看见贺中珏吃完过一碗饭的,而徐书同顷刻就吃下去两大碗饭,与孟夏几下就把梅娘炒的那几盘菜和端上来的饭吃得一干二净。
两人刚一放下筷子,就听到方南的声音:“我就知道,就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说没吃的,原来是偷偷煮来给别人吃,娘,我说了,你还不信,今天你可瞧清楚了。”
那张婶抬手就给了方南一下道:“你就胡说八道。”
方南立刻不满地把那装豆腐的家伙事往地上一扔道:“为啥我们出去辛辛苦苦地卖豆腐挣钱,姑却给别的人弄吃的。”
徐书同闻声抬头看见方南,吃了一惊,孟夏犯地想起来,这李北是徐书同揖拿对象,两人是敌对,而方南与李北长得一模一样,徐书同应该把方南当成李北了,徐书同对付李北绰绰有余,虽不紧张,绝对吃惊,孟夏同样也怀疑,因为不是同一个人,天底下哪有长得这么一模一样的人。
梅娘听了赶紧道:“嫂嫂,南儿,是书同回来了。”
张婶一听立刻掐了方南一把道:“是你表兄,是你表兄!”
“表兄怎么了,表兄就该吃独食吗?”方南不依不饶地道,张婶气恼地打了方南一下道,“你表兄有多少年不着家了,这回来,你姑给他做顿饭吃,有什么不可能,你这是人讲的话吗?”张婶是有点神经兮兮的,有方南的帮衬,可以卖个豆腐,不过人不神经兮兮的时候,还很讲道理,又很维护着梅娘。
方南更不满地道:“我不管,我也饿了!”说完一屁股坐桌边,梅娘忙道:“南儿、嫂嫂你们辛苦了,饭菜都做好了,我去给你们端上来。”
孟夏见方南怒气冲冲地恨着她与徐书同,那模样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不认识他们的,他仅是在为一口饭斗气,而做为义军首领的李北,绝对不可能为一口饭跟他们斗气。
第一百三十二章 薄情郎
孟夏见徐书同一直疑惑地看着方南,很显然徐书同真有许久不着家了,甚至不会少于自己被卖的年头,所以他才疑惑。
没一会梅娘就把给方南和张婶煮的饭菜端出来,孟夏才想到这么闹腾却没见到芦花出来,忙问:“梅姨,我家芦花呢?”
“你出去没多会子,她就要出去,我怎么劝,她都不肯听。”
孟夏忙叫一声:“糟了,她可没来过京州,不识这里路的。”
徐书同忙道:“那我们去找找吧!”
方南一听找芦花出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