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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安国侯府的大小姐,就是被三小姐给害死的。当时她割肉救姐,也是早就谋划好的,我当时夺刀,也是三小姐事先交代好的,我们主仆二人演了场戏而已。你瞧她这般歹毒的人,连自己亲姐姐都能谋害,难保将来咱们两姐妹没了利用价值,被她灭口。你从小就是个机灵的,姐姐相信你知道怎么做。进了周家,你且忍着几年,等找着机会了,咱们就逃。若是将来能寻到不嫌弃你出身过往的夫家最好,若是寻不到,就咱们姐妹两个相依为命,姐姐也不嫁了,咱们一起哪怕出家当个姑子也好过跟着这歹毒的主子担惊受怕。”
巧梅点头,道:“姐,我都懂。总之咱们就是个苦命的,唉……对了,姐姐,你平日在三小姐身旁,多留个心眼,最好能寻个三小姐的把柄,也是多一重保障。”
巧杏道:“我也是这么个主意。”而后巧杏似是想到什么,走到墙边的柜子旁,在柜子里一通扒拉,找到一个粗糙的陶瓷小瓶。
“姐,这是什么东西?”巧梅看着那小空瓶,她记得是几个月前姐姐带回家的,那时候姐姐将瓶子藏在柜子里,嘱咐她千万别动这瓶子,如今拿出来是要做什么
巧杏沉着脸,握着瓶子的手有些抖,对巧梅道:“昨个你不是买了只老母鸡回来炖汤,杀了没有?”
巧梅摇头道:“还没呢,在厨房的鸡笼里放着呢,打算晚上杀了。”
巧杏点点头,又从针线筐里取了根针,拉着巧梅进了厨房。巧梅不知道姐姐要做什么,但见姐姐的神色严肃,也就不说话,只见巧杏小心翼翼的用针在那瓶子里头转了一圈,然后往老母鸡的屁股上一扎。
老母鸡咯咯的叫了一声,扑腾了几下翅膀,倒在地上,喘了一会气,就断了气。
“姐,这是!?”巧梅惊恐的盯着巧杏手里的瓶子。巧杏叹气,小声道:“原来真是毒药,大小姐也是这么断气的……”然后巧杏把瓶子小心翼翼的收好,道:“大小姐去的那天早上,我伺候三小姐梳妆,瞧见三小姐手里攥着个白玉小瓷瓶,里头装着些不知是什么的水。三小姐平日的衣食起居都是我伺候的,可是我却从未见过有这么个瓷瓶,当时我就多留了个心眼。后来三小姐换袄子的时候将瓷瓶放在旁边小桌上,我趁着三小姐不注意,将里头的水倒了几滴出来,装在这陶瓷瓶里……后来,等三小姐回来的时候,那瓷瓶就不见了,我后来还偷偷四处找过,这瓷瓶就跟蒸发了似得,也不知道三小姐藏在了哪里。”巧杏当然想不到,候婉云有个随身空间小仓库,毒药瓶这种东西当然是要放在空间里好好收着的。
“这……三小姐拿的,是毒死大小姐的毒药!?”巧梅大惊失色,捂着嘴小声道。
巧杏点点头,道:“是三小姐下药害死了大小姐。巧梅,咱们可要好好把这瓶子收好了,若是将来有一天,三小姐把咱们逼的无路可走了,那我就拿着这瓶子去侯爷和小侯爷那,揭发了三小姐。反正横竖是个死,大不了鱼死网破,咱们光脚的不怕她穿鞋的!”
巧梅点点头,巧杏用布包仔细将瓶子包好,又用油纸包裹了几层,然后埋在了厨房的一块砖头下头。
“巧梅,等天黑了就去把那老母鸡埋了,这鸡可千万不敢给人吃了,会出人命的。”巧杏道。
“姐,知道了。”巧梅道。
这头刘洋回到安国侯府,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禀告给候婉云,候婉云听后很满意。巧杏那丫头,终究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她自己想通了认命了最好。
这些日子,最忙碌的要数顾家了。顾老爷让太太闫氏将四小姐顾晚晴记在名下当做嫡亲的小姐。顾家嫁女,嫁的可是平亲王,顾老爷要攀这门亲,嫁妆肯定是不能少给的。太太闫氏更是忙的脚不沾地,负责采买的婆子小厮忙的更是像个陀螺一般。
天朝有头有脸的人家嫁女儿,讲究的是“良田千亩,十里红妆”,顾老爷还指望巴结好姜太傅这位未来的姑爷呢,自然不能因为少了嫁妆而让姜家看不起他顾家,顾晚晴的嫁妆可都得按照她三个嫡亲姐姐的规格来置办,甚至更精细。幸亏顾家祖上一直是做官的,旁枝的嫡系里头也有些经商的,平日里因为要靠着顾老爷的关系做生意,没少顾老爷的孝敬钱和分红,故而顾家的家底还算丰厚,出几个女儿的嫁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可闫氏舍不得给个妾生的女儿这般丰厚的嫁妆,没少在顾老爷面前抱怨。
顾老爷被念叨急了,训斥道:“妇人之见!瞧你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这点嫁妆算什么!攀上了姜家这门亲事,你那两个儿子可就成了平亲王的小舅子,前途不可限量,岂是那点银钱能换来的?晚晴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平亲王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得给自己亲儿子的舅舅几分面子。再说了,万一晚晴那丫头命不好,刚嫁进去没生儿子就同前五个那样没了,按姜家那门第作风,会贪咱们家那么点嫁妆?还不是得给咱们退回来!横竖咱们吃不了亏。”
闫氏一听,关系儿子的前途,也就想通了,高高兴兴的置办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花好月圆
这嫁妆置办置办,个把月就过去了,眼瞅着就到了嫁女的日子,顾家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的,唯独顾晚晴的生母姨娘尤氏一日赛过一日的愁。自从顾晚晴的亲定下了,尤氏就被太太闫氏从偏僻的小院挪到了个装潢一新的新院落,又隔三差五的送些衣服首饰过去,可是尤氏脸上始终不见笑容。
这几个月,顾晚晴也不闲着。她除了忙着绣自己的嫁妆之外,还要忙着给自己选陪嫁的丫鬟婆子。原先顾府的人,顾晚晴都不太满意,反而是尤氏自己不放心女儿嫁过去,便把几个一直伺候自己的丫鬟婆子给了顾晚晴,道:“晚晴,姨娘没什么好给你的,这几个丫鬟婆子跟着姨娘的时日久,各个都是老实可靠的。往后你嫁到了夫家,姨娘也不能照顾你了,这些丫鬟婆子跟着你,姨娘也能省点心。如今太太又给我拨了好些新丫鬟来,让那些丫头伺候我就成了,这些人你带着吧。”
尤氏这些年的境遇不好,能忠心耿耿跟着尤氏吃苦受委屈的下人,必然都是可信的。特别是几个婆子里还有几个是尤氏娘家的远房亲戚,跟顾晚晴沾亲带故。当年是尤氏风光的时候提拔她们,给她们份糊口的差事,后来尤氏失宠了,那几个婆子也不是势力的人,一直忠心耿耿跟着尤氏。
顾晚晴也不推辞,这毕竟是尤氏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况且她是真的需要身边有几个可靠的人帮衬,否则嫁到了姜家,就孤立无援、举步维艰了。那几个丫鬟婆子在顾晚晴身边服侍了一阵子,顾晚晴瞧着她们都是可靠的,特别是孙婆子和她的女儿翠莲。
孙婆子是尤氏的远方穷亲戚,丈夫是个赌鬼,夫妻二人只得了一个女儿,名叫翠莲。因着父亲赌钱是个无底洞,翠莲自小就在赌坊里头当跑堂的丫头,伺候人端茶倒水,日子过的极苦,也练就了察言观色的功夫。翠莲十岁那年,翠莲爹又输了一大笔钱,债主都逼上门了,翠莲爹就想把翠莲卖到青楼里还债。后来尤氏听说了孙婆子家的变故,就变卖了几套首饰,凑吧凑吧帮翠莲一家还了债。尤氏后来又想办法把翠莲弄进顾府里讨了个差使,给自己当丫鬟,总算是将翠莲从那鱼龙混杂的赌坊里给弄出来了。为此,孙婆子母女对尤氏感恩戴德,忠心不二,自然对顾晚晴也忠心耿耿。
八月十五,花好月圆。真是姜家娶妻、顾家嫁女的大好日子。
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洗漱梳妆,叫婆子来开了脸,好一番折腾。尤氏特地求了太太,陪着女儿睡了一宿,教她些服侍夫君的男女之事。如今正在房里瞧着女儿梳妆。看着吾家有女初长成,尤氏一会哭一会笑,眼泪掉的跟散了的珍珠串儿似得。
顾晚晴被好一通折腾,终于梳妆完毕。尤氏仔细的打量着女儿,道:“晚晴,嫁进了夫家,虽无需侍奉婆母,可姜家是百年望族,你要时刻谨言慎行,莫要丢了顾家的体面。”
顾晚晴拉着尤氏的手道:“是,女儿知道。女儿出嫁,往后姨娘千万保住身体。”
天方才蒙蒙亮,翰林学士顾老爷家门前就已经是车水马龙。姜家的接亲队伍到了,接了新娘子,连娘家送亲抬嫁妆的队伍,从京城东边一直连到了到西边,整个京城都知道平亲王姜太傅娶了翰林学士顾长亭家的四小姐。
拜了堂成了亲,折腾了一整天,顾晚晴被送入了洞房,好容易得了功夫喘口气。翠莲一直在旁小心伺候着,瞧着这会子屋里没别人,姑爷还在外头喝酒,翠莲悄悄从怀里掏出了个盒子,对顾晚晴说:“小姐,你饿了吧,这里有些核桃酥,你先用点垫垫肚子。”
顾晚晴一整日没有吃东西,已经是饿的七荤八素,可无奈规矩就是规矩,她只能顶着一脑袋沉甸甸的首饰,盖着块红布,秀秀气气端坐在床边上。
“翠莲,再忍忍吧,这会吃东西,弄花了妆,待会姑爷来揭盖头,岂不让人看了笑话。”顾晚晴道。
翠莲走过去,将盒子打开,伸到顾晚晴盖头下道:“小姐,这是尤姨娘特地给小姐准备的,都切成一口一个的小块,小姐慢些用,不会弄花妆的。”
顾晚晴低头,从盖头下看见那大红盒子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切的精细的核桃酥,每个只有指甲盖般大小。顾晚晴捏起一块核桃酥,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带着核桃的清香,在舌尖化开,顾晚晴一块接着一块的吃,她是真的饿了。
用完了大半盒的核桃酥,翠莲将盒子收起来,道:“小姐,姑爷要来了。”
只听门口吱呀一声开门声,顾晚晴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她闭着眼睛,告诉自己,自己只为复仇而来,与他,她会尽好做一个妻子的责任,只求与他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至于那些什么情啊爱啊的,她顾晚晴不贪心也不奢求。
一杆喜称挑起了龙凤呈祥的红盖头,顾晚晴垂着眼,只觉得面前那人高高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