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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她说什么?她要辞官!
可是,为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一个他国质子,明昭就已经到了要辞官的地步了?!
文武百官也不是傻子,看着地上一袭素衣的人,联想到了那位低调的楚国质子,这女子的态度……
众人瞬间也就明白了什么,看着女子的眼中有着震惊,有着不解,有着迷惑,纷纷看向皇帝。
现在女子的坚持还有皇帝的沉默在朝堂之上形成一个诡异的气氛让得众人不自禁的屏息。
不知过了多久,元勤帝却像是泄了气一般的靠坐在龙椅之上,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不觉当中十几年前的那位清冷高贵的女子浮现在脑海当中,有的全都是女子的临走前决绝的眼神,一如现在这般。
“你去吧,以后不准再提辞官的事情。”皇帝说道,明昭听到之后,对着皇帝恭敬一拜,而后起身,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谁也没有多看一眼,包括司老将军还有司凯锋。
素色的身影背向皇帝慢慢走出大殿,终于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皇帝看着那抹已然消失的背影,缓缓闭上了眼睛,眉眼之中尽显疲态。
这次的动乱,使得皇帝一下子老了十岁。
众朝臣看着这一幕,深知,这是皇帝的妥协,对于明昭的妥协。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皇帝这是第一次妥协,可以说眼前这位自从登基之后从未向任何人妥协过,而这次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妥协了。
满堂寂静……
第二日,百姓们纷纷都能看到那骑着黑色骏马的、一袭素衣的女子,走在街道之上,后面是长长的队伍,在女子的后方则是一口白色的棺材,它通体玉质,一旦走的近了就能够感受到那上面撒发出来的寒气。
有些人眼尖的就能认得出来,此乃寒玉,保存尸身效果最是神奇,就算是百年,那躺在里面之人的模样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明昭前些时日在云都城中大开杀戒,让百姓们都看到了不一样的她,是那般的可怕,那般的恐怖,甚至现在百姓们还心有余悸。
原来就有人隐隐说过,在这次动乱之中,有个人死了,看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就是这位他国质子吧。
女子一身清冷,缓缓走出百姓们的视线,一直到了城门口,这长长的队伍消失之后,百姓们才堪堪散去……
十里之外,明昭还在继续的走着是没有停,十五里、二十里、三十里……
几天几夜,女子一直护送着他,不曾停歇过,一直到了楚国的队伍即将到来,女子的脚步才堪堪停下。
看着那马车上的棺木,明昭下了马,缓缓走上去,慢慢的推开了那棺盖,露出了里面一张天人般的俊脸。
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上那张面庞,不舍,留恋,悲伤……这一刻女子再也忍不住,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男子的脸上,瞬间变成一朵朵的冰花。
“洛初,洛初……”女子趴在棺上,眼泪不停地掉落,从没有一刻她会在人前这般脆弱,可是如今面临爱人彻底的离去,一向强大的她竟然也会如孩子般哭的悲伤、哭的无助。
“洛初,对不起,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对不起……”女子轻轻的说着,但是眼泪却是一刻都为停止过。
身后是站着的司信还有巡风等人,看着女子这个样子都不忍心的转了过去身子,这样的她,他们没有办法继续看下去。
天下有着分别,但是任何分别都不如生离死别来的让人心痛。
“你放心,待我将那些债都还完,待我将弟弟寻到,待我将身边的事情都做个了结。
你活着不能归家,死了我也不能让你跟着我四处漂泊,不过,你等我,我定会去寻你,对不起,现在没有办法一直陪着你……”女子轻轻地说道。
远方的队伍越走越近,女子轻轻俯身,在男子的唇上轻轻印下,冰冷传来,明昭却就想这么永远的和他不分开。
心,刺痛。
在司信的提醒下,下一瞬,女子猛然起身,亲手合上了棺盖,泪,流进嘴里,流进心里。
这个男子从今日起,她再也见不到他!
这个男子从今日起,再也无法给她温暖!
这个男子从今日起,与她天人永隔!
她再也没有了那个能让她依靠的胸膛、再也没有了那个能让她依赖的港湾!
她,再也等不来他的身影,他永远都是默默追随的身影,不管春夏秋冬,以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永远的一个人。
明昭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巡风向着她举手一拜,明昭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被她安排好继续护送的屈凜卫,最后再看一眼那寒玉棺材,狠心的收回视线,翻身上马,直接离去!
黑色马儿,素色身影,墨发飞扬……
队伍前行,与女子的方向背道而驰,但下一刻,天地之间却响起了一道琴声,巡风向后看去,隐隐约约之中只能看到那遥远之处,地上盘坐着一个素衣女子,她从未离去。
一曲凤求凰,原本是那般美好的曲子,现在却那般的悲伤,巡风看了一眼身旁的寒玉棺,抬头看了一眼天上,主子定然是能听到的吧。
收回视线,伴着这乐声,一行人渐行渐远……
天不老,情难绝。
云都城中仿若又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只是该来的还是得来。
深夜太子府中,明昭落座于那上次太子所坐的正位,看着下方场中的太子。
“殿下,明昭来探望殿下了,当然明昭也为殿下带了观众来,明昭知道,您一直都是一个性情中人,还请太子殿下您好好享受。”
明昭笑着说道,但是那笑怎么看都是有着几分的寒凉,让人彻骨寒冷。
下方,太子依然有些狼狈,这些日子的幽禁,让得南赢枭过得并不好,看着上方的女子,眼中满满都是阴冷之色。
铁门的声音传来,一道、两道、三道,最后三道影子走了出来,那是三头个头超急大的野牛,太子一愣,当看到那野牛头上尖锐的牛角之时明白了女子的意图!
还未等深想,微风袭来,那前方的三头野牛就直接向着他冲了过来!
太过突然吗,太子受惊之下只能一味地闪躲着,手中没有任何的利器,只能这样无边际的奔跑着。
只是人怎么能跑得过野牛?这些野牛只要一头都会顶上七八个太子大!
终于在太子逃跑的过程中,不断的受伤,不断的流血,但是野牛们确实更加的疯狂,太子的四肢、腹部、背部早就已经被那牛角所刺破,潺潺的鲜血流出来,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衫。
最后只能看到一个鲜红的影子在场中来回奔跑,明昭拄着脸,就这么看着那个狼狈不堪的人,是不是当初她也是如此狼狈呢?
像是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她,若是太子没有引发这场宫变,若是等她回来,洛初也就不会出事那般快,至少他也能活到前世的那个时候,而不是现在!
明昭的眸子越来越暗,嘴角的笑意也是也来越深,没有一丝暖意,看向身旁的人。
“多亏了你,不然,如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戏来看?”明昭指着场中的身影,对着身边说道。
但是身边却没有回答,一双清澈美丽的眼眸只是狠狠的看着南赢枭,一直盯着他,从未离开过!
突然,场中的牛定格在当地,下一刻猛然惨叫,比之刚才更加疯狂的在场中奔跑着,并且不停的在坚硬的墙上撞击着它的头部,一下一下,狠狠的、疯狂的!
那模样让人看着无法不感到惊心!
那完全就是不要命了啊!
一旁女子的清澈眼眸狠狠一缩,那前一刻还在撞击的野牛,转瞬间就已经倒在了地上,那牛头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森森白骨!
惊!
女子脸色瞬间苍白,明昭看着她这模样,嘲讽一笑。
“怎么样?这才是重头戏。”说着明昭牵起女子的手,好像为了女子能够看得更加清楚一般,将女子牵到栏杆之处。
女子的肩膀微微颤抖,明昭走到她的背后,把住她的肩膀,轻轻地贴在她的而后,双唇微动。
“怎么?你这是太高兴了吗?为什么要颤抖呢?你瞧,你恨的人马上就要经历他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了。
为了让他舒服,我的小宝贝们可是饿了好些天了,你瞧,它们多热情。”明昭一双凤眸看着身旁的女子,又看了一眼那场中挣扎的男子。
此刻南赢枭好似被一层黑色的东西所覆盖,在琉璃灯下,隐隐透着红色,那些“东西”将南赢枭紧紧地包裹着,没有一丝的缝隙。
仔细看去,那不是蚂蚁又是什么?!
“怎么样?如今他也尝到了痛苦,比你所经受过的还要疼上百倍、千倍!”明昭轻轻的说着,身旁的女子忽而一阵颤抖,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只是那血却是透着黑色。
“为了报复他,你也搭上了命,你觉得值得吗?”明昭离开了女子,又坐回了原来的座位,看着女子,女子捂着腹部,慢慢的滑落坐在地上,清纯的小脸上却都是笑意,无声的大笑,直到笑出了泪还在笑着。
“他那是罪有应得!哈哈哈……”女子狠狠地说道,清澈的眸子是毫不遮掩的痛恨。
“你宁可用你的身体培育了母蚁,在母蚁成熟的时候,在他与你接触的时候传到了他的体内,你这样是不是也应该被称为罪有应得呢?幽梦公主?”明昭的眼中甚至连怜悯都没有,有舍有得,想要一样东西,那就得靠自己来争取。
“是啊,我是罪有应得,可是我不后悔,自从进了这个太子府,没有一天我没有想着要逃出这个牢笼,太子妃?我明明就是他的亲妹妹!
哈哈哈!**呐!哈哈哈!他从来都是个疯子!”沈幽梦,不,应该称为南赢幽梦才对。
这个女子就是太子妃,南赢枭的妻子,上一世她知晓的时候也是震惊不已,一个人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妹妹,而且还瞒天过海,娶了自己的亲妹妹作为妻子。
这个南赢枭又如何正常?
南赢幽梦的手覆在自己小腹上,脸上露出痛苦之意,但又有着遮掩不了的笑意,看起来竟多了几分狰狞。
“他一心念想的孩子已经去陪他了,哈哈哈!孩子!孩子!”明昭看着女子,看着她覆在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