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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秋拿着信一愣,正要说让他等一等,对方又道:“还请夫人速速与我去宫中。”等不及的样子。
析秋拧了眉头朝春柳看去,就道:“看来是避不开了,你去侯府告诉太夫人和侯爷一声,再去打听一下还有没有别的府的夫人也被传召入宫。”
若是皇后娘娘真的病重到也罢了,就怕她根本不是病重,而是别有它意,她不得不防备。
春柳面色凝重:“让碧槐去吧,奴婢陪您进宫。”
门外内侍又催促道:“四夫人,劳您快些!”语气急促。
“你也进不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会有事的。”说着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回头放进床头收好。
只能从宫中回来看了。
她低头理了理衣装,便掀了帘子出了门,随着内侍去了宫中。
她一步一步走进凤梧宫中,来往宫人步履轻盈并无焦急之态,她心中便已经知道,皇后病重应只是个借口而已。
皇后到底想干什么?
她紧紧蹙了眉头。
入了宫,毛姑姑正站在门口,见析秋进来深看了她一眼,行礼道:“四夫人随我来。”领了析秋进去内殿。
析秋微微颔首,默默的跟着毛姑姑进了内殿。
就见层层叠叠的纱幔之中,露出一张雕花龙凤红木方床,床头靠着的正是皇后,穿着一件正红色里衣,脸色不好看但精神却非病重的样子。
她在十步之外停住行礼,毛姑姑走近回禀,皇后伸出手来道:“四夫人请坐。”
析秋谢恩在五步外的杌子上坐下来,并不朝床上看。
皇后却是语含悲伤的道:“本宫适才觉得不适,心中憋闷就想找人来说说话,让四夫人白跑一趟了。”
若只是想说话宫中怎么会没有人?析秋回道:“娘娘严重了,娘娘能凤体安康,也是天下之福妾身之福,此趟又怎么会算是白跑呢。”
皇后冷笑,面上却道:“国舅爷……”掩面而泣:“却是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娘娘请节哀顺变。”析秋也是面露哀痛:“国舅爷离世妾身心中也深感悲痛,他为国献身,为百姓造福,必定万世颂扬,百姓心中也感念与他,永世难忘。”说完,又看着皇后,语气亲和的劝慰道:“您是一国之母,千万保重凤体啊。”
皇后恨不得将手边的玉枕丢在析秋的脸上,万世颂扬,他要的是活生生的弟弟!
这一切都是拜萧四郎所赐,她还敢大言不惭说冠名堂皇的话!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内侍闯了进来:“娘娘,娘娘,出事了。”
毛姑姑眉头一拧喝道:“当这是什么地方,大呼小叫的!”内侍跪在地上回道:“刚刚吴阁老得了信,是圣上军中送回来的。”
析秋一愣,侧耳去听,皇后也不禁坐直了身体。
内侍胆战心惊的看了眼皇后:“五日前皇长子和萧公子遇到刺客双双受了重伤。”
析秋身体晃了晃,皇后顿时变了脸色:“怎么会受伤,现在人怎么样?”
内侍垂着头回道:“皇长子昏迷未醒。”说着一顿又看了眼析秋:“萧……萧三公子……没……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
析秋抬起头来,朝内侍看去,眯起了眼睛,皇后朝析秋看了一眼,露出焦急的样子:“萧三公子没了,何时没的?”没有问皇长子。
内侍就回道:“就在受伤的第二日!”
敏哥儿死了?
析秋脸色煞白,皇后见此立刻喊道:“四夫人。”
析秋缓缓站了起来,动作木然的看向皇后,却是下一刻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四夫人!”
☆、001 见面
“二哥。”炙哥儿坐在地上,手中横七竖八的拧着竹篾:“大哥去哪里了,怎么还不过来?”
鑫哥儿在纯白的宣纸画上兔子,公鸡,再用颜料染了颜色,庆山庆元用夹子夹住挂在房中等晾干,四个人忙的不亦乐乎,鑫哥儿放了笔回道:“五婶婶身体不好,他要在家里照顾。”
“哦。”炙哥儿对五夫人印象不深略点了头,无奈的道:“三哥也不在,大哥也不在,我们做这么多灯笼也没人玩了。”说着,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鑫哥儿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袍,这会儿还在孝期中,蹲在炙哥儿身边帮他忙:“今天是中秋节,大哥和五叔晚上就会来了。”说着一顿又道:“等晚上的时候,我们在湖里放灯,三弟一定会看到的。”
“真的?”炙哥儿眼睛一亮:“三哥会看到吗?”
鑫哥儿学着萧四郎的样子,揉揉炙哥儿的头,笑着回道:“是的,所以我们要多做点,这样他看的会更清楚点。”说完,起了身道:“我去洗个手,回来帮你。”飞快的去了净房,抹了眼泪。
一直都是他们兄弟四人的,现在少了敏哥儿,他但凡想起来,心里总是会空落落的难受。
炙哥儿却是加了劲儿的做灯笼,美滋滋的对着净室里喊道:“那我们再做一个鲤鱼灯吧,三哥最喜欢的。”鑫哥儿在里面胡乱洗了把脸,回道:“好!”
两个人埋头做了三四个灯笼,这个时候炙哥儿听见院子里有轻微的脚步,他头一抬随即笑了起来:“娘!”
“做了几个?”析秋穿着一件妃色绣牡丹花暗纹的褙子,梳着斜髻头上别了一支珍珠碧玉步摇一支羊脂白玉兰花簪子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炙哥儿笑眯眯的看着她,指了指面前的成果:“做了四个,我们四个人一人一个。”
析秋知道他所指的四个人是谁,遂笑着点头道:“好!”说完,看着鑫哥儿:“你快去准备吧!”今年中秋祭月,由鑫哥儿主持。
“四婶婶,我……”鑫哥儿垂着头,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析秋笑着道:“我们都知道你是第一次,侯爷和你一起,你四叔也在,不要紧张。”
鑫哥儿依旧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说完拿了帕子擦过手,便率先出了门去。
析秋蹲在炙哥儿面前,指了指那盏鲤鱼灯:“这个真好看,是送给谁的?”
“给三哥的。”炙哥儿笑眯眯的道:“二哥说,一会儿放进湖里,三哥就能看见了。”
析秋点头:“是,他一定能看见的。”说完又道:“你做完了就去祖母那边,萱姐儿和婉姐儿还有勇哥儿都来了哦。”
“知道了。”炙哥儿兴趣不大,萱姐儿还好些,婉姐儿和一只小猫一样不会说话,勇哥儿就只会依依呀呀的吵吵,他不愿和他们玩。
析秋起身吩咐了庆山和庆元便回了太夫人房里,稍间里满是孩子的笑声和哭声,勇哥儿长的白白胖胖,眼睛像萧延筝大大的眼角微挑,笑起来便成了一弯月牙儿,正趴在罗汉床上玩太夫人的佛珠,一圈一圈套在脖子上,又拿不下来就拼命的拽,萱姐儿垫着脚站在下面干着急:“你从头上摘下来啊,哎呀,真是笨!”
勇哥儿小嘴一咧就哭了起来,紫薇慌忙跑过去哄着,帮勇哥儿脖子上的佛珠摘下来。
勇哥儿洪亮的嗓音,哭起来震天响,惊着了襁褓里的婉姐儿,
萱姐儿就不高兴的跑去和萧延筝告状……
太夫人抱着婉姐儿哄着,见析秋进来她招手道:“你来瞧瞧,这孩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睡的一直不踏实。”
析秋笑着过去,接过婉姐儿抱在手里,就见她哭的嘶声裂肺的,忽然嘴巴一动就噗出奶来,她拧了眉头赶紧拿帕子擦了,抬头对太夫人道:“娘,她这吐奶今儿有几次了?”
太夫人也不知道,转头去问婉姐儿的奶娘,奶娘惶恐的回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些这样的症状,吐了约莫七八次了。”
“吐了这么多次,怎么也没有听你们说一声。”太夫人露出不悦,赶忙将婉姐儿抱在手里拍着,对连翘生出不满来:“这么多人照顾一个孩子也照顾不周。”说完对紫薇道:“去请太医来。”
析秋让人给婉姐儿喂了点水,连翘听闻孩子不舒服,也赶了过来,太夫人见了她就叱道:“她还这么小,可半点马虎不得。”连翘垂着头眼睛红红的不说话,太夫人又道:“今天就放我这里吧,一会儿太医来了瞧瞧,若无大碍你再接走。”说完又心疼的去看婉姐儿,前头一个绿珠不亲,府里统共只有婉姐儿这么一个孙女,太夫人疼爱的很。
连翘听着脸色却是一变,紧张的辩解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搞的,可能这两天天气渐凉的缘故吧。”说完生怕太夫人真的将婉姐儿留在自己房里养着,那她这个姨娘可就一点念想都没有了,平日想见女儿一面都难:“今天晚上我和奶娘轮流着看着!”
太夫人沉着脸没说话,连翘的脸都白了,不由求救似的朝析秋看去,析秋目光动了动……
“娘。”析秋摸着婉姐儿哭红了的小脸:“等太医瞧过再说吧。”
太夫人点了点头,连翘暗暗松了口气,站去了一边候着。
萧延筝哄着儿子,抽空接了腔:“我看啊,定是受凉了,萱姐儿这么大的时候也闹过一阵,有些积食的样子,过段时间就好了。”
房间里的气氛总算好了些,婉姐儿也不知是吐了舒服些了,还是哭累了,又混混沌沌的睡着了。
等太医到后,切了脉道:“姐儿有些积食,下官开些药,下午空一空肚子瞧瞧,若是还不见好,老夫再来换个方子。”
紫薇拿着药方出去让人抓药顺便送太医出去,太夫人就冷冷的看了眼连翘,连翘头垂的越发的低,生怕太夫人生气说出什么来……
“你平日都吃些什么?”析秋看向婉姐儿的奶娘,奶娘生怕主家觉得自己奶水不好的缘故,忙回道:“奴婢早上吃的黄豆炖蹄髈,中午吃了半只鸡还吃了两碗米饭。”说着一顿怕析秋不明白:“都是下奶的。”
析秋却是拧了拧眉头,这么小的孩子只是吃奶,婉姐儿食量又不大,怎么会积食,她想了想问连翘:“一天几次大便?”
“隔天一次。”连翘不明白析秋的意思,回道:“今天还没有。”
析秋点了点头,对连翘道:“回去让奶娘吃的清淡些试试。”
连翘一愣,她就怕奶娘的奶水不好,让婉姐儿受委屈,如今府里就是婉姐儿最小,自是要紧好的给她吃,四夫人这么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