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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娘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站在谢晚春身后的梅香,眉心跟着一颤,面上神色已然跟着变了。她膝头一软,跪倒在地上,连连给萧老夫人磕了几个头,满脸泪水:“老夫人,事到如今,我就算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不说了。。。。。。”
翠娘神色之间带着几分恍惚,可之前梅香以及那些锦衣卫暗卫让她背的词她已然背的十分顺畅,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本是在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因着萧妃娘娘记恨嘉乐郡主,老夫人便想给萧妃娘娘出气,这才把我调去前院,然后让我把郡主引到阮姨娘的院子里来。那下在药里的落胎药也是老夫人。。。。。”
听着翠娘一句句的话,萧老夫人的面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她甚至顾不得周侧之人的议论声和私语声,此时此刻她心里头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的名声、萧妃娘娘的名声、萧家的名声。。。。。。全都完了。
此时此刻,萧老夫人看着谢晚春那张笑意从容的秀美面庞仿佛看到了一个鬼怪似的。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一手的好牌竟会成了这么一手烂牌——为什么那碗药会被谢晚春发现?为什么阮丽娘这么一个小小的姨娘也敢在自己面前胡言乱语?为什么一贯忠心耿耿的翠娘会忽然反口?为什么。。。。。。
再对谢晚春痛恨不已的同时,萧老夫人又是满心的痛悔:她究竟为什么要去招惹嘉乐郡主呢?萧妃原本也不过是吃了些口头上的小亏罢了,倘不去招惹,又怎会如今这般的祸事?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空留给萧老夫人悔恨了。宋氏得了结果,很快便扬声道:“萧家算计至此,当真是欺人太甚。我王家日后再不敢登门,还望好自为之。”
宋氏转身就走,谢晚春倒是多留了一会儿,她语调缓缓,不紧不慢:“对了,萧家这般的地方,我可不敢就这么放着我家表妹不管。迟些儿我会派人来接阮氏,还望老夫人能给个方便才好。”
萧老夫人一张脸仿佛已老了十岁,她看着谢晚春,一字一句的道:“郡主,阮氏她是萧家的人,她肚子里怀的乃是萧家的骨肉。”
谢晚春眨了眨眼睛,掩着唇一笑:“老夫人这话说的,您下药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阮氏还有她腹中的孩子?我与阮氏的关系虽是不好但到底也算是表姐妹一场,哪里能叫她留在萧家?倘日后一尸两命,岂不是悔之晚矣?”
萧老夫人动了动唇,还要再说,可最后目光掠过在场诸人的神情,终于还是颓然的点了点头,摆摆手道:“就依郡主的话吧。”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和萧家更加难看。
谢晚春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对了,这个翠娘我瞧着也挺好的,要不然就让她留在阮氏边上伺候吧?”
萧老夫人恨得咬牙却又寻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点了头。
谢晚春终于满意了这才转身出门,跟上前头的宋氏一同回王家去了。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阮丽娘浑身的力气不由一散,整个人都瘫倒在床上,可她心里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她信了谢晚春的话,总算是逃出虎口了。。。。。。此回若能回去,她必不会再想着攀慕富贵,只盼着一生平安才好。
好端端的一个寿辰最后竟是这般收场,萧老夫人整个人几乎老了十岁,等送走了客人,她连站也站不住,差点就要倒下去了。只是她还记着宫里头等着消息的萧妃,连忙打迭起精神,派人去给萧妃递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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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宫。
萧妃正在练字,她在宣纸上用簪花小楷写了几行词,字字清隽秀齐,远远望去,尤显得她气质清雅,犹如月下仙子一般。
当她听到边上的宫人说了今日萧家之事,面色不变,但她涂了豆蔻的十指已然不觉握紧,就连那支抓在手里的毛笔都险些要被她捏碎了。
“滴”一滴墨汁落在纸上,毁了这一张纸。
萧妃神色不动,淡淡道:“去,把这纸拿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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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萧老夫人那张假慈悲的脸上的神情,谢晚春哪怕是回到了马车上都禁不住的笑出了声,只觉得这些天的郁气倒是散了不少。
梅香跟着谢晚春一起上了马车,伸手倒了杯热茶递给谢晚春,顺手把之前陆平川让那些锦衣卫暗卫传过来的密信递给谢晚春,嘴里道:“是陆都督的信。”
谢晚春点点头,伸手接了信认真瞧了几眼,这信上记得乃是陆平川上回追查齐天乐所查到一些线索,不过齐天乐素来狡猾,里头真真假假怕也难辨。谢晚春看了一会儿,便把张信纸收了起来,想了想后又开口问道:“对了,西南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梅香倒是没想到谢晚春忽然会问起这个,闻言一怔,好一会儿才道:“。。。。。。嗯,有玄铁骑在那,没什么大事,一直都很安静啊。”
谢晚春微微蹙眉却又沉默了下去,只是心里不免又想起了齐天乐还有周国宇文博的事情,她有一种直觉:不久之后,西南必有大变。。。。。。
只是这种事,实在不好开口对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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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去的时候,王恒之已然下衙回来了。因着谢晚春不在屋里,他闲着无事便靠独自靠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也不知看了多久。
谢晚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忽而伸出手把王恒之手里的书给抽了出来,眨了眨那双明亮犹如宝珠的双眸,含笑问道:“在想什么呢?我瞧你都盯着这一页,看了好久了。”
王恒之倒是淡定得很,直接开口道:“想你呢。。。。。。”他转过身去,伸手一揽,让谢晚春坐在自己膝头,动作轻柔的将人搂在怀里,一面凝视着她,一面语声温柔轻缓,“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谢晚春闻言一笑,用手搂住王恒之的腰部,仰起头在他嘴角轻轻的吻了吻,像是鼓励一样:“嘴真甜。”
王恒之微微侧头,含住她的红唇,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触之间,吮吸着谢晚春口中的蜜水。许久,他才放开人,眸光微暗,声调沙哑道:“你的嘴更甜。。。。。。”
谢晚春面上还有被他吻出来的薄红,好似霞光一般动人。她把头靠在王恒之的肩窝处,故意压低声音,轻声与他道:“那,我们去浴池?”
她的红唇因为刚刚被吻过的原因,比之原先更是嫣红润泽,那甜蜜的感觉令人忍不住想要一试再试。谢晚春说话时故意对着王恒之的耳边轻轻吹气,察觉到对方身体微僵,她便更加得意的抿唇笑了笑,然后伸出舌头轻轻的含住王恒之的耳垂,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咬了咬。
两人耳鬓厮磨之间,呼吸仿佛也跟着急促、灼热起来,谢晚春鬓角一缕乌黑的发丝落下来,轻柔的拂过两人的面颊,就像是在心尖尖拂过一般,令人一颗心都跟着痒了起来,情不自禁的绷紧了身体。王恒之整个身体就绷得就像是快要断开的弦。他忽而转头看了眼谢晚春,一双黑眸既黑亮而深邃,像是寒夜里的星子又仿佛无垠的深海。他只顿了一顿,应了一句:“好”,随即便伸手把谢晚春整个打横抱起来,直接就往浴池去。
因着之前谢晚春回来时就已经打算好了要洗个鸳鸯浴,故而下人这时候已经把水和浴具都准备好了。王恒之把那些边上伺候的丫头全都叫下去了,亲自服侍着谢晚春脱了衣衫,然后才自力更生得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一同入了浴池。
虽说谢晚春之前乃是故意撩拨,可她看到王恒之水下那勃然待发的“巨剑”也不由有些腿软,暗道自己真是惯性作死,从不悔改。她忍不住有点儿想学王八八缩回自己壳里去,临阵脱逃一般的开口道:“那个,你在这边洗,我去那边?”
话还未说完,谢晚春还没来及抬脚,就被王恒之抓住了,就在浴池边的玉璧上被狠狠的欺负了一回。
水流在她身侧缓缓流过,王恒之的声音轻轻的,就贴在她耳边一遍遍的问她:“这样喜欢吗?”
谢晚春浑身热得很,抵在玉璧上的脊背仿佛都冒着汗,湿漉漉的。她到了最后简直要哭出来了,只好认输一般的重复道:“。。。。。。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王恒之终于满意了,重又替她洗了一回,就连那长长的乌发也都仔仔细细的洗过了。虽说王恒之从生下来起,就是被人服侍的命,可他对着谢晚春却有百般的耐心和仔细,一连串做下来竟也如行云流水一般,叫谢晚春十分享受。
等洗完澡了,王恒之又拿了几块干布巾略擦过一遍,再替她抹了护肤用的香脂、换上亵衣亵裤,这才亲自把人把人抱到床上。边上候着的碧珠和琼枝自觉毫无用武之地,便红着脸、低着头悄悄的退了出去,只留王恒之与谢晚春两人在屋里。
谢晚春泡过热水,乌黑浓密的眼睫仿佛有些湿,正软软的搭在白瓷一般细腻柔润的肌肤上,她似玉的双颊仿佛也被热气蒸出两团红霞来,灯光之下尤其显得神容娇艳,慵懒妩媚。
她浑身的懒骨仿佛也被那热水给泡出来了,此时正懒洋洋的靠在王恒之的怀里,等着他给自己擦头发。
王恒之见她这般悠然,手下不免微微用了一点力气。
谢晚春终于算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头皮,抬了一下眼皮瞪了王恒之一眼,然后又一副委屈的模样垂下眼帘,柔软墨黑的眼睫在鼻翼处落下一层淡淡的影子,她小声嗔道:“你倒是轻点。。。。。。”
谢晚春的声音轻软软的,就像是羽毛尖在耳边轻轻划过一样的酥软,倒是叫王恒之心里头那点儿怒火也跟着没了,只是这话未免显得有些暧昧,王恒之想起往日里她伏在自己怀里说出这话时候的情景,胸膛里不免又生出另一团火来,烧的一颗心滚热滚热。他深吸了口气,垂头看了看昏昏欲睡的谢晚春,最后只能把那团火往里头压了压,动作稍稍放的轻了一些,一点一点的替谢晚春擦干发丝。
因着谢晚春的头发长的很,王恒之一连用了好几条干布巾,好容易才擦得差不多了,这才叫人拿了暖炉来,一边拿了玫瑰味的发油替她抹上,一边用暖炉把头发烘干。
这算是极枯燥极乏味的事情了,偏王恒之做的十分认真,直到手上的乌发犹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