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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宗皇帝摇了摇头,“南李之行,只不过是威慑而已,朕并不想搞太大的动作。冷无为深知其中利害,顶多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对南李皇室,朕并不担心,真正担心的是南李有一些硬骨头,恐怕会从中作梗,不服大汉管辖,这些人不得不除。你马上拟道旨意,用八百里加急送过去,让冷无为对那些人,杀无赦。”
“臣遵旨。”
剑南关前。受南李使臣迎接,冷无为一行人带着近千民士兵踏往南李都城之途。路途上,本以为南李之民会瞠目为对,哪曾想老百姓们对此并无其他看法。一路之上,稻谷灿烂金黄,一片丰收之像。梧桐叶子落在路上,小鸟在空中嬉戏,河水与山之见演奏着欢快的乐章。一片太平之景。
“岳先生,从出关到现在,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冷无为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看着岳真满脸的不安之色。
岳真看着车外,担心道:“昨天我卜了一个卦,是个否极泰来的卦,看样子这途中肯定要出什么事情。而且我也打听过,最近南李并不太平,老百姓经常闹暴动,我真担心如果对南李有野心之人,恐怕会对咱们下手。这不能不防啊。”
冷无为对这些传闻也听过,想了一会儿,道:“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尽快把差事给了了,省的夜长梦多。这一路醒来我也感觉心惊肉跳的,总觉的要发生什么事情出来。”
正商谈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整个队伍也停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岳真打开车帘问道。
外面的护军参将道:“回大人,前面发现几具尸体,卑职已经派人前去查探。”
正说着,一小兵跑来,奏道:“回将军,前方发现几具尸体,其中有一女子还尚有呼吸,看样子是饿晕过去了,不知道如何处理,请将军明示。”
那参将的目光朝马车里面看去,冷无为想起以前自己也饿晕过的经历,不由的产生同情之心,道:“你让人去把她抬到马车里来,我这里有一些糕点。”
“是,遵命。”参将立即下令,清除道路,并让人把那女子抬过来,继续前进。
岳真懂些医术,搭着那女子的脉象,好一会儿,才道:“问题不大,只是饿晕了而已。调养一段时日就好。”
马娉婷由于到了南方水土不服,一直留在南席城休息调养。如果她在的话便可以照顾那女子,现在看来只好冷无为自己来了。用毛巾将那沾满灰尘的脸庞仔细了擦了擦,顿时露出姣好的面容。柳叶眉,瓜子脸,眉宇之间透着青纯之色,一看便是个美人啊。
“啧……”冷无为咋起了舌头,笑着道:“想不到这么美的女人居然会饿晕到路上,这南李还真是有点奇怪。”
岳真意味深长的看了冷无为,而冷无为也笑了笑,彼此心照不宣。
三日后,当一行人到达南李都城大门外使,南李的百官和王室中的王公贵族们,一起出来迎接。为首的便是当今南李大王的二王子,李贤。只见他面带微笑,上前走到马车附近,朗声道:“有请大汉钦差大人。”
冷无为微笑着从马车里钻出来,搭着李贤的手,下了马车,笑道:“二王爷,别来无恙,咱们这回可是第二次见面了。”
李贤笑道:“冷大将军的威名,在下可不是第二次听见了,请进城吧。”说着大手一挥。群臣前呼后涌的向冷无为问安,说些体面上的话。
冷无为大笑着一一见过,对李贤更是客气有嘉。
南李的都城与大汉京城相比,实在是小了一些,但其最让人觉的以外的是,宫廷楼阁特别的多,有很多地方都是新的,还有一些越制的地方给拆了不少。走到城内的路上,路边两旁,商业贸易颇为盎然,一副欣欣向荣之色。但也不时的发现很多乞丐在围着饭店酒馆里打转。
招待冷无为的地方设在李贤的府上,里面极尽铺张浪费之能事,处处挂红张绿。舞女和歌姬挤满一堂。酒席之数,起码有上百之多。不过最让人惊讶的是,那府邸修建是如此的奢华,从外观上看那都是新建不久,有些还没有完工。其中还设有朝堂,应该是李贤与各位大臣商量政事之所在,宛如南李的一个小朝廷。
“二王爷,您可真会享受啊。”冷无为看着这一切,不禁叹道。
李贤颇有些自得,笑道:“我这府宅还在修建之中,父王病重不能理事,大哥又一心向佛。迫不得已,本王只好将重担给担了起来。过一会儿,咱们就举行宴会,到时候大人可要多喝几杯啊。”
冷无为笑着点了点头,暗道:一国有如此奢靡之君,怎能不亡。
李贤带冷无为赏其府中之景,有十来个太监,喘吁吁跑来拍手儿。这些太监都会意,知道是谁来了,各按方向站立。一对对龙旌凤旗,雉羽宫扇,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然后一把曲柄七凤黄伞过来,其阵势宛如皇帝出行。
府宅之后,便是一处园子,之间园中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太平景象,富贵风流。
偌大的园子中央,开凿了一片人工之湖。岸边有几艘龙舟,其外观雕刻仔细,影射富贵堂皇。太监请二人乘舟,冷无为下舆登舟,只见清流一带,势若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光雪浪,上面柳杏诸树,虽已是秋季,并无花叶,却用各色绸绫纸绢及通草为花,粘于枝上,每一株悬灯万盏;更兼池中荷荇凫鹭之属,也是用螺蚌羽毛做就的,诸灯上下争辉,真是玻璃世界,珠宝乾坤。船上又有各种盆景灯,珠帘绣幕,桂楫兰桡,自不必说。
“真是好景色啊,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会有如此之景,就是本官在京城里的皇宫也不多见啊。”冷无为由心赞道。
此时灯火通明,太监跑来奏道,宴席已经备齐,随时准备开席。李贤笑道:“百官们都在等着我们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当他们来到设宴之处,百官各个红光满面,两人一席,列与舞池两边。当丝竹铜鼓奏起之时,数十名舞妓上前献舞,盘转游龙,其丝带舞蹈之姿,恍如仙女一般,让人赏心悦目。舞完已必,把盏言欢,歌颂轻唱之词,飞如空中,不知是梦还是真。
当接近子时,宴席才完。不少的臣子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世,口沫、酒水留于面上,其污浊之态,让人侧目。
冷无为被几名侍女扶到内堂宫殿休息,自然醉的也是不醒。恍惚之间,只觉有几名女子,上了自己的床上,光滑的皮肤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感觉舒服之极。
“王爷,那个冷大人看起来,不像是来找碴用兵的,崔大人此前之言十分正确。这冷大人也就是来走走过场而已。咱们派往大汉京城的奸细来报,大汉的一位重臣刚刚去世,朝廷里又要展开一番权力斗争,这冷大人咱们把他服侍好了,给他点好处,也就把问题解决了。”户部尚书公羊木笑道。
李贤喝了盏茶,醒了醒酒,笑道:“说的也是,他们自己都顾不来,还顾咱们。听大汉京城的消息,这冷大人很有可能会被封为大将军,将来是要掌握兵权的。咱们只要和他处好了关系,今后南李自然便是无恙。今后等待时机,再图发展。”
“王爷圣明。”公羊木赞道。
正说着的时候,兵部尚书尉迟云德慌忙的跑来,惶恐道:“王爷不好了,南边出大事了!”跌跌撞撞的进来,顾不上坐下,急忙把南方几州节度使的折子递了上去。
由于南李最南方,是南蛮民族集聚的地方,因此特将那里划分为三州,每州设一节度使,由他们领兵防守,无论是政权还是兵权都由他们掌握,朝廷不负责他们军饷,宛如三个小朝廷一般,他们只对大王负责,不受朝廷节制。因此大汉所限制的兵马,并不包括他们。
李贤打开奏报,翻阅起来,不一会儿,满面的怒容,斥道:“好你个滕不安,居然敢造反。尉迟将军,你有什么章程?”
尉迟云德道:“敌军现在有三万多人,基本上在交州一带,看样子是想与南蛮拉上关系。臣现在最怕的就是交州节度使会倒向叛军方向。应该让及州和泽州两位节度使对此加紧监视,如果交州那边有什么动向,赶快出兵平叛,不能让他们集中到一起。而朝廷也派出大军前往压制,达到各个击破。”
公羊木接道:“南蛮于我南李结怨太深,他们不大可能信任过滕不安,所以南蛮会动兵是不大可能的。现在就看交州那边会不会反叛,毕竟那里有五万军队,不可小瞧。”
李贤挥挥手,道:“你们这就去办,该怎么办怎么办。一定将那些叛军给我灭掉。”
出了大殿,尉迟云德面带难色,看着公羊木,道:“唉,真没有想到滕大人居然会走上这一步。想想过去,他也是位好臣子啊。”
公羊木长叹一声,“想当初他是最支持与大汉作战的官员,自从我南李投降大汉后,他便辞了官,并私下组织了一个帮派,专门是用来对付大汉的。前几次剑南关失火,便是他们所为。可惜实力太过悬殊。如今现在纠集军队,谋求发展,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
尉迟云德脸色一正,道:“管他呢,虽然以前他当过丞相,也提拔过不少的有用之人。但现在他是乱臣贼子,无论怎么样也要把他给灭了。”说完兴冲冲的往外走去。
正在温柔乡里的冷无为,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而与此同时,田大和岳真正商议着以后的章程。
南李帮他们安排在驿馆里,周围的防卫相当严密,看样子南李方面对大汉官员的安危也费了心思。
“田大,这次行程咱们要赶快结束,这里不太平啊。”
田大怒目一睁,道:“没错,就说今天咱们救的这个女子,我就感觉有些问题。路上行人那么多,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去救她,偏偏等咱们来。肯定是有阴谋的,但具体是什么,我还不太清楚。”
岳真皱着眉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