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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暮寒凤眸低垂,语气幽幽:“见过二皇子。”
只此一句话,便将殿内所有人全都给惊到了。
“二……二皇子?”
“真的假的……”
人们的目光纷纷落在那名男子的脸上。
只见那人身穿一袭紫色锦袍,头上束着玉冠,模样虽然比不上英王那般儒雅俊美,但也不失大家风范,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与皇后惊人的相似。
“这是……”一位老臣来到太后跟前,“不知这位是……”
太后高傲的向年轻人招了招手,“他便是二十前年,皇后丢失的二皇子,真正的风季如。”
年轻男子默默的站在太后身边,其实他的心里更加希望别人称他为夏小沫。
只可惜,今生今世,他再也不可能做那个痴迷于厨艺的夏小沫了。
面对众臣惊讶、探究的眼神,他却在怀念着以前跟在叶芷蔚身边,看她制作新菜时的激动心情。
太后宫中的桃花宴上,他最后为叶芷蔚做了一道水煮鱼,从那以后,太后再也没有让他进过厨房,甚至不允许他提到有关厨艺的话题。
夏老爷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因为有太后的照拂,只怕他早就连他师傅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后来他便从师傅那里听说了自己的身世。
平心而论,他是有些后悔的,进了宫后,太后再也不会放他回去了。
而且现在,他还被莫名其妙的推到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上,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对于政治事,他一窍不通,可是太后还是强行将他安排在了这个位子上。
不过他的心里仍怀有一线期望,只要风暮寒仍是摄政王,那他就不会担心将国家管理得一塌糊涂,更主要的是,他有机会再见到叶芷蔚。
他觉得,只有她会明白自己的想法,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
“见过二殿下!”众臣在听了太后说明后纷纷跪下朝拜。
夏小沫……不,如今的二皇子风季如,努力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学着太后教给他的冰冷语气道:“众位爱卿平身。”
众人都聚在这位即将即位的二皇子身边,那边五皇子悄悄的移向殿外。
“五殿下哪里去?”风暮寒突然开口道。
五皇子脚步一滞。
风暮寒一摆手,“五殿下噬父杀母在先,后斩杀同族皇兄在后,罪无可赦,拿下!”
早有锦衣卫等在门口,一涌而上。
五皇子有伤在身,根本无法反抗,眨眼间便被锦衣卫拿住。
五皇子死死瞪着风暮寒,恶狠狠道:“风暮寒,有种的你就杀了我!”
风暮寒却连理也不理他,转向锦衣卫指挥使严岐山,道:“此人交于你了。”
严岐山痛快点头,喝道:“带走!”
五皇子叫骂着,完全没有求饶的意思,一路骂声不断,直到离开香云殿很远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回荡在殿外。
太后突然叹了口气,“摄政王,哀家有一不情之请。”
“太后请讲。”风暮寒面无表情道。
“老五虽然其罪当诛,可是如今先皇的子嗣只剩下了他跟英王,其他后宫的几位公主都尚未成年,哀家想请摄政王网开一面,留他一条性命,贬为庶民,发配到边外去吧。”
风暮寒凤眸中流光闪烁,从他面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顿了顿,他开口幽幽道:“谨遵太后懿旨。”
如此一来,五皇子这条命是保住了,不过从今以后,他只能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而且还要被发配到穷苦的边外去。庄估来扛。
众臣心中暗暗叹息,这样的下场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太后带着二皇子离开了。
二皇子走时,目光似有不舍,一直盯着风暮寒。
他很想开口询问有关叶芷蔚的事,可是现在当着太后的面,他不敢说话。
香云殿外的战场很快被清理干净,几名内侍费力的冲刷着地面,将上面的血水洗净。
宫女们也不知从哪里出来,燃起熏香。
殿内很快飘散出浓郁的香气,驱散了众人心中的压抑与紧张。
众臣逐渐散去,风暮寒悄然离开香云殿,来到锦衣卫所管辖的大牢内。
五皇子刚被关到里面,严岐山还没有离开,正在牢房外嘱咐属下注意看守。
“摄政王。”见到风暮寒进来,所有锦衣卫全都一愣。
“本王来看看五殿下。”风暮寒薄唇紧抿,幽暗的牢房内,他的侧脸尤显冰冷无情。
严岐山似想到了什么,低声吩咐了属下几句,众人全都退了出去。
他亲自将风暮寒带到五皇子的牢房前,将牢房的钥匙交到他手上,然后低声道:“王爷悠着点,莫要弄死了,我不好交待。”
风暮寒接过钥匙,看着牢房内面色惊惶的五皇子,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本王知晓。”
☆、第503章 丧礼,奇怪的五皇妃
严岐山跟锦衣卫站在牢房门口的楼梯上。
牢房内,时不时传来男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凄惨无比。
几名锦衣卫暗暗乍舌,有人伸头到门里。想要偷偷看上一眼。
严岐山却清咳一声,吓的那人连忙把头缩回来。
“不想要命了!”严岐山沉声喝道。
所有人只能静静的等着,大约过了两柱香的功夫,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摄政王风暮寒自牢房内缓步走出。
“王爷辛苦了。”严岐山别有深意的露出微笑。
风暮寒信手将牢门钥匙丢进严岐山的手里。“严大人见笑了。”他幽幽道。
严岐山再没说什么。目送风暮寒离去后,急急带人下到牢内。
只见五皇子缩在地上,全身痉挛不止。
严岐山吩咐身边的锦衣卫道:“进去看看,当心别让他死了,我们不好交待。”庄肝坑扛。
一名锦衣卫打开牢门,进去细细查看一番,发现五皇子身上并无外伤。
“大人。”那人道,“五殿下的腿……只怕是保不住了。”
严岐山一愣,目光落在五皇子的下半身,可是从表面上看,并无异样。
“只怕是经络全都断了……”那人道,“要不要寻太医来?”
严岐山略一思忖,摇了摇头,“就这样吧。你们好生看守着。”
风暮寒的功夫有多厉害,严岐山最是清楚不过,他能亲自动手,想来也是为了给他的王妃,还有文将军出气。
严岐山瞥了一眼缩在地上,全身冷汗涔涔的五皇子,头也不回的带人离开了。
皇帝驾崩之事,很快便公之于众。
京里丧钟长鸣,各府都换上了白灯笼,二皇子亲自主持先皇丧礼。
秋日的太阳毒辣辣的,放眼望去,整个宫内俱是白色的帷幔、白绫,宫女们身着素衣,不施粉黛,在阳光下,直晃得人眼前发花。
叶芷蔚还没等进入正殿。远远的就听见殿内传来嘤嘤的女子哭声。
风暮寒亲自陪她进了大殿,只见宫里的嫔妃们全都聚在此处,哭的伤心欲绝,按照规矩,她们要在这里哭上三天三夜,按说一个人哪有这么多眼泪,可是就算是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也要哭,准确的说,哭到最后,她们只是在这里干嚎了。
不过从外观上看,根本看不出破绽。这些女人们掩饰的极好,一个个手持帕子遮住眼睛,就连哭的动作都极其优雅。
风暮寒进来时,不少朝臣的女眷全都往这边看过来,谁都知道现在朝中摄政王一手遮天,就算新帝继位,也要靠他来扶持。
所以说与其讨好新帝,还不如讨好这位摄政王来得实在。
她们偷偷望过去,但见见摄政王低下头在他的王妃耳边细细叮嘱着,神色不似她们常寻见时那般冰冷,眼角眉梢竟带着少有的暖色。
这对于一些以前尚不了解摄政王的女眷来说,尤其令人惊讶。
“若是累了只管寻这里的宫女。”风暮寒低声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你随时都可以去香云殿休息,这边还要哭上好几天,你还没出月子,当心累坏了身子。”
叶芷蔚点了点头,来到哭丧的队伍前,规规矩矩在属于她的位子上跪了下来。
风暮寒剑眉微蹙,回头叫宫人送来了方垫子,放在叶芷蔚膝盖下。
风暮寒才刚刚离开,叶芷蔚就听见周围的哭声里夹杂着低低的说话声,她用余光扫过去,只见有些女眷竟然犀利到一边哭着一边聊天。
叶芷蔚用帕子挡住脸,也开始了哭丧大戏。
不过因为她的身份,并没有宫人敢去盯着她看,她只需耸动双肩,后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她的正脸,所以也不算太辛苦。
不过隐约间,叶芷蔚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以帕子作遮掩,偷偷转过头去,只见人群中,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正在盯着她看。
叶芷蔚觉得自己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于是又回头仔细的看了她一眼。
那人仍在看她,目光幽深,仿佛想跟她说些什么。
又跪了会,殿内突然响起了阵骚动。
只听宫女们惊呼道:“有人晕倒了……”
叶芷蔚循声望过去,只见众人七手八脚的搀扶着一个女子站起身来,慢慢往偏殿走去。
经过叶芷蔚身边时,那女子两腿一软,似乎支持不住,险些倒在她的身上。
叶芷蔚这才看清,这名女子就是一直在后面偷偷注视她的那人。
见宫女将那人送到偏殿去了,叶芷蔚跪在那里,满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人经过时,投过来的,别有深意的眼神。
想到这里,她的身子一歪。
马上便有宫女过来搀扶她,“摄政王妃,您没事吧?”
叶芷蔚似身上没有力气,靠在宫女身上,嘴里还说着,“没事……我只不过是伤心过度罢了。”
心里的小人也不禁被她自己说出的话深深的恶寒了一下。
什么伤心过度,这皇帝死了,只怕真正为他感到伤心难过的没有几个。
就连这些宫里的嫔妃们,也只不过是为了她们自己而哭泣,她们哭的是以后没了依靠,没了着落。
宫女们要派人送叶芷蔚回香云殿,却被她拒绝了。
“我去偏殿那休息一下便好。”
于是宫女将她带到偏殿。
刚才那名晕倒的女子也在这里休息,见她过来,连忙起身施礼,“见过摄政王妃。”
叶芷蔚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