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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俩过来围着蔡花的画夸了好一通,说蔡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就是后福开始了!
蔡花想到早上肉汤里的人参片,撇了眼郑墨辰。
天晴的好,几个人就在堂屋门口忙活起来了,郑墨辰和蔡结实俩人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拉着写字,蔡花看了眼,见俩人的字都跟狗爬的一样,也就没有管,让俩人多练。
蔡有志过来看了,见蔡花和蔡玉华很像那么回事,尤其画的画好看,做成绣品的成本也就是买的布和丝线,回家拿了木板子给蔡花做了个小点的绣花架子。
晌午就都在蔡花家吃的饭。
过小年这天,晋氏包着脸过来,在蔡花家里看了一圈,说让孙氏把欠的五两银子还给顾氏,
“…快过年了,家里老四又要成亲,大嫂家既然有钱,还是赶紧的还了好!不然惹了婆婆,还不落好!”
孙氏气的脸色黑沉黑沉的,明明就只欠了二两多一点,现在看她们过好一点点就狮子大张口要五两!?气的把晋氏赶了出去。
晋氏听孙氏骂偷东西的话,本来就有点心虚,被打了一顿都恨,冷哼一声,在外面就开始叫唤着孙氏一家不孝,过小年不准给顾氏老两口一点孝敬!
郑墨辰和蔡结实拿上钱过去买了一斤多肥肉,又买了两根大骨头,把肉给顾氏送去,骨头拿回家。送去之前还在出来买肉的众人面前对比了下,蔡结实也学会说话了。人本来就好奇,问了不少,蔡结实都说了,拿着肉给顾氏送去。说是欠的银子等蔡东林回来就还,家里现在欠了不下快十两银子的账了,要是实在还不上,蔡东林回来怕是要卖儿卖女了!
一听卖儿卖女,晋氏眼珠子迅速的转了起来。顾氏脸色难看的不行,却不相信蔡结实的话。蔡有才劝了她一通,说蔡花家吃骨头,她们吃肉,这样算了,等蔡东林回来再说!因为老四正说亲呢!老五也大了!
顾氏憋着一口气,上下打量了蔡结实一通,见他穿着新棉袄,还是不太相信,让蔡结实把骨头也留下,说是给蔡高奎几个煮了啃着吃的!
蔡结实顿时红了眼,看看蔡有才,把骨头也放下,出来见大街上站了不少人都在说今年肉价菜价过年咋过的,挤了挤眼,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
见蔡结实空着手出来,还哭着就有人多嘴问了一句。
“连骨头也要走了!说是给高奎几个吃!”蔡结实小声哭着回了句,去找郑墨辰。
郑墨辰冷哼一声,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顾氏和蔡有才的坏话。啥啥没见过这么偏心的爷奶,把蔡花害成那样还不够,明明欠着一屁股债还过来要五两银子。领着蔡结实又去买了一块瘦肉买了一块排骨回家。
众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大多都知道顾氏偏心,蔡有才更是顾氏说啥就是啥,老大一家子被拿捏着过的日子睁不开眼。可惜没有娘家兄弟撑腰,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感慨一句,回家就教自家孩子兄弟和睦,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蔡花一家却在家里包饺子,炖排骨汤。
吃了饭各忙各的事,蔡花做绣活,孙氏一边纳鞋底一边给蔡花分线,郑墨辰和蔡结实俩人拿着树枝在院子里划拉着练字,一边商量着改天再去山上一趟,看陷阱里又掉了东西没有。孙氏不让去,蔡结实也说郑墨辰的胳膊伤的太严重,还是等好了再去,就先在家里练字。郑墨辰没办法,只能等蔡东林回来一块去山上的陷阱里瞧瞧。
说到蔡东林,下晌过后没多久就回来了。背着一袋子花生,东家没有结工钱跑了,几个人要不来工钱一人偷了一袋子花生。
看到家里的变化很是惊奇,听蔡花被顾氏打的掉进了水塘冰窟窿里,还是郑墨辰拼了小命救回来的,现在家里欠着大力娘家六两银子,欠郑墨辰十两,眼前黑了黑。
孙氏说要留养郑墨辰在家,算是报答救命之恩,蔡东林当下就答应了。还没来得及说顾氏要钱晋氏偷东西的事儿,蔡钱通过来叫蔡东林。
郑墨辰微眯了下眼,看着孙氏和蔡结实跟着蔡东林一块去了大院。蔡花也拾掇了绣花架子跟着过去,自己在家里看着门。
做了好一会,算着时会,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起来锁了门到大院这边来。
有认识郑墨辰的就跟他说打起来,蔡花和孙氏跟顾氏晋氏婆媳俩打起来了!
郑墨辰忙挤进去,蔡花正拿着石头往晋氏头上砸。嘭的一声,一个血窟窿。一个箭步上去推开顾氏,拉着蔡花和孙氏往后退,
“老妖婆!上回你就是你把蔡花打到前面水塘里差点死了,小爷拼死下去救了他,花光了小爷的银子才救活。这回你又要打!?”
孙氏见蔡东林被蔡钱通和蔡贤俊拦着,挡在娘俩前面的却是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郑墨辰,憋着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淌。
郑墨辰不管众人的眼神,冷冷的看着晋氏,
“还有你个不要脸的丑女人!小爷费老大的劲儿打了一头小野猪,非要说是你的,抢不走就半夜里过来偷,偷了小爷一两银子!要不是看在婶的面子上,小爷早就打折了你的狗腿!”
晋氏早昏昏沉沉的倒地上了,蔡东银正哭死的叫喊着晋氏的名字,周边的几个人也都吓的不行。蔡高奎哭喊着蔡花打了他娘,跑过来要打蔡花,被郑墨辰一把推老远。
顾氏听郑墨辰说晋氏偷了一两银子,想到晋氏说啥也没有偷到,脸色又难看了一分,不过今儿个说啥都不能算了,得把银子吐出来才行!喊着老蔡家不要蔡花这样的孙女,不要孙氏这样的贱人,竟然敢打长辈老人。
大力娘也过来了,要镇压顾氏,顾氏却根本不顾及,死死的咬着蔡花和孙氏敢打她,就是大不孝啥啥的。
“那你准备把她们卖多少银子!?小爷买了!”郑墨辰一手拉着蔡花,吊起来的胳膊也伸着拦着孙氏,要买了蔡花和孙氏。
“我不同意!我就是饿死也不能卖闺女卖媳妇!”蔡东林怒吼起来。
蔡结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围着一大圈看热闹的指指点点,还有帮腔说顾氏卖孙子卖儿媳妇!还大年下的!
大力娘要上去打顾氏,蔡贤俊和蔡钱通立马上前挡着,大力娘气的大骂蔡有才,大骂顾氏。
郑墨辰上前一步拉大力娘,低声说了两句啥,大力娘脸色阴冷着,却没有再极力反对。
蔡东林却坚决不同意,被顾氏点着鼻子大骂了一通,说他不孝。
郑墨辰又激了顾氏几句话,让顾氏决定把蔡花和孙氏都卖了。十二两银子!
“要不要接着卖!?结实小爷也买了!”郑墨辰拿着蔡花和孙氏的卖身契,一脸嘲讽鄙夷的看着顾氏和蔡有才。
蔡东林知道他回来没有挣到钱家里肯定会闹一场,却没想到竟然把媳妇和闺女卖了,死死的瞪着顾氏和蔡有才,眼里就带了怨恨。
郑墨辰却看着蔡东林的反应心里暗道一声好事!他要尽快的把蔡东林激怒,放弃顾氏这边,那时候家里才没有后顾之忧!
蔡花也没有说啥,孙氏的搂着蔡花哭的不行。
外面已经有人在低声骂顾氏和蔡有才了。
蔡贤俊看着眼里闪过不忍,相劝一句,但顾氏这个时候啥话都听不进去,除非依着她办事!
蔡东林一把推开蔡贤俊,看着顾氏和蔡有才眼里满是失望怨恨,抱起蔡结实,上去拉孙氏回家。
蔡贤俊看着蔡东林的眼神,知道从来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蔡东林心里怨恨上他们了,想说啥,那边晋氏的头还冒着血,只能张罗着叫蔡郎中过来。
郑墨辰走到大门口又回头,冷厉的看着顾氏和蔡有才几个,
“以后蔡花和婶就是小爷的人了,你们再想欺负可得掂量掂量,小爷可是啥都不怕的!到时候别说小爷报复你们!”
顾氏正沉浸在多十二两银子的畅快过瘾中,听着郑墨辰的话,心里颤了下,撇着嘴不以为然。
郑墨辰也不管,又把眼神落在地上的晋氏和蔡东银身上,
“偷小爷的银子,等着小爷抽出手来再跟你们算账!”转身又跟众人道谢,
“今儿个多谢大家伙帮着说句公道话!以后有啥事我郑墨辰也不会看着不管!”
郑墨辰一口气就拿出十二两银子,家里还买了那些东西,几个平日里跟孙氏交好的都过来劝孙氏想开点。张氏也挤了过来,因为蔡花抓药的时候还欠着她们家钱呢!
郑墨辰见蔡花很是镇定,知道蔡花的想法,要是她手里有银子,这会这么办!只是她现在的卖身契在他身上,怕是更看他不顺眼了!心里笑了下,揣着卖身契等孙氏心情平复下来,把众人都劝回了家,说是蔡花抓药借的钱,他明儿个拾掇好就都还上!
众人一走,蔡花就拉着孙氏在旁边低声的跟她说话。
郑墨辰不过去听也知道蔡花的意思,见孙氏叹口气,已经想开了,只是心里还有些过不去罢了。让大力娘帮着煮了一锅肉末粥。
蔡东林没有吃,孙氏也就喝了一碗,蔡玉华陪着蔡花喝了一碗,剩下的郑墨辰和蔡结实包圆了!给蔡东林留一碗不喝也被俩人分着喝了!
郑墨辰来了之后一直都是孙氏和蔡花睡在西间里,郑墨辰和蔡结实睡在东间大炕上,蔡东林也睡旁边。一夜没有睡,天不亮就起来上山去砍柴了。
郑墨辰起来见蔡花也早早的起床了,嘚瑟的大笑一声,
“蔡花!你以后花!你以后就是小爷的人了!小爷今儿个想吃菠菜饼子!”
蔡花看他一眼,眼底闪过疑惑。已经开始郑墨辰的目的。她们家啥都没有,她又拖着个病身子,一对人参也在郑墨辰那,应该没有郑墨辰要图的东西才对!这么想着,小手已经捏上了郑墨辰受伤的胳膊。
“啊啊啊……”郑墨辰疼的顿时跳起来,嘴里哇哇大叫着。
孙氏急忙过来,制止了蔡花,
“丫丫!”跑过去看郑墨辰的胳膊,
“咋样了,小辰!?你不要紧吧!?”叫蔡结实请蔡郎中过来给郑墨辰再看看。
“放心吧娘!只不过不小心碰了一下!他是瞎叫唤,没事的!”郑墨辰还没说话,蔡花已经接了话,洗了手到厨房去拾掇做饭。
“你这孩子!”孙氏的眼圈还红着,问